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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泉叫他来的,”李东成笑着解释,“不是他及时赶到,躺在这里就是我们俩……”
——的尸首吧。覃小钩闭上眼睛,“我有点困了。”
“那再睡会。”李东成温柔地握住她的手。
这声音,这举动让覃小钩倍感温暖,她仿佛看到了某种希望。
如果再碰到同样的事,她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救他!
机会总是在冒险中获得的。
出院的时候,来接她的竟然是吴玉纲。
他也出来了?那小白……
覃小钩立刻把小白的影子赶出脑海,她的心思应该花在李东成身上,而不是放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吴玉纲,好久不见。”
吴玉纲点点头,脸上没有半点笑容。他的头皮青得发亮,显见刚出来不久。
李东成真准备在这里扎根?本来半信半疑的覃小钩有那么点相信了。
“你一直想要个钻戒,呶,自己挑。”李东成没有要小白开回公寓,而是带着覃小钩进了珠宝城。他知道女人最想要什么,他现在给得起,为什么不给?
“真的可以?”覃小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李东成送过她很多首饰,就是没有送过她戒指,他现在送她戒子,是认可她吗?
她低头去看那些闪闪发光的钻戒,恨不能全拥在怀里。
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
第265节:尘落无声【1】
玻璃柜面倒映出李东成的脸,他有点心不在焉,不过分地说,他不是很高兴,有点勉为其难。
覃小钩的亢奋和激动跑到了爪哇国,如果她不是不要命地帮他挡了那一刀,他也不会来给她买戒指吧?
她跳开中间那些大而晃眼的钻戒,去到边角,一个小巧、标价4千的那里,点了点,“成哥,这个咋样?”
如果李东成真在意她,真想给她什么名分,他一定会拒绝,会给她选个至少4克拉的,这样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才和身份相称,不至于被别人瞧不起。
“挺好,你喜欢就成。”
李东成的赞许让覃小钩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枚戒指只是一种感恩,不含别的意思。
“成哥,你帮我戴上看好不好看?”
有聊胜于无。这时计较,那份恩没了,情也没了。这是覃小钩所不愿意的,所以,她装出没心没肝,啥也没发现的样子,乐呵呵地撒娇,乐呵呵地拉近彼此的关系。
似乎被她的高兴所感染,李东成真依着她,给她戴上了戒指。
“哇,这钻戒真漂亮。”覃小钩举起右手,左看右看,用极其夸张的语调表达出她的满意和快活。
“是啊,就像特意为您这么漂亮的小姐量身定做的。”
珠宝导购小姐的话明显带了奉承,可覃小钩爱听。
大家都虚伪,她一个人实腾,不是太傻?
“成哥,就买这个好不?”她像得到了棒棒糖奖励的小女孩,抓着李东成的手臂直摇晃。
李东成被她可爱的表情逗笑了,“好,就买这个。”他拍下她的脸,“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
“成哥真好!”覃小钩浅浅地亲下李东成,没有继续撒娇下去。好歹她也是三十一岁的女人,再装嫩就有些恶心了。
在上车,准备离开珠宝城前,覃小钩故意转了下右手的钻戒。
不管李东成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她要他明白,是他亲手给她戴的戒指,是他认可她。
在覃小钩的老家,如果哪个女人嫁出去,到婆家的第一晚,新郎倌是要当着婆婆的面给自己的新媳妇洗脚的。一则是感谢新娘肯嫁过来,另外则是表明家里的女主人以后就是新娘了,作为丈夫的他此刻先行安抚下,日后无论有多操劳,多辛苦,也全是新娘的命。
覃小钩的内心冲突得很厉害,尽管她很明白李东成是不可能给她洗脚的,可是她私心里还是巴望着李东成能够做到这点,哪怕仅仅是端来一盆洗脚水也好。
所以,当他们回到公寓,她就开始眼巴巴地望着李东成,她希望她的异常能引起他的注意,只要他问一句“你怎么了”,她自信能够立刻把话题拉扯到洗脚上。
然而,车还没停稳,李东成的手机很刺耳地响起来。
他“嗯嗯”了两声,回头对覃小钩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也不等覃小钩回答,他立刻又吩咐吴玉纲,“一会,你去火车站接沈教授。”
第266节:尘落无声【2】
难怪这两天没有看到沈教授,他去哪了?覃小钩只顾着想心思,忘了该下车。
“覃小姐快点,我们还有事。”老四拉开车门,不耐烦地催促道。
覃小钩面皮微紧,老四这王八,得了上方宝剑,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她转头亲下李东成,也不理老四,自顾自地下车,上了楼。
屋里空荡荡的,覃小钩把皮包一扔,心头的火就开始往外冒。
MD,她才刚出院呢,他们一个个就好像地球要毁灭了,得赶紧去做拯救工作似的……死没良心的。
她心头一动,上次救的那个男人也该出院了吧?她心里一核计,立刻拿上包,出门拦辆的士,直奔医院。
然而那个她费心费钱救下的男人,除了留下一千多块钱医药费的欠债,什么也没交代,悄悄地从医院溜走了。
覃小钩非常生气,赶紧瞅医生护士没注意,离开了医院。
她才没有那么傻,把那些欠费结清,她救那个男人已经很不错了,再替他垫付,就是愚不可及,超级蠢了。
回去的路上,覃小钩不禁心疼救那个男人花掉的两千块钱——做什么不好,偏救那个男人?虽然不一定非要他感恩图报,可至少不要这么没点人性地一走了之吧?
男人都TMD的不是东西。她最后得出这个结论,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救男人。
老天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誓言,在她发誓后的第四天,那个跟着她父亲回去的女人突然回来了。
“听说是小姐您,救了她。”尽管有些慌乱,可是那个女人的腰背挺得很直,双腿并得很紧。
“是我救了他没错,可是他欠下医药费,欠下我替他垫付的两千块钱,偷偷摸摸地跑了,还是不是男人?”覃小钩一点都不想掩饰她的不满。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意,想干什么。如果能还钱最好,要是想再奢望她帮助,就让她见鬼去!
女人拘束地扭了扭手,覃小钩立刻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指根有圈明显的勒痕。
“覃小姐,他一向是那种不爱……”女人停顿了下,思索着怎样才能委婉地表达清楚她的意思,“他不懂阿谀奉承,但是他会把您的恩德记在心里,”女人的眼中流露出温柔和甜蜜,“他可能嘴上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话,可是他会用行动告诉你,他记得你。”
这女人不是傻瓜,就是在装傻。覃小钩冷冷地笑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她摸出根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
“你,你抽烟?”女人吃惊地张大嘴。
覃小钩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她抽烟怎么了?碍着她了?
她没理女人的问话,盯着女人问:“你结婚了?请问。”最后两个字是她刻意加上去的,她要女人明白她抽烟,可是她也懂什么是礼貌,不像她尽管不抽烟,可是说话却没分寸。
女人的脸阵红阵白,见覃小钩盯着她的右手,醒悟过来,她忙把右手换到下面,“是,是的。”
第11卷
第267节:尘落无声【3】
覃小钩吐出个大烟圈,“你以为他能给你想要的?”她就像没有看见女人的脸变得更白,嘴唇在发抖,“如果他真能给你想要的,他为什么要通知你爸爸?”
女人似乎被击中了要害,她挣扎着辩护道:“不是他,不是他。”
这该死的呆女人,她那所谓的男人把她给卖了,她竟然还为他辩护!
“不是他,是谁?难道还是我不成?”覃小钩不无嘲讽地扁扁嘴,手上的烟成大弧线地被甩到窗外,“这里有谁认识你们?又有谁见鬼地晓得你家的电话?”她在屋中央走来走去,怒火填满了她的心胸,“我救了他,他连“谢”字的屁都没放个,偷偷摸摸地跑掉……”
“他,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不是想跑掉。”
“苦衷?苦衷就是他每天假装很忙,七点后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眼睛里的惊讶和怀疑让覃小钩像吃了只苍蝇,很不爽!“我怎么知道的?我Tmd每天吃饱了嫌撑,每天站在这窗口,看你家亲爱的那位比我还撑的,在马路对面抽烟。”这话让她想起那天看到的,“那天你和你爸爸说话的时候,他就在对街抽烟呢。”
“不,他不会的,不会的。”女人最后几个字变成了悲鸣。
覃小钩觉得这会的自己就像个刽子手,在一刀一刀地剜割女人的心,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透出股发泄后的舒服。“他会的,而且已经做了。”她索性任由自己发泄到底。
女人大哭起来。
覃小钩烦躁地想把她给轰出去,可是女人天性的心软,让她说不出那个“滚”字。
她插着腰站在屋中央,气哼哼地一顿数落:“哭个P!你再哭,哭得黄河水泛滥,他还是那副德性!你要不死心,上他老家找他去,和他一起过几天出门是黄土,进门是黄土的日子看看?”她撇撇嘴,吃准这女人受不了那苦。
“姐,姐姐,”女人抬起哭花的脸,“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覃小钩这下除了翻白眼外,不想再说任何一句话。
叫都叫了,还问可不可以?神经!
“我这次跑出来,也回不去了,我……我可以跟着姐姐你吗?”女人怯怯地望眼覃小钩,“我在家学过会计,还学过法语。”
这倒是出乎覃小钩的意外,她心想:她要真学过会计,以后成哥生意一大,她管着帐,我管住她,不就掌控了经济?管不了成哥,我管住钱也可以啊。
“不可以吗?”女人的头垂得很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覃小钩大声地说完,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答应了她,她住哪?肯定是不能和他们住在一起,那就得另外租房子,房钱谁出?
覃小钩的额头上冒出几滴冷汗,先不说她对这女人一点都不了解,就是李东成那同不同意都是个问题。
她睃了女人一眼,长得一般般,要不引狼入室,后果不堪设想。
第268节:尘落无声【4】
覃小钩转了转眼珠,很快有了对策。
她说她可以跟着她,“可以”不代表“收留”,她没有答应收留她。
“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是慈善家,更不是她的父母,没有义务白白养她。
如果,李东成不答应,那她也没有办法。
她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而闹得夫妻不和吧?夫妻,哎……她和李东成只能算是情人吧。
“我也姓覃,覃彩萍。”
“好名字。”覃小钩笑笑,突然一抹脸,冷冷地看着覃彩萍质问道:“要是你爸爸又找了来,告我拐卖人口怎么办?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白养你?”
覃小钩心里很难受,原本以为这次义无反顾地跟着来,会改变某些事情——现在想来,如果李东成翻脸不认帐,她和现在的覃彩萍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是被抛弃的一方。
“我,我可以给你做饭吃,还可以,做家务。”覃彩萍的脸涨得通红,“如……如果你不方便收留我,也,也没关系,”她咬着下嘴唇,半天才蚊叫般地说,“我自己想办法。”
覃小钩忽然有了罪恶感,这覃彩萍分明是良家妇女,她这样一再相逼,她要是变成那种女人,岂不是她的过错?好歹都姓覃。
她略沉吟下,决定还是向李东成提下,就当是为将来的孩子积点德,“这么着吧,”她微皱着眉头,“我考虑下再回答你。”她不想让覃彩萍知道她做不了主。
李东成没有反对覃彩萍留下来,他把决定权放到她那里,“只要你觉得高兴,就行。”
这话让覃小钩很快活,她亲下李东成,“谢谢!”她靠在李东成的肩上,轻轻地说,像是怕惊飞了刚得到如夫妻般的感觉。“这房子再加上她,会不会小了点?”
李东成扬扬眉,“本来我是想过几天再告诉你的,可是既然你问了,”他微微一笑,“新房子过两天就装修好,到时候不只你们俩,沈教授、老四、还有吴玉纲都会搬过去住。”
都搬过去住?她对他来说并不是特别的,只是一个伙伴?
覃小钩的心里疙疙瘩瘩的,她下意识地转了转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那住得下吗?”
“住得下。”李东成拿根雪茄叼在嘴里,覃小钩忙帮他点上火,“我要在这立足,首先我得有根据地,”他哈哈一笑,“我要再创第二个天鹏。”
覃小钩的心狂跳起来,他愿意和她一起再创天鹏,是不是意味着,准备携她之手,白头到老?那现在的艰苦就算不得什么,她能忍,能熬。
李东成的新办公楼选择在离市中心约十五分钟路程的地方,里面装修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