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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有兴趣打量着紫苑的东方和低头‘专心’啃鸭脖子的楚缘闻言,耳朵登时竖了起来,我也很想知道她登门的目的,只是苦于女人聊天,不易插口。
“也不算什么事情啦,上午他回公司的时候,落下一点东西在办公室,我怕他以为丢了,会着急,所以帮他送过来,顺便来看看缘缘,嘻嘻,小丫头长大了,真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喜欢呢,”紫苑捧着楚缘的脸蛋,仿佛是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般,轻轻的揉了揉,“小丫头,现在在学校里肯定很受男生欢迎吧?有喜欢的男生了吗?还是说,跟小时候一样,只喜欢你哥啊。。。”
“你说什么啊小紫姐姐,”楚缘羞了个大红脸,“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了?”
“还说没有?”紫苑摆出一副很了解楚缘的模样,笑道:“小时候就像条小尾巴似的粘着他,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玩就赌气不吃饭,对我都不例外呢,每次都要我买糖哄你你才肯笑。。。”
楚缘矢口否认,“我才没有呢!”
东方怜人却一脸的恍悟,“哦~,缘缘,原来用糖哄人这一招,你是和小紫姐姐学的啊。”
“我。。。”楚缘被问的语塞,索性低头狠狠去啃鸭脖子,“我懒得理你们。”
见她这副窘相,三女不禁开怀大笑。
我却笑不出来,笑的牵强,有些凝重的望着紫苑,“我丢了什么东西吗?”
我确定自己没丢过任何东西,甚至长这么大,我连一分钱都没有丢过,如果非要说我今天‘丢’过什么的话,也就只有那个‘玩意儿’了。。。
紫苑止住大笑,兴奋的俏脸上兀自残留着几分潮红,从口袋里摸出她所谓的东西递给我,道:“就是这个,小南,这种东西可不能乱丢,要保管好哦。”
这一刻,她甜美的微笑让我如同看到了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一般,将我的身体石化了,虽然我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却没想到这答案来的如此之快——紫苑手里的东西,赫然就是我傍晚时塞给闵柔的银行卡。。。
第一次,我没有为自己的未卜先知感到得意,飞快的接过银行卡,连同爪子一起塞进口袋,因为我不想被紫苑看到我在颤抖,不明所以的冬小夜兀自数落着我的马虎,楚缘与东方也冷嘲热讽着,但我仿佛已经听不到了,除了自己的心跳,世界似乎完全没有了声音,只有眼中存在着一个被谜团包围的紫苑——三小姐,真的是她!
既然她是三小姐,又为什么要来风畅做一个助理呢?
紫苑似乎很愿意给我一个寻求答案的机会,她起身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冬小夜口不对心道:“刚来就要回去?再多留一会吧。”丫的一边客套一边擦手,送客的架势已经全摆出来了。
紫苑微微一笑,“不了,已经这么晚了,我只是来送东西的,打扰到你们休息不就本末倒置了吗?呵呵。”
“我送你。”我说出了也许是紫苑期待的一句话。
“好啊,”紫苑果然没有拒绝,“是朋友顺路开车送我过来的,一个人打车回去确实有点害怕呢。”紫苑不无做作的成分,但因为本就长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倒也不会有人笑她胆子小。
“那我去换衣服,”我趁机对冬小夜道:“表妹,跟我进来一下。”
“你换衣服叫我去干什么?难道你不会自己穿裤子啊?”冬小夜粉颊染红,牢骚虽多,却还是乖乖的站起了身。
“舒童的奶奶喜欢听费玉清的歌,反正你现在也不睡觉,就用我的电脑帮她下载几首,我告诉你歌名,你记一下,”我转而对紫苑道:“稍微等我一会儿,行吗?”
“嗯,”紫苑点了点头,笑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跟缘缘说呢。”
我一怔,却并未往心里去,觉得她与楚缘无非就是唠两句家常而已,此时的我根本想象不到,她真的对楚缘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那样一句话。。。
回到卧室,我边从柜子里扯出一身比较休闲的便装,边皱眉对冬小夜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和紫苑是一起长大的朋友,你骗她干什么啊?还远房表妹。。。亏你想的出来,这瞎话根本禁不住推敲,她只要问一问我爸妈不就全知道了?我爸妈还不知道你冒充女朋友保护我的事情呢,你不是故意让他们为我担心吧?”
“你也说了,你爸妈不知道我冒充你女朋友保护你的事情,她就算去问了又怕什么的?你随便编个瞎话糊弄过去不就算了?反正你很擅长说谎。。。啊!流氓,你要脱衣服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吗?”冬小夜见我脱了上衣,赶紧转过身去,做了两个深呼吸,才继续说道:“我骗她有我骗她的目的,你不是一直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个神秘的‘三小姐’吗?这是一个最简单的验证方法,我故意说我是你的远方表妹,在市局做文员,都是一戳就破的谎话,那个三小姐与龙家关系密切,龙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所谓的上流社会还有谁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但是媒体舆论封杀了所有关于你的事情,所以,薛紫苑若不是三小姐,真的是刚刚留学归来,那她就不可能知道潜龙庄园的事情直接波及到了你我和墨菲三人,当然也就没有理由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反过来说,如果她怀疑我的身份,就表示她知道潜龙庄园的事情,你可以叮嘱一下流苏和墨菲,一旦她去求证我的事情,几乎就可以肯定她是三小姐的事实了。”
不愧是刑警,反应快,考虑周到,行事果断,但这样的求证似乎已经多余了。。。
我比冬小夜更早的找到了答案。
从卧室出来,紫苑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就等着我了,不晓得她和楚缘说了什么,小丫头脸色不太好看,难道紫苑问她我为什么五年来一直没有联系过她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若真的问了,她的脸上不可能还会笑的如此自然。
“缘缘,怎么了?”我还是关心的问了楚缘一句。
“没怎么啊。”
“那我去送你小紫姐姐了,你别睡的太晚,知道了吗?”
“哦。”往常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会顶上几句,现在她却反常的听话,我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可能是因为紫苑在场的关系吧,我如是理解,然后释怀的没有多问。
才下到二楼,就听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从头上传来,“南哥哥,等等!”
竟是刚才不知躲到了哪里的东方怜人,小娘皮穿着拖鞋就追出来了。
“真是的,人家去趟卫生间而已,你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好歹我们也是同居关系,你把我当空气了啊?”
同居关系。。。此货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总有点故意捣蛋的嫌疑,在房间里闷了六天,身体都闷的懒了,东方勾住我的胳膊,翻白了眼睛,气喘吁吁道:“我有话跟你说。”
“你有话跟我说?”早上没注意,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山升起的?我不可置信,笑道:“什么事情不能跟缘缘和你小夜姐姐说,非得跟我说?”
东方怜人没说话,而是一直盯着紫苑,紫苑冰雪聪明,当然明白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对我轻轻摆手道:“我先到楼下等你。”
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心事啊。。。
果然,等紫苑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东方怜人才收起那一脸莫名其妙的警惕,扭扭捏捏说道:“那个。。。你不是问我今天为什么有点反常,是不是有心事吗。。。那个,是啦,其实,该怎么说呢。。。我。。。你们说的那个。。。好像是。。。是。。。我不太敢肯定,但是。。。该怎么说呢。。。”
我的好奇心被她的磕磕巴巴折磨成不耐烦了,皱眉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啊?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我哪儿能听明白?把字儿咬清楚了,说整话!”
“我。。。”东方再一次欲言又止,“哎呀!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那青梅竹马还等着你呢,你先去送她吧,回来我再和你说,也免得你路上心烦。”
我唯一心烦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你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肯离开我家!
“对了,”我叫住了转身就要上楼的东方,本能的朝楼下瞄了一眼,小声问道:“紫苑刚才和缘缘说什么了?”
不知是气我还是气她自己,总之东方明显有些情绪,没好气道:“我和那个女的又不熟,她要跟缘缘说话,我哪好意思听啊,我不是去卫生间了上大号了吗!”
呃。。。要不说物以类聚呢,这丫头,和楚缘太像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词都敢往外招呼,根本不管会否影响到自己的形象。。。虽然在我心里,她们俩早就没啥形象可言了。
雨早已停了,但天色一直没打开,阴霾让空气变得清新而凝重,丝丝凉风中夹杂着名为忧郁的味道,可惜我不是文人骚客,肚子里实在没有几滴墨水,不然来个诗兴大发,也好避免此刻闷不吭声的尴尬啊。
哥们意识到自己有一个巨大的弱点,便是单独和女孩子相处时,平时的伶牙俐齿会完全消失,当然,流苏除外,当然,也正因为那个丫头与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太长了,才掩盖了我的弱点。
往日拥堵的二环路今天难得流畅一次,但我往日灵光的脑子却难得的堵塞了,好似一锅浆糊,无法正常的运转,我甚至期盼我从来不承认存在过的老天爷降下一道闪电,把前面那辆招摇的法拉利给劈了,为我制造一点谈资。
这种无助的感觉似曾相识,仔细回想一番,我与墨菲在公司外的第一次单独相处,不就是在这辆车里吗?
“你开车很稳啊。”沉默了老半天的紫苑终于开口了,而且和当初墨菲主动的说的第一句话一般无二。
“当然了,好歹我也有四年驾龄了。”我的答案不同了,自如的应对让我不再那么紧张,对啊,紫苑又不是墨菲,我为什么要紧张呢?
紫苑饶有兴致道:“四年?你念大学时就考到驾照了?”
“嗯,升大二那年暑假考下来的,”我愿意与紫苑谈论这样好似唠家常一般的话题,如此一来我才可以更自然的表现出对她的好奇,“念了十几年的书,那是我过的最累的一个暑假,因为白天还要去打工,所以我报了早班,每天五点来钟就要爬起来到驾校报到。”
“五点钟?”熟知我懒散性格的紫苑轻掩小口,“太不可思议了,你不是每天不睡够十个小时都不愿意从被窝里爬出来的,而且还是暑假。。。我记得高中那会儿放假咱们俩一起念英语补习班,我每天早上七点半去你家找你,你还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呢,每次都要我等你半个小时,结果上了三十五天的课,居然有三十一天迟到,害我跟着你一起被老师同学笑话,给咱们起外号,你叫‘不改过’,我叫‘小聋女’,说你不听老师的话,我听不到的老师的话,把咱俩并成为‘迟到侠侣’。。。”
或许是因为‘侠侣’两个字的缘故,紫苑粉面飞过一抹嫣红,但她眼中却没有羞涩,有的只是对过去的甜美回味,我亦不禁莞尔,现在听来,‘迟到侠侣’只是一个笑话,可当时因为‘小聋女’这个绰号,紫苑甚至哭过鼻子,之所以有四天没迟到,恰恰是源于此。
紫苑不无感慨道:“真不能相信,没有人逼着你,你也能起早去学开车。”
我想也未想,脱口笑道:“我没想学来着,是被流苏硬拉着去报的名,学费都是我自己打工挣来的,不起早去摸摸方向盘,我的血汗钱不就都打了水漂了吗?那丫头就是算准了我的脾气。。。”
“哦——”紫苑一脸暧昧的望着我,故意拉长了尾音,将我的话打断。
我一怔,心里莫名一阵慌乱,忽然觉得我不应该在紫苑面前提起流苏。。。不要误会,虽然我有点花心,但对紫苑可没啥想法,正因为我当她是好朋友,所以才想极力掩饰自己的花心,不希望被她小觑。
莫看紫苑一副温和天真、人畜无害的模样,其实这丫头心眼多着呢,她越表现的不经意,证明她心里越好奇,越有想法,便听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车里喷的什么香水,味道很独特,蛮好闻的,小南,你知道吗?”
哥们老脸一红,与她戏谑的目光一触即转,故作镇定道:“车是墨总的,我哪知道啊?你应该去问她才对。”
墨菲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她的车里即没有放香水也没有喷香水,而是她残留下来的体香,正如紫苑所言,这种怡人的淡雅幽香是很独特的,但正因它的独特,我才认定紫苑是明知故问,她与墨菲相处了一天,不可能不知道这香味是怎么回事。
“也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