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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风景-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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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时,眼前突然射入一束光,有微微的刺痛,应该是太久没见光了,眼睛不适应。“先闭上眼睛,待会再缓缓,就不会疼了。”
缓缓闭上眼,忽然想起至今都没见过叶梓彬呢。不一会儿,眼前的纱布被一圈圈的解了下来。可是,伊星静却不敢睁开。“星静,睁开眼睛看看我。”叶梓彬很欣慰刚刚伊星静那番话,声音变柔了,像三月的春风,安抚着伊星静。终于,在叶梓彬的诱导下,伊星静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个英俊的男人坐在一旁,定定地看着自己,左耳上的耳钉在太阳光下发出熠熠光芒。清晨的阳光为叶梓彬温和的轮廓镀上一轮金边,像天上的天使,干净地让人认为那是一潭清泉,未经染指的清泉。“叶梓彬,我看见你了,好帅呀。”伊星静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帅有什么用,又不能让你喜欢上我。”朋友般的玩笑,让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病房的气氛轻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一号,我来发主人临走前的一章。主人说木有人看她的小说,她木有动力鸟。主人家乡有电脑,爪机也能写,她说希望能更上一点。
还有还有,主人还说了,本章有伏笔,叫乃们找找。
最后捏,一号替主人求蹭啊,我爱乃们~~~~~
、NO。11 说谎
出院后,第一时间就是去买手机。可在一切准备就绪后,伊星静却退缩了。不敢打电话,害怕听见还是以往所听到的停机。等伊星静下定决心,要给项为打电话时,手机却抢先响了响。因为害怕熟识的人联系不到自己,伊星静补回了以前的卡。可伊星静的眼睛才刚好没多久,还没人知道她的双眼痊愈,加上原本人缘就不是很好,发短信的人根本没几个。那又会是谁?伊星静看看手机,蓦地瞪大眼睛,居然是项为!伊星静打开短信的手指在颤抖,一个多月的思念、等待,在这一刻,全都涌了出来。
宝贝,我爱你。在这一刻,我的思念就像千万缕丝线,全都系在你的身上。为你我已经逃离中国,到美国等你,可你又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亲爱的,我想你。妮,快答应我,让我有资格,有资本,好好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刹那间 ,伊星静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冰窖,浑身上下冷得透彻。原来在自己忐忑不安的时候,他却在叫着别人宝贝。宝贝,曾几何时,他也如此甜蜜地叫自己。伊星静的双眸失去了焦距,空洞地不知在望什么。一颗颗泪珠滑落,心像被抓住了尖端,狠狠地扭曲,翻转。一抽一抽地,像是痉挛,很痛很痛。全身不由颤抖起来,就像个被人抛弃无北无助的小孩。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被打碎了。胸腔左上方的疼痛,让伊星静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倒在了床上。
一阵哆嗦,伊星静挣扎从梦里醒来。好冷,伊星静使劲往被子里钻,却找不到一丝温暖。伊星静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月。心里的痛越放越大,一难过,泪不禁又流了下来。疲惫地闭上红肿的双眼,好累,真的好累。自己哪方面做得不好让他讨厌了吗?还是有缺陷的爱本来就不会长久?或许自己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得到爱情吧。
那晚,伊星静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哭累了,也就睡了。
醒来的时候,是被门铃吵醒的。起身去开门,却被楼梯转角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红肿的眼眶,像两只桃子,挂在自己苍白的脸上。天,这要怎么见人!伊星静不顾催人的门铃,奔去了卫生间。片刻后,门铃声变成了捶门声。咚咚咚……不折不挠,像是要把伊星静家的门给捶烂。等伊星静把自己收拾出一个人样时,捶门声恰好消失,反倒手机响了。“喂。”来不及看来电显示,被电话那头的人吓了一跳。“星静,你终于接电话了,吓死我了。”叶梓彬喘着气,看得出来很紧张,“快来开门。”
秋天的地板冰冰凉凉的,踩在脚底下很舒服。开门看着叶梓彬大包小包往屋里提,伊星静身体僵了僵,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明明昨天早已知道真相,自己这是在期待些什么。叶梓彬见伊星静赤脚站在地板上,张嘴想教训,却见伊星静蹲下身子,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叶梓彬敛起笑容,弯下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只见伊星静的小脸苍白似纸,布满泪水。叶梓彬的心痛了一下,忙问道,“怎么了?”伊星静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沉沉地打在叶梓彬的心上。
她说,项为不要她了。她又是一个人了。
又是一个人吗?叶梓彬苦笑,还是连一点位置都没有。
心像撕裂般,四周漫着血,我连爱情都不能拥有?伊星静自嘲的笑看得叶梓彬又是一阵心痛,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让人心疼。叶梓彬努力寻找着安慰的言语,可是他发现,原来没有一句话能抚慰受伤的心。叶梓彬伸出双手轻轻拥住伊星静,短短的两周,又瘦了一整圈。两人背对着门,没有发现门口那个镜片反射出的光。
想到项为,伊星静心里一阵难过。项为嫌弃自己了,可是两周前他对自己是如此的温柔,两人是如此的恩爱。可是……有很多的可是,项为对自己的宠溺,对自己的温柔一幕幕在脑海里放映。就连叶梓彬拥抱自己的场景项为也为自己做过。泪落下的时候,砸到了叶梓彬的手背,冰凉冰凉的,一直冷到了叶梓彬的心里。
直到叶梓彬的手机响起,伊星静还在她的怀里抽泣。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爱哭了,在叶梓彬的怀里,他身上的青叶味,叫人安心、信任,像是天使般的味道。“星静,要去星光吗”伊星静点头应道,“很久没去了。”自从出事到恢复光明,都快一个月了。他也离开了快一个月了。时间粗略计算,让伊星静心里本来的一丝侥幸,都消失殆尽了。认清事实吧,伊星静,不会有人放弃一堆完整美丽女人,去和一个盲女在一起。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人行道上重叠,两人并肩走着,秋天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餐厅不远,两人打算走过去。因为头上缠着纱布,伊星静头上戴着帽子,一周后才能拆掉。伊星静垂着头,看着自己踏过一片片的落叶,心情越发失落。
“你听说一个故事吗?每个女孩都会有一个天使守护着他们。”叶梓彬望了望伊星静,然后回头望天,继续说道,“天使不能爱上女孩,因为这样的爱情没有结果。只要女孩的真命天子出现,天使就得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伊星静抬头看叶梓彬,天使般的侧脸,耳朵上的耳钉在正午的阳光下异常耀眼。恍如隔世,叶梓彬回头,对伊星静微微一笑。“哥哥?!”伊星静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双腿一软便直直跪了下去。叶梓彬来不及扶住伊星静,她便倒在了街边,只见一辆大卡车飞驰过来……
叶梓彬飞奔过来,一把捞起伊星静,把她推向人行道,自己却因重心不稳而跌坐在马路上。吱……轮胎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在正午时分,打破了喧嚣。叶梓彬爬向人行道,抓住了伊星静的手。
“你醒啦。”不是叶梓彬,是个陌生的声音。睁眼一看,是位美丽的护士。“叶梓彬呢?他没事吧?”护士脸红了红,说道:“他没事,有事先走了。”小护士深吸一口气,“你男朋友对你很好啊。”小护士似乎鼓了很大的勇气,小脸都憋红了。“不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你……对他有意思?要不我帮你介绍介绍?”伊星静一脸殷切,吓得小护士直摆手摇头。伊星静还想揶揄小护士几句,推门进来一个长发飘飘,穿着白衬衫、白布鞋、牛仔裤的女生,“静,好久不见。”她的到来,让伊星静愣了愣。是呀,很久没见了。她还是那样,那样阴郁。“忻,你瘦了。“宁忻走了过去,坐到伊星静身旁。“眼睛好了怎么不告诉我,你知道为了你的眼睛我哭了多久吗?““不是,刚好了2周,又恰好有事。”“院长阿姨很担心你,有空要回去看看。”说完,挤上伊星静的床,像以往一样,头靠着伊星静你肩,轻轻地闭上双眼,样子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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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宁忻是什么时候就忘了,只记得那天天气不好,正下着毛毛细雨。伊星静回孤儿院看望院长阿姨。正收拾着行李,却看见一个满脸泪水的女孩从雨中冲了进来。孤儿院在偏远的郊区,不熟悉是找不到的,她应该是特地来的。女孩一个劲地往里冲,来到了院长的卧室门前,抹了抹眼泪,挤了丝笑容,敲响了卧室的门。好一会儿,门里没有任何动静,伊星静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告诉她,院长出去了。伊星静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女孩却回身一把搂住伊星静。“呜……”一阵痛哭。伊星静回神,只觉一阵心疼。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哭成这样。回抱住她,好瘦。
宁忻在伊星静的怀里抽泣。好香,好像妈妈的味道。可过后,宁忻有猛地推开伊星静,满脸戒备地说:“你是谁?”伊星静一时被问得不知所措,低头捏了捏衣角。“对不起。”宁忻别开了头,脸羞红了。伊星静上前,拉起宁忻的手往房间里走。宁忻和自己差不多高,身材也差不多,应该合穿。伊星静递了套衣服给宁忻,“去洗个澡吧,着凉就不好了。”宁忻愣愣地接过衣服,自己是有多久没被这样关心过了,心底像被照进了阳光,暖烘烘的。眼角泛酸,忙低头进浴室。从浴室出来,宁忻的眼圈依旧红红的,一下被伊星静拉到床边,帮她吹头发。伊星静在宁忻洗澡的时候,心里想着如何帮宁忻解开心结,解决烦恼,如何套话。
“你叫什么名字?发生了什么事吗?”伊星静插上插头,打开开关,电吹风便呜呜地叫唤。“宁忻。”宁忻的眼睛像被镀上了一层冰,冷冷得不让人靠近。伊星静怔了怔,“凌曦?凌曦吗?不要……不要过来,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害你,不是我,不是我……”伊星静吓得跌坐在地上,直对宁忻摆手。宁忻疑惑,也不以为然,坐在床上继续吹头发。宁忻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发现伊星静还躲在角落里。这样的天气,坐在地板上会着凉的,要不要叫她过来。宁忻拍拍伊星静的肩,伊星静一抬头,把宁忻吓了一跳,眼神空洞,满脸泪水。
宁忻把她抱上'床',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钻进了被窝。伊星静冰凉的身体在棉被下,渐渐回暖,涣散的神智也渐渐清明。伊星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事情过了那么久,听到这个名字依旧存有阴影,“安宁的‘宁’,心斤‘忻’。”宁忻背过身去,声音沙哑地说。伊星静下床却听见宁忻急切地唤了声“你去哪儿?”伊星静回道,“关灯。”
宁忻虽然背对着伊星静,可声音不再疏离,冷淡却没有不耐烦。“既然我们都没有朋友,那我们做朋友吧。”伊星静掰回宁忻的身子,殷切地说到。次日交换了电话,宁忻走了,伊星静也离开了。
可在火车站又再次相遇,还发现两人都是去K市,便又坐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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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初凉,伊星静突然睁开双眼,看了看身边的宁忻,宁忻皱着眉,浅不可闻的呼吸,右手习惯性地攥着床单。
自己、还是放不下。
目光飘到一旁的手机,手伸了过去。手机在手里似乎有千斤重,重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按键。
按下“5”,问个清楚,让自己死心吧。问清楚了,放手也有个借口。
没有意料中的停机,恢复往常的彩铃,“喂……”彩铃一停,伊星静迫不及待地出了声。
听筒久久没有回音,正准备挂掉,却传出一声熟悉的声音,“星静……”一声过后便没了声音,项为正想说话,伊星静挂了电话。
“好了没呀,慢吞吞的,要退房了。”清冽的女音,轻轻地划出听筒,刺痛了伊星静的耳膜。心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被风吹了进来,冷得伊星静直发抖。心里似乎流淌着鲜血,一滴一滴,直到枯竭,直到死去。
泪水打湿了她那半边枕头,到后来,心痛到麻木,泪水止住了,天也破晓了。
宁忻没回去,一直靠着伊星静的肩,一边淡淡地说着生活琐事。秋夜有点凉,两人窝在一起,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窗外的月,在冷寂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寂寞。似乎因为宁忻在,叶梓彬一夜没有回来。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病房,宁忻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却看见伊星静站在窗前,洗得发白的病号服显得清瘦的身体更加单薄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宁忻下床拥住伊星静,轻拍伊星静的背,伊星静便放声大哭,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我再不会让你受伤了。”叶梓彬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伊星静拆了纱布,一天后出院。出院那天,叶梓彬来接。开了辆宝马530,带着墨镜的叶梓彬,潇洒地和伊星静打招呼。
“带你去个地方。”叶梓彬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朝着医院相反的马路开去。
汽车渐行渐远,远离了城市。满眼的高楼大厦,慢慢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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