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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可能还要稍高点。”
覃彩萍坐在电脑前如被雷击,她的额上渗出几滴冷汗。
几天后,F市国土局公开竞拍包括青步湾在内的十块土地的出让权。
“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沈翰低声提醒在闭目养精蓄锐的李东成。
李东成缓缓地睁开眼睛,“嗯。”
“下面竞拍的是青步湾的地。”竞拍员的声音有点远,声调似乎较之前略有提高,“起拍价是150万每亩,有没有出150万的?”
李东成毫不犹豫地举起牌子。
“160万。”
“170万。”
……
李东成的额际冒出了冷汗,价格已经飙升到了240万,如果再有人坚持,他能加的资金不多了。
“268万。”浩海集团公司的彭浩海□□地瞟眼李东成,报出了他的价格。
李东成铁青着脸望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268万第一次。”
“268万第二次,有没有出比268万高的?”
“268万第三次,成交!”
彭浩海有些吃惊地看着竞拍员重重地敲下锤子,他转头去看李东成,李东成已经走掉了。
他右脸颊的肌肉弹跳了下,“MD!”
“没拍上是好事。”沈翰跟着李东成走出竞拍大厅,笑着安慰他。
李东成的眉毛朝上扬了扬,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没说。
“才那傻瓜出268万的时候,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会忍不住……”
“够了!”李东成盯着沈翰,眼睛里全是怒火,“我没拍到你很高兴?我被别人踩着玩,你很高兴?”
沈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
“你个P,老子失败了,你高兴了?”
边上已经有几个人停下来在看他们俩。
沈翰的脸火烧火燎的,他暗想李东成是怎么了?
然而,李东成并没有意识到沈翰快受不住了,他话一说完,大步走到外面,上了车,就吩咐开车,根本没有等沈翰一起走的意思。
沈翰气得浑身发抖,他做教授这么久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回到住的地方,简单地收拾下行李,一声不吭地搭晚上的火车,回了A市。
第二天,吴玉纲也走了,没有只言片语,悄无声息地走了。
覃小钩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实,现在是创业初期,几个重要的伙伴说走就走了?
雪上加霜的是,覃彩萍留下一封信,也走了,信中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李东成在他们走后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不是在办公室里抽烟,就是跑到酒吧去喝酒。
覃小钩试着去劝他,李东成不是瞪了她一眼,摔门而去,就是要她少管他,照样我行我素。
覃小钩很失落,很痛苦,她讨厌他这样自暴自弃,她更讨厌他不把她当回事,她想离开了,想过正常点的生活……可是,内心舍不得,舍不得那个希望,舍不得这个颓废的男人。她该怎么办啊?
第274节:暴风雨前的宁静
A市表面看风平浪静,可是唐浩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张德中意外地自杀使原本有些明朗化的官商勾结,利用假文物贩卖毒品的案件扑朔迷离,不,真相就是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
他拿起白松华的供词,从头到尾再次认真地看起来。
应该说,再次寻回线索得感谢覃小钩,不是覃小钩发现作为证物的玉佛不是她原来的那尊,马德生他们极可能被所谓新的线索引到歧路上去,这从某点说明藏在幕后的那个人被惊动了。
马德生经过慎重地考虑,向公安局的局长荆大鹏提出成立专案组,彻查内部的要求。
每个可能接触玉佛的人都被列入排查对象中,唐浩也不例外。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的师傅、B县的老刑警田丰进了专案组,他却没有进。
“大丰,你说这是哪嘛子事?我跟这案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说不要我查,就不要我查了。”唐浩用力地捶下桌子,“太可气了。”
“呵呵,我说浩天啊,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把这粒老鼠屎查出来,你还怕没有用武之地?”田丰掏出土烟,卷成个小卷,啪达啪达地吸起来。
唐浩皱下眉,一把抢过他的烟,扔到地上,“大丰,你怎么还抽这燥烟?”
田丰苦笑着摊摊手,“我就这么点爱好了,你也要管?”
唐浩去柜子里拿罐雪碧,扔给他,“我不管还不成,”他嘿嘿一笑,“谁要你是我师傅?”
田丰笑笑,心窝里暖和和的。
他拉开拉环,猛灌了口雪碧下去,“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唐浩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说大丰,我们认识也有这么多年了,我这心里头一直憋着个问题呢……”
“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调到县里面去?”田丰拉下脸,变成了黑锅底。
“没,我可没那个胆,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傅不是?”唐浩整整面容,“我是想知道谁有那么大的能耐逼死张德中,按说那小子的钱多得花不完,”他摸摸后脑勺,“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这里,”他指指心窝的地方,“憋得慌。”
“水到渠成,懂吗?”田丰露出了笑容。
唐浩要不懂就白干这行了,所以,他乖乖地闭上嘴,把才看出白松华口供里的疑点指给田丰看。
“好小子,我就知道当初没看走眼。”田丰爽朗地大笑起来,用力擂了下唐浩,“等这阵雾过了,就把你要回来。”
唐浩眼睛一亮,“马队长说的?”
田丰笑笑没接话,拿起警帽,朝头上一扣,“我出去办事去了,你没事去看看每天的值班表。”
“啊?”唐浩张了张嘴,马上醒悟地点点头,啪地立正,给田丰敬了个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细节常常是破案的关键,也是罪犯最容易疏忽的地方。
唐浩借口要看他加了几天班,可以休息几天,要来了相关科室所有人的考勤。
当然暗中有人打了招呼,否则办公室凭什么给他,他又不是局领导。
第275节:揪心【1】
覃小钩当然不知道她的一句话在A市会引起这么大的震动,她正为李东成越来越放荡的行为忧心忡忡。
李东成先是越回越晚,到后面是连着几天不回来。
覃小钩担心得每晚都睡不好,她试着给他打过电话,可是每次电话那端都会有不同女人的声音传来。
她心痛得恨不能下一刻就不活了,然而事实是她不仅活着,而且脑袋特别清醒地明白李东成根本不在乎她。
这就是她要的生活,她追求的幸福?
她还没嫁他已是这样,真嫁了他,岂不是天天活在地狱,天天备受煎熬?
他衬衫领上的口红印是谁的?
她终还是胆怯了,不敢说,不敢问,甚至不敢生气!
她对他来说,只是个P,只是个可有可无的……
覃小钩“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泪流满面,笑得心伤不已。
她是谁?谁又是她?
泪水打湿了她的睫毛,她忽然很恨自己的无用和懦弱,她连最起码的嫉妒都不敢表露出来,她是人啊,怎么可能无怨无悔地过这样被轻视的日子?她也需要爱,需要被关心,被呵护,只付出,没有回报,谁受得了?
她要离开他!
覃小钩狠狠地咬下手指,马上痛得大叫一声,对,她要离开他。
站在衣柜前,她犹豫了。
这一走,以后的生活怎么办?靠那几万块养老的钱?
她身无一技之长,难道再去做别人的情fu……那和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她只有这种出路?
她记得月下听箫曾经回贴说:“女人最可悲的就是把自己当成货物,却又不自省,不知道自己本身是有情感的,等到色衰了,人老了,匆匆找个人嫁了,一辈子没活出个自己,还给子女带来了耻辱。像那演三级片的,这时可能红得发紫,等以后老了,她有了自己的子女,那时候如果她的子女看到了这些他们母亲演的三级片,他们的脸放哪?他们在别人鄙视的眼光下能健康地成长吗?我怕是唾沫会淹没了他们成长的路。”
这些话像利刃割得她浑身都是伤,她不正藏起感情,把自己当成货物,去换取生存所需的金钱?如果她的儿女长大,知道她的过去……覃小钩一个踉跄,跌倒到地上,她拿什么面目去面对他们?
她无神地环视着这间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和希望的办公室,没有了他们,她不行吗?
她打开电脑。论坛的信箱里有很多读者的短信,内容如出一辙:你去哪了?我们在等你!
她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悲哀,木木地出了好一会神,才转下鼠标,点开常发贴的那个版。
《紧急寻找小钩斜飞!》
论坛的最上方用标红的大字挂着这个贴。
覃小钩鼻头一酸,落下了激动的泪。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点开贴,里面只有一句话:“回来吧,这里需要你!”
泪水大颗大颗地跌下来,覃小钩的心碎了。
论坛需要她,可是,李东成不需要她!
第276节:揪心【2】
抹干眼泪,覃小钩在心头再次回放那句震撼她心弦的话,写作的**如冉冉升起的太阳那么鲜明、那么强烈地喷涌出来——她不是多余的人,这里需要她!
她翻出早前写的那部分《飞翔》,任凭文字随着情感的起伏在笔尖流淌,摇曳。
等她改完,半趴在桌上时,她听到腹部传来极其败兴的“咕噜”声。
她瞄眼电脑上的时间,惊得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快一点了!
李东成没有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他真不在乎她,又为什么给她买钻戒,给她希望?
回到住的地方,李姐已经回家了,她在桌上留了张条:饭在电饭煲里,菜在蒸锅里。李先生已经吃过了,让你不用等他。
最后一句话像颗原子弹炸乱了本就心烦意乱的覃小钩。
她惊慌地跑向卧室,李东成没有在卧室里,但是衣柜的门半敞开着,她的脸一下变白。
他走了吗?不要她了吗?
她用力吸下鼻子,脚步零乱地走向衣柜,衣柜里没有空的衣架。
她暗舒口气,腿一软,瘫坐到地上。
腹部不争气地又传来了“咕噜”声。
她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
她要自立,要让李东成刮目相看,要他为今日轻视她,后悔!
覃小钩开始疯狂地写作。
尽管写作是件极其辛苦而又枯燥的事情,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除了手中的笔,她想不出既不用在外面奔跑,又能按现有生活方式继续生活下去的道路。
然而,并不是努力了就可以达到期望的结果,覃小钩用尽心力写的小说在论坛反响不大,尽管月下听箫帮她把贴固顶,可是点击越来越少,跟贴越来越少。
覃小钩很伤心,她写得有那么差吗?
深受打击的覃小钩再提不起写作的兴趣,连着两天在屋里看电视,没有去办公室。
熬到第三天,她拗不过内心强烈想去看看有没有回贴,有没有人记挂她,去到办公室。
论坛里静悄悄的,常见的几个坛友都不在。
覃小钩的心“怦怦”跳,摸鼠标的手有点抖。
她写的小说还在最顶上,回贴数和两天前一样。
她很失望,更深的是绝望——无法养活自己,就永远无法**!
她尖刻地审视自己,嘲笑自己!
你以为自己是谁?名垂青史的大文豪,还是功绩卓著的伟人?凭什么别人要关注你,关心你?你不过就是……
她就这样放弃吗?放弃对生活的追求,对自我的追求,不可以!
没人看,她自己看!
她的思绪转回到从前,白近南、小白、金绥……在她眼前交晃错动,他们曾经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以后也会伴随着她度过一辈子。
她把手放到键盘上,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她的心里充满了希望!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月亮渐渐升高,娴静而温柔地把月光洒在窗台上。
月光下,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月光曲》,那跳动的音符婉约而有力,悠深而绵长,给人以安慰,给人以力量。
它们在鼓励她吧?覃小钩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277节:死亡
付泉趁着夜色悄悄地来到了F市,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瘦得连李东成都没能认出他来。
付泉没有走上前去和李东成搭话,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压低帽檐,转身就走。
他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
死并不可怕,很多年前他就该死了,可是他活了下来,这都是因为李东成,所以他一定要来看看他。
“你是唯一一个见到我,还能笑的人。”对面的年青人把玩着手中的刀,没有看付泉。
“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笑?”付泉笑嘻嘻地搓了搓手。
年青人抬头看着付泉,眼睛里多了抹尊敬,“King就是King。”
“据说小刀张杀人之前,说的话从来不超过三句。”付泉收起笑容,他的左手微微半张,右手急抽藏在衣袖中的勃朗宁手枪。
年青人的眼睛立刻变得尖锐起来,“你为什么杀我哥哥?”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