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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辰抱我,在我耳旁太阳穴附近亲了亲,“别想太多,你妈终究还是你妈,无法改变的。”
我抬头,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对着他眼珠子里的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嗯。”
简辰笑着用手捏我脸颊,“你是我老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
我终于看着他缓缓地笑开来,“要是你说,我是你老公,这也是无法改变的,还有点意思。”
我帮保姆开车门,让她坐好。然后简辰给我开了车门,待我坐好,又给我扣了安全带,才坐到驾驶座上。“小晚晚,话被你稍稍改动一下,气场就出来了啊。”他扭头看一眼儿子,“还是你享受高级待遇,你妈为你服务,我为你妈服务。”
我在一旁笑道:“就会吃儿子的醋!”我从后视镜里也看见了保姆低着头偷偷地笑,于是更忍不住了,转了头看向窗外,慢慢地扬起唇角。
到了民政局,被告知必须要户口本。
简辰抱臂,“中国的政策!”
我看蹙眉看他一眼,把事情跟办事员说了一遍,她仍是不通融,只给我一条建议,可以回去公安局开户籍证明。
我对着简辰摊手,“的确是中国的政策,那我们不登记了,回去看儿子吧,他也该差不多时间吃饭了。”
简辰拉着我上车,脸上明显憋着气,“明天先回去开证明,下午再过来!”
“他是你儿子啊,你就少吃会醋吧。”我睨他一眼,“鄙视你,也替儿子鄙视你。”
“小晚晚!”简辰拉着我闪到一旁的角落,把我圈在墙壁与他双臂的小小空间里,“我等了那么久,结果儿子一出来就和我抢,你也是这么个态度,光要儿子不管我!”
我扑到他怀里,两手挂在他肩膀上,哈哈地笑,“那种女人说‘要娃不要娘’时的怨愤,被你演绎得淋漓尽致嘛!”
简辰双手勒紧了我的腰,捧着我的脑袋就吻下来。
这吻一点也不温柔。他甚至还咬了我的下唇和舌尖,虽然很轻,但却不是的味道。
我很快地结束这个吻,皱皱鼻子道:“咬我干嘛?”
简辰刮我鼻子,“惩罚惩罚你,谁叫你心里只有儿子没有我。”
“小孩子!”我没想到竟然能把当初他送我的称呼还给他。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永远不按你的思想走。
第二天一早,把儿子喂饱后,我和简辰再一次回去,开户籍证明。
在公安局倒没有多大的为难,很快就办好了。回去的时候经过家门,老妈正在门前的小铺里按着计算机算账。我走过去,喊她,“妈。”
老妈收了本本,转身进了里屋。
“你还是先回车里等我吧。”我在门口站定,“妈,对不起。我……”我踏进房子里,“我刚去办了户籍证明,下去和简辰去登记。”虽然犹疑,但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我怕中间任何的停顿都会变成卡死。
老妈只顾给老爸按摩,虽然对我不理睬,但还不至于赶我。
我以为她把门锁都换掉了,如果我要进家门,肯定不会如此平静的,结果只是沉寂,像无声电影时期的默剧。我走过去在老爸床边坐下,“爸……”
老妈站起来进储物室了。
我定定地看着老妈的背景,想不到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最后还是转回来看着老爸,“爸,我……我下午去登记了……和……简辰……”似乎看见老爸的睫毛颤了颤,我立刻抓起老爸的手贴在脸上说:“爸你是不是听见我说话了,是不是要醒过来了?”没有动静,别说睫毛,连发丝也不扬一下。我急了,“妈!妈你出来一下,我刚好像看见老爸动了!你快再跟他说说话。”
老妈跌跌撞撞地冲出来,趴在床前,抓住老爸的另外一只手,“老林,要醒了?”
没有任何的动静与变化。
老妈看向我。
我只好给她一个求助的眼神。刚才我真看见了,难不成那是风吹的,头发都没动呢明明。
“老林,睡饱了就要醒了,觉睡太多身体也会不舒服的。”
“爸,你是想骂我,还是想看外孙,都得先睁开眼睛啊。”
老妈极快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回去看着老爸,“老林,真的该起来了。”
很长时间了,老爸的样子还是依旧,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老妈积了许久的眼泪水终于滴下来,压着声音在哭。
我看着老妈的样子,很心酸,喉头哽,眼睛涩。我蹲下去,仰起脸看她,“妈……”伸手要去抹她的眼泪,被她挡开了。
老妈别过脸,因为压抑着,哭得整个人都在抖。她颤着声音说:“你走吧,别再回来了,林元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来刺激我不成?”
重重地眨了下眼,大颗的泪珠迅速滑下来,我用手抹了去,深吸一口气说:“妈,要不送老爸去医院检查下吧,或许真要醒了。”
“走吧!求你了!”老妈是压着声音说的,或许怕惊到老爸。可她手上动作却不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竭斯底里时锁爆发的感觉。她死死地拉住我往外拖,再在门口用力一推,然后直接把门关了。
我立在门外,垂着脸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没有动作。
直到简辰上前来从后面把我抱在怀里,他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抱着我。
这个镇子往来都是熟人,我和简辰不能就这样在紧闭的大门口静默地相抱着。我拉着简辰上车,“别站门口的。”
简辰坐到车上也只是静静地看我,不说话也不开车。
我看他。四只眼睛对视。我终于是败下阵来,低头道:“回去吧,去民政局。”
简辰伸手摸摸我脸颊,然后开车。
我很无力地对他笑了一个。
东西齐全之后,中国的效率也很快。大红颜色的两个小本本很快发下来,我捏着一本,心情万般复杂。
简辰心情很好地在我脸颊极响极夸张又极幼稚地亲了一个,“小晚晚怎么心情凝重的样子,刚登记就嫌弃老公了?”
我听着他的话就乐了,“你现在倒喜欢把话倒着说。”
他捏着我两边的脸颊,往外一拉,“那笑一个看看。”
我被迫咧嘴。
他又放了手,“这样笑太傻了。”然后在刚才捏过的位置揉揉,“再来一个。”
“好了啊简辰!”我把他的手打下来,“我不是布娃娃,随便你搓圆按扁!”
简辰定定地看我,然后缓缓地微笑起来,很好看的笑。他突然就抱起来,原地转圈,“你当然不是布娃娃,你是我老婆。”
我看着玻璃幕墙外的蓝天白云,不断地旋啊旋,有一种晕眩感,是生理上与心理上的。
那张黄纸纸的过期结婚证,终于更新换代,改头换面了。我一直潜藏着的深压着的,终于抬头了,也终于落实了,在今天。
简辰抱我上车,在我额头亲吻一个,开心地说:“要快点回去喂儿子吃饭了,存奶怀疑都让他喝光了,他又到点要饿了。”
我抬眼挑眉,“今天怎么就不吃醋了?那么自觉。”
简辰的笑容很灿烂,那一口白牙在盛阳之下很是闪眼,让我有些不适应,这个多面体的他。“老婆到手了嘛,儿子当然是第一位了。”
我眨眼,再挑眉,“果然是遭嫌弃了。”
简辰坐到驾驶座上倾身过来亲我,“小晚晚,别吃醋,他是你儿子。”
“简辰!”我怒,“不要老是把话倒过来说!”
简辰边打方向盘边笑道:“小晚晚,发现你越发漂亮了,连发脾气也这么漂亮。”
突然想到了QQ表情上那一排乌鸦飞过只留六个黑点点的表情,当真的符合我。我泄气,倒回椅子上坐好,“还是最初的那个你,我比较适应。”
简辰没有再说话,等到红灯的时候才转过来,一脸正经地对我说:“小晚晚,你现在六周还没到。”
“我知道啊。”我懒懒地答,“儿子满月酒都没办。”
“嗯。所以。”他说得极慢,几乎是一词一停顿,“我不能,不顾你的身体,而只图一时快乐。”
我突然地明白过来,他是在说什么六周!我有些抓狂了,“简辰!”
简辰笑,“好了好了,别生气。生气会产生有害物质,有害物质会影响我们儿子的饭的质量。当妈的尤其要注意。”
“简辰!你少欺负我!”吼完之后我很快就歇菜了,“不过你说得对。所以你少气我,否则。”
他很快地把话接过去,“否则随便你撒气,直到你解气。”
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开始慢慢了解简辰这个人,究竟存了多少个还不为我所知的侧面。
回家给儿子喂奶的时候,简辰就在一边悠哉地上网。我看不见屏幕,便也不知道他在研究什么,但看那样子,肯定不是合同股票公司管理。“在看什么呢?”
“婚纱。”
我看看儿子,“你是要赶在满月酒之前?”
“当然。”
我又开始纠结了。一方面想要婚礼,一方面又觉得父母不同意的我还搞得满城皆知的不好。
“儿子吃完你过来看一下,定好了我回复他们。”简辰从屏幕后探出半截脑袋,“没几天了,让他们赶工再寄过来。”
我把儿子交给保姆后,立在了门口没动。
“快过来定版,时间很赶了。”简辰催我。
“要么。”我缓缓地转身,“不办了吧?”
“嗯?”
“你父母不在,我父母,也不在的。”
简辰把视线移回屏幕上,慢慢地滚着鼠标轴,偶尔点一下。
我等了许久,他都没再说过话,也没再看过来。于是我坐到他边上看杂志,也不说话。
儿子一般睡两个多小时就要吃了,书上说的奶粉四个小时,母乳三个小时到三个半小时,全是浮云。等到保姆抱着儿子来敲门,简辰终于说话了,很淡很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就不办吧。”
我顿了顿,还是走了出去。没想到说什么,干脆就沉默了。
眼看着就要五一了,那意味着儿子要满月了,在四月三十号,因为可怜的,四月没有三十一号。自从我那天说不办喜酒之后,简辰是什么都不提了,包括儿子的满月酒。
宣紫过来看我,却不可避免地又问到了婚宴与满月酒的先后次序问题。
“不知道,可能都不办了吧。”我去把儿子的相册拿出来递给宣紫,“看照片吧,萌死你。”
“滴溜溜的眼睛,白白的小脸,红红的小嘴,是挺像简辰的,怎么就不像你呢。”宣紫看看照片,又对比一下问我,“尤其是那双眼睛,内容真丰富,很能藏东西,你儿子穿越过来?”
我双目无神地看她,“从我肚子里穿出来的。”
“嘿嘿,真的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宣紫往里坐了些,后来索性把两条腿也放到沙发上,并排曲着。“你刚才说不办了,是真的?”
“或许吧。”
“简少的意思还是你的?”
“我的。他那天还给我挑婚纱来着,被我说不办兜头泼了一盘冷水,然后就淡了,连儿子的满月酒也不提了。”
“你因为你家原因?”
我点头。
“那他也有他家的原因啊。哎。他家大业大的,这些事登个记就算了,有些灰溜溜补票的感觉。”
我没有点头。但她的话,我是应该点头的。
“你俩的问题啊,还真不好解决。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啊。”宣紫拍拍我肩膀,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任重而道远啊。”
结果满月酒也没有办。四月三十号的时候,简辰只包了个包房,叫了高衍还有他最铁的那几个朋友,以及宣紫和许章吃了个饭。
我看他最近表情都有些郁郁的,便悄悄地问他:“要让儿子见见他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吗?”
简辰撑在小床床沿上专注地看儿子,“我给他们网上看过照片了,等他满百日了再飞回去吧。”
“哦。”我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早点睡,半夜里儿子又要找你要吃的了。”简辰很温柔地过来亲了下我额头,然后出去,带上门。
八十多天的时候,儿子半夜里总醒,吃饱了也不肯睡,把我搞得焦头烂额的,保姆也睡到儿子的房间来了。终于等到满了三个月,才渐渐好些,晚上睡觉也长了,能跟着睡六个小时左右。我想,是否该回去主卧呢,毕竟六个小时,也比我以前上班时睡得少不了多少。而现在六周又六周了,我和简辰却没有同房过。我是忙得没时间往那方面想,那他呢,他的生理需要变成不需要了么?
马上进入盛夏了,天亮得特别的早。四点多就开始蒙蒙亮了。我喂过奶后睡不着了,走出房间,蹑手蹑脚地拿了钥匙去开主卧的房门。
结果简辰只穿了一条单裤立在阳台上。他听到声响,转头看我。
气氛很微妙,各种的不自然,我突然就觉得尴尬了,嘿嘿地笑了两声才走进去。“怎么不穿衣服?早上还是有些凉的。”
简辰没说什么,只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很听话地乖乖走过去,抱上他的腰,把脸贴着他的胸膛。于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温差,我怎么就脸红了呢……
简辰却只抱着我,不答话也不发话。
天还只亮了一点点,依旧灰蒙,罩在建筑物上,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山水画的感觉。小鸟偶尔喳喳地叫两声,除此之外就是静谧。他身上传来好闻的沐浴露的气味。一切都很美好,很抒情。可就是我心咚咚地跳得越来越厉害,脸上的温度比太阳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