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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事不过二,说你要再骂我一句,嗯哼。”简辰清清音,继续笑:“流氓,就随便我怎么样。记起来了没有?”简辰停了下,又说:“上次我打电话去你宿舍,你骂得好爽啊。”他伸手过来摸我脸蛋,“今天我看你挺乖的,本来想想也就这样算了,可是你还是这么不长记性,不好,很不好。”
我立刻抬头看了简辰一眼,他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但眼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我不是君子,不用跟我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所以不用跟我追究这个。”我伸手去拉车门,“谢谢简少买花,圣诞快乐。”
“车门锁了。”简辰笑。这时刚好转灯了,他踩油门,开车。
渐渐远离市区,开往郊外。当简辰把车停在去年平安夜他带我来的那栋别墅前时,我觉得心脏供血的频率越来越慢了,手脚一片冰冷。
、15
简辰把我从车里扯出来,拉进别墅里。
我半蹲在地上没扳开他的手就那样被他拖着走,“简辰,你放手,你放手!”
简辰依然是笑着的,但是动作却粗鲁。他把我往沙发上一推,人就紧接着压上来。简辰低下来要亲我,我头一歪,他的唇落到我腮骨上去了。“要长点记性。”他一边吸着我脖子上的肌肤一边说。
这时我不是慌了,是恐惧,满满的灭顶的恐惧。
简辰把我两手放到一块,用一只手收着,另外一只手来解我衣服扣子。
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冷得我一哆嗦。我看着简辰的样子,心里想着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
简辰没有去解胸扣,而是把罩杯往下一拉,然后覆唇上去。而他的手直接伸进我裤子里,把手指插入最私密的地方。
恐惧如旋风巨浪兜头兜脸地朝我拍来。我竭斯底里地叫喊、挣扎。终于一只手挣开了钳制,但因为没收住力道,把桌子上的电话和烟灰缸也带倒了,接着我也朝下滑去,直接压在那些碎玻璃上。还好衣服依旧穿在身上,只是手掌那扎了些碎渣子,疼得厉害。
简辰也因为我带倒了。这一摔却似乎把他摔清醒了。他抓起我的右手抱我,“我送你去医院。”
我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脸上又踢又抓,嘴里却似乎忘记怎么说话一般,只“啊——啊——”地大喊着。
简辰盯着我,眼睛里的怒气似乎更甚。“玻璃要完全扎进去了。”
我抓了把碎玻璃往他脸上划去,简辰一摆头躲开了。我趁势跳下地,然后冲进厨房抽了把刀子对着他。
简辰拧眉沉默着,没有动作。
我草草拉好衣服,把西瓜刀直直拿在身前走去门口,开门,下台阶。
简辰跟了出来。我一转身,用刀子对着他。他只好停下脚步。我沿着公路走,地上除了我斜长的影子,还有跟在我后面的简辰的车子。
路很长,静悄悄的,不知道到明天我能走到医院或者学校不。迎面开来一台车子,车速很快。我往边上挪了挪。那车却在我身边一个急刹停下来了。
徐离廷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我,又朝我身后简辰的车子看了眼,抓住我拿刀子的手对我说:“小晚,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
“乖,手上的伤要处理。”徐离廷温柔地说,然后扳开我的手把刀子拿走。
我没有抵抗,愣愣地看着他拿了我的防身武器,然后拉我上车。
在医院包扎的时候,徐离廷没有问我什么,只说:“他这次过分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哼笑了一声,没有接话。道歉?道歉有什么用,能顶饱还是能御寒。二十几年,那地方连医生检查的棉签也没进去过!简辰却把手伸进去了。我找不出词来形容此刻的愤怒。
徐离廷见我沉默,看了下表然后拍拍我肩膀说:“我先送你回学校休息吧。”
宣紫在校门口等我,陪我走回去的时候说:“不气不气,就当被大狼狗舔了。身体上我们不能战胜他,我们从精神上战胜他!”
回到宿舍掏出手机一看,有钟思源的未接来电。放在以前,我绝对兴奋得要蹦起来,现在却不知道要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宣紫也看见我手机的来电了,笑嘻嘻地说:“回一个吧,待会让钟思源给你消毒消毒就好了。”
我没有她那份嘻哈的心情。膜还在,但却觉得自己不是处了。我最终还是给钟思回了电话。
“在哪呢?”
“在宿舍的床上,准备看书呢。”我撒谎。
钟思源静了一下,说:“有时间吗,下来一下。”
“嗯?你回来了?”
“在你宿舍楼下。”
我把手揣兜里,看见钟思源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站在宿舍楼外。
钟思源把花塞我怀里,说:“去坐坐吧。”
今天是平安夜,每个角落的咖啡厅西餐厅什么的,都座无虚席。后来没有办法,我们去了一家火锅店,就是钟思源第一次请我吃饭的地方。
“林晚。”钟思源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分手吧。”
“嗯?”我木然地抬头。
“我说我们分手吧。”钟思源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奇怪,怎么我没有吼他一句说不同意。
钟思源对我笑,很温润的笑。他说:“简辰不是你表哥吧?”
我心慌地抬头。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知道什么了?看见什么了?他仍在笑,淡淡的。我终于点头,“他不是我表哥。”
钟思源终于笑开了,露出整齐的牙齿。他一边把东西放进火锅里,一边说:“你有没解开的心结,我也是。”
火锅煮沸了,白气不断冒起来,挡在我们中间,我觉得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他离我好远好远。
“我要考XX大学,是因为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是那的人,网上认识的。她和你一样热情,也是她追我的。我们见面之后很快确立了关系,虽然那时候我才刚高中毕业。她在XX大学,我经常过去,那边大大小小的地方我几乎都去过了。我答应她,我研究生一定考过去XX大学。后来她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我不断地往自己碗里夹东西,然后埋头拼命地吃,很辣。就是这味了,去年他第一次请我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么辣的。
“说要守她一辈子,我承认我是做不到的。但我心里依然放不下她,所以最后还是考去了那边,考了XX大学。我想和你试着发展,看会不会有新的转机。我坐下午的班机回来的,下飞机我就直接去了情人路,因为我说让你给我留一束花送你的。”
碗里的菜吃光了,我没再夹,拿起碗把辣辣的汤汁也喝了,终于把眼泪逼了出来。
“简先生不错,林晚,我祝福你。”钟思源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澜,似乎真的是解开了心结那样欣慰。
“呵呵。”我笑,笑声连我自己也觉得怪,“呵呵。不错。祝福我。”
出了餐厅,我打电话给宣紫,告诉她我失恋了,在学校湖边的台阶上等她。
“从宿舍爬过来也到了,宣纸!”我扭头,却看见宣紫和徐离廷站在身后。我站起来,冷着脸对徐离廷说:“我和她去喝酒,徐离医生自己找节目吧。”
宣紫拍手,“喝酒好,喝酒好,喝酒最好了!徐离医生也一块吧。”
徐离廷点的只是酒味汽水,粉色的磨砂瓶,没有什么度数。我一口气就把一瓶解决光了。
“小晚,你慢点喝,这酒也是有后劲的。”
宣紫拉徐离廷的袖子,“让她喝让她喝。”接着看我一眼,凑到徐离廷耳边小声说了句话,混在音乐声里我没听清说的什么。
我拿过宣紫的那瓶,咕嘟咕嘟的也把它解决光了。“宣紫,拿晚上卖花的钱出来。”
“干嘛?你还要喝?”
“我要喝洋酒。”
宣紫惊悚地吸气,“你要XO?还是VSOP?貌似我只认识这两种啊,都是昂贵货。”
“那芝华士或者黑牌好了,便宜点。”我笑,“别想又把今年的花钱吞了。”
徐离廷说:“这种小酒看起来漂亮,喝起来也像汽水,但毕竟是酒,尤其你喝那么急,等会很容易醉的。”
我晃着酒瓶,“这种小酒,我喝个一打也不会醉。”
宣紫突然换成崇拜的眼光看我,“真的?”
“真的。”
“吹!”
后来徐离廷还是给我叫了芝华士。酒上来后,我不兑绿茶不加冰,直接一杯接一杯地喝。很想大哭一场的,可是怎么也没有眼泪。或许是我不清楚大哭一场的原因是因为简辰还是因为钟思源。我上厕所,说回来继续喝。
才走了两步,就听见徐离廷问宣紫,“你不是说一瓶啤酒,完了朝被子里一塞就好了?”
宣紫喏喏地答:“我也不知道她这么能喝,我没见过她喝酒的啊。”
徐离廷说:“我以为这是你在小晚身上验证出来的真理呢。”
宣紫的声音更小了些,“这是她的初恋,我上哪验证去啊。”接着她又说:“简少跟她怎么了,除了那个吻,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徐离医生你知道不?”
后面的听不到了。出来之后我又喝了许多,没有醉意只有尿意。徐离廷和宣紫就坐在对面看着我喝了上厕所,然后再回来喝。
宣紫感叹,“林晚,你浪费!”
“我想醉!一醉解千愁啊!”
宣紫郁闷地叹了口气,离开了一会,再回来的时候递给我一杯酒,“来,喝这个,管醉!”
第二日醒来,朦胧着睁开眼,觉得头重,骨头疼。发现自己对面睡着个人,一下就吓得清醒了,努力睁大眼一看,原来是宣紫。缓了口气,我开始打量房间,回想昨晚的事。能回忆起的最后一个片段是宣紫给了杯酒给我说管醉,然后我就真的醉了。
我拍醒她,问:“宣纸,这是哪?宾馆?”
宣紫翻个身,说:“徐离医生家里。”
、16
我往宣紫身上挤,抱着她说:“宣纸啊,我觉得冷。”
宣紫转身过来摸我额头,“呀,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她出去拿了条湿毛巾给我敷在额头。
“宣纸,我还是难受,觉得发冷。”
宣紫下床在房间里踱步,最后看我难受的样子,说:“没办法,只好去叫醒徐离医生了,挺烫的,还不知道你烧到几度呢。”
徐离医生拿温度计给我,一测才发现烧得厉害,三十八度八。“等我换上衣服送你去医院,宣紫同学你要是困再睡会吧,早上我一块把你们送回学校。”
“麻烦徐离医生了。”虽然因为简辰的关系,我连着徐离廷也一块生气的,但现在想想其实和他一毛钱关系也没有,而且别人平安夜也不过了,都耗在被我折腾的份上。
宣紫陪我打点滴。徐离医生去买东西给我们垫肚子。
眼睛又涩又干,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想睡手却冰冰凉的睡不着。
“靠我肩膀上闭会眼睛吧。”宣紫坐到我身边,笑笑说:“当初就说过你失恋了借肩膀给你的。”
“宣纸。”
“嗯?”
“我没心情陪你开玩笑。”
宣紫噤声了。隔了会,又听到她说:“其实你有多爱钟思源?”
“啊?爱……啊……”
“电影里说爱一个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当然,我知道,这只是拍电影。”宣紫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又问:“那你有多喜欢他?”
我想了会,说:“很喜欢很喜欢吧。”
“这么不肯定!”宣紫鄙视的眼神扫过来,“其实你是不甘心吧。”
我看着宣紫,没有说话。
“先是不甘心自己没谈恋爱,然后不甘心自己倒追也追不到手,最后不甘心谈了没几月对方就说分手。是不是?”
这一瞬间,脑海里略过的,竟然不是钟思源的面孔,而是今晚简辰压在我身上的画面。不自觉地扁扁嘴,但眼泪还是死死被我忍住了。
“哎!”宣紫拍我后背,“想哭就哭,借你肩膀。”
她这么一说,我的眼泪真的憋不住了,唰唰地流下来。很委屈。
宣紫把我头揽在她肩膀上,“哭吧哭吧,不是罪。”她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简少就不错。”
“你给我闭嘴!”我霍地一下站起来了,动作太大,把点滴瓶的架子带翻了,然后哗啦哐当地一阵声响,点滴瓶全打碎了。
“医生!医生!”宣紫看我一眼大喊着跑去找人。
一个老护士跟着走过来,瞪我一眼,“这是医院!不是战场!”她帮我拔了针头,用棉花死死地按了我手背一下,“再去找医生重新开单子吧。”
手背一阵刺疼,刚收回去的眼泪几乎又要被逼出来。
宣紫不敢说话,只是拉着我去找值班医生。
“宣纸,以后别再跟我说简辰,真的。”
“哦。”宣紫应了声,又说:“徐离医生你回来正好,林晚刚才不小心把药水都打翻了,正准备去补单子,你认识人就方便了。”
徐离廷把吃食放宣紫手上,“嗯,你俩去坐着吧,我去弄。”
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陌生号码。“喂,你好。”
“小晚。”
“简辰?”没等他回应,我又吼道:“很闲很无聊是不是?还想玩什么花样?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听廷说你发高烧了。现在退下来没有?”
“拜你所赐,还没有!”我拿着电话响去空点的地方说话,结果徐离医生带着护士过来扎针了,我不想跟他纠缠,直接啪地把电话挂了。
小护士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