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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楚缘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她的这份纯真才难能可贵。。。虽然直到此刻我都认为那就是不成熟的幼稚和不肯长大的任性,但我也无法否认,我并不讨厌她这样的性格,即便我是她这种性格的唯一受害者。
就像现在,这丫头多变的情绪让我好像是被冬小夜的疑神疑鬼给传染了似的,总觉得有道如芒刺背的目光在盯着我,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回头,又怕是我的错觉,万一楚缘问我为什么要回头看她,我该怎么说呢?天晓得我干嘛要在意这点小事,可就是这点小事,让我没有回头的勇气。
一直走到市门口,我实在承受不住感觉中那越凌厉的视线了,突然转过身来,与楚缘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果不其然,这丫头正用杀父仇人(这个比喻有点对不住老爷子)一般的怨恨眼神瞪着我!
“我。。。又得罪你了?”
楚缘冷哼一声,没回答,径直进了市。。。这丫头又哪条神经不对劲了啊?
可能是过度敏感,即便楚缘已经走到了我前面,我还是朝身后扫了一眼,意识到这个行为的时候,我苦笑着叹了口气,真的被冬小夜给传染了,我在心虚什么啊?
米在一楼卖,楚缘应该比我更清楚,可她却奔着相反的方向,上了无阶式电梯。
“去二楼干什么?那里好像卖的是衣服和家电吧?”
楚缘无视了我的提问,回过头来冷冷的问了我一句,“如果你当着程流苏和别的女孩子搭讪,她会生气吗?”
“嗯?”楚缘突然提到流苏,让我稍稍有些惊讶,这丫头啥意思?难道是指我刚才与四姑娘开的那个轻佻的玩笑?哥们心思如电,楚缘对流苏有偏见,为了改变流苏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毫无疑问的,“明显是玩笑的话,她是不会生气的。”
话里的意思全带出来了——流苏不像你,这么爱生气。。。可话说回来,以我对流苏的了解,即便知道我是开玩笑,反应恐怕也与刚才的楚缘差不多,即便嘴里不说,手上脚下的也难免有动作。
楚缘对我的回答不以为然,淡淡的问道:“就算你明知道是开玩笑,如果她和其他男人表现的很亲昵,你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我不禁愣住了。。。毫无疑问,我肯定会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就会生气,如果不生气,就是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既然看到你和别的女人亲热也不会感觉到不舒服,那只能证明,她在乎你,远远不如你在乎她。”
“你这是小孩子心理,两个人相处,是需要彼此包容的,明明知道是玩笑,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可以不表现出来的。。。”
“那是虚伪,”楚缘并没有因为我说她‘小孩子’而生气,从容的对视着我,说道:“既然将对方视为自己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心情?难道不应该彼此坦诚吗?”
“这个。。。”臭丫头的嘴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我辩道:“弹性,你懂吗?如果两个人都直来直去,不懂得包容和忍让,那他们就会像两个易碎的瓷器,小小的磕碰都能形成裂痕,甚至是毁灭。。。”
“我没说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容忍,只是有的事情不能容忍,”楚缘扭过脸,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尖,还是那副淡淡的腔调,可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就好像我和你在一起生活,你不会做饭,总是糊弄,我不在乎,难得的休息日,你宁可窝在家里睡懒觉,也不带我去逛街,我不在乎,你喜欢做滥好人给自己摊麻烦,我不在乎。。。因为那就是你,我从来没想过要你去改变自己,哪怕是你打了我,骂了我,我也不会真的记在心里的。。。可是,有些事情,我就没有办法不在乎,例如,你骗我。”
哥们尴尬的咳了一声,“不是说流苏吗?怎么又扯到你自己了。。。”
“一样的。。。”楚缘转过了身,背对着我,又小声哼唧了一句,本来以她说话的声音,在吵闹的市中我应该是听不到的,可凑巧的是,市里响亮的音乐忽然中断了,在播放寻物启事之前有那么几秒钟时间,市里好像鸦雀无声一般的安静,似乎是有意让我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楚缘的那句话,“我现在就很生气。。。诶?”
楚缘也没想到音乐会突然中断,浑身一颤,虽然没有回头,我却看到她的耳根都红了。
我和别的女孩搭讪,你生哪门子气啊。。。我的心脏又开始不正常的跳动了,一瞬间的沉默却好似尴尬了五千年,上到二楼,看到楚缘逃跑一样加快了脚步,我故意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天流苏跟我说,你上个星期给她打过电话。。。”
楚缘脚步不减,干脆的否认了,“没打过。”
“怎么会呢,她当时没接到,给你打回去你关机了,第二天再打,你说‘没事’。。。”
“是没事找她,我是要打给**姐的,没注意按错了号。”
“按错号?”我不由皱起了眉头,“你的手机里存过流苏的电话?”
说话间,我们走到了女士睡衣专卖区,楚缘突然站定,转身瞪着我道:“那好,你说我是有意打给她的,那你说说我找她能有什么事情?”
我还没说你是否有意打给她的呢,是你自己说的吧。。。
楚缘与流苏接触的并不多,从来没给流苏打过电话,恐怕也从来没想过要给流苏打电话,所以她的手机里不可能存着流苏的电话号码,要打,也是偷看了我的手机或者电话本,绝不存在翻找手机电话薄的时候拨错了号的可能。
我当然想过楚缘为什么要给流苏打电话,但我没想到先有此一问的竟然是她,这叫我怎么回答?将自己的揣测说出来向她求证?那种揣测谁说得出口啊?!
哥们一时语塞,便见急着结束这个话题的楚缘顺手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白色的吊带睡裙,问我道:“我穿这件好看吗?”
难道这丫头上楼是来买睡衣的?
“好看是好看。。。”很难相信这丫头是随便抓起了一件,不是说那衣服多么的好看,而是比划在楚缘身上,就怎么看怎么好看,这丫头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过不太适合你。。。”
“为什么?”
哥们脸皮有点烫,“你没现,你手里那件衣服是半透明的吗。。。”
“啊——”楚缘的小脸啊,红的就像我口袋里那个苹果,不过这丫头绝对不会承认她刚才是为了转移话题而顺手抓起了一件衣服,嘴硬道:“我当然现了,透。。。透明的才凉快,不过你要是说我穿这样的衣服不合适的话,那我就不要了。”
装吧你就。。。我小声嘀咕道:“我说合适你敢要吗。。。”
正要将那情趣睡裙挂回去的楚缘动作一顿,又来劲了,“你说合适我就买,就怕我敢穿你不敢看!”
我是天生的贱嘴,顺口还了一句,“恐怕是我敢看,你不敢穿吧?”
“你。。。”楚缘气的浑身哆嗦,猛的将那件质感柔软,几乎感觉不到分量的睡衣塞到我手里,赌气道:“买了!”
我开玩笑而已,这丫头竟然当真,让我连怎么给她做台阶都不知道了。。。哥们大汗,这种情趣内衣,哪是她这种年龄穿的啊,更不是妹妹穿给哥哥看的,我正想说不要,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女服务员,热情的接过了我手里的衣服。
“先生,我帮您装起来,”看这小妞暧昧的表情,显然已经注意了我和楚缘好一会,她又笑问楚缘,道:“小姐,这个尺寸就可以吗?”
在问尺寸之前,你应该很清楚这衣服根本不是给她穿的吧?就算你看不出这丫头的年龄,也该看到她身上那是高中校服吧?!
楚缘恨不得将脸藏到我怀里,哪还好意思和服务员多做纠缠啊,巴不得赶紧逃离此地,不等我替她推却,她便又羞又慌的点头道:“这件就可以,就它吧。”
说完这话,羞不可遏的臭丫头已经彻底越了自己的承受底限,从正面搂住了我的腰。。。请不要像面前这位服务员一样产生错误的理解,这丫头搂我的目的只有两个,一,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二,掐我撒气。。。
“先生,你们的恩爱真让人羡慕。”
你羡慕个屁啊?!我们兄妹拌嘴,你瞎掺合什么?!哥们腰上的肉都快被楚缘给揪下来了,表面上却装的若无其事,就算我脸皮厚过城墙,以目前这个状态,也不好意思澄清我们是兄妹关系啊!
“全怪你,害我买了这种东西!”楚缘自己抱着那件睡衣,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你要是不好意思穿,买了也没用,现在放回去还来得及,反正没交钱呢。”说实话,我很喜欢看楚缘害羞的表情,因为她平时在我面前总是很强势,故而我话里多少带着一点戏弄的味道。
楚缘果然不肯服软,“有什么不好意思穿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自己也承认这衣服是大人穿的啊。。。我想笑,没敢笑,被这丫头掐过的后腰还火辣辣的疼呢,便听楚缘嘀嘀咕咕说道:“本来我是想买一条围裙的,我那条围裙不知道小夜姐姐是怎么穿的,沾满了油不说,还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毫无疑问,是她穿着你的围裙做了‘火烧带鱼’的缘故。。。
不晓得楚缘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平时买米她买的都是十公斤一袋的,这次却故意挑了二十五公斤的让我搬着,我没抱怨,老老实实的扛在肩上,跟在楚缘身后,边走边小心的问道:“缘缘,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楚缘明知故问,“气你什么?”
“昨天你不想陪爸去吃饭,希望我叫你回来,可我没叫。。。”
“小夜姐姐刚才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你不想爸妈知道吴乐峰一家人的秘密,怕硬要叫我回来会把爸妈也一起招过来,所以才对我见死不救的,也对,以爸的性格,你若叫我回来,他十有**会刨根问底,而且大有可能会亲自送我回来。”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楚缘白了我一眼,颇为不满道:“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没有,没有。。。”我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确定你现在没生气?”
“确定。”
哥们这才松了口气,“那我能不能回去换一袋二十斤的米?五十斤实在太沉了。。。”
“不行!”楚缘一把拉住我的衣角,眨巴着大眼睛,冷冰冰的、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是故意让你抱这袋米的。”
“为什么?”哥们欲哭无泪,“你不是说你没生气吗?”
“昨天的事情我已经不生气了,但我没说别的事情我也不生气,”楚缘绕到我身后,推着我去排队交钱,气呼呼,又羞答答的说道:“刚才上楼时我说过什么,你应该都听见了——你有力气到处和女人搭讪,就没力气替你妹妹抱一袋米吗?”
说来说去,你还是存心整我啊。。。
难道,这丫头是在吃醋?我觉得我有一肚子话想说,结果却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楚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现,我又开始渐渐看不懂她了。。。
尽管如此,死丫头守财奴的性格还是一点没变,我明明给了她生活费和零花钱,可睡衣和大米她还是让我结了帐,也许是为自己方才的话感到害羞吧,收银员找我零钱的时候,楚缘没等我,便一溜小跑出了市。
哥们抱着五十斤大米出来的时候,楚缘正在门口的停车场等我,臭丫头将睡衣袋子藏在腋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看见我就没好气道:“慢死了,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久不运动,身体都生锈了,这才走了几步远啊,胳膊都酸了,感觉我抱的不是大米,而是泰山,“咱俩换换,我帮你拿衣服,你抱米,估计我就能走快点了。”
楚缘小脸一红,斥道:“色鬼!”
我色谁了我?哥们正想反驳她两句,忽然听到楚缘一声轻呼,有人从后面撞到了她。
“对不起,小姑娘,没事吧?”
“没。。。”楚缘回头望向那人,话说一半,不禁脸色一变,不止是她,我亦心里一颤,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撞到楚缘的人穿着一身平时在大街上极为罕见的赛车服,脑袋上戴着一顶极有质感的头盔,将整张脸都藏了起来!
是的,他正是我与冬小夜回来时,在小区里见过的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
难怪楚缘会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没见过这人的摩托车,故而也就不存在先入为主的和谐感觉,在如此闷热的黄昏,突然看到有人长衣长裤还戴了头盔,理所当然会感到诧异甚至是恐惧——可疑,太可疑了!
我说不清到底是哪里可疑,只是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