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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吴哥干的,完全是俞丽一手策划的?
梁山不敢往下想。
接下来的几件事,梁山办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无论是用假注资来骗过验资这一关,还是收购酒楼的具体事宜,全都是一帆风顺,所见之人个个陪足了笑脸。梁山在黑道毕竟闯荡了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不过这次所经历的事情,却让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俞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想让我干什么?这个谜一样的女人,还有谜一样的未来,让梁山心神难安。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成了一个玩偶,身不由己的玩偶。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金刚他们的案子开庭了,梁山这段时间一直想去看看这帮兄弟,可是警方控制得很严,除了直系家属允许探望了两次之外,外人一概见不着他们。梁山也曾通过关系往里面递话,给拘留所送钱,希望金刚几个兄弟少遭点罪。另一方面,他也在想方设法打听检察院和法院负责这个案子的人员,但是每次的行动俞丽都能很快获悉,并且告知他不要轻举妄动,这让梁山全然没有了主意。他以往自恃黑道一霸,滨城的大事小情终归都能摆平,杀个人也就20万搞定。不过这次,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而神秘的蛛网中,或者说陷阱里。
他无能为力。
直到开庭那天,梁山才见到金刚,这个昔日的兄弟看上去又憔悴、又虚弱,而且至少瘦了十斤。这些兄弟的家眷也是个个神情憔悴。金刚看了梁山几眼,那目光充满着一种奇怪的东西,似悲伤,又似仇恨。其他几个兄弟也努力避开梁山的目光,他们的神情俨然在说,老大,你出卖了我们!你太不够意思了!
这一切,让梁山很是寒心,他甚至觉得无地自容。旁边坐椅上,家眷们对梁山的眼神里也充满了责备和抱怨,这一切似乎都是无声的一种谴责。平素里,这些人和梁山都很熟,遇到节假日还经常一起聚会,老的小的梁山几乎都能叫出名字,大概说出来在哪儿上班,在哪儿上学。比较亲近的,甚至还知道都爱好什么,喜欢什么。可是今天,所有人都梁山只有两个字——沉默。梁山活这么大,从来还没有这么窝囊过,似乎他是一个逃避责任的懦夫。他真想对着法庭大喊:“我是老大,他们都是听我命令的,要抓抓我吧!”
庭审进行了两天,让梁山不解的是,几个受害者,尤其那两个被欺凌的女子,居然像不认识他一样,看到他既不恼恨,也不回避,而是面无反应,俨然像面对陌生人一样。梁山感觉自己和兄弟们陷入了一场阴谋。他隐隐有中不详的感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19章 美女老板的能耐(3)
宣判的那一天,梁山感到天已经塌下来了。
金刚被判处死刑,缓刑两年执行,另外两个兄弟被判了无期,还有两个被判了16年。宣判声落下,法庭已经哭成了一片,金刚站起身来,大声喊:“我是冤枉的,冤枉啊!”
金刚的母亲也站起身来,忽然,她声嘶力竭地指着梁山,大叫:“他才是主谋,这个人才是凶手,他是黑社会,他才是老大,他才是大哥,老天没眼呀,没长眼睛呀!”
其他的家眷也几乎同时反目,冲着梁山大骂起来,“有种你就站出来!”“狗娘养的!”“装熊呀,我扇你!!”
法警拦住了激动的人群,把梁山保护起来。
梁山感觉到心碎,他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时,传来金刚的吼声,他在两个法警的押解下,正要离开法庭。金刚忽然挣脱开,对这梁山大喊,“你对得起兄弟吗?你对得起我吗?你说过,大家共享富贵,现在你把大家都扔下了,你真卑鄙呀!”
梁山看着金刚,他眼睛里布满了通红的血丝,俨然一头发疯的雄狮。
另外几个兄弟则无助的哭作一团,一边哀求道:“大哥,大哥,别丢下我们,求求你,大哥!”
法庭已经乱作一团。
梁山热血上涌,他已然难以控制自己,他大吼一声,“金刚,哥们儿,”众人忽而安静下来,梁山继续说,“你们放心,我梁山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不然,我不得好死!”
金刚的母亲不知何时挣脱了法警,冲上去对这梁山就是一记耳光,“我呸,你这个流氓,我家刚子这一辈子完了,你拿什么交待,啊?拿什么交待?”她越说越激动,举头往金刚怀里撞去,“我老婆子今天就撞死在这里,做鬼我也要缠着你!”
她被众人劝住,法警护住梁山,把他推出了法庭。
好在今天的审判没有开放记者旁听,不然梁山立刻就成名人了。
梁山走出法庭,不想侧面忽然冲出来一个老头,举起一根棒子对着梁山的头就是一下子,顿时血流如注,警察立刻冲上去拦住了那个老头儿,他还兀自骂个不停,梁山捂住伤口,叫了一辆出租者去了最近的医院。
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头上包扎了绷带,梁山心乱如麻。伤口并不严重,可是他心里的刺痛却难以忍受。
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找俞丽把这件事问清楚。
可是,一整天,俞丽都不接听他的电话,梁山到酒店去找,俞丽也不在办公室。无奈之下,梁山只有回到家里。晚上看电视,新闻里播放了今天的宣判,这期案件被定性为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案件,应该从重处罚。梁山看不下去了,关上了电视。
夜晚,他难以入眠,每每想起弟兄们一起的日子,眼泪就留了下来。
这时,手机响了,梁山以为是俞丽,连忙抓起手机,却是小雪。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小雪胆怯而愧疚的声音,“山哥,都是我不好,害了你兄弟们!”
小雪那边说着已经伤心得哭了。梁山忙安慰她,“别傻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人要算计我,这是儿没那么简单。”
小雪说,“那你怎么办?你会不会有危险?”
梁山说,“暂时不会,我想他们还不想动我,要不然,我今天也进监狱了,甚至要掉脑袋也说不定。”
小雪说,“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也想不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我梁山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我在明,人家在暗,不过,让我反过劲儿来,我就让他们好看!”
“山哥,你可不能冲动呀,我,我很为你担心!”
“没事儿,我这个人命大,好几次都该死了,现在的命也是捡回来的。”
小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挂断了电话。有了红颜知己的安慰,梁山总算好过了一些。这时,电话又响了,这次仍然不是俞丽,而是梁山的儿时好友,省报的记者大伟。
大伟这个人一向话语不多,跟那些摩磨唧唧的记者作家们不同,他写作文思敏捷,提笔成章,平时说话却惜字如金。不过,大伟是梁山很钦佩的人,有头脑,见过世面,有主意。今晚,他本来也想给大伟打电话,听听这个好友的想法。
大伟开口就说,“你兄弟这件事蹊跷,我手里有些东西,你过来看看!”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20章 做套(1)
梁山和大伟在一家小酒馆见面,两人经常来这里喝酒,开酒馆是的一家本分人,老板主厨,老板娘收钱,儿女们闲来帮忙,口味都似家常菜,做得好吃,而且干净,肉菜都是真材实料,一家人挣的是良心钱。这里周围有一所中学,主要的生意都是学生中午的炒面和炒饭,一般不过5块钱一位。梁山和大伟每次来都要点上四菜一汤,聊上几个小时,这种大方的老主顾自然受欢迎。
所以,一家老小都认识这两个人。老板娘是个50上下,干净利索的女人,对这两个常来光临的年轻人也很有好感。招待起来也格外热情。不知怎的,从小是孤儿的梁山和大伟特别喜欢这家的家常菜,特别喜欢老板娘看着他们吃饭的眼神,有点像妈妈,他们想象中的妈妈现在应该就是这样吧。
大伟是梁山孤儿院里的好友,他们从10岁认识,到15岁左右分开,一起生活了5年,成了生死之交。在梁山26年的人生光阴中,只有和大伟是可以交心的兄弟。跟他在一起,对梁山来说,是难得的身心放松。
黑社会教会了梁山一切,却让他越来越远离善良正派的世界。他和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大伟。大伟读完了大学,在一家报社当记者,他才华横溢,为人却孤傲。
在大伟眼里,梁山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用他的话说,窃铢者贼,窃国者王侯,梁山充其量就是个小贼,成不了大恶。相比他作为著名记者看到的贪赃枉法,梁山真是不值一提。以往大伟说这话,梁山认为他是吃不着葡萄的狐狸。不过最近见识了俞丽的所作所为,他开始相信在这世界上,自己只是跟小偷扒手一个等级的恶人。
梁山看来,大伟是他的诸葛亮,虽然他发过誓,决不把大伟拉入黑社会,可是面对重大决策,他总是要听听大伟的高见。
这次,没等梁山开口,大伟就从一个档案袋里取出了几张照片,梁山拿过来一看,上面是警方扫黄时拒捕三陪小姐的场面,虽然有的小姐拼命遮挡自己的脸,却还是被不同角度的摄像机拍到了真容。梁山不解地问,“这跟我的兄弟有何关系?”
大伟指着其中一张说,“你仔细看这个露脸的!”
梁山顺着大伟的手指看去,照片上有个仅穿三点式的年轻女子,似乎当时脚下一绊,没有遮住面孔,被真真切切地摄入了镜头。那个女子真的有点儿眼熟?
忽然,梁山想起来了,这女子不正是那个卖菜的婆娘吗?不正是自己带着金刚入室*的两个少妇中的一个吗,就是自己干的那个。
原来,这两个女的都是三陪小姐?那么,这一切难道全是一个局?
“明白了?”大伟一向不多说话,这次也一样。
梁山说,“明白了一点儿,可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设套,除掉了我主要的弟兄?”
大伟:“我也奇怪,他们为什么只动你的手下,却不动你?”
梁山也想让大伟帮着分析一下,于是,他从小雪的*说起,讲了自己和陈江的恩怨,以及俞丽出现后的种种情况。大伟默不做声地听着,这跟以往一样,都是梁山在说,大伟在听,然后给梁山几句至理名言,或者几条锦囊妙计。
这次,大伟听完后却久久不做声,他喝了口酒,慢慢说,“你有机会成大奸大恶了!”
梁山搞不懂,大伟接着说,“俞丽要剪除你的羽翼,这样,她才能控制你!”
梁山惊叫:“这事儿真是俞丽搞的鬼?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虽然头脑简单,不过你的直觉确实挺准!”
“妈的,老子废了这个娘们儿!”
大伟不慌不忙道:“那你也废了自己的前程。”
梁山说,“可我不能背负着一个出卖兄弟的名声!”
大伟说,“这也是俞丽希望的,只有这样,你在黑道上才难以立足,你才能死心塌地为她卖命!”
第21章 做套(2)
梁山恼怒道:“难道要做她一辈子的走狗?”
大伟说:“这就看你的造化了,不过,眼前,你只能跟着她。”
“别无选择?”
“有!跟她翻脸,然后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那还是没选择。”
大伟夹了口溜三样里的猪肝儿,这是他很爱吃的一道菜,因为小时候在孤儿院,最好的肉菜就是猪肝,可是他那份儿往往都被老师拿来奖励听话的孩子了。大伟孤傲的性格确实让他一辈子吃亏。
“梁山,如果你真想干大事儿,就忘了你那帮胡朋狗党,你指望不上他们!”
“毕竟是兄弟一场,俞丽怎么能,让我对自己人赶尽杀绝?没了这些兄弟,我梁山又能有什么用?”
梁山端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却难释胸中的抑郁。
“那,这件事儿,我就忍气吞声?”梁山问道。
大伟沉思了片刻,说,“不,你要给俞丽一点儿颜色,让她知道你的能力和价值,这样她才能把大事交给你。”
梁山说,“你没见过她,怎么这么了解她?”
大伟说,“谁说我没见过,我什么人没见过,尤其这种大奸大恶,我看得多了。只不过,我不写出来而已。”
梁山想了想,忽然问:“如果有一天,我也成了大奸大恶,你会不会也对我恨之入骨呀?”
大伟说,“我只能说,你的生存能力提高了!”
二人大笑,举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按照大伟的新闻线人的消息,梁山在江北一个出租屋里找到了那两个冒充买菜农妇的三陪女。这两个女人浓妆艳抹的样子令人恶心,反而她们那天装出来的清纯模样更加动人。三陪女们,往往弄不明白这一点,其实男人心里都讨厌烂货,都想玩儿好女人。
两个人对梁山的到来丝毫不感觉惊讶,反而礼貌地招呼他坐下。梁山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乱七八糟,女人的内衣外衣,包括擦着血渍的肮脏的护舒宝丢了满地。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