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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家里有两个佣人,刘阿姨负责家里的卫生和各类杂事,还有一位吴姐专门负责一日三餐。
鲫鱼汤、清炒芦笋、木耳红烧肉,三色家常小菜做得干净又可口。我见吴姐帮我盛好饭就准备退开,便问:“你们吃过了吗?”
“李小姐你先吃。我们一会儿剩下的吃点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睁大了眼睛,“你们一块过来吃吧。”
路清一走便是好几天不见踪影,白天我嫌着没事干,索性就帮着刘姐她们一起做起家务来。路清爱干净,楼上楼下十来个房间,每天都得拖地抹灰,我把拖地的任务统统都包了。
哼哧哼哧地干着粗活,出个一身汗,心情倒也跟着畅快起来了。
那天我正俯着身在抹地,忽然听到门响的声音,一抬眼才见是路清回来了。
他依旧是那副温柔清俊的翩翩公子模样,但此时却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刘阿姨?”他一皱眉。
那边刘阿姨连忙跑过来,对着我“哎呀”一声,一把抢过我手上的抹布:“李小姐,说了这些事我们来做就行了!”
我倒是理解刘阿姨,主动向路清解释:“是我自己闲不住。”
路清看了眼我身上的旧衣服:“怎么没去买几身衣服?广告女主角的挑选提前到明天下午了,明天上午我带你去买衣服吧,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我吸了一口气:终于要来了。
路清特意叮嘱,让我晚上早点睡,我八点多就躺到了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几天前见到了阮云京,相隔不到两米,但是短短一面他冷得像冰山一样。这就是我的哥哥吗?
妈妈因为生了我的缘故,很多年前就和娘家断了联系,带着我搬去了外地。妈妈一死,我在那边也无可留恋,我只是希望能在上海重新找到亲人。
我披了件衣服起身,下楼走到露台上吹风。楼下都暗着,只有厨房那里还露出一线光,想是刘阿姨和吴姐还在忙活。
露台的右边其实就是厨房的窗,四周静得很,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厨房的窗口那里飘过来:“……戆女人……明朝一走……少了个佣人了……”是刘阿姨的声音,她说的是上海话,我只能零星听懂几个词。
“路先生明天是要叫她去干吗?”是吴姐,她是外地人,说的是普通话。
刘阿姨道:“拍广告!”
吴姐很响地嗤笑一声:“就她?选得上才怪!”
我浑身发冷。
就在前天,刘阿姨要给在国外念书的儿子写信,我帮她用英文填好了信封,她一叠声地道谢,连连说我心肠好。
吴姐的手在洗螃蟹的时候被钳伤,那天晚上我主动提出帮她洗碗,她一个劲地说要是有个女儿像我这样就好了。
我是觉得,大家都不容易,我本来也就算不上什么“主人”,举手之劳理应互相扶持。
没想到在她们眼里,这么些天来,我原来只是一个自愿当佣人的白痴女人?
这才是真实的人心吧?
尊严什么的,都是要自己挣的。
没有了妈妈,真的是什么都要靠自己了。
明天的广告……
我暗自捏了捏拳头。
作者有话说:
这文写得好卡,而且好慢热,其实内心里都担心说以后热不热得起来。。。
就像老师那篇文,在一开始的几章后面,我表达过好几次不自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写得很无聊很没劲
后来是因为大家的鼓励,才慢慢自信起来,每天兴高采烈地更新。虽然辛苦,但是甘之如饴
现在这篇文真的是写得很纠结,本来是想写个流星花园那种风格的浪漫轻松文,但是写了三遍开头,实在好无感。结果最后整个整个推翻重来了……从轻松的青春校园改成了正剧的都市言情,好汗我自己。
告诉自己说,心态要好,大不了大家不怎么爱看的话,正好就木有日更的压力了。。。(咳咳)(有人爱看的话还是会日更的,咕~~~)
当然了,坑是一定不会坑的。
'20120325 3'
谁知第二天早上我竟然烧得起不了床。
其实就是空调太冷,半夜着了凉,但因为我身体弱,所以感冒在我身上也成了大病。
路清来接我去买衣服,一进门看见我烧得面色*的样子,二话不说打横抱起我就往外走。
刘阿姨还在后面追着问:“李小姐怎么了?没事吧?”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话,偏过了头把脸埋在路清胸前,不想看她。
去医院打过了针,烧一时退下去了。但路清还是不放心,想让我住院。
“只是感冒而已,不用住院了吧。”我道,“而且下午不是还要选角吗……”
路清却像是很坚持:“下午的事你不要操心了。”
这几天来我一直唯路清马首是瞻,他如此说,我便就依了。
他也真是神通广大,华山医院一向床位紧张,到了他这里,高级病房竟然说有就有。
高级病房是双人间,他带我进去的时候,我看到另外一张床上有一个人正坐在那里看书。那人一抬头,竟赫然是阮云京。
阮云京乍然见到我显得很诧异,但是接着他注意到我是和路清一起进来的,脸上的诧异渐渐退去,几分若有若无的讥嘲泛了上来。
“刚才医生过来告诉我,你有个朋友想安排了住进来,就是她?”
他的语气让我犹如芒刺在背,恨不得立即掉头就走。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紧接着两个年轻女郎相携走了进来。
一个身材高挑,一头及腰的波浪卷发染成了红棕色,五官端丽,化了浓妆,妩媚中带了几分英气。
另一个却是个年轻女孩,扎了两个辫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犹如洋娃娃一般。
那年轻女孩一进门就直接冲我走过来,执起了我的手就笑道:“你就是哥哥这些天金屋藏的娇呀!”
我脸上一红,正待分辩,那高挑女郎却先开口:“小雅,不要乱说。”
路雅闻言撅起了一张嘴,粉嫩嫩的犹如一颗小樱桃。眼前的女孩子这样可爱,她拉着我的手,我也就没有抽回去。
路清对高挑女郎说:“星彩,正好有事情想要麻烦你。”
我猛一抬头,原来她就是阮星彩?虽然她和我并无血缘关系,但说起来也算我半个姐姐,我不禁多看了几眼。
“什么事?”阮星彩在阮云京的床头坐下,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取过阮云京床头柜上的一只苹果,“咔”就咬了一口。
红艳艳的双唇,整齐洁白的贝齿,真是有这样标致的人物。
路清淡淡一笑,指指我:“我这个朋友条件不错,你看看能不能在你的戏里给安排个什么角色?”
来上海之前我在网上查过,阮星彩是著名制片人,传说有着胜过女明星的外貌,但是一向低调,网上都找不到她的照片。
阮星彩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思忖片刻后,利落地吐出一句:“行。”
路雅坐在我的床边牵了我的手问我名字,我刚刚轻声说出一句:“李禾嘉……”就听到那边阮云京语气里不怎么留情面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已经推荐了她为郁金香新款口红广告女主角的候选人了吗?”
阮星彩一挑眉:“胃出血的病人火气那么大干嘛?”
阮云京不说话,但我分明感觉到了他对我的不屑。
我想起初见路清那天他对我说的话:“……站到最耀眼的地方去,让他无法直视你的光芒。”于是暗暗告诉自己要忍耐。
现阶段妄想让他改变对我的看法,结果怕是只有一个:自取其辱。
那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因为各自有事先走了。
路清安排我住院,除了想让阮星彩见到我,我猜更主要的恐怕还是想让我和阮云京有些交流吧。
可是整整一个下午,阮云京都是埋头睡觉,理都不理我。
吃过了医院里提供的晚饭,天渐渐暗了下来。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我的心里有一些惶惑和寂寥。
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恍惚中仿佛觉得自己还是在家中的小床上,*的木板床,妈妈为了让我睡得舒服,底下铺了很多层褥子。我觉得口渴,又头脑昏沉沉地懒得动弹,于是撒娇般地唤:“妈妈,我要喝水……”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才模模糊糊想起来妈妈早已经不在了,自己是在医院里。
可是接着下一刻,我却分明感觉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揽着我的肩扶我坐起,接着嘴唇感觉到了玻璃的凉意。
我心里知道是他,但困意让我懒得睁开眼睛。
他的手宽厚温暖。
原来冰山的手也是有温度的啊。
我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看来他也是不那么讨厌我。
可是下一刻,那只手便顺着我的腰往下,划过我臀部的曲线摸到了我的大腿上。
一惊之下我猛推了一把,玻璃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在静悄悄的病房里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我顿时困意全无,瞪大了眼睛,藉着外面依稀的星光,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分明不是阮云京!
'20120326 4'
借着星光,我看到眼前是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的是华山医院的病号服,看来也是这个医院的病患。我眼角的余光瞥向阮云京的床,只见上面空空如也,被子掀开在一旁,只余人睡过的浅浅压痕。
怕是阮云京半夜起床解手虚掩了门,这人碰巧经过,听见门内我想要喝水的唤声闯进来的吧!
这人见我清醒过来,慌张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手势过急,竟连得我的鼻子也一起捂住,一边厢另一只手却还在我的**,隔着薄薄一层病号服,只探到我两/*最暖的地方去。
我透不过气来,用力推他的手渐渐失去了力气。
忽听得闷闷的一声“砰”,我眼前的这人忽然倒到了一边,我*自己的*急速喘气,看清眼前一拳打开了这人的正是阮云京。
他站的位置背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五指屈了又张,看来是刚才用力过猛了。
地上那人跌跌撞撞地逃出门去,阮云京瞥了一眼,并没有去追,他见我神色疑惑,解释道:“不怕他跑了。等明天天亮了再抓出来。”
或许是因为我刚才受了袭击的缘故,此刻阮云京对我的态度和善了许多。他走回到床边坐下:“没事吧?”
简简单单一句关怀,却叫我心头一暖。我连忙点头,勉强想要露出笑容:“没事。”
“那就睡吧。”他说完便翻身*,背对了我躺下。
我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钻进被窝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路清和阮星彩一同过来,阮云京将昨天半夜的事情告诉他俩,阮星彩一挑眉:“反了天了!”说着就起身出了病房,想是去联系医院方面的负责人惩查这件事了。
路清坐在我的床边,一边柔声安慰我,一边微微蹙了眉,像是在想心事。
“路清哥哥,你公司要是有事的话,不用陪我的。”自从上次路雅来过之后,我便也随着她一起管路清叫路清哥哥。
路清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深灰色的西服搭在手臂上,他见我这么说,便即点点头,站起身把西服穿上,向阮云京打了个招呼便准备离开。
“对了,路清哥哥,我身体没什么了,我能出院了么?”
“再等一两天吧。”路清说着朝我笑笑,修长的身影往门外走了出去。
等?等什么呢?
谁知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医院里忽然涌进来一批记者,带了块头巨大的摄像机和花花绿绿的话筒统统往我们房间挤。
“请问您就是李小姐吧?听说您是郁金香集团和郁氏影业这次要联手推出的新人?”
“有消息说您前天晚上在这家医院遭遇*,有这回事吗?”
“您觉得这件事情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针对您的袭击事件?能具体说说吗?”
一连串眩目的闪光灯加上七嘴八舌的提问吓得我怔怔说不出话来,我想起边上还有个阮云京,忙求救似地扭过头看他道:“云京……”
那众记者一听这称呼,忙往边上那床望去,分辨了片刻,这才惊觉刚才面朝里躺着在看杂志的竟赫然是郁金香集团的总裁阮云京!立时便有一半的人涌去了阮云京那边。
阮云京应付此类状况显然比我有经验得多,他淡定地坐起身来,眼神冷冷地扫了众人一圈,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不好意思,作为病人,我和李小姐都需要休息。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联系郁金香集团的公关部,会有专人为大家解答。”语罢便闭上了嘴,目光重新回到了杂志上,显然是不准备再回答任何问题。
医院方面的几位工作人员这才得空*来:“诸位、诸位!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休息,麻烦大家都出去好吗?谢谢!谢谢!”
我见那些人一边恋恋不舍地往外退,一边还举着照相机想要再最后抓拍几个镜头,连忙往床上一躺,将被子蒙过头。
阮云京下床去关了门,又“喀哒”一声落了锁。
我这才把被子拉下来,想起他们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心情不好:“前天晚上的事情他们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