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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是所有人都重承诺、守承诺,更不是答应的话就一定会去实行。
覃小钩本来以为她老实、乖巧待足一个月,张玉清会亲自来接她回去,但是,一个月过去了,张玉清没有来,甚至连电话都没有个。覃小钩火了,一赌气跑了回来。
让她目瞪口呆的是,张玉清不但立即宣布开除她,还扣发了她当月的奖金。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她怎么没看透他的狼子野心?
“你好……张玉清,你好。”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流出来。
张玉清不冷不热瞟了她一眼,“谢谢费心,我好不好不劳你来操心。”
第176节:惊变【3】
终年打雁,今日却被雁啄。覃小钩很不甘心。
那个男人以为一脚蹬了她,就可以安稳地坐那张宝座?做梦!她还有柳玥!
然而,一切都成了昔日的黄花菜,柳玥的话已经一点都不管用。
覃小钩的心在滴血,那个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男人真是一个多月前、温柔缠绵的那个男人?
她的心里空荡荡的。
她烦躁地扒扒头发,去超市转转吧,也许购物能给她带来一点快乐和满足。
她在超市里胡乱转了个圈,不知要买什么,也没有特别想买什么。她苦笑了下,随手抓了一盒口香糖,去结帐时她觉得这样很可笑,就顺手又抓了一瓶红酒。
随着人流走到大街上,覃小钩低头看看右手拎着的红酒,脑子里突然冒出小白的那句话——“我会娶你的。”
那个傻瓜!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尽管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小白,但是在这连灵魂都感到寂寞的时候,回想起小白说的这句话,她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个真心喜欢她的!
她决定去找小白,虽然这无关爱情,无关嫁娶,每个人都有想被关心的时候,不是吗?
小白住的公寓前,停着几辆警车,那灯晃啊晃的,让人心跳紊乱,血脉加速。
谁犯事了?一会得和小白说说,要他换个地方,这地方太乱了。据说同居的,做皮肉生意的,吸毒的……全有。
如果小白真和她结婚了,就不能住在这种地方。
覃小钩忽地打个冷颤,她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和个ya结婚?
付了的士钱,她推开门,正想下车。
“靠边靠边。”公寓楼道那边忽然冒出几名刑警,他们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的人用白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显然已经死了。
突然,后侧抬担架的人踩错了等,担架跟着歪了下。
担架上的人掉出了左手,上面刺着一只螃蟹。
小白!那个说想娶她的小白,死了……
“你下不下啊?”的士司机不耐烦地催促道。
覃小钩马上下了车。
她朝前走了几步,她想最后看一眼小白。可是,她不能去!那个杀死小白的人一定在暗中窥视着。
她只能默默地任泪水滑过痛苦而颤栗的心,默默地陪小白走过最后一程。
“小白。”她哽咽着转身,朝来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从此,她再也看不到那双炙热的眼睛,再也听不到他亲昵地唤她“小钩”。
他还要娶她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小钩,我爱你。”
“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
天地间,全是他的声音。
“小白,我也爱你。”她揪紧头发,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没有早些说这句话?哪怕是虚假的、敷衍的也好啊,至少他走得安心,走得无牵无挂。
她摔了红酒,这是小白最爱的……
她去路边的摊贩买了一打啤酒回家。
“小白,”念叨着熟悉的名字,她喝下一大口,心痛得快不能呼吸,“小白!”
很快,她就醉得人事不醒。
第177节:惊变【4】
早上的太阳明晃晃地刺眼,覃小钩捧着头,心情坏到了极点——昨天,小白死了。
心一凛,她摸摸眼角,没有一滴泪!怎么不伤心了?
昨天的伤心绝对是真的,可是为什么今儿个却没有那种感觉……
是她见多了,麻木不仁,还是,她根本不在乎小白的死活?
覃小钩很难受,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冷血,这样没人性?
心发凉,身子发凉,她把手塞进被窝里,还是冷。
她不要不明不白,孤独地一个人死在这里!她挣扎着抓过床头的电话,“我要死了。”一阵头昏目眩,她昏了过去。
在意识游离模糊中,似乎有人边呼喊她的名字,边拍她的脸。
可是头快爆了,想睡觉。“别吵……”她嘟囔着,再次陷入昏迷中。
时间如滴漏一点点流逝,覃小钩慢慢睁开眼睛。鼻间是呛人的消毒水的气味,胳膊那有股冰凉的东西在流进她的血管。
她这是在医院!她怎么来的?她记得喝了酒,然后晕了过去,之后,一片空白。
她捂着头,想坐起来,可是身子发软,浑身使不上劲,她生病了。
可怜,她一个人漂泊在外,病了没人疼,就是死了,也怕是没人知道吧。她的眼角滑落下一行清泪,不要,不要这样一个人死在这里。
她挣扎着坐起来,尽管细细的针尖戳得她很痛,可是这种感觉真好,至少证明她还活着。
“我来帮你。”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伸过来,揽过她的肩,帮她靠在病床的床沿上。
“怎么是你?”覃小钩说话都觉得累,已经没有精力去吃惊,去意外,去拒绝。她现在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需要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怎么不可以是我?”李弘小心地把毛巾搁到覃小钩的额上,“不能喝酒就别喝,这次幸好我没有出差,要不……”覃小钩的脸色很难看,李弘咧咧嘴,最终没有往下说。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可是此刻,除了他,还有谁会关心她?
她慢慢地滑下身子,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她不想和他说话。
“等会!”李弘一手托起她的肩,一手把底下的枕头放好,“感到累就睡会。我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要开。我已经吩咐秘书找个陪护过来。”他顿了下,有些犹豫地看眼她,“费用归我出。”
一滴泪从覃小钩紧闭的眼睛里滑出,覃小钩拉下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
他只是在还债,只是看她可怜。李弘边朝医院外走,边在心里努力地说服自己。
他不想承认听完心理医生录的音后,他心里有多震撼,那些都是他说的吗?那么恶毒、那么残忍,完全可以不见血地杀死一个人!不,他从来没有认为她是那样的人,其实她也蛮可怜的……李弘刻意绕过心底的不舍,是的,她现在没工作没什么的,是很可怜。
柳玥去医院看覃小钩时没有提她去找过张玉清,与其让覃小钩知道张玉清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还不如让覃小钩误会是她不肯帮忙,女人再强,也只是个女人。
第178节:惊变【5】
覃小钩的气色看上去不错,至少双颊有红晕,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见柳玥进来,她吐吐舌,“我要吃梨,一刀分开的梨。”她做个鬼脸,“不用你去洗,一会有陪护来,让她去洗。”
柳玥心里挺高兴的,她拍拍她的手,“都生病了还这么调皮。”她在篮中挑了个最大的梨,“我去帮你洗,生病的人最大。”
覃小钩把手垫到头下,睒睒眼,“苦中作乐呗,小玥,谢了。”
柳玥摇摇头,暗想还是得帮覃小钩找点什么事做好。覃小钩的文字功底不错,只可惜这么多年怕是也忘得差不多了,而她熟悉的无非是学校和报社,做记者她一定吃不得苦,做老师还不知道学校肯收不?真是难啊,也许找叶雨凡能想些办法。
可是,叶雨凡肯帮吗?柳玥一点都不想听那些“注意影响”的大道理,还是自个想办法吧。
再回来时,覃小钩的床边多了个中年妇女。
柳玥马上意识到她有点杞人忧天了,瞧人家日子过的。她笑嘻嘻地走过去,“小钩,你要的梨。”
“好甜!”覃小钩一把抢过去,狠狠咬了一口,“还是小玥你好,不像某些人得了势,上了点台面,就人模猴样的,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猴就是猴,再穿衣插花,他还是猴。”
“说得好!”张玉清鼓着掌走进来,“我哥说你是才女我还有点不信,现在看来真是口才一流,敏捷一流。”
这马屁拍得还算到位。柳玥心里想着,去瞧覃小钩,果然脸色好看了许多,没有刚才那小愤青状了。
“张董的夸奖,我可不敢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覃小钩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毒毒地刮了张玉清一下,“不知张董此番来是看病,还是另有公干?如果看病,请出门后右转,那有门诊大楼;如果是公干,请往后走,笔直去,就到了大马路上。”
“小钩……”
“对不起,张董同志,我姓覃名小钩,您那样的称呼我可受不起。”
张玉清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柳玥忙打圆场地拍拍覃小钩的手,转头看着张玉清问:“张董是来找我的吗?”
张玉清的脸色这才好看那么一点点,“是啊,柳姐,有点小事需要请你帮忙。”
“哎哟,这大冷天的怎么还有苍蝇啊?吴嫂,去找个拍子来,把那不长眼的苍蝇给我赶出去。”覃小钩以为张玉清是来找她求和的,这会听清楚了不是找她,怒火立刻熊熊地燃烧起来。
柳玥暗道声“糟糕”,覃小钩还在病中,不能让她再受刺激。她低头亲下她,“好好养病,我明天再来看你。”
“覃小钩,好好养病,我先走了。”张玉清忍着怒气,生硬地说完,掉头就走。
覃小钩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却像是多余的,没用的?她气恼地把梨扔进垃圾桶里,不行,得赶紧把成哥找回来,张玉清那小子,太嚣张了。
第179节:惊变【6】
张玉清来找柳玥,不为别的,只因为凤荚决定把她所有的股份转给他。
这个消息很意外,很惊人,张玉清不肯买公司散股东的股,是准备吃掉这个大肉包?他想跟周恒远平起平坐?还真不是普通的有钱。
“行,我没意见。不过,先把李总垫付你原来的股份的钱还上,我才签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柳玥现在算是很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句,覃小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张玉清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会提出这么个要求,梗得脖子青筋直冒,好半天才说,“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柳玥晚上回家和叶雨凡说起这些事,叶雨凡一直在看报纸,柳玥都有点怀疑他有没有进去听她说的话。
“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你以为外面的男人都像我这么老实吗?”
老实?柳玥被噎了一下,要是外面的男人都像叶雨凡这样找了情人,还称得上老实,那中国的女人未免太悲哀了。
这过去的半年里,叶雨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跟着回去了,早上除了不急的时候才送送她,下班的时候已经不再去接她了。然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说忙。
柳玥感到悲哀,婚姻成了可怕的怪圈,套着你往前,不管你愿不愿意,幸不幸福。
柳玥已经找不到以前那种完全的信任感,叶雨凡打电话来说忙,不回家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叶雨凡是不是又和情人幽会去了?
虽然这种念头很可笑,完全没点道理,可是脑子里就是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
偶尔,柳玥接完电话,会突然跑到叶雨凡上班的地方——叶雨凡有时候确实在加班,有时候根本就没在公司。
柳玥有点茫然,她知道了又能怎样,大闹一场,有意义吗?
时间依然朝前走,日子依旧那样过,柳玥已经习惯不去过问叶雨凡的事,她太清楚就算去问,去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查不出个所以然,又何必捅破那层薄薄的纸,破坏自己平静的心呢?
家是休憩的地方,不是必须斗个你死我活的战场。
张玉清几日后告诉柳玥,可以付那笔钱,但是不得告诉其他任何人。
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张德中的,还是,周恒远的?柳玥不得不重新慎重考虑这件事。
她在钱货两讫后,告诉张玉清,一天内转账不准超过一百万,否则她就会请求银行冻结所有账目,并请会计事务所来查账。如果真因需要需转一百万以上,必须柳玥、周恒远和张玉清的共同签名。
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能为李东成减少点损失,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屋外,原本阴沉沉的天,突然放晴了。
太阳笑咪咪地拨开厚重的云层,钻出来,顿时,温暖、明亮充满了整个世界。
屋里,亮堂了;屋外,也亮堂了。
柳玥想起以前,想起初认识叶雨凡的那会,天空也是这么亮堂,蓝得没有一丝云彩……
第180节:追心剖肺【1】
那年,柳玥刚满二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那天是周六,她本来是要回家的,可巧她的父母要到姨妈家去给姨父庆五十大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