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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泉有点摸头不知脑,一路上很想问个明白,可是见李东成和他们谈得欢,就强自忍着,尽量不露出惊讶的表情。
刚到地头,付泉立马发现钓台边多了四、五个不常见的人,见他们来,瞅下又去钓鱼,可不到三分钟又瞅一下。
付泉的眉毛挤到一块,他挽起衣袖。
“小泉,你去帮他们两老挑两杆好杆子来。”李东成扯住付泉,故意大着嗓门吩咐,“一定要好的、经用的。”
付泉呆了下,马上醒悟地点下头。
“他去找杆子去了,我们先到那坐会?”李东成微笑着看眼一起来的两人,也不等他们回答,开步朝一字排开的躺椅走去。
教授姓沈,和李东成的前岳父算起来还有点亲戚关系。
看门的姓金,人称老金头。
老金头一个健步抢上前去,拦住李东成,“老李,去那,你觉得怎么样?”
李东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好啊!”他拍拍老金头的肩,“姜还是老的辣啊。”
三人一起朝老金头指的那颗大树走去。
“来,抽口我自家做的旱烟。”老金头不急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把烟斗,又去另外一个口袋掏出个丝绒做的布包。
他小心地打开布包,取了点烟丝放进烟斗里,点上后,递给李东成和沈教授,“试试。”
第210节:利刃出鞘【4】
李东成接过烟斗,抽了一大口,马上被呛得咳嗽起来。
老金头笑眯眯地卷了个纸烟卷,“叭达叭达”地抽起来,“哎,过了今儿个,怕是明天就没这闲功夫抽烟了。”
李东成笑笑,放下烟斗,从兜里掏出烟,扔给沈教授,“还是抽这个吧。”
沈教授一直阴着脸没说话,这会见李东成扔过烟来,捡起烟扔回给李东成,“今时不同往日啊,老同学,我……”
“怎么?做教授了?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了?”老金头脖子一硬,有些生气地把手上的烟卷扔到地上。
“哈哈,”李东成拍拍老金头的肩,“好久没聚聚了,我今天还真只想约你们来钓钓鱼,没别的。”
“没别的?”老金头嘿嘿一笑,冲池那边歪了歪嘴,“那边的几个恐怕不这样想,我们沈大教授也不这样想。”
沈教授的脸红了红,“老金,你就别损我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是有家有口还有孙啊,哎。”
老金头不说话了,又去卷了个烟卷,过了良久才长叹口气,“谁不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关键是有人连这日子都不让你过。”他转头看眼李东成,“老李,老沈和咱俩不同,算了吧?”
李东成点点头,“这次进去后我就想哪天我要能回来,一定要找你们来聚聚,”他的眼睛红了,“要不,指不定哪天就没这机会了。”
沈教授长叹口气,“哎,说吧,要我做什么。”
老金头勉强笑笑,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老沈,你有难处我们理解,你就别掺和了。”
李东成拍拍他们俩的肩,“钓鱼吧。”
沈教授钓完鱼,回到家,还没坐稳,就有人登门拜访。
“沈教授,这是一点小心意,请务必笑纳。”
来人递过一张支票,沈教授看了眼,额上已经满是冷汗。
“我们只想了解一点,今天下午您和……”来人笑笑,“您和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沈教授擦擦汗,“我们谈了很多,无非都是过去的一些事……”
“如果您不介意,我也想听听。”来人插嘴道,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
“当然,当然,”沈教授又擦把汗,努力回想着,把所有的对话大致地都说了下。
“没说别的?”来人露出很明显的失望。
他希望他们说什么?天鹏,还是时事?
沈教授有些紧张地搓搓手,“噢,好像老李问了句西澜街以前发生过地震没,还要我有时间查查资料。”他又努力地回想了下,摇摇头,“其他的我都告诉你了。”
“西澜街?”来人陷进沉思,良久才像突然记起自己是在沈家,“抱歉,沈教授,打搅您了,”他起身告辞,一边瞄了眼支票,“请您一定记住,今晚我没有来过。”
那个人觉得他的消息不够这个价格?沈教授像被电烙样地蹦起来,抓过支票塞进那人手里。沈教授指指自己的胸口,“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
第211节:利刃出鞘【5】
来人露出愉快的笑容,把支票放进口袋里,顺手掏出一个锦盒,“这个请务必收下。”他边说边打开锦盒。
沈教授吃惊地看着锦盒里的玉斑戒,声音有点抖,“你,你这上哪找到的?”
来人笑着放下锦盒,“请您一定记住,今晚我没有来过。”
沈教授颤着手拿起玉斑戒,凑到灯光下去看了许久,最后长叹口气,“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他捂着胸口软软地倒向地面。
付泉拎篮水果去医院看沈教授的时候,顺便帮他办了出院手续。“沈教授,李亲哥说对不住你,说你年纪大了,该好好地休养休养。嘿嘿,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咱们现在就走。”
沈教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事到如今不走不行。“麓云呢?”
付泉一边利落地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塑料袋里,一边朗声回答道:“你说你儿子啊,已经送上海去了,还有你媳妇和孙子。”
“他们好就好,”沈教授苦笑了下,“难为你们了。”
“不为难,不为难。”付泉又检查下桌面,满意地点下头,“走吧,我的沈大教授。”
沈教授病倒去休养,他说的那句“西澜街曾经发生过地震”的话不知道谁漏了出去,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特别是正在西澜街兴建的香榭美园,本来很多有意向的客户只等预售证下来就准备交定金的,现在基本都持观望的态度。
张德中很快请来了市地震局的专家,并邀请各大媒体参加相应举行的新闻发布会。
然而,当新闻媒体以大篇幅发布西澜街近时间内不会有地震的报道后,民间关于西澜街会发生地震的说法却是愈演愈烈,甚至有传言说以往的地震死伤很多人,所以现在的香榭美园才会卖这么便宜。
先是几个,然后是几十个购买了会员卡的客户,闯进了顶尖国际大厦天鹏总经理办公室,要求退卡。
“哥,”张玉清忧心忡忡地看着张德中,“他动手了,动静不小啊。”
张德中当然明白这是谁捣的鬼,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没事,天鹏可是他好几年的心血,搞垮了香榭美园,他会比咱们更惨。他手头的股份比我们多,他会蠢到亏大本,来火拼咱们?”
张玉清没有答话,以李东成的个性,不是不可能。
人疯狂的时候,别说钱,连命都不在乎。
“就算这次我们真输了,我们比他年轻,我们还有机会翻身。哈,听说他的头发全白了,和我们拼,他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去。再说,咱们还不一定会输呢,不是还有九哥吗?”
张德中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大难临头,谁会顾谁?
张玉清没说话,只叹气。
张德中心里就有些不痛快,暗想这书读多了也不好,碰到什么麻烦就会考虑这个,担心那个,可是商机如战机,等你深思熟虑好了,商机也过了,还考虑个P。
“放心,天塌了,还有哥顶着呢。”
第10卷
第212节:利刃出鞘【6】
老金头,不,现在我们得称他“金大腕”。
金大腕摸摸梳得溜光的头发,走进XX证劵公司的大门,马上引起一阵骚动。
在过去的三天里,他一口气抛掉了近两百万的天鹏房地产公司的股票,这使得本来就有点飘、代码为1126的天鹏股票一下从18。5元跌到了10元。
流言,加上股市的大幅度震荡,香榭美园已经完全处于销售停顿状态。
几名包头联合封了楼梯口,要求结清所有的工程款。
雪上加霜的是,有传言说李东成有意转股给外地开发商,天鹏将会清资重新改股,天鹏在一夜间分裂成了三派:张玉清加上他哥哥管人事的副总张德中,主张大股东自筹资金收回所有的股份;付泉加上财务副总秦戎泰则支持请李东成回来主持大局;而管工程的副总楚滨洋表面说中立,实际是倾向把资产变卖。
各种传言满天飞,天鹏的股票先是跌破5元,跟着跌到3元。
“哥,现在怎么办?”张玉清苦恼地抻下额,这几天因为股票下跌的事,他已经三晚没睡踏实了。
“呵,沉住气,我就不信那姓李的不心疼他的心血。”张德中摸出雪茄的时候,手抖了下,可是他立刻假装点烟掩饰过去,“玉清,别人家面还没露,我们自家就乱了阵脚。”
张玉清叹口气,没有答话。他心里很后悔当初不该听张德中的话,接手管天鹏,要不这会他的律师事务所早就挂牌了。他皱下眉,去找覃小钩?这女人心软,也许能管点用。
然而事情的发展比张德中想象的严重得多,周恒远在天鹏的股票跌到二元八的时候叫人送来了个人申明,要求公司三天内提出具体方案,解决目前的困境,不然,他将牵头召开董事会,讨论公司,包括各部门管理层调整及人员裁减等问题,必要时,他会请求银行冻结帐户,保全资产。
张德中的背上全是冷汗,他可以等,张玉清却不能等,一旦董事会召开,他们哥俩肯定会被扫地出门。他揉揉太阳穴,拿起电话,“九哥,我需要笔钱救急。”九哥爽快地答应了,张德中颓丧地放下电话。
这时候他需要一个能并肩作战的人,可是张玉清,他暗叹口气,文人就是文人。
证劵公司还没有开门,张德中就早早地守在外面,今天是重要的一天,也是关键的一天。
天鹏的股票慢慢地在往上升,先是一小点,然后是大步地往上跳,最后定格在了8元的位置,张德中有些虚脱地瘫坐到椅子上,这时候手机响了,“什么?香榭美园的西边将与高速公路拉通?”
“恩!”张玉清强忍着眼泪,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后面的话,“西边的房价已经每平方上涨了300元。”
香榭美园的销售一塌糊涂,可是那漏出去的一部分却成了黄金宝地。
张德中的脸色发白,他努力挣扎着让自己露出笑容,“拉通是好事,说明那不会有地震,对我们的销售是个好事,好事。”
第213节:利刃出鞘【7】
张玉清鼻子一酸,“哥,我们还是放手吧。”
张德中激动地一捶椅子,“玉清,你怎么可以涨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说得好!”金大腕鼓着掌走进来,“我再帮你拉点上去。”他笑嘻嘻地摸出电话,“马上给我吃进1126两百万。”
电脑屏上的红线一下飙升到了10。1元。
张德中冷着脸,尽量压制内心涌起的悸动,他再次看了眼电脑,也不理金大腕起身离开了大股室。
玩吧,看谁玩得过谁?他冷笑了声,两百万就想吃了天鹏?
就像一夜间被施了魔法,先是香榭美园的设计师拿到了全国钻石设计奖,然后是《晨风日报》刊登了北京某集团公司与李东成会晤的照片,并洋洋洒洒用了近千字描述该集团准备把香榭美园打造成A市最大、最人性化的住宅小区。
“他凭什么去和人谈?”张玉清一脚踹翻了茶几,“他凭什么?”
张德中笑笑,摸出雪茄在烟盒上敲了两下,“让他谈,谈好了最后还得过你这关,你可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至于谈砸了,嘿嘿,那是他家的事,我们站边上看着就行了。”
张玉清瞄眼张德中,双手撑着头,“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哥,他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做什么准备?”张德中挥动着雪茄,有点不耐烦,“你们读书人就是事多,一件简单的事情也会想得复杂化,那孙猴子再能,不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他吸口雪茄,喷出浓浓的烟雾,“先不说他在天鹏花的心血,就是那股份,没过50%谁敢要?”张德中把雪茄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他要肯甩,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它买回来。”
张玉清抬起头看了张德中一眼,心里头闪过了不祥——哥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困兽在做垂死挣扎……困兽?他假装揉太阳穴,微低下头。现在看来只能去找周恒远,他肯联手,至少能与李东成平分秋色,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他所谓的公司上市,李东成的股份缩水纯粹瞎说,那是骗柳玥的,实际上李东成的股份没有变,只是股金随着股价的涨跌而有所变更。柳玥不知道,李东成也不知道?所以必须在变局前,抢先动手。
周恒远的手机响了两声后,马上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张玉清只好登门拜访,遗憾的是,周恒远没在家,周雪容在。
自从周恒远拒绝把他的股份转让给他们兄弟俩,张玉清先是当着周雪容的面和酒吧女**,然后在周雪容气愤之极,大声指责他的时候,扇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