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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水摸鱼,可警方对他们有所怀疑,也不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我说警方现在盯着他们,并没有言过其实。”
我本能的追问道:“警方有什么根据?”
冬小夜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第一,许恒从潜龙庄园脱逃时骑的那辆越野摩托车警方已经找到了,是在城东辛村一家出租民房的院子里,根据房东的形容,房客的外貌特征与许恒很相似,不过林队已经带人蹲了四天了,房客一直没有出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已经闪了。。。”
许恒不要命了?居然还留在北天市没有离开?我脑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原来如此!警方认定许恒没有离开北天市,所以你们林队才叮嘱你尽量寸步不离的保护我,是不是?你睡懒觉那天他把你骂了狗血淋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谁睡懒觉了,我是因为熬夜,白天补觉好不好?”冬小夜脸一红,却没否认,道:“我也是那天才知道的,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调查工作完全不许我介入,你刚才说的也不对,林队每次急着挂我电话,不光是因为他工作忙,更主要的是因为我老问他案情的进展,他不想告诉我。。。”
我差点问冬小夜林志为啥不肯告诉她案情的进展,忽然想到冬小夜的任务是贴身保护我,便将问题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林志不是信不过冬小夜,而是信不过我,他信不过的,是冬小夜与我的关系。。。
“可只凭许恒躲在城东,你们就怀疑他和桑英杰的老板有关,这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
“当然不止这些,”这次,冬小夜终于犹豫了,但顿了一顿,还是对我说道:“本来这是不该告诉你的,但我信得过你,所以你千万不能说出去。”
我点了点头,倒没注意到冬小夜说出下面的话,其实是有一定觉悟或者说是决心的。
“许恒他们用的枪械和炸药,已经查到来路了,是城东郊区一个开山石厂,绰号叫黑袍子的人卖给他的,这个黑袍子三年前就因为非法持有枪支被判过两年有期徒刑,但警方一直没有抓到他贩卖枪支的证据,鉴于他小心谨慎的性格,我们推断他不太可能把枪卖给陌生人,因此怀疑他与许恒的交易中应该会有中间人存在,至于这个中间人会不会与桑英杰或者他的老板有关,我们还无法确认,现在黑袍子已经跑路了,抓到他之前,什么都只是理论上的推测,不过结合许恒事后藏匿在城东,事先又是从城东搞到的枪支炸药,我们还是可以断定,他在到龙家做园丁之前,肯定是在城东活动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冬小夜顿了顿,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你懂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你懂吧?”
我没做声,警方的怀疑无不道理,许恒若是在城东区搞到的枪支炸药,与当地的黑社会打过交道的可能性确实极大,而城东,是萧一可她爹的地盘。。。
我以为冬小夜会继续问我是怎么与桑英杰认识的呢,不想她似乎忘了似的,我也就没主动提醒她,打开了她车里的音响,一首浪漫抒情的《whenyousaynothingatall》悠悠响起,我俩皆沉浸在了如歌名一般的气氛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曲唱罢,冬小夜意犹未尽的继续哼唱了几句,这妞英文水平极烂,歌词满嘴乱喷,逗得我差点笑出声来,正要调侃她两句,她忽然漫不经心的蹦出一句话来,“对了,出门的时候缘缘要我问问你,你和她的**姐是不是吵架了,为什么萧一可最近一直没来家里找她玩。。。”
我浑身寒毛竖起,愕然的望着冬小夜不起一丝波澜的俊俏的脸,好半晌,才苦苦的笑了一声。
我没回答,因为冬小夜根本就不期待我会回答。
楚缘想问我有关萧一可的事情,是没有理由经冬小夜之口的,所以,是冬小夜说了谎。
我苦笑,是因为我太天真了,冬小夜是警察,警方又盯上了萧一可的父亲,没有理由察觉不到我们兄妹与萧妖精来往亲密的。
冬小夜,早就知道萧一可的身份了,也许,在知道墨菲被人泼粪与桑英杰有关时,她就已经查到了,只是一直保持沉默罢了。
冬小夜按了回放,《whenyousaynothingatall》的歌声再次充斥在车厢只属于两人的狭小空间内。
这回,真的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我知道冬小夜是在提醒我与萧家那微妙的关系,我知道她是一番好意,甚至和我说了这么多,有可能已经违反了警队的纪律,但是,我心里如塞了一块石头,闷闷的,沉沉的。。。
我不喜欢冬小夜这样的表达方式,其实,她可以更直接的来警告我,否则,我宁愿与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含蓄与婉转,有时候,亦可以理解为不信任。。。
而过分的信任,有时候,也可以理解为一种不信任。。。
我无法确定,冬小夜是不是想借我的口去试探萧一可,利用萧一可挖掘他老爸的秘密,从而为警方寻找到一条新的侦破许恒案的路径。。。至少,冬小夜现在没说,我希望她以后也不会说。
萧一可是萧一可,她老爸是她老爸,他们不应该扯上关系。
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萧一可她老爸从来没有和许恒扯上过关系。。。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我喜欢冬小夜的性格,直爽,干脆,一丝不苟,但我却不喜欢冬小夜的职业,当她将自己的直爽干脆一丝不苟奉献给她的职业时,我只感觉到了冷酷与无情。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尽管我知道冬小夜的冷酷与无情并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萧一可与萧家的,但要我远离那个在我难过和失落的时候会给我跳兔子舞,哄我开心,为了给我出气,不惜去伤害别人的女孩,我做不到。。。
。。。
回到家里时,楚缘和东方似乎已经睡了,我轻轻敲了敲门,想要回房拿套换穿的衣服,但里面没有反应,只得作罢,冬小夜让我去楚缘的房间睡,我也谢绝了,哪有老爷们让女人睡客厅的道理?好在被东方吐脏清洗过的沙发终于晒干了,总不算太委屈。
身体实在太疲惫,澡也懒得洗了,敷衍了事的用凉水冲了冲,才出卫生间,就看到冬小夜坐在沙发上,拿着我的手机发呆,似乎正在犹豫什么,见我突然从她身后出现,吓的险些叫出声来。
“你干嘛?走路没有声音的啊?人吓人会吓死人你知不知道?”
“哈?”我低头看了看湿啦啦的拖鞋,稍微动一动都会发出‘吱吱’的呻吟,“这还叫没有声音?我看是你想事儿想的太入神吧?”
“谁想事儿了?”冬小夜俏脸羞红,起身将手机塞给我,道:“有短信,三条,算准了你到家的时间似的,差不多是一起发过来的。”说罢,头也不回,转身回了房间。
我怔了怔,看着那妞儿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暗忖,难道她刚才是在挣扎要不要偷看我的短信?
第一条是紫苑发过来的——小南,不要想太多,杨伟他们所以会受伤,与你是没有关系的,别人犯下的错误,责任不该由你来承担,你呀,心肠太好了,会吃亏的。。。还有,你打人时的样子很凶,我有些害怕,可我心里很感动,还记得我说过吗?你和过去一样,一点没变——强出头的时候,像个傻瓜,但那自信张狂不可一世的样子,却真的很帅,让我想到了小学一年级被人欺负时,那个跳出来保护我的傻小子(^_^)小南,你说,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回到过去那样的关系吗?
过去的关系?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我苦笑,至少对我来说,那很困难,但如果那真的是紫苑的愿望,我想我会做到,而我此刻更在意的,是那句‘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当什么事情结束?紫苑这次回来,并加入风畅,目的到底是什么?或者我应该问。。。三小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闵柔说让紫苑加入风畅,是三小姐对我的惩罚,她到底想要惩罚我什么?
第二条是墨菲发来的——本来想问你和桑英杰的关系是怎么回事,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可即便找到机会开口,我想我最想问的,也会是另一个问题,楚南,如果当时那个混混想要调戏的人不是薛紫苑,而是我,你会一样的愤怒,会为了我那么的疯狂吗?
会,这是一个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理由的答案,可是,却不能回答,墨菲提问的方式就很奇怪,聪明的女人,在试探我对她态度的同时,也不忘了试探我和紫苑的关系啊。。。
第三条是流苏发来的,看看时间,还不到三分钟——突然之间发现,我对你的依赖症已经病入膏肓了,看见你为别的女孩子与人大打出手,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我知道你没做错,错的是我太小气,可我就是忍不住想问,薛紫苑在你心里,真的只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吗?其实我很了解你的脾气,我知道当时被欺负的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人,你都会发火的,这个问题太无理取闹了,所以我允许你不回答,问出来我心里就舒服了,你不舒服?活该!谁让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疼我爱我包容我是你的责任,嘿嘿,我终于知道缘缘为什么总是喜欢欺负你了,因为对你撒娇的感觉真是太爽了。。。咳,郑重的警告你,这条短信看过就给我忘记,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明天敢提,看我不打扁你!好啦,早点休息吧,睡前记得吃去痛片,不然明天又要头疼了。
我确实头疼了,三个女孩,问了我三个无法回答的问题,难怪从天上人间离开之后,她们就不约而同的与我保持着距离呢,的确,这是三个很难当着我的面问出来的问题。
是幸福的身边总是伴随着烦恼,还是烦恼的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或许,这才是找不到答案的问题。。。
翌日。
我醒的很早,对习惯了赖床的我来说,这种情况很不多见,尤其是在今天没有什么特殊事情的前提下。
下楼买了早点回来,才见楚缘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极不情愿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怀里还抱着她的Kitty猫,我们兄妹唯一相似的地方,恐怕就是同样的贪睡了。
我一边摆弄碗筷,一边侧脸对卫生间里的楚缘喊道:“缘缘,洗过脸就去叫东方和你小夜姐姐起来吃早饭。”
楚缘正懒洋洋的站在洗手台前,合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刷牙呢,闻言嗯了一声,又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了,哥,昨天放学的时候舒老师要我回来以后转告你,今天你不用去酒店见她的家人了。”
我一怔,“为什么?”昨天我就没去,今天是舒家长辈留在北天市的最后一天,我再不露面,未免忒不礼貌。
“她没说,我怎么知道?”臭丫头嘴角还挂着牙膏沫呢,就敷衍了事的走了出来,抓起一根油条就要往嘴里塞,“做滥好人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她说不用你去你就不用去,还那么热心干嘛?难道你真以为酒店住的是你的岳父岳母啊?”
“臭丫头,我随便问一句,你哪来这么多话啊?”我笑骂了一句,然后抢过她手里的油条,从抽盒里拽出一张纸巾,抹掉她嘴角的牙膏沫,皱眉道:“你说你都多大的姑娘了?刷完牙还不说把脸也洗了,小爪子脏兮兮的就拿东西吃,不怕闹肚子啊?”
楚缘探着小脸,任我擦净她的小嘴,故意捣蛋似的说道:“你那才是爪子呢,我的手干净着呢,你看,白的跟豆腐似的,哪脏了?”
我拨开她伸过来的一双小手,“细菌是肉眼看不到的,你的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吗?赶紧的,洗干净小爪儿就叫东方她们起床吃饭。”
“吃完再洗,不然还要再洗一次,累死了。。。”
我无语。。。谁能想到,那个走出门口以后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在家里能懒成这个模样,连多洗一次手都要算计啊。。。
看到冬小夜苍白的脸,我庆幸自己昨晚睡觉之前吃了两片去痛片,这妞的体制相当的奇怪,喝得酩酊大醉时,一觉醒来跟没事人一样,反倒是昨晚就喝了两杯啤酒,今天却难受的都不愿意从床上爬起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一杯倒?
见冬小夜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抱着粥碗发呆,我想笑又不敢笑,问楚缘道:“东方呢?怎么还没出来?”
要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楚缘也学冬小夜的样子,慵懒的趴在桌上往嘴里送东西吃,好像这个不雅的姿势很舒服似的,“睡的正香呢,我就没叫她。”
“还睡呢?”我看看表,已经七点半了,往常那丫头早爬起来假模假样的在客厅里做瑜伽了,“她不会是病了吧?”联想她最近反常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