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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你不知道他名字啊,就是钟思源以前的舍友,你今天踢的那个小平头。”
“哦。”我不想把原话说出来,劈腿这词太侮辱了,而且我从来都是对思源一心一意,女追男,追了一年多我也没放弃。
宣紫把我拉到床上坐下,开始给我上教育课,“其实一对比,是个人都知道简少好。”
“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人?”我瞪着宣紫,她也是个不知道实情就乱下判断的人!简辰有什么好了?流氓一个!
宣紫拍拍我的手,继续说:“别抠字眼。你看那,简少人帅多金,风度翩翩,哪点不好?你说人家流氓,我也没见过他对你怎么样啊。不要臆想,臆想是不对的。不要先入为主,先入为主是偏见行为。”
简辰强吻我的画面又跳入脑里,我烦躁地甩开宣紫的手站起来,“你对他很熟吗?就算是长得好看又有钱,这都不是他的能力。他爹妈基因好才给他好皮相,含着金钥匙出世就更不要说了,有什么炫耀的资本。我要去做作业了。”
宣紫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顺毛,“不要暴躁,更不要暴走,在宿舍里做好了,我消失。”
我看着书翻资料,硬逼着自己集中精神,好不容易看进去了,刚有点思路要提笔,宿舍的电话就响了。
“小晚同学,吃晚饭了没有?”
我想了很久,觉得这时简辰的声音,试探着问:“简少?”
“聪明。”
我立刻拿着电话朝他吼起来,“很好玩吗?在我学校打大门口毁我声誉很好玩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接着简辰说:“挺好玩。”
“变态!你个死表态!流氓!你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只有嘟嘟声。
我拿开电话,对着话筒说:“挂我电话?!我还没骂爽呢!死变态!死流氓!”我挂上电话,还没走过位置上,电话又响了。我深呼吸了两下平复情绪,用尽量平静的语气接电话,“喂?”
“小晚同学,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下次我碰见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我说什么?我说事实!你个变态流氓别再打电话到我宿舍!”这回轮到我先挂了电话。结果又是不到半秒,电话又响了。我抓起话筒就骂,“发神经啊,还打!”
“林晚?”
温润的声音,声如其人,是钟思源啊!大祸了!“思源。”
“怎么了?”
“刚才有个骚扰电话,一直打一直打,我正赶作业呢,所以烦了拿起电话就骂,没想到是你。”
“吃饭了吗?”钟思源问我,“别顾着赶作业,忘了吃饭。”
“嗯,吃了。”我犹豫着,晚上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她解释。网络时代,我猜他今天没看到,明天也会看到。关键是我踢了陈华,说不定,他就已经打电话过去跟思源说了。
“嗯,那去做作业吧,还剩三天时间,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没什么心情地应着,想不出要怎么说。
“那我先挂了,等你赶完作业我们再聊。”钟思源的声音一直都很平静很温柔,“对了,礼物我帮你买好了,明天我就去邮寄给你。”
“谢谢。那……那先挂了吧。”我搁上电话,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而他整场的反应,都没半句要问的意思,难道还不知道?不可能,陈华都义愤填膺地来质问我了,又被我踢了一脚,怎么可能不去告诉他。他是知道了,闭口不提却等着我自动交代?那么我是不是错过最好的自首时机了?
回到座位上想了好一会,还是埋首做作业了。老太婆这绝不能死。
之后顺利交了作业,晚上钟思源的电话就到了。我们聊了很久,我有点小心翼翼的。他依旧没问我半句,我便装聋扮哑地也没提及。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慢慢淡下去了。接连一个月,我们电话不断,他却没问过,每次都会跟我聊近况,说些开心的或倒霉的事。我也放开了,咯咯地笑着告诉他每日身边的囧事。不管什么原因,结果都很明显,就是思源他不追究,我还何必要钻牛角尖,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呢?
大四的课程少,没了钟思源在学校,我也慢慢少去自修室了,但图书馆还是每天必去,看书时我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大四下半学期就是实习,上学期的课也相当少,一周只上两门,也十周就结束了,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找实习单位去。
小柯的爸爸有关系,早把她的单位弄好了,小柯顺带把小阮也带上。可怜我和宣紫两只还得自力更生。
这日宣紫去一家公司面试助理,我在外面等她,后来无聊就逛到附近一家大卖场里去了,发了信息让她完了过来找我。
外面招助理这些倒是蛮多的,但进去一谈,几乎都是销售。我是想做和专业相关的,不收工资也得验证一下理论啊。现在实习都不好找,毕业就更难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也跟着宣纸去卖东西得了,好歹能盖个章章,先毕业再说。
我买了两盒酸奶和一些面包,准备晚上就和宣纸这样解决了,去排队结账的时候竟然碰见人。
、14
我高兴地走过去打招呼,“徐离医生,这么巧?”我看看他的篮子,都是肉啊,菜啊的,就说:“徐离医生要大显身手?”
徐离廷转头看见我,微微笑了,说:“给老妈备货,我可不会厨房里的高深玩意。”
“呵呵,男生不会很正常,以后你女朋友会就行了。”
“今年大四了?”
“嗯,正烦找单位实习呢。”我扁扁嘴,“实习都不好找,更不指望能到找工作了。”
徐离廷结完账在前面等我,问:“不打算考研?”
“不了,早点上班,早点挣钱。”我把面包放进包包里,拿一杯酸奶插了吸管递给徐离医生,自己喝了另外一杯,“理论要靠实际来检验,再学都和社会脱节了。”
徐离廷哈哈笑,“你对中国的教育制度好像挺有看法的?”
我挑起眉头无奈地眨眨眼,“哪敢!”
快到门口了,徐离廷突然问我:“要不要我帮你联系实习单位?”
“啊?医院?不用了不用了。”我摆手,“受不了那股药水味。”
徐离廷笑笑,“那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
“也不用了,谢谢徐离医生,我等同学呢。”我对他微笑,挥挥手说再见。徐离医生去了地下停车场,我就朝宣纸面试的大楼走,很快看见她朝我走来。“怎样,成功了不?”
宣紫看着天边,说:“一堆人,排队都挤了几个房间。我也不抱希望。”
“几个房间……”我咬着吸管道:“怎么好像过去登记发钱一样,不就一实习岗嘛。”
“不是,待遇挺好的,不是一般实习那样只有几百补贴,所以说是实习岗,还是有很多非实习生去的。”宣紫看我喝酸奶,手朝我一伸,“自动自觉啊,我的呢?”
“哦!你的刚给徐离医生了。”宣紫瞪着眼看我准备发脾气。我连忙勾上她的手臂,“别火,我还因为等你,少了趟免费车呢,本来徐离医生说要送我回学校的。”
“唔!其实徐离医生挺好的。”宣紫说。
我狐疑地看她一眼。她刚才不是还因为人家喝了她一杯酸奶要发火来着?原来装的啊,我靠!我跟她慢慢踱去公交站点,然后把徐离医生刚才的话也跟她说了。
“你傻啊!”宣紫甩开我的手,拍了我一下,“学什么范儿,拒绝什么劲啊!医院什么不好,编外制的也比别的单位好。实习表现好,还可以争取留下,没编制就没编制了。而且你那专业,会叫你干什么,肯定是办公室里做打杂小妹,能闻到什么药水味了!”
“我就是找个借口而已啊。”我白她一眼,“谁不知道医院好,我和徐离医生又不熟,好意思让人家帮忙吗?”
“是他先开口说帮你的啊!”宣紫又重新挽上我手臂,“你不去,让我去。你帮我搭搭线让徐离医生把我弄进去好不?”
“我和他不熟。”看着宣纸哀怨的眼神,我叹气,“关键我没他电话,怎么搭线?”
宣紫扁嘴,“做点小事也不成,没用!”
“你本事大,那帮我的实习单位也联系好吧。”直到上车,我俩还在争,坐到车上就演变成冷战。
后来的确还是宣紫帮我一道弄了个实习单位,在报社里当做助理,其实就是打杂。不过这也是她爸妈托了几重亲戚给我们弄的。
这事确定下来,也放心了。转眼就又马上过圣诞了。我打电话给钟思源,可谓是千里诉相思。聊到最后,我无意地问了句,“你圣诞会回来吗?”
“有个实验要忙呢,回不来了。”
“哦。”
“很快就过年了,过年我会回来的。”
“嗯。”
“圣诞和朋友去玩一下吧,别老呆图书馆了。”
“今年圣诞可能还是去情人路买玫瑰吧,你不在,我和宣纸就只有那样的节目了。”
电话那头,钟思源似乎笑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说:“那给我预留一束,送你的。”
“啊?你不是不回来吗?”我有些小兴奋,问。
“我把花钱打你账户上,就当我送了,不可以吗?”钟思源的声音隐隐含笑。
“可以是可以,但没必要啦。我又不是非收花不可。而且自己左手送给右手,没什么感觉。”我情绪又跌回下来。
“同学喊我,要先挂了,记得给我留一束。”
“那你忙吧。”
钟思源临挂电话还不忘叮嘱我要给他留玫瑰,是想我高兴些吧,其实他也不是那么没情调的。我不禁弯起嘴角笑了。
平安夜,我和宣纸的行动与往年一样,早早就到达了情人路。但今年我为防止她又被帅哥叼走,于是决定我留守,她去买吃的。
我裹了裹大衣,风还真冷呢。天气预报说要下雪的,别人都兴奋得要死,说有情调,只有我怨。我在原地左转右转地跺着脚好暖和点,笑着卖了束最大捧的玫瑰后突然发现简辰笑笑地朝我走来。这么多花我要捧着飞奔也捧不完,不躲吗,不行,走吗,走不掉。本来隔着的路就不长,我都没想出要怎么办,简辰已经到了我面前。
“小晚同学。”简辰双手插在裤袋子里,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哼了声转身背对他。
“卖花呀?我全要了,多少钱?”
“不卖!”
“卖!卖卖卖!”宣紫飞奔过来,把包子塞我手里,然后抢救她的生意。“简少!”极度狗腿的声音,配着献媚的表情,宣紫把我挤到后面,“简少买全部的,就算九折好了。”
旁边自然有人付了钱,收了花然后路过的美女一人一束。
简辰过来牵我的手,微笑着说:“小晚同学,不记得我们的约定了?”
我甩,甩不掉,再甩。
简辰却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握住我的手,两手握着我一只手提高,装出深情的样子对我说:“好了,别发脾气了,我迟到是我不对,今天平安夜塞车。”
我冷冷地看他,“放手!”
宣紫在一旁用手肘顶顶我后背,低声说:“有约会快去,极品帅哥喔。”
“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上次的事件,好不容易淡过去了,我和钟思源发展得一片美好,才不会让你破坏和谐度。
简辰突然就过来抱住我,迅速地封了我的嘴。
宣紫静悄悄地拉上简辰身后的人撤退了。
雪飘落下来,纷纷扬扬的。
我两手被简辰压在身侧,动弹不了。我睁着眼看着雪落在他的头发上,偶尔有几粒飞到我眼睫上,冰冰凉的,一下就融化了,滑过皮肤,冷得刺疼。口腔里是热热的触觉在翻腾。
雪都快把我两人封成雪人了,简辰还没放开我。有雪水延着围巾那滑下去,冷得我汗毛都倒竖起来了。他亲了好久,终于喘着气松开我的唇,用手拂了我头上的雪,然后抱起我就走。我真冷得发抖了,缩在他怀里话也不想说。
简辰把我抱上他的车,开足了暖气,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渐渐回了一点触觉,把围巾解下来靠在暖气出风手边上烘着,手也全挡在了风口上。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简辰看了我许久,才饶有兴致地问:“刚才怎么不反抗?我还真怕,你咬我。”后面一句说得缓缓的,一字一顿,却是带上了浅浅的笑意。
“玩够了吧,简少。放过我吧,好不好?”我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回了血色,平静地说。
“不好!”简辰回得很快,声音是愉悦轻快的。
“你!”我愤愤地抬眼看他。
“怎么?”简辰把手撑在方向盘上,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我。
我看他那样子,火了,却也只能压抑在心里闷烧。“我只是想对自己说:流氓还健在,我要与时俱进地调整好心态!”
简辰突然眯了眯眼,然后笑了。可我觉得冰冰冷的,比刚才站在外面做雪人还要冷。简辰没回我的话,直接便坐正了身体去开车。
“去……去哪?”我慌了。
“你猜?”
“我、我怎么知道。”
“你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不?”车子在红绿灯的时候停下来,简辰转脸过来微笑着问我。
“说什么?”我说过那么多花,而其中重复率最高的还是那句流氓,但我知道那不是他想听的。
“你说事不过二,说你要再骂我一句,嗯哼。”简辰清清音,继续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