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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让缘缘告诉你了啊。。。”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既然是你错了,我凭什么还要请你吃海鲜?”
“我不是要吃海鲜,也不是想让你请我吃饭,”妖精一本正经道:“而是婉转的告诉你,我知道错了,如果我觉得自己对的话,那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去的,既然我不躲不推辞,肯定是知道自己不对,人家是想找个机会去跟你道歉的。。。”
我汗。。。瀑布汗。。。
“你。。。太婉转了。。。”
妖精似不满,又似撒娇,颇有点无理取闹道:“人家是女孩子嘛,难道你还想让我登门谢罪啊?我也有尊严的,我做那些还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啊?虽然我的行为是错的,但我的动机是好的,冲这个,你也应该照顾照顾我,给我留点矜持的余地吧?”
女孩子的想法咱不了解,但我真有点惭愧,“好,好,我也向你认错,那天我说话也有些重了,不管怎么说,当时要打你,我都是不对的。”
妖精一怔,让我后悔莫及,看这丫头的反应,显然是把那天我要揍她的事情忘了啊。。。
果然,妖精得寸进尺,道:“光用嘴巴说,一点诚意都没有啦,是不是来点实际行动啊?”
我刚想问她要什么实际行动,便听一旁的姚婉儿皱眉道:“南哥,一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这回轮到她听不懂了。
“没什么,嘿嘿,挺无聊的事情,就是上次我不听话,淘气来着,被南哥哥教训了一顿,然后我俩就打冷战了,”妖精眯着眼睛,笑望着我,却对姚婉儿道:“不过现在我们已经和好了。”
言下之意,冷战结束。。。我释怀的吐了口气,小妖精,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顽劣不化嘛。。。
“哎?小楚。。。不,楚先生?”
听有人喊我,姚婉儿和萧一可都怔了怔,寻声望去,是正领着一群孩子在操场上踢足球的女老师,这老师我见过,先前和冬小夜一起约朱丹晨去银行的时候,就是这个老师开车载她过去的,我们一起喝过茶。
我正使劲回忆她姓什么呢,便见足球被高高踢飞,从扎堆的人群中钻出一个瘦弱,但相对其他孩子却明显要高挑一些的身影,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
“苦儿?”小子堆里蹿出一个假小子,我大惊的同时,已经被脏兮兮的丫头撞入了怀中。
“哥哥!”
乖乖~我的衣服啊。。。还好,今天穿的本来就是该洗的脏衣服,而不是我上班那身几千元的行头,不然可就心疼死了。。。
这苦儿,就像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似的。。。因为昨天下了一天的雨,虽然今天日头很好,但那坑坑洼洼的操场上还是残留着几处积水,我伸手一捋苦儿的短发,全是泥浆。。。
若不是看到操场上其他的孩子也是一般模样,我定要以为苦儿是被人欺负了。
“苦儿,你是姑娘,怎么跟一帮小子玩耍啊?足球是男孩子的游戏。。。”
“谁说的?”萧妖精一边打量着苦儿,一边习惯性的跟我打岔,道:“中国男足还不如中国女足呢,好歹女足也拿过世界杯亚军呢,男足连踢出亚洲都困难,哼,铿锵玫瑰你没听过吗?”
“真成玫瑰了。。。”我接过姚婉儿递来的纸巾,给呵呵傻笑的苦儿擦拭着脏兮兮的小脸,笑道:“多新鲜的玫瑰啊,还带着泥儿沾着露的。”
擦掉了脸上的泥水,一张俊秀的小脸才露出来,就惊到了我身旁的姚婉儿,“天啊~,好漂亮的小姑娘~!”
不怪姚婉儿惊讶,事实上,连我第一次给苦儿洗净小脸之后也如她一般反应,这孩子就像个灰姑娘,总是邋邋遢遢的,其实天生丽质,是个标准的小美女。
“我看看,我看看!”
刚才苦儿扑过来的时候,萧一可嫌脏,本能的跳到了我身后,一听这就是苦儿,再一听姚婉儿夸她漂亮,小妖精登时来了兴趣,不过,话里颇带着一点比较的意思。
正在这时,那年纪与冬小夜相仿的体育老师,据说还兼职音乐老师的女人已经一路小跑到了我们面前,可能是听见了我那句‘足球是男孩子的游戏’,那女人笑意盈盈,像解释,更像反驳,道:“楚先生还不知道吧?繁繁的运动神经相当好,而且运动天赋极高,虽然才到上五年级的年龄,可六年级的孩子都跑不她,今天的体育课,是五六年级踢比赛,五年级男生少,所以请繁繁来帮忙,现在比分是二比一,五年级领先,第二个球就是繁繁踢进去的呢。”
繁繁,就是苦儿的名字,‘苦儿’甚至算不上小名,是父母发生意外,苦儿受刺激之后,奶奶觉得她命苦,才开始这么叫的,苦儿姓叶,叫叶繁,苦儿的父亲是家中独苗,母亲是孤儿,所以在苦儿尚未出生时就起了这么一个比较中性的名字,不管男孩女孩都适用,寓意是‘枝繁叶茂,人丁兴旺’,可惜叶家命运多波折。。。
其实冬小夜告诉我好几次了,要我改口,说我们要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再吃苦,所以不能再叫苦儿了,但我叫的顺口了,一时总是板不住,而且,苦儿也很喜欢我叫她苦儿,我叫过她两次繁繁,她好像不太喜欢听,有一回还用我给她买的巧克力豆丢我。。。
“是那群小子让着她吧,呵呵。”我挺欣慰,朱丹晨是天生的教育工作者,学校里的孩子被她教的非常懂事,一个个成熟的都不像个小学生。。。
“啊~!是冬姐姐的男朋友耶~”
“不对,是未婚夫!是朱校长说的!”
“是老公才对,上次朱校长不是说了吗?叫男生们不要再惦记冬姐姐了,因为冬姐姐已经嫁出去了,既然是嫁出去了,当然就不是未婚夫了。。。”
呃。。。朱丹晨所以怀才不遇,窝在这个小学校里无人问津,恐怕性格是唯一的原因,她要是能保证孩子们不在这方面也同样早熟,绝对是教育界一颗明亮的星星,至于现在。。。反正我将来有了孩子,绝对不让他或她进朱丹晨的学校。。。
大声议论我的,正是我第一次来学校找冬小夜时碰见的那三条鼻涕虫,听到她们的话,再加上当裁判的老师也过来与我讲话,操场上的一群孩子们登时全围了上来。
你能相信吗?屁大的孩子居然也有梦中情人,居然也会吃醋,而且,对象还是那个凶恶如虎的冬小夜!我只能说,朱丹晨在审美方面的教育能力实在有待加强,听着一群男孩对我评头论足,什么‘也不怎么帅嘛’‘长的也就一般般’‘虽然个子不算矮,但和冬姐姐站在一起还是太挫了,我才十三岁就已经一米七五了’云云,真让我百般不是个滋味,哥们俨然成了大众公敌啊。。。
话说你十三岁一米七五,我十三岁的时候也差不多,那会后妈还说我将来有机会长到两米去打篮球呢,结果剩下的发育期我就只长了四五厘米,你现在骄傲个屁啊?好歹也等你长过我再说吧?而且。。。冬小夜将将一米七,哥们一米八,郎才女貌,男的儒雅,女的凶悍,怎么看怎么般配吧?我可不认为冬小夜愿意找个电线杆子或者是和她一样凶悍的人当男朋友。。。
想到冬小夜的择偶标准,哥们心里又有点悸动了。。。
我算搞明白了,我不是‘郎’,是‘狼’。。。
“繁繁是不需要人让的,女孩子不一定凡事都比不过男孩子的,呵呵,朱校长和冬冬常说,你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虽然年纪轻轻,但骨子里腐朽的像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老头子,我还不信呢,不过现在我有点相信了呢。”
我真没听出来这老师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你说她骂吧,她笑的挺玩味,挺友善,可你说的夸吧,我听着又有点扎耳朵,便见那老师挥手驱散了学生,道:“大家不要围着看楚叔叔看了,多不礼貌啊,会吓到他的,我们还在上课哦,先去自由活动吧,比赛过会再继续。”
本来我还没觉得被人围着看有什么别扭的,可老师一番话似乎在我提醒我,我像动物园里的某只容易受惊的动物一般。。。孩子们很听话,呼啦一下就跑开了,只剩两个男生,招呼苦儿道:“叶繁,走啊,接着踢球去。”
苦儿摇摇头,依旧死死的搂住我的胳膊,憨憨的说道:“我陪哥哥,去看奶奶。”
望着苦儿仍然有些呆滞,但偶尔会闪出一丝光彩的眼睛,我微微一怔,不光是因为苦儿可以正常的与同学交流,更惊诧于她那句‘去看奶奶’,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虽然这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对苦儿来说,却意味着很多很多。
那女老师显然看出了我的惊诧,笑道:“楚先生是不是很惊讶?呵呵,繁繁比刚来这里时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可能是因为这里大多都是同龄人的缘故,比较容易适应吧,她已经不像初来乍到时那么封闭自己了,虽然还抱有一些戒备心,除了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外不太与人亲近,但照目前的情况看,很快就会就能彻底的融入到大家当中去的,而且她现在的思考能力和思维方式,偶尔会表现出和正常的孩子差不多的程度,朱校长替她请的心理医生也很乐观,说她只要不再受到外界的刺激,完全有可能通过这样循序渐进的疗养方式恢复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倍感欣慰,许恒说的没错,苦儿所以失常,一是因为接受不了父母去世的刺激,二来,则完全是受生活坏境的影响,如果龙家人真正的关心过她,照顾过她,恐怕她早就康复了,而他们,只是让她伤的更深而已。
“纪老师,你还是叫我小楚吧,楚先生楚先生的,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哥们总算在张嘴之前想起这老师贵姓了,“朱校长在吗?”
其实我不是来找朱丹晨的,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但纪老师的随口一答,还是多少出乎了我的意料,“朱校长刚刚出去没多会,楚先。。。呵呵,小楚你不知道吗?她临走前还说要给你打个电话的,不过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给冬冬打电话,冬冬又没接,她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是被她叫过来的呢。”
难怪纪老师看到我就马上跑过来了呢。。。冬小夜那混球儿,住到我家里,说是假冒女友兼保镖,可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大白天的躲起来睡觉,电话也不接,如果我真被谁绑票了,连联系都联系不到你,你说你能不被炒鱿鱼吗?虽然。。。她所以熬夜,亦是因为我的缘故。。。
因为我与朱丹晨之间一直隔着冬小夜,所以我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的手机号码,这样的疏忽还真是个笑话,可朱丹晨找我干嘛?
我没问,暑假将至,学校就要动工了,估计又是那一百五十万应该怎么花的问题。
“要不,我给朱校长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谢绝道:“我只是来看看苦。。。繁繁,看看老人,就别麻烦朱校长了。”
如果朱丹晨知道我来了学校,一定会跑回来的,我受不了她的客套,更受不了她三言两语就把话题拐到我和冬小夜的关系上。
爱笑的纪老师怔了怔,旋儿像看穿了我的顾忌般,又笑了,“那好吧,大娘这会儿应该已经睡醒了,我带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突然觉得手背一痛,却是被苦儿给掐的,小丫头仰着俏脸,对我皱眉嘟嘴,“苦儿,哥哥叫我苦儿。”
莫说我很纳闷,连纪老师也很费解,边走边道:“这孩子除了奶奶和你以外,不喜欢任何人叫她苦儿的,还总是一本正经的纠正别人,说自己不是苦儿,可我们一问她原因,她就又开始犯迷糊了,自己也解释不清楚。。。”
这确实有点奇怪,她不喜欢别人叫她苦儿,却同样不喜欢我不叫她苦儿。。。
“大叔,你不会真的是萝莉控吧?”妖精很不识抬举的打破了气氛,吃味的盯着搂紧我胳膊的苦儿,“非亲非故的,她干嘛那么粘你?”
我没好气道:“我和你还非亲非故的,你干嘛这么粘我?”
妖精扬起那张粉嫩的娃娃脸,认真道:“所以我才怀疑你是不是萝莉控啊,或者。。。她和我一样,都是大叔控?”
我。。。我想揍人。。。你见过二十三四的大叔吗?
老人和苦儿住的宿舍,原本是一间教师办公室,因为学校的情况实在不景气而被闲置,在学校的最里侧,屋前有个简陋的小花池,但屋后就是厕所,虽然不太雅观,却方便老人出入,怕老人夜里眼神不好,朱丹晨还特意在屋后和厕所里接了两盏灯,考虑的非常周到。
屋里很宽敞,除了一大一小两张床,以及一张折叠的方桌和一个不算太大的衣柜外,就只有最里面的一张办公桌了,桌上是一台新置的四十二寸液晶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