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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冉慈给他点了杯黑咖,自己喝一口摩卡,双手撑在桌上托腮道:“别提了,今天事真多。”
咖啡上上来,叶臻衢喝了一口,使劲烟下去,拧眉道:“你竟然给我点黑咖!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苦涩涩的味道!”
“我苦,你得了解了解我心情。”叶冉慈又喝了一口摩卡,味道挺甜的,却没让她的心情指数走高一点点。
叶臻衢挑挑眉,勾起一侧嘴角笑道:“咋了,和妹夫吵架了?”
这句话很成功地招来了叶冉慈的一记眼神飞刀,“徐军路找我了。”
“他那人渣回来了?在哪?哥给你去教训他。”
“昨晚我去俱乐部找你的时候就碰见他了,今早他竟然还找到我画廊去。”
“然后呢,他干嘛了?抱你了还是亲你了?朱林呢?”
“没啥然后,我让朱林拉住他,然后上了司湛宁的车。”
“嗯?”叶臻衢仔细地研究着叶冉慈的表情,发现她现在正面无表情。“拿妹夫出来挡着是最高效的一招。”
“你不要再一口一个妹夫了!他不在!他不在!我们叶家也不需要拍他的马屁!”叶冉慈发泄完毕,曲指敲敲桌面对他说:“买单。”
叶臻衢一脸惊讶,“叫我当车夫的还连杯咖啡也不肯请?”
“我包落在画廊里了。”
“那你刚才怎么给我打的电话?”
“没看到那是陌生号码吗,我借帅哥的电话打的。”
“你哥我接电话从来不看来电的。”
“当然,那么多小姑娘小妹妹找你,看了也是白看。”叶冉慈催促,“走吧走吧,这天气不哪都不想呆。”
叶臻衢远远地按了遥控锁,边走边说:“你有我这样一个当哥的,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要不是你挤前了几分钟,指不定是你叫我姐呢。”
“反正你得叫我哥。”
“叶臻衢!”
“叫哥!”
“叶臻衢!”
“叶冉慈!”
“快点开车,今天我回娘家。”叶冉慈扣好安全带,“不想回去对着司湛宁的八颗牙齿?”
“什么意思?什么八颗牙齿?”
“没什么意思,开你的车。”
“妹夫知道你和徐军路的事了?然后你们闹不开心了?”
“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是多么的八卦多么的烦?!”
“切!”叶臻衢睨了她一眼,又端正地看回路面情况认真开车。“好心当作驴肝肺!看回去妈怎么审你!”
叶冉慈的确没想到这个问题,是她忽略了。不过妈唠叨就让她去,左耳进右耳出,片言只语不留痕。
叶冉慈回到家,和叶臻衢拼了三局游戏,局局皆胜,于是心情舒畅地区睡觉了。
晚饭时间,叶先生和叶太太回家。
叶先生看一眼菜色,“都是小慈喜欢吃的嘛。”
叶太太接完电话后,一脸黑云地问叶臻衢:“你妹呢?”
叶臻衢指指楼上,“睡觉。”
叶太太蹬蹬蹬地上楼,拍门。
叶冉慈揉着头发,睁开一只眼睛去开门,“妈,吃饭了?”
“你怎么回来了?”叶太太平静的声音里掩藏着许多的暗雷。
“这是我家呀,想回来就回来呗。”叶冉慈由于大脑还没清醒,根本没反应过来她妈的语调。
“你现在的家在湛宁那。”叶太太的声音依旧没掀起多少高低波浪。
叶冉慈总算听出点暗涌风云了,“那这也是我娘家啊。”
“你回来也不告诉湛宁一声?他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叶太太的一双眼睛像装了飞刀发射器似的,一会会便咻咻咻地刀光剑影。“害他满世界的找你找不到,以为你出事了。”
“我手机落在画廊里了。”叶冉慈嘿嘿地笑了两声,“我这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
“一点都不知道分寸。”叶太太顿了顿,又问:“和湛宁闹矛盾了?”
“没有,哪有,你听谁说的。”
“没有最好,湛宁脾气好,但你也不能仗着他脾气好就随便使性子。这个圈子你也知道,难得湛宁没有沾过任何花边新闻,你好好珍惜。”
叶冉慈不敢反驳,低头装作谦虚受教的样子。心里七拐八拐地想,司湛宁干嘛要找她呢,他们又不是没有不一起吃饭的时候,难道怕她今晚不回去睡觉?她的确是有这想法的。而且就算回去,她和他也是一人一个房间,互不干涉。她回不回去,有影响么,有区别么?
叶太太看她一言不发的样子,便不再唠叨了,“先去给湛宁打个电话,说吃晚饭就回去。”
叶冉慈皱眉,却仍旧低着头,低着声音,“可我的车也落在画廊那边了。”
“你哥没车吗?你爸没车吗?又或者你想妈送你回去?”叶太太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音调高。
“知道了,知道了,今晚一定不在这留宿。”叶冉慈识时务地摆舵,然后冲进衣帽间,“先换好衣服,吃完我立刻走。”
、50
肚子越来越大,我没再回去过了,只让小保替我跑一趟,然后回来把情况告诉我。不过每次都没有惊喜。老爸依旧躺着,老妈依旧冷淡。而简辰最终还是没有找过我。
每天数胎动,听音乐,和宝宝说话,再发微薄。一个人过的春节,元宵节,已经无比习惯。
进入三十七周,宝宝已经足月了,我得随时准备着他蹦下来。
我在微薄上写下当日感想。
【宝宝,你今天三十七周了,足月了。马上要出来见妈妈了。妈妈爱你。】
发完之后对着屏幕发呆,期间宝宝踢了三下。我终于又再写了一条。
【你爸爸也爱你。】
慢慢扬起嘴角微笑,然后对着肚子说:“宝宝,跟妈妈散步去。”兜了一圈就累了,坐在小区广场的休息椅上晒太阳。天气好,连带着心情也好。
我指着前面一台车子说:“宝宝,你爸爸也有一台那样的车子。当时妈妈和你爸爸认识就是因为那台车子。”我想了想,又说:“宝宝,你喜欢车子吗?喜欢的话,踢一脚,不喜欢的话,踢两脚。”肚子的右边鼓了一下,我摸摸它,“宝宝是男孩子是吧?”接着肚子的左边又鼓了一下,“女孩子?”再接着,就是肚子中间一直连续不断地动,“哟,宝宝,你耍妈妈。”
又想到了简辰。如果他在,会说什么?不远处一块大的反光镜里照出一个特像简辰的背影,上了我对面那台车子开走了。我摇头笑笑,回去吃过下午茶睡觉了。
做了个梦,梦见我生了个儿子,而简辰就在我旁边握着我的手。没有太痛,接着便被推回病房了。老爸着急地接过孩子抱在手里,边看边道,都说儿子像妈妈,可他长得像爸爸。老妈凑了个头过来,看看孩子,又看看简辰,笑道,是像他爸爸。我捏捏简辰的手,他转头看我,我对着他笑了个,然后累得闭眼睡过去了。
口渴醒过来,才忆起这是个梦。
很美好的梦。
离预产期还有十天不到了,我既兴奋又害怕。
进入三十九周,日子就变成了纯等待。
晚上跟宝宝说了会话,很早就睡了。半夜起来尿尿,可脚刚一踏在地板上站起来,哗啦啦就流了一地的水。难道尿频变成尿失禁了?我想。于是我还特意抹了一点来闻一下,一点味道也没有。去隔壁房间喊阿姨过来清理。她一看便惊讶道:“羊水破了,快去医院。”
在一系列申明书上签完字,躺到医院的床上,看一眼墙上的钟,一点五十六分。外面只有保姆和司机,没有一个亲属。下午那个果然只是梦。
整晚上我严阵以待不敢合眼,隔壁床的疼得依依呀呀,左翻右滚,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暗暗得意自己真牛。天亮的时候,医生过来检查宫口,说没开。我不懂也没管,渐渐升了些睡意。刚合眼,一护士就拿了东西过来放在我床头,说我亲戚带给我的,让我吃一些保持体力。是巧克力和牛奶,还有一盒汤包。我没太大胃口,但还是硬把东西啃了大半。阿姨是过来人了,肯定有经验是知道。
快八点的时候,终于疼了,一点点,但还能忍受。医生又过来检查,说是开了两公分。她戳进去那下还真疼。
九点的时候越来越疼,一阵阵一阵阵的。疼得没有办法,忍不住就叫了。医生却在那边喊,叫什么叫,都这样的,忍着点。我扁扁嘴,就哭了,那也得忍得住啊!想简辰。很想。
疼得越来越厉害,刚才隔壁床一个经产妇告诉我,她头一胎的时候疼得用头去撞墙,我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因为我也想撞墙。左扭右动之后把绑在肚子上的测胎心仪给弄掉了。医生过来绑上,又戳了手指进去检查宫口。
我说:“医生,开刀吧,我受不了了。”
医生面无表情地回我:“开五指了,快了,现在没人给你开刀。”
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终于熬到了有大便的感觉,连忙大喊:“医生,我要大便,医生,我想大便!”
医生再一次检查宫口,终于说开全了,然后跟护士一起扶我去产床。我都能看见血滴在了地上。
张开腿躺好,医生指导用力。一次一次用力,却不止一次一次的痛,连绵不绝的,钝痛、刺痛、压迫痛、撕裂痛,真的是各种痛,各种想死。
“用力,用力,我都看见他头发了。”
憋着劲像拉屎一样用了两回力,然后感觉到被扎了一针,再然后明显感觉到扑的一下,全出来了,没有太大的痛感。
医生托着我孩子给我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我看见他小小的一团,还有他的小小棒,没有力气地倒回床上,“男孩。”
我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十点五十六分。挺快的,从开宫口到生下来,也不过两三个小时。许多人要疼一整晚上,儿子算是少折腾我的了。今天三十一号,我想,幸好,他没憋到明天再出来,否则愚人节呢,真是开玩笑。
“现在给你缝伤口。”
缝伤口?剪了?很明显的痛感,一下一下针穿过去的感觉。我再一次不可抑制地又叫出声,腿也抖得不行。
“不要动,你动了我怎么缝呀。”
那可得是我控制得住呀!你妈的,什么医生!不过这话我没敢骂出口,一是没力气,二是怕她真缝歪了或者啥的,倒霉的还是自己。
缝完针后,两条腿放下来,依旧是抖个不停,连着整个人也在微颤。有护士拿了杯糖水给我喝,再歇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稍稍好了些。
儿子被包裹着放在我身边,睡着了。看着他微的小脸,小眼睛还是闭着的,我觉得之前所有痛都值得了。
推出去的时候,我看见的第一个人,是简辰。是幻觉吗?
简辰过来握着我的手,暖暖的。“累了就睡会。”
我看着他,大半年不见,眉眼依旧,身材依旧,只是神色与过往大不一样了。眼里那种痞痞的感觉不见了,只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地漫出来。
简辰摸过我湿漉漉的额发,然后亲过我的眼睛,把眼泪都吸走了。他对我笑,很温柔很温柔地笑,“我在,不哭,不哭啊。儿子都没哭呢。”
眼泪根本无法控制,眼睛酸疼。眼睛越酸疼,流的眼泪越多;流的眼泪越多,眼睛就越酸疼。我抖着唇,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简辰摸过我脸颊,指腹抹了眼泪,点在我鼻尖上,笑道:“别和儿子比小,真的不哭了啊。”
“这是梦还是幻觉?”
“小傻瓜。”
我转过眼看向电梯数字。只是从七楼下五楼,一会就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立在外面的竟然是老妈!
“妈……”
老妈依旧对我不理不睬。不过她过来,就表明了她心里还是有我的,毕竟是割不断的血亲。
医院没床位,是过道上的加床。来来往往的人都朝简辰身上看,的确,他与这场景太格格不入了。
简辰凑在我耳边,轻声道:“有没什么不舒服?再休息下我们就转院。”
“就是痛,肚子隐隐痛。”
简辰抿了抿唇,眉心有轻微的折痕,把手放在我小腹上。
保姆在旁边说道:“女人生孩子,是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里了,第一胎肯定是比较痛的。”
虽然累,但因为子宫收缩疼,所以也没睡着。没看表,不知道有没一个小时,反正觉得有段时间了,简辰安排好便转院了。老妈没有跟去,看过我后就回去了。
我一直握着简辰的手,看看他,又看看儿子,然后就裂开嘴笑。或许那个梦是真的,至少在意思是真的。儿子生下来了,简辰在我身边,老妈过来看我了,只有老爸还没醒,也许就快醒了。
简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看着我笑道:“现在倒会笑了?”他又转过头去对着儿子说:“儿子啊,看看你妈,一会哭一会笑的。”
儿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吵醒了,突然就嘤嘤哭起来。
简辰吓得手忙脚乱地过去抱儿子,姿势怪异又别扭。
儿子在他手臂上哭得更凶了,像被人剥皮拆骨了一样。
“给我。”我撑着坐起来,从他手上接过儿子,“我来抱抱看。”可怎么拍摇怎么哄逗还是哭。我想了想,连忙解开衣服扣子,给他吸母乳。果然小家伙含进去之后吧嗒地吸了几下就安静地又睡过去了。我依旧抱着他,轻轻哼着调调拍着他的小屁股。
“小晚晚。”简辰延着声音叫我。
我抬头,“嗯?”
他盯着我胸看,“小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