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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晾一会再吃。。。”
“我头很痛,等不及了!”
“那我帮你去倒杯凉水。。。”
“我要喝温的!”
哥们一脑门的黑线。。。这妞比楚缘还难伺候!
“那我给你兑半杯凉的,半杯热的。。。”
“我就想喝茶!”此时此刻的墨菲,除了没有甩胳膊没踹腿,简直和小孩子无异,扁着嘴问我道:“你不会想用阴阳水泡茶给我吃药吧?”
无论楚缘也好,后妈也好,让我从小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生病的雌性动物,事儿都多。。。所以我有着常人没有的耐性,问道:“那你想怎么样啊?”
墨菲总算是暴露了自己的居心,红着小脸道:“你帮我吹吹。。。”
我就知道。。。
墨菲和楚缘真的有许多相同的地方,她们平时里一样的高傲,一样的孤僻,然后,她们还有着一样极端的反面性格,天真的几乎可以称之为幼稚。。。
没有理会墨菲的惊讶,我一边吹着杯面上冒起的热气,一边说道:“你和流苏半斤八两,喝不了酒又喜欢逞能,所以还是别跟小夜较劲比较好,人家一大早就起来了,和没事人一样,现在已经回到局里开会去了。”
这话难免亏心,毕竟,墨菲和流苏醉酒,并非是和冬小夜较劲,而是我有意灌的。。。
“又开会?她最近好像总是回局里开会,是不是许恒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啊。。。”
“行了,把药吃了吧。”我结束了这个话题,墨菲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不希望她想的太多。
墨菲没接杯子,眼睛一闭,小嘴一张,“你喂我~”
“少得寸进尺!没听说过吃药还用喂的,怎么喂?”
“嘴对嘴。。。”
“去你的!”没等墨菲说完,我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子,这女人撒娇还撒上瘾了,这种要求都好意思提出来。
墨菲坐起身,愤愤道:“凭什么你只喂程流苏不喂我?”
“谁告诉你我喂过流苏吃药?”
墨菲摆明是胡说八道,意在试探,闻言眼睛一亮,“你没喂过她吃药?”
“没有。”
“那你喂过谁?”
墨菲的问题太快,是脱口而出,被代入了她说话节奏的我亦顺嘴答道:“我只喂过缘。。。缘。。。”
当我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的时候,墨菲已经呆若木鸡了,空气中的水分仿佛突然被一股凉气冻结,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不是,我的意思是。。。”
“你嘴对嘴喂你妹妹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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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对嘴喂你妹妹吃药?!”墨菲失声惊呼,吓的我赶紧用另一只手去捂她的嘴巴。
“不是!不是嘴对嘴的喂。。。”
“你刚才亲口说的,没听说过吃药怎么喂的!听都没听说过,你是怎么喂的?”墨菲挣开我的手,激动道:“果然,我就觉得不会是错觉,没想到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缘缘十六七了还这么粘你,果然不止是兄妹间的感情那么单纯!”
一声轰鸣在我耳边炸响,是窗外的雷,还是墨菲的话?
我能感觉到脸上像抹了一层水泥般,表情登时僵住了,“你说。。。什么?”
也许是因为宿醉的迷糊,也许是因为头痛的烦躁,也许是天上的乌云遮掩了光线、窗外的大雨掩盖了其他的声音,制造了一种昏暗的、特殊的环境,总之,墨菲没有了平时的冷静,她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般,未经大脑思索似的口不择言道:“难道不是吗?哪有十六岁的妹妹还这么黏着哥哥的?有哪个哥哥比起自己的女朋友,更在乎已经十六岁的妹妹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缘缘即不喜欢程流苏,也不喜欢薛紫苑!尤其是我,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直都觉得,缘缘对她们俩的那种抵触,和我其实是一样的!”
我努力想要融化脸上的水泥,我努力不去在乎墨菲的话,又或者,我只是努力的想要为楚缘遮掩,于是我道:“缘缘的性格太内向了而已,她没有不喜欢谁。。。”
“有!”墨菲全然不顾我的感受,不吐不快一般,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我有,我觉得我和缘缘是同一类人,我觉得我们身上有很多很多的共同点,无论是性格,成长经历,还是对你的依赖程度。。。可我才认识你一年啊,缘缘呢?快十年了!说她比我更喜欢你,我都。。。信。。。”
墨菲总算是察觉到我的脸色了,尽管我并不知道我此刻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墨菲终于安静了下来,或者说,是冷静了下来,回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她花容失色,就像一个醉酒的人被泼了一盆冷水后,瞬间便清醒了似的,她忙握住我的手,慌道:“楚南,我、我、我是瞎说的!你别当真,我是胡说八道,我是满口胡诌!我、我、我。。。哎呀,我都说了些什么啊!我肯定是没醒酒呢,脑袋里灌了浆糊似的。。。楚南,你别生气好吗?要不,你打我两个耳光好了!”
这妞抓着我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拍,我将手抽了回来,苦笑着问道:“大家是谁?流苏?还是紫苑?”
见我没有发脾气,墨菲反而害怕了,聪明的女人是了解我的,她知道,我越是冷静,证明我越是在乎,她目光闪烁的装傻道:“什么?流苏和紫苑怎么了?”
“是谁跟你说,我和缘缘的兄妹感情不单纯的?”我知道,我一直在掩耳盗铃般回避这个问题,但今天墨菲失言,我这个一直捂着耳朵的人才愕然发现,原来除我以外的所有人,听到了‘铃声’。。。
“没人说你们的感情不。。。单。。。”我的目光让墨菲受不了了,她终于坦白道:“我们只是在办公室里开玩笑的时候说过,不是很认真的。。。我们讨论你最喜欢谁,结果紫苑、流苏和冬小夜,都说是缘缘,我问她们理由,冬小夜说是感觉,流苏和紫苑”
“她们说什么?”
墨菲躲过了我的目光,小声道:“她们俩不约而同的提到了一个字。。。抢。。。”
“抢?”
“嗯,流苏说,她与你相处,总有一种和缘缘抢的感觉,缘缘不喜欢她,反而让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紫苑则缘缘的出现,好像是抢走了她原本在你身边的那个位置。。。当然,大家都不是很认真的,只是在说笑,一笑而过的那一种,只有我小心眼,真的往心里去了。。。”墨菲自嘲的笑道:“每次谈论你喜欢谁的时候,大家都说是缘缘,其实是不想得罪人,说缘缘的话,我和流苏就绝对不会有争论了,所以,楚南,你别把我刚才说的话当真,我就是有点嫉妒你对缘缘那么好而已。。。是我太小女人了。。。”
的确是说笑,但里面也一定有认真的成分——楚缘总是对流苏充满了敌意,有所察觉的流苏怎会不去琢磨缘由?我与紫苑自小相识,堪称‘形影不离’,直到楚缘成为我妹妹的那一天,当我将超过一半的心思和时间转移到楚缘的身上时,也就难怪紫苑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了。。。
‘抢’,这个字,楚缘也曾说过。。。
人性当中总是有着某个灰暗的角落,就好像阳光下的阴影是永远不会消失的事物一般,即便是再小的一块地方,也一定存在着——不止是我,作为旁观者的她们,从内心深处,也不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可以拥有纯粹的兄妹感情,或者这么说更合适,在这个思想开放、**横生且无需掩饰并鼓吹自由与追求的社会熏陶之下,没有人相信,一对陌生的男女在长时间的共同生活之后,孕育出来的感情,会是单纯的兄妹情。。。因为这是一个没有柳下惠的时代,因为这是一个挤满了潘金莲的时代。
在这个社会中,已经没有了坐怀不乱的男人,却到处都是憧憬着浪漫爱情并极力追求着的女人。
“你们平时很喜欢聊这种话题?”我的感觉很复杂,经常成为女孩子们谈论的话题,这意味着什么?作为主角的我,肯定是有些虚荣的,但同样的,有着太多秘密的我,也会觉得很不安,甚至是恐惧。
“不是。。。”墨菲脸蛋飞红,“只是偶尔,一般关于你的话题,谈着谈着就会变成关于缘缘的话题,所以我们谈论你的时候,远没有谈论缘缘的时候多,每次都是如此,我就开始慢慢觉得,你好像没有自己的生活,因为你缺少属于自己的话题,和你有关的话题除了我们以外,似乎就只剩下缘缘了,而你和我们谈论的最多的关于家人的话题,也差不多全是缘缘。。。不然我也不会乱七八糟的瞎琢磨啊,我啊,大概就是羡慕缘缘与你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而已吧?总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我是缘缘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会让你心里只能装下我一个人了。。。”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心里藏匿着阴暗,这也算是人对自己的一种保护吧?若非没有想过,便不会有关于楚缘的话题,就不会有类似于这样的玩笑,墨菲也就不会有和楚缘对调的幻想。。。这个幻想的前提,就是认为我们这样的兄妹相恋是合乎情理的吧?!
“楚南,我是不是很小气?总笑话程流苏是醋坛子,结果自己却。。。”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茶要凉了,快把药吃了吧。”
墨菲还是不接杯子,“你生气了?”
“没有。”
“呼~”墨菲长长的松了口气,忽然又接了一句,“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我一怔,“问。”
“你。。。到底是怎么喂缘缘吃药的?”
呃。。。这女人还是对此耿耿于怀,这说明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那些是胡思乱想!
“用勺子喂!”哥们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她小时候身子弱,容易生病,偏又怕苦不爱吃药,爸妈要工作,不可能每次吃药都看着她,所以她总是偷偷把药片丢掉,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把药片碾成末,放在勺子里,用浓果汁溶开,然后在前面堆上半勺砂糖,这样喂她,她就肯吃了。。。”
“她现在也这么吃药?”
“现在?偶,偶尔吧,她已经很少生病了,再说,她也不是真的就一点药也咽不下去。。。”我的回答比较含糊,因为直到我从家里搬出来之前,她还一直在用那个方法吃药,至于现在,也许不需要了吧?至少上次感冒,没见她用那个方法吃。。。还是说,她从来都不需要用那个方法吃药?
念及此,我的心脏一阵乱跳,楚缘那丫头,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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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让我明白,不要小看女孩子,哪怕是一个小女孩的心智,从此我发现,我们家的臭丫头,貌似也可以把我玩儿的团团转。。。
墨菲摸着下巴,费解道:“既然有这么好的方法,那她为什么还要让你喂她吃?自己不是也能吃吗?”
“就算加了再多的甜东西,说到底还是药,主观意识上,那还是不想吃的玩意儿,所以才要别人喂才肯吃吧,而且,果汁和糖只会起到一定的心理作用,实际上把药碾成末,反而会更苦。。。”
“我不信。”墨菲打断了我。
我顺口说道:“不信你可以试试。”
“那现在就试试吧,”墨菲就等着我这句话呢,兴奋道:“你像喂缘缘那样喂我一次~”
“”
见我无语,墨菲扁起小嘴道:“干什么?你不愿意?”
“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
“难道缘缘还是小孩子吗?”墨菲一句话戳在我心口上了,便听她道:“就算是我想当一回小孩子吧,不然真让你嘴对嘴的喂我了!让你自己选择吧,你选哪个?”
“。。。我去找个勺子。。。”
“讨厌!”
墨菲作势要打我,我闪身而起,就听‘啪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茶几的玻璃面上,尚未回头去确认,就听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吓得我赶紧跑过去抓起门口水桶里的拖把,这才和刚刚坐正身子的墨菲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假装打扫,她喊了一声‘请进’。
“菲儿,把小楚借我一会儿行吗?”来者竟是龙珊,而且是冲我来的,这妞显然已经听说了我正在被体罚,且看破了这全部都是墨菲编剧并导演的事情,表情即暧昧又玩味,“小楚,你打扫的蛮认真的,看这地擦的,像镜子似的。”
我刚抹了两下,地面怎么会亮的像镜子?此妞睁眼说瞎话,摆明是笑话我和墨菲做戏!
墨菲脸上一红,不好意思接她的话茬,只是羞嗔的白了她一眼,便好奇的问道:“珊姨,您找楚南干什么?”
“我找他没事,是你大伯找他。”
“大伯找楚南?”墨菲比较敏感,顿时提起了警惕。
龙珊察觉到了,但这个女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