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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带的早餐,吃吧”,李家康拿着一杯稀饭,一笼蒸饺朝泗清清递了过去。
“酒店里不是有免费早餐吗?”,泗清清强作欢笑,说了一句,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来想去,认为和李家康是不会有结果的,与其朝思暮想,不如痛快斩断情缘,她所有的坚持一个了断,只是在接过李家康递来的早餐以后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习惯了,现在才七点,哪里有免费早餐吃?”,李家康道“今天十八号,距离报告会还有两天,有什么打算吗?”
“哦,我准备去我爷爷家里呆一天”,泗清清临时起意,怕如果和李家康呆久了会更加难以割舍。
“那好吧”,李家康摊了摊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泗清清的爷爷家是江南市的,这点李家康第一次知道,不过他并不打算去过问,反正泗清清的来头李家康并不在意太过于清楚。
仰天一个“大”字型,安逸的躺了一会以后,李家康忽然间觉得应该去找些事情做,比如去杨志校长家里转转。
想到就做,李家康一个起身,敲了敲泗清清的房门,道“泗清清,我出去了,有事电话”,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后,出了酒店。
……
位于江南市城郊结合处的玉兰山脚下,有这么一处别墅区,隐秘在山林和湖水之间,并且有真枪实弹的武警执勤,盘查异常严厉。
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这里是江南省的重量级地域,因为这里面住着的是江南省离休的副省级或者副军级以上高官的居住场所。
泗清清的爷爷泗如水便是曾经的江南军区正军级司令员。
在通过武警的验证身份以后,换上一身休闲装的泗清清走在了幽静的林间小道里。
秋天,秋高气爽的季节,落地的黄叶遍布满地,踩在上面发出一阵阵“吱吱”声,秋风扫过,夹杂着桂花的香味,一同卷起落叶朝四面八方翻滚伸展。
林间,依稀可见上了年纪的老头坐在林间的石凳上,晒着太阳,聊着往事。
泗清清眼尖,大老远的就看见她的爷爷泗如水站在一颗大树底下,和一个老头聊天。
泗如水年过古稀,一身灰色身体还算硬朗,眉宇间透露出军人的豪爽以及干练,只是花白的须发印忖着那张有了老年斑的脸,说明他已经有过了岁月的沧桑。
泗如水年老耳不老,听到林间走动的声音,立刻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发现是泗清清以后,开心的说道“清丫头,怎么来了也不和爷爷说一声?”
“爷爷,我这次是有任务在身,来做采访的”,泗清清轻轻的喊了一句,然后挽住了泗如水的手,在看清楚了另外一个老头以后,喊了一句“刘爷爷好”
“哈哈,泗老头,咱外孙媳妇来了,怎么着,今天喝两杯?”,被泗清清唤作刘爷爷的是一个和泗如水差不多年纪的胖乎乎老头,其身份是以前的江南军区政委,也就是历宁的外公。
“至高啊,这么多年了,如今长空那老小子的孙历宁也大了,你这个做外公的还不来提亲?今天先整趴你,让你们知道我泗家的闺女不是那么好娶的”,泗如水笑道。
“得了吧,泗老头,难不成你还准备赖婚?我刘至高拼了老命也要给宁宁把这媳妇给娶回来,自从老伴去世后,家里就冷清了,早点抱个重孙子也好”,刘至高有些吹胡子瞪眼,跟个小孩子一般,准备和泗如水干杖。
“行,今天中午等着你”,泗如水爽快一笑,望着发怒老伙计并未过多的计较,心里也有些英雄迟暮之感,都已经老了,也就这些盼头了。
“可以,我现在回去准备准备”,刘至高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一窝蜂似的就跑了。
泗如水平静如水,只是说道“清丫头,这个娃娃亲其实还是不错的,起码宁宁那孩子敢作敢为,要是放战争年代,那就是个当将军的料”
“爷爷,以后再说吧,我现在不想谈这件事”,泗清清脸色铁青,甩开了泗如水的手,朝一栋二层别墅跑去。
“唉,酒桌上的醉话却给清丫头带来这么重的负担,只是咱们都是战争里走过来的哥仨俩,怎么能够实言?”,泗如水望着离去的泗清清,叹了口气。
而跑动中的泗清清则心痛如刀绞,这桩婚约实在是压抑她许多年,从记事起,泗清清耳畔听到的就是关于婚约的事情,以前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慢慢的懂事了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尤其是看见历宁每天打架斗殴的样子以后,心里就更加的厌恶,心里哀叹为什么老天对他这样不公平,要让他搭上这样一个人,久了也就成为了心里的一个疙瘩。
这个疙瘩直到李家康出现以后,才慢慢的融化,当初在火海里,李家康抱着泗清清跳出去的一瞬间,泗清清感觉到了一种微妙,这个男人也许就是她一生的魔咒。
长归报社的重逢,让泗清清感觉到了希望,可是在李家康从派出所里走出来的时候,赵雨彤和李家康相拥的一瞬间,泗清清感受到了自己的情路其实是一个最大的讽刺,情何以堪!
把自己关在二楼的房间里,拉上百叶窗,把自己置于黑暗中,泗清清如同一只无助的小猫,蜷缩成一团,惟有轻声的抽泣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脆弱。
时值中午时分,刘至高提着两个土坛子兴高采烈的登门拜访,扯着大嗓门吼道,“泗老头,快来看看,我带了什么来了”
坐在客厅里看报纸的泗如水扯下老花镜,看着走到跟前的刘至高,用鼻子闻了闻略带土腥味的土坛子,道“泥土腥味中带着酒的芳香,浓郁不散,是陈年老酒,你哪里弄来的?”
“嘿嘿,当年你答应这庄亲事起,我就和长空一起在我那老槐树下埋了八坛酒,现在旧事重提,那就拿来喝了吧,灌得你迷糊了,外孙媳妇也可以娶回去了”,刘至高把两坛酒放到桌上以后,搓手道。
“这个啊,哪天把长空全家叫来,我把昊宇他们叫回来,三家人好好合计合计,好张罗”,泗如水硬着头皮说道,事情到这个份上,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也好,早定下来了却一桩心事。
“可以,我马上就打电话,叫梅兰他们来江南”,刘至高是个急性子,泗如水开口了,刘至高自然是打铁趁热,早点办了好安心。
刘至高一通电话以后,道“今天傍晚前他们就到,晚上去我那里,大伙好好合计合计”
“那我叫昊宇他们也回来”,泗如水也打起了电话。
一直在厨房里头忙活的岳灵,泗清清的奶奶,在听到刘至高的声音以后也跑了出来说道“刘老头,我的宝贝孙女,你没有足够的诚意那可不用想啊”
“哈哈,那是,你放心好了,包你满意”,泗如水和刘至高相似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泗如水和刘至高以及岳灵不知道的是,在楼梯的拐角处,泗清清猫着身子,把这一切听得一清二楚,想起婚约就让泗清清心痛不已。
“我不能留在这里,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就消失”,一个脱逃的计划在泗清清的脑袋里形成。
悄悄的,泗清清脱掉鞋子,弯腰拾起后,如同一只猫一般,轻手轻脚重新回到了房间里,没有和任何人招呼,包括她最亲爱的奶奶岳灵,直接从二楼的阳台上,顺着一架木梯爬了下去,偷偷摸摸的消失在了树林之间。
第七十五章 逃婚的泗清清
李家康在杨志校长家里吃过一顿饭后,接到了历宁的电话。
“哥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快结婚了,现在我就来江南市,嘿嘿”,历宁有些兴奋的说道。
“噢?和泗清清?”,李家康有些讶异,问道。
“不错,恭喜我吧”,历宁笑道。
“嗯,恭喜恭喜”,李家康由衷的说了一句以后,挂断了电话,心里却闪过一丝失落。
这种完全不应该出现的情绪,李家康瞬间就把它扼杀在了念头里,历宁这个朋友够义气,而且改了许多坏毛病,作为朋友来说,祝福才是最好的方式。
可是,历宁的电话才挂断,泗清清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李家康会心一笑,暗道难道他们两个人已经达成了默契,前来通知好消息?接通电话后,道“泗清清,恭喜你啊”
“恭喜我?李家康,你是在看我的笑话吧,有空就来兰桂坊ktv的一零八包厢,陪我喝酒”,泗清清有些醉意的含糊了两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都是什么回事,怎么一个跟一个的态度都不一样?”,李家康感觉到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辞别了杨志校长以后,李家康朝兰桂坊赶去。
兰桂坊位于沈氏酒店附近的酒吧一条街,离棚户区没有多远,也就是两条街的距离。
当李家康单独一个人来到兰桂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广本悄悄的来到了兰桂坊的门口,窗玻璃降下后,一张凶神恶煞般的脸露了出来,鹰鼻隼目,刀疤脸,一看就绝非善类,比一般的混混身上的气息强悍了许多倍。
广本窗玻璃随即又升上,里面的人没有出来,只是呆在里头等候起来。
而李家康走到一零八包厢的门口后,包厢里传递出一首游鸿明的歌。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游鸿明略带伤感的声音不断的回响在包厢里,李家康透过包厢的小窗户看着在昏暗的灯光下独饮的泗清清,并没有急于进去,而且点上一支烟,默默的靠在了兰桂坊走廊的墙壁上,沉思起来。
下午点的包厢,并没有什么人来唱歌,偶尔穿过的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投来礼貌性的一笑以后,擦肩而过。
包厢里的歌一直在重复回放,李家康算是明白了,泗清清有很重的心事,这个歌应该代表了她的心思,爱他的人是历宁这应该没错,倒是这个她爱的人会是谁呢?
在又消灭了一支烟以后,李家康终于推门而入。
包厢里,一股浓浓的红酒味道充斥,沙发前的台子上摆满了三瓶王朝九六年干红,其中两瓶已经被泗清清给喝完,第三瓶已经打开。
泗清清转动着略带醉意的眼睛,瞥了一眼站在眼前的李家康,只是举起杯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以后,仰头就喝。
“泗清清,别喝了”,李家康一个箭步,挥手打开了泗清清手里的杯子。
“咚咙”一声,玻璃杯呈半弧形在空中在翻滚了跟头以后,跌落在了地面上,制造的撞击声湮没在了歌声里。
“李家康,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让我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用去想了”,泗清清有些抓狂的推了一把李家康,然后拿起酒瓶直接就灌。
“你要喝,那我都喝了,看你喝什么”,对于有些醉意的泗清清,李家康不愿意去劝,直接断了她的酒源是最好的办法,所以直接抢过来一口气喝完,抡起空瓶子在泗清清面前晃了晃。
“李家康,你个滚蛋,偷了我的心现在又来抢我的酒,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泗清清被激怒了,通红的脸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绯红,整个身体如同一只发疯的小狮子一般,直接骂扑了过来。
李家康被泗清清的话惊呆了,紧接着,只感觉脖颈间被狠狠的啄了一下,一股火烧烧的疼痛感在神经里传递。
原来这个人是我,李家康反应了过来,心里头感觉跟纠结,事情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泗清清泄愤以后,借酒壮胆,干脆直接如同八爪鱼一般缠住了李家康,双手环吊着李家康的脖子,嘴唇贴住李家康的嘴,吻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酒精味通过泗清清的嘴传递到李家康的嘴里。
突然被吻上的李家康瞪大了眼睛,在下一秒立刻推开了泗清清,用手用力的抹了抹嘴巴,道“清清,你醉了,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没有醉,你为什么要救我?消失了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还要出现?难道我有错吗?”,泗清清反腿坐在沙发上,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不算长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贴在脸上,看起来可怜兮兮,让人心疼。
“我……”,李家康想争执一番,可是却又低下了头,这样的事情还能够说什么,任何解释都没有意义。
只是,听在泗清清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心虚的味道。
“哈哈,你心虚了”,泗清清再次如同八爪鱼一般,扑了过来,嘴唇胡乱的在李家康身上啃了起来,仿佛要把李家康融化一般,不达目的不罢休。
“够了”,李家康这次没有推开泗清清,而且双手扶正,认真的说道“泗清清,我们不可能,我有赵雨彤,而你和历宁有婚约,我当作没有听到,我们还是好朋友”
“啪”的一声,泗清清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偷走了女人的心就说不可能,我需要你负责了吗?为什么连一点自尊都不留给我?我恨你……”
骂过以后,泗清清趴到沙发上抽泣起来。
李家康本能的想要去安慰一下泗清清,可是手到眼前,却又停止了下来,这样做到底是好是坏,他没有一个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