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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佩服你这种劲头。刚从机关出来就能这样吃苦。”
“我最好有人现成送我几百万。不过那是梦想。就是想攀你这样的高枝也没机会喽。”
西弘那边听了这话,沉默下来。
菁晶知道又讲了让两个人都尴尬的话,忙转了话题问:“今天中午也把你累坏了吧?”
果然,西弘又讲话了,说:“哪里,你别看我有些钱,就以为我吃不了苦。其实那点累对我来讲不算什么。”
“你们男人就爱吹牛,特别是像你这种有钱的男人。”
“说来你也不会信。要不要我讲几个故事给你听。”
“免了,我付不起话费。也打不起精神听。好了,没事我想收线去睡了。”
“等等。”
第3卷 第24节:感情变得风雨飘摇
“还有什么事吗?”
“你前面打电话找我了?”
“噢,中午无端生了你的气,怕你记恨,打个电话向你道歉,希望冰释前嫌。”
“你们女人心真细。其实我倒觉得我应该向你道歉,是我惹你生气了。”
“你很有君子之量。好了,我们也别争谁是谁非了。有话我们等有空再慢慢聊。”
“真的不想出来散散心?”
“想是想,实在没那份精力了。”
“那好吧,我们改天聊。”
“拜拜。”
菁晶收了线,又回床上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知道自己对西弘有那个意思,可又不甘心委身当二奶。
她真想不通,与西弘接触的时间并不长,怎么那么快就陷入了感情的旋涡里头了,既使知道西弘已是有老婆的人也难以自拔。莫非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在大学和政府机关里,也是不乏俊男的,其中还有拔尖的人垂青于她,向她抛过橄榄枝。市政府民政局救济科肖洪,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是科长,又长得有形有款,也可以说是人尖了。自她毕业分配到市政府第二天,肖洪便频频向她献殷勤,看到她眉里眼里都泛着光彩。她却像木头一样对待肖洪,心里波澜一点不惊。肖洪找出上百种借口,想与她作一次单独约会,都被她礼貌而客气地拒绝了。以至于在市政府机关许多人猜测她是不是冷血,或者是同性恋者,对男人一点不感兴趣。她也曾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可肖洪无论如何都无法使她有一点的心动。按照时下流行的观念,二十岁而没有性经验的女人,肯定是缺乏魅力的女人,那么她作为二十五岁的女人,依这种观念标准衡量,当属于无人欣赏的老处女了,有肖洪那样优秀的人物追求她,本当千珍万惜。可没有感情,却硬要违心地去接受,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无法做到。
她也不知道西弘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使自己坚壁的感情变得风雨飘摇,动荡不已。莫非是他囊中金钱的诱惑,还是自己内心深处对于日增的年龄的恐惧,也许是从政府机关离职后,安稳舒适而又平静的生活被搅乱了,心变得如浪中的一叶扁舟,需要寻找慰藉和依靠?
菁晶翻来覆去,把床板弄得吱吱叫,安瑜也被吵醒。
安瑜把手来抱住菁晶,说:“是不是性兴奋,要不要我慰藉你?”
菁晶不习惯半裸着身子被同样半裸着的女人这样躺在床上抱着,就将安瑜的手拿开,说:“跟你在一块睡不着。”
“我又不是男人,就让你那么兴奋?”安瑜说着又把手抱过来。
菁晶挡住,说:“是我想男人还是你自己想男人,别作出那么猥亵的动作。我很别扭。”
第4卷 第25节:千年文化的积淀
安瑜只好把手缩了回去,叹口气,说:“做女人真是没价值,你对男人真心真意,死心塌地,甚至爱得死去活来,他们怎么说?他们只轻飘飘地说是玩女人。什么叫玩呀,就是用不严肃的态度对待,或者说就是轻视,戏弄。你说我们女人像什么?总是给男人当玩具摆弄,在男人眼里我们女人竟不过只是娱乐用品而已。”
“那只是一种说法,真的那样认为,那么男人在玩女人的同时,女人不也在玩男人?归根到底谁玩谁,能说得清楚吗?
“这话就像阿Q被人打了,心里却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一样,不过是一种精神胜利,你能像男人说玩女人那样潇洒地说一句:走,玩男人去吗?即使自认为可以潇洒如此,在别人眼里怕不被认为浪荡妇,或者就视若娼妓,只会引来更多男人对你淫荡和轻浮。你也就沦落为坏女人,甚至被视为祸水。而男人玩了女人,不但不被看不起,没准还能获个风流倜傥的美称。”安瑜像个男女问题的理论家,滔滔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这不过是一种文化观念,不是很陈腐了吗?你还捡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现在哪个女人婚前不都有过性经验,而且以此为荣,说明自己魅力过人?”菁晶对安瑜的观点在心里是有些认同的,只是嘴上有意跟安瑜对将,把话说得好像自己也有过性史似的。
这似乎引起安瑜的愤慨:“那文化陈腐吗?女人哪个还不受着它的束缚和鞭打,真正能超越者有几个?即使有真正敢于超越着,外表貌似现代,内心也是难免时时感到困惑和惶恐,可那也只是被男人当玩物,而自以为走出旧观念的泥沼。其实,始终没有飞出男人的五指山,就像孙猴子那得意洋洋的一泡尿,最终也只是洒在如来的手指上,弄臊了佛祖的手掌而已。女人天生只有认命做为男人的附属品。”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别开什么快餐店了,做妓去不是更现实,还可堂而皇之地冠于女人本质的回归,或体现了女人真正的价值。”菁晶原本对安瑜前面的理论还有些认同,毕竟是几千年的文化积淀,一时是难以完全改变。可安瑜越讲越玄乎,什么猴子、佛祖、尿呀都出来,觉得安瑜对女人自身也太过于失望了,甚至是胡说了,不由就按安瑜的逻辑,将她的理论结果,推理至绝地。
没想安瑜竟说:“大约是如此。”
菁晶想不通安瑜半夜醒来,为何有这么多感慨。想来想去,想出她可能想到过去的什么经历,就问:“安瑜你是不是失恋过?”
安瑜不否认地说:“我不但失过恋,还有过性史。”
“能不能说来听听,反正也睡不着。”
第4卷 第26节:发生性关系的过程
“故事情节很简单。大四的时候,我和班里一名上海藉的同学相爱,并发生了性关系。本来我也以为两情相悦,没必要互相承诺什么。他却非要信誓旦旦地许诺我,毕业后带我去上海,说他叔叔是上海某区的区长,解决我的户口和工作小菜一碟。可一到毕业,我要找他,他早已跑无影无踪。我也无所谓,分手嘛,人生在所难免。可有一天我在几个同学聚会时,听到男同学谈论我们的事,其中有一个说,安瑜简直是个傻丫头,人家若明(若明就是我的男朋友)说他对安瑜只是想玩玩而已,以免回上海后被朋友们知道他连一个女人也没玩过,太掉份了。我听了真如万箭穿心,真想跑上海去把他杀了。可千里迢迢怎么去呀?即使去了,也保不准能找到他。你说我能不心灰意冷吗?”
“原来这样,我以为你无缘无故,半夜醒来发神经,唠唠叨叨那么多理论干什么,把我都搞糊涂了。不过我倒认为你应该觉得幸运才对,不觉得幸运也应该有一种安慰感,毕竟恋爱过,而且体验过男女之欢,还经历了失恋。人生本无所谓成功与失败,无非就是在经历和体验中消耗生命,从而也充实生活。”
“听你这么说,是不是连恋爱都没有过?”
“你也感到遗憾不是?”
“毕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没必要总守着天真和圣洁。”安瑜说,“难怪你讲话还总脱不了学生的单纯和哲思。”
菁晶听安瑜竟以过来人的姿态来教导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又想,长这么大,还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恨,男人是什么,男人能给女人带来什么,像哲学里讲的,还是小说上写的,想着想着,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入世,甚至还有些可怜。
菁晶思绪纷乱,一会想着安瑜说的,毕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没必要总守着天真和圣洁,一会儿又想到西弘,不知自己对西弘的感情是不是就叫爱情,一会又想是不是爱情自己都弄不明白,大学白念了不说,在政府机关里三四年是不是也白呆了,竟一点没觉得自己成熟。她一路胡思乱想下去,安瑜再说什么便没一句入耳,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安瑜来了月经,浑身不舒服,早上没办法起床去采购原料,往日主要由她承担的买菜任务便落到了菁晶身上。
原来上街采购都是三个人,安瑜负责与商贩讨价还价,采买来后由开农用车的乡下人李炳负责提到车上,菁晶只是留守车上看住采买来的各种货物。现在只有两个人,采购的活干起来便显得紧张。菁晶和安瑜由于生意上的小心,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李炳去采购的,因此,菁晶只有让李炳留在车上看守,自己则上市场去与商贩们斗智斗勇,采购货物。
第4卷 第27节:买肉的体验
菁晶从没买过菜,一进菜市场,看到哪里人声喧哗,各种货物琳琅满目,秩序混乱不堪,不禁有些感到不知所措。好在安瑜事先想到菁晶情况不熟,怕耽误事,就给她写了一张要采购的货物名称和数量,以及各种货物的最高价和可能讲下来的最低价。这让菁晶方便了许多。定了定神之后,菁晶拿着写好货物的单子,直奔肉摊。
肉摊上个个几乎都是彪形大汉,有几个女人,也是长得五大三粗,神情像孙二娘。他们不是提着板斧就是手握尖锐锋利的杀猪刀。看到菁晶走过来,第一个肉摊上的彪形大汉操起板斧,大声问道:“要买什么,精肉、肥膘还是上排下水?”那声音在菁晶耳里就是大吼一声了,她感觉如遇上了李逵。她有些心惊肉跳,担心那一板斧落在自己头上,稳了稳了心神,她才上前开口道:“五斤上排。”原以为自己已经很大声了,却不料那屠夫还没听清,又“吼”了一声:“什么几斤?”
菁晶正想回答,那屠夫却一把“抢”过她手上的纸条,念道:“上排五斤,猪脚八只,猪肚二个,精肉三斤,昌鱼……,猪上的东西我这里都有,你等一会儿。”说完,手起斧落,砍了一块上排,又砍了一块五花肉和精肉,分开往电子秤上一丢,竟然上下不差半两,屠夫就顺手从案板上抓起一块碎肉补上。然后,又从案板下拿出猪脚、猪肚,称完也就随口报出了总的价钱。菁晶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屠夫问她要不要开发票,她才慌忙从坤包里掏出计算器来要算。那屠夫见了笑道:“第一次买菜吧?告诉你,绝对错不了,如果差一两半两,多收你一块八角的,你明天找我,我不但给你补齐,还送你一副下水吃。”说完刷刷开了一张收款收据,同菜单一起递给菁晶。菁晶也就不好意思再按计算器,只是看着那一大堆鲜红的猪脚排骨肉,一时竟不知怎么拿回去,那屠夫大约看出了她的为难,说:“你车停哪儿?我帮你送去。”菁晶如遇救星,忙说:“好好好”然后就在前面带路。
菁晶买齐鱼、蔬菜和其它货物,就同李炳回快餐店。一路上,她虽然感到累,却为自己能采购这么多东西感到自豪和兴奋。这种自豪和兴奋是在机关工作从没有体验过的。
安瑜和菁晶的母亲已经来店里,见菁晶回来,就出来帮着提东西。
搬完东西,菁晶把发票给安瑜。安瑜一张张仔细看了,越看眉头越皱。菁晶感到不对,正想问安瑜有什么问题吗。安瑜已经先开口了,说:“你这发票上写的是上排,可你买回来的却是猪脖子骨,上排一斤十二块,猪脖子骨才十块钱,猪脚和猪肚付的是新鲜的价格,买回来的却是冰冻过的,这些精肉上面的肥膘剖下来没有一斤也有半斤,让你买昌鱼怎么买回来巴郎鱼,还有冰片虾呢?发票上不是写着四片,怎么只有三片?价格也没讲,你这样搞采购,我们今天生意再好也是给那些商贩打义务工。真没想到你会笨这样子。还不知道称头够不够呢。”
第4卷 第28节:就当交了学费
菁晶被安瑜讲得一愣一愣,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安瑜却已经一份一份地复称了。
好在重量没少。不过安瑜仍没有完,说:“你看看,这菜这么多水也不摔一摔就买回来。”
说着用力一摔,地上便落了一溜的水珠。
安瑜把菜丢水池里,嘴上仍不停地继续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肉食者鄙。就你这样的机关干部,还能为谁服务?好在离职,不然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