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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谢什么?”付泉挤挤眼,“老四这人特重义气,李亲哥,你要能收了他,受用无穷啊。”
李东成愣住了,付泉的意思是不准备跟他了?
付泉浇点水到自己身上,“你去那边,我不放心,”他叹口气,“我在这边呆惯了。”
李东成点点头,闭上眼睛,“行。”
他准备去F市看看,树挪死,人挪活,没必要死守A市。
第252节:东窗露白【2】
一大清早,左眼皮就跳个不停。覃小钩翻过身,想再睡会,可是睡意被更猛烈的眼跳给拽走了。
跳什么跳?有什么好事?
她一没买彩票,二没买股票,哪来的意外之财?
她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手机在这时响了。
谁啊?这么早。
原来是唐浩通知她去拿回她的玉佛。
啊,她真的可以拿回?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捏了捏脸颊,好疼,真的,是真的!她心里快乐得跟只小鸟似的,有玉佛,就有钱了;有钱了,就不用发愁了。
YE,去拿玉佛了!
她找出刑警队开具的借条,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安局。
刚走上台阶,她与行色同样匆忙的张恒撞到了一起。
“哎哟!”覃小钩揉着鼻子,不满地瞪了张恒一眼,“大白天的,丢了魂啊?”
张恒仅仅错愕了几秒钟,马上认出了覃小钩,“对不起。”他边说边朝门外走去。
覃小钩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张恒忽然转过身来,覃小钩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刚才那姿势实在不雅,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行为。
“覃小钩,你那有小白的外婆,我是说他的亲外婆,呃,”张恒烦恼地抓抓头发,“就是小白他妈的亲妈,你那有她的资料没?”
覃小钩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圆,“你不是不查了吗?怎么……”
张恒的双眉拧在一起,“算了,我有事,先走了。”
覃小钩有些莫名其妙,有些不明所以,小白的亲外婆?她连小白的非亲外婆都没见过,何况他的亲外婆?
非亲外婆?哈哈,覃小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现在的关系真是复杂,亲外婆,非亲外婆,哈哈。
唐浩把玉佛交给覃小钩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覃小钩现在的样子很滑稽,眼泪花花的,但是满脸的乐不可支。
拿个赝品回去,有这么高兴吗?或许这个玉佛……
“覃小钩,我想再看看这个玉佛,可以吗?”
覃小钩吃惊地望望唐浩,又看看玉佛,他们反悔了?她紧紧地抱着玉佛,警惕地瞪着唐浩,问:“你们不都看了吗?”她暗暗估量着自己和他力量的悬殊度,揣度着,如果唐浩来硬的,她能不能保护住玉佛,这是她的!
“恩,你看这,”唐浩指指玉佛的腰间,“这有个红点很可疑,我想再看看。”
覃小钩不想给,可是论高度,她还没有到他的肩膀;论力量,她一伸手,就被缴了械吧?她嘟起嘴,满脸不快活地把玉佛递给唐浩。“小心点。”
唐浩皱皱眉,接过玉佛,顺着玉佛的腰摸了一圈,突然朝地上一摔。
啊,她才要他小心的。
覃小钩惊叫着去抢玉佛,玉佛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覃小钩的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她的玉佛,她的未来。
唐浩弯腰从玉佛的肚子里捡起一个红布包着的小卷,“放心,我们会按实际价值赔给你的。”他站直身,指指靠南边的一排沙发,“现在请在那边稍坐片刻,我去去就来。”
第253节:东窗露白【3】
覃小钩哽咽着点点头,按实际价值赔,是多少?一千?两千?还是几百?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她心疼地捡起地上的玉佛,抱进怀里。
唐浩再出来的时候,身后跟着马德生。
“我已经给李教授打了电话,明天他会过来对玉佛进行鉴定,我们将按照鉴定的结果予以赔偿。”马德生回头看看唐浩,“明天李教授鉴定完后,你负责给她打电话。”
覃小钩在马德生说话的当口几次张嘴,想提出□□,可是□□有用吗?摔坏的玉佛能复原吗?她强抑着快涌出眼眶的泪水,一手抓着玉佛的手,一手倒提着玉佛的脚,准备离开。
“哎,覃小钩,玉佛明天要做鉴定,你不能拿走。”
覃小钩铁青着脸瞪了眼唐浩,把佛脚的部分扔给他,“呶,给你!”她把另一半紧紧地抱在怀里,“这半我得带走……”
她的脸色大变,她急急地把玉佛翻过来,玉佛的手肘上没有sos!
“马队长,”她大叫着,绕过唐浩,追上已经往里走的马德生,“这不是我的!”
马德生皱起眉头,等她往下说。
覃小钩翻过佛像,指着玉佛右手肘,“我的那个这里有sos,这个没有。”
马德生面无表情地接过玉佛,对光照了照,“唐浩,”唐浩应了声“在”,“给你两天时间,搞清楚这件事情。”
覃小钩被马德生严肃的表情弄得有些怕怕的,她希望马德生能主动告诉她,她什么时候可以拿回玉佛,可是马德生交代完就进了办公室。她不敢跟进去问个清楚,只好怀着极度郁闷的心情回到了家。
屋里一屋的冷清,覃小钩踢掉鞋,赤脚走进卧室,明天工程班就要结业了,今后何去何从,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甩掉外衣,她反趴到□□。
金绥那不知道怎么样了……真是,她眼下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再不找到工作,吃喝拉撒都有问题,还有闲情逸致替别人操心,多操心操心自个吧。
翻转身,她看着天花板,李东成从F市一起回来后就没有联系,他又搭上新欢,把她忘了吧?
年前去的那家破房地产公司,一个月也就一千多,还得看那龟孙子的脸色。
去找那个se迷迷的刘部长?这天杀的,竟然哄她有什么见鬼的灵药,害她九死一生,差点送了命……
她怎么就没有柳玥那样的好命?
她从□□蹦起来,读书那会,她的文笔不比柳玥的差,柳玥能写,她也能写。
覃小钩去梳妆台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张可以写字的纸。
她就去客厅的杂物篓里找,翻出了几张化妆品的调查表,虽然不是白纸,背后倒可以写字,对,写字。
她低头又去翻了下篓子,最底下有只笔。
她心头大喜,一把抓过笔,可以写了。
可是写什么好?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用力想写出点什么,可是越想,脑子越晕。她长长地扯了个呵欠,算了,先去睡个回笼觉,再来写。
第254节:东窗露白【4】
扑到□□,覃小钩闭上眼睛,可是睡意像从她的身体里被剥夺了样。
她努力地想她该睡觉了,可是脑子倒越清醒。她烦躁地翻个身,终于认命地爬起来。
走回客厅,她抓起笔,睡意马上扑过来。
她颓丧地扔掉笔,她不能写了吗?她注定永远都无法和柳玥比吗?
“我准备去过另一种生活!”
那样信誓旦旦,那样充满自信地告诉柳玥,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这才是让她最焦躁,最烦心,最受不了的。
她怒力控制,不让自己流出眼泪。她现在需要的是工作,不是软弱,不是眼泪。
美容师轻柔地把按摩膏涂到她的脸上,“覃姐,怎么这么久才来?您看您的眼角,”美容师点点她的眼尾,“覃姐,我们这来了一套新产品,好几个客户用了,效果很好,您看您是不是也要试试?”
这话戳到覃小钩的痛处,要换在以前风光的时候,别说一套产品,就是整套产品买下都没有问题,现在,只能听听。
覃小钩闭上眼睛,“我有点困了。”美容师轻“哦”了声,不再说话。
她表面看上去睡着了,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却如翻江倒海的怒涛,久久不能平静。
过惯了那种悠闲的贵妇人生活,再回到平淡,很难,很痛苦。
她暗下决心,等离开美容院,就给李东成打电话。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尊像条毛毛虫爬过她的心尖,涩涩的,痒痒的,想挠挠不着,却又在那痒着。
过阵再说吧,现在,还撑得住。
拧开电视,覃小钩努力想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上面去,可是电视剧里不是情侣恩恩爱爱,就是两人悲伤对泣,她越看,心情越糟,反复地调了几个频道后,认命地关了电视。
“覃小钩,覃小钩!”
门口突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覃小钩心头窜过狂喜,是成哥吗?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来找她了吗?
她习惯性地望望猫眼,失望重重地捶碎了希望。她昂起头,撤离了门口。
李弘用力又捶了两下门,屋里有灯为什么没有人答应?他失望地抓抓头发,从公文包里拿张便纸出来,写了几个字,塞进门缝里。
覃小钩趴在阳台上,看着李弘走出这个单元,走出这个小区。
他找她做什么?后悔了?她“啪”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你就是这样不要脸,以为天下的男人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
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疼。
覃小钩满意地折回客厅里,马上注意到门口多了张纸条:有急事找你,见字速回话。
后面是李弘的名字和电话。
覃小钩一把撕掉纸条,扔到烟灰缸里。他找她干嘛?真后悔了?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李弘惊喜的声音,“覃小钩!”
“找我什么事?”
覃小钩口里说得凶,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她希望他后悔,这样至少让她有点满足感。
李弘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不吭声了。
第255节:东窗露白【5】
覃小钩疑惑地看看手中的听筒,正想挂了。
“那个,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弘的声音干涩而又生硬,覃小钩甚至听到他吞了一口口水。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他早八百年前就倒豆子似地说了。
覃小钩很有些后悔打这个电话,“没什么事,我挂了。”
“是这样的,我的心理治疗一直没有完成,我想,我想请你去。”被她一激,李弘脱口说出找她的真正原因。
或许是因为已经破掉了第一道心理防线,他到后面越说越流畅,“当然,我会付钱给你,一小时一百五十块,每天两个小时。”
覃小钩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一天三百,一个月就是九千,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好,好吧。”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颤抖透过电话传到那边,可是泪像雨雾很快湿了她的睫毛。
挂掉电话,她的手还有点抖。
她想向前走,却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曾经那么珍贵的记忆,要亲手去埋葬,老天,你真是太残忍了。
哭够了,覃小钩去桌上找张纸,清了清鼻子,然后扑到沙发上,她很快睡着了。
流泪只是暂时的宣泄,让心灵平衡些,却不能让人生存。要想活下去,就得像以前那样,改变,然后忍受不能忍受的。
张恒从岷山回来,把所有的资料都做了拷贝。
李东成是老板,也没有权利要他免费做事,他要想连根抹去,就得付出代价。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李东成来过,但是他仿佛忘了有这件事。
张恒很意外,悄悄去做调查,发现小白已经在几天前被押往新疆服役去了。
调查这么久,都是白费功夫?他讲良心,可是也得吃饭,李东成那走不通,还有个可以走通的。
覃小钩被张恒拿过来的东西吓了一跳,她伸手摸了摸记录,马上像被电击了样。
她的嘴唇隐隐有些发白,她知道张恒为什么拿这些给她看。“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她咬住牙关,守住嘴,没问出后面一句,“为什么你不去找成哥,却来找我?”
张恒笑嘻嘻地掏出只笔,在手里扣玩着,他已经在覃小钩的眼里看到他所期望看到的。“覃小姐是聪明人。呵呵,我没有去找李东成,是因为他是我的老板,可是,我也不能白做事不是?”
“他是你的老板?”覃小钩的声音抖得很厉害,她觉得伤心,李东成没有告诉她,他一直当她是外人。她还感到害怕,李东成知道小白的存在,所以才对她若即若离?
为什么男人可以花天酒地,女人只能死心塌地?
张恒歪眼她,她的表情不想做假,李东成没有告诉她?难道他这次来错了?他掏出烟,“来根?”
覃小钩点点头,接过烟点上,“你准备怎么处理?”她点点文件,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和难过。
第256节:东窗露白【6】
呃,明明李东成什么都不告诉她,她还准备为他扛着?这丫头……
张恒有些意外,有些不安,那个叫良心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哎,谁叫他本性善良呢。
“这次调查费了我不少时间和精力,当然也花了不少的钱,”他不是坏人,但也不是好人,所以,钱一定是要的。“不过,看在李总和你的面上,我收回成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