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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婕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五年前那个圣诞夜,文菁挺着大肚子出现在魏家别墅门口……魏婕不是没有问过文菁关于孩子的事,可得到的答案是孩子在那个圣诞夜流产了。当时魏婕并没有怀疑文菁的话,因为她想过,如果文菁生下了翁岳天的孩子,她怎么还会老实待在翁岳天的公司里当个不起眼的跑腿儿,她应该母凭子贵得到翁岳天一大笔钱或者是翁岳天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与文菁结婚。
魏婕惊恐地望着小元宝,那孩子不过也才5,6岁的样子,从时间上推断,太吻合了!从孩子说话的嘴型就能猜测他是在喊“妈”!文菁在瞬间联想到了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可能文菁骗了她!文菁有孩子!
魏婕人在发抖,前所未有的愤怒如同暴风雪在咆哮!她阴狠的目光里全是嗜血的味道,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嘴唇咬出血,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因为心痛早就将她狠狠击个粉碎!没有怀疑,无需怀疑,魏婕在见到小元宝的长相时凭着一股直觉就肯定那是翁岳天的孩子,否则,如何解释两个不相干的人长得那么像?不光是五官像,就连有些细小的表情都是那么神似,这还可能是巧合吗?那孩子叫文菁“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该,死!”魏婕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带血的字眼,杀人,她不是第一次了,她的灵魂早就堕入了黑暗,她此刻真想不顾一切地将文菁和那个孩子干掉!
在魏婕疯狂的意识中,残留着一丝顾忌,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问题翁岳天知道孩子的存在吗?
不……魏婕根本无从猜测。那个男人太深沉,让人看不透,她回想起平时他的种种,怎么都无法寻出蛛丝马迹。
魏婕最终还是没有跨出那一步,她虽然很想杀人,很想用文菁和那个孩子的鲜血来平息心中的愤怒,但是她却不得不忌讳翁岳天以及那个近几年异常低调的翁震。如果翁岳天和翁震一起追究孩子的事,魏婕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太阳国人不止一次警告过她不能惹恼了翁岳天,假设她自己惹出事,太阳国铁定会放弃她这颗死棋,不会出手帮她,只会看着她死!
忍……必须忍!冷静,冷静……
魏婕目前还不清楚翁岳天是否知道孩子的存在,更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现在就亲自动手杀人,她明白,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难道什么都不做吗?翁岳天万一哪天突然离开她,那怎么办?
不不不……不能坐以待毙!
文菁三人已经过了马路的人行道,打算再逛一圈就回家去咯。
就在他们刚刚没入人群之后,魏婕身后蓦地传来一阵高声大喊:“站住!别跑,再跑就开枪了!站住!”
魏婕应声望去,只见远处跑来一个男人的身影,后边有人在追他,那个人竟然是魏婕认识的……梁宇琛!
这是警察在抓人!魏婕立刻反应过来。她本来一肚子的火气没出发呢,正好,她不如借此当个良好市民协助警察抓坏人。
那个狂奔的男子越跑越近,冷不丁被突然从树后蹿出的魏婕拽住……这力道奇大,就连一个壮年男人都无法挣脱!
男子不知是魏婕,还以为是被警察抓住了,顿时像戳破的气球一样,软软地垂下了脑袋,心想自己今天真是出门没烧香啊!梁警司怎么就那么敬业呢,圣诞夜都要抓人,敬业的程度让本市许多犯罪分子都咬牙切齿!
不到半分钟,梁宇琛气喘吁吁地站在魏婕身边,向她投去感谢的目光,心中暗暗惊讶,这个女人出手还挺麻利的。
“咔嚓”冰冷的手铐搭在那个被魏婕抓住的男子手腕上。
“谢啦!”梁宇琛帅气的俊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
“不客气。宇琛,merrychristmas。”魏婕朝梁宇琛挥挥手,两人也是相识多年了,虽然不像喝顾卿那么熟悉,但因为是翁岳天的朋友,所以魏婕还是很客气的。
“merrychristmas。”梁宇琛也回了一句,急匆匆地向魏婕挥手道别,他必须立刻赶回警局去。
那个很不走运的男子上一次蹲监狱就是被梁宇琛送进去的,出来潇洒了两年,这一次又被梁宇琛给逮到了,实在是太背时。
梁宇琛本来也想好好过个圣诞节,只是他没有女朋友,找谁过去啊,这种时候叫朋友出来聚会一个个都是成双成对的,他才省得去受刺激,干脆连休假都不休了,继续上班。
市局。
刚才被梁宇琛抓进来的男子就是曾经想要用一条消息来换取立功机会结果没有如愿的……张翔。曾是荣华小区的保安,也就是五年前那桩涉外命案的事发地。
张翔在梁宇琛面前说过他当晚看见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脸,但是因为只匆匆一瞥,他无法描述出来,不能为警方做拼图。当时梁宇琛只以为他的目的是想要胡编乱造以此来脱离牢狱之灾,但是后来在见过了死者的弟弟朱麟之后,梁宇琛有一点意动,于是跟监狱里打了招呼,保证张翔的安全。
时隔几年,梁宇琛也没再听到张翔对于那件事提供更有价值的消息,因此也就渐渐把那事儿给搁下了,不再对张翔抱希望。
张翔哭丧着脸,抱着梁宇琛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来这一招。
梁宇琛嘴里叼着眼,冷笑一声:“小子,不是第一天打交道了,你这套不管用。实话告诉你,我今天心情很烦躁,你最好不要惹毛我,老实交代你最近都偷了些什么东西,其他还要交代些什么,不用我教了。”
张翔闻言,平淡无奇的脸上流露出惧怕的神色,暗想这梁宇琛也太难缠了……
“梁警官,我这回真的有情报要告诉你,咱先不说我的事儿,如果我说的情报立了功,您可一定要放我一马。”
“又是情报?以为我还会信你?趁早死心了吧,别耍花样。”梁宇琛真想一脚给他踹过去,这小子又想故技重施了。
张翔吞了一口唾沫,巴巴地望着梁宇琛,神情有点兴奋:“警官,刚才抓住我的那个女人……我估计也许是……是几年前那桩案子最可疑的嫌疑人。还记得我说过当时我看见过一个女人进了朱浩家吗?我真没有说谎啊。”
梁宇琛呆了几秒,随即猛地在张翔脑门儿来了一记爆栗……“你小子忽悠谁呢?知道那是谁吗?你扯淡也要稍微有点靠谱,再胡说八道的话,我……”
“不不不,警官,我真没扯淡,我今天看见那个女人后颈窝有一颗红痣,有花生米那么大,很显眼,我这才想起五年前我见到那个溜进朱浩家的女人也是后颈窝有一颗痣,您说,哪能那么巧呢?还有啊,今天把我逮着的女人,她的力气比男人还大,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您也逮不着我啊,我早跑了……”张翔很急,但是他得眼神里只有焦急,没有丝毫躲闪地与梁宇琛对视,坚定的目光,让他得话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梁宇琛沉着脸,微微眯起的眸子里迸射出丝丝亮彩,心情却是不断在往下沉……假设,如果,万一张翔说的是真的,那么魏婕就是本案的关键线索,最大的嫌疑就是她有可能是凶手……梁宇琛的心跳在加快,他想到了那桩命案里有一个至今都不知道是属于谁的,一枚神秘的指纹……
圣诞过后两天,也就是27号,就是小元宝的生日。
文菁已经跟小元宝说过了,在生日那天去爹地家里一起庆祝。
小元宝现在对于翁岳天已经不排斥,经过几次接触,加上文菁平时也没少做思想工作,为翁岳天说了许多好话,所以孩子的潜意识里对于自己的爹地不反感了。这是可喜的进步,让翁岳天看到了希望,也让文菁放心不少。
只是小元宝觉得不能和干爹一起过生日很遗憾,小家伙心里有点不舒服。翁岳天就像是知道孩子的想法一样,托文菁告诉小元宝……肉肉这几天生病了。道那个人。
小元宝很喜欢肉肉,一听见肉肉生病,他比谁都着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今天去翁岳天家里。
翁岳天当然也不是全在撒谎,肉肉病了两天,现在好多了,他借此来“勾引”小元宝。
当小元宝再一次来到翁家别墅时,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找肉肉……翁岳天望着孩子的背影,很不是滋味,什么时候孩子才能紧张他一下呢?
文菁看出了他的无奈,亲昵地挽着他的手,柔声说:“别泄气,宝宝还小嘛……肉肉对于宝宝来说不是宠物,是他的朋友,听说病了,他当然紧张。其实他肯来,已经说明你们父子俩的关系有很大改善,再加把劲,我相信你一定能打动宝宝的心。”
文菁的安慰,使得翁岳天心里踏实了一些,想想也是,她说得对。在他第一次见到小元宝那一天,孩子那么抗拒他,再跟现在的情形比一比,这真是一种幸福了。
小元宝抱着肉肉,像哄人那么哄着,低声跟肉肉说话,抚摸着肉肉纯白柔滑的毛,那小不点儿很是享受地窝在小元宝怀里,时不时调皮地舔舔小元宝的手,它这会儿心里正在想:唔唔……小主人身上好香,有奶香,好好闻……
翁震今天精神也特别好,因为知道小元宝要来,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老一少还摆出棋局厮杀了两盘,翁震直呼过瘾。
翁岳天和文菁在一旁看得暗暗咋舌……宝宝真聪明!
翁岳天边看边在文菁耳边很得意地夸着小元宝,怎么看都觉得顺眼,越看越觉得可爱……长得和他小时候一样的帅,机灵。看见小元宝,翁岳天就好比是看见了幼年的自己。那种奇妙的感觉,暖烘烘的。
生日蛋糕是特意订做的,新鲜的水果蛋糕,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当然是事先打听了宝宝的喜好,果然那小家伙看见蛋糕就猛吞口水,两只褐色的瞳眸里分明写着:“我要吃!”
五只小蜡烛插在蛋糕上,翁岳天把客厅的灯都熄掉,然后再将蜡烛点燃。烛光映照着孩子粉嫩的脸颊也照亮了大人的笑脸,浓浓的家庭氛围十分温馨。翁家别墅里很少这么热闹过,虽然只是增加了文菁和小元宝两人,但是却因他们的存在而驱走了别墅里的冷清和孤寂。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熟悉的生日歌传来,居然在客厅的一角响起了钢琴伴奏,顺着望过去,是翁岳天。
小元宝最喜欢的乐器就是钢琴,此刻正不自觉地盯着爹地,好奇又兴奋,还有几分跃跃欲试。文菁惊喜地凝视着那个弹钢琴的男人……天啊,简直像在做梦。曾经她在电脑里听过翁岳天弹的一首钢琴曲,那旋律一直深深印在她脑子里,那时候她就萌生过一个愿望,好想能亲眼见到他弹钢琴,没想到今天,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就实现了。
清脆的琴音伴随着大人小孩的歌声,舒心,温暖,快乐……孩子纯真的笑容,大人满足而陶醉的神情,欢欣的歌声,这一切都让这个家充满生机……对,这才叫“家”,真正的家,就该这个样子。翁震,曾反对翁岳天和文菁在一起,此时此刻,那年过古稀的老人也不禁感概万千,人生啊,有些事,何必执着?没有灯光,只有烛光,光线不太明亮,钢琴距离沙发也有一段距离,因此坐在沙发上的人,看不见翁岳天的鼻子里正在流出点点殷红的血迹……
第八十章
摇曳的烛光里,男人修长的指尖中流淌出简单快乐的音符,女人孩子老人一起跟着唱生日歌,浓浓的家庭氛围美好得让人落泪。‘。
客厅里的四个人,除了小元宝心思单纯无忧无虑,三个大人都在心灵上有着不同程度的孤单。走在了一起,在同一个屋檐下,即使在为孩子庆祝生日,但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的心找一份想要的温暖呢?这孩子身上流着他们的血脉,这就该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一家人。
小元宝稚嫩的童声格外清脆悦耳,充满了朝气,翁震上了年纪,声音苍老沙哑但却难得地透着几分温情。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感受到“家”的气息了?七十多岁的翁震已经不记得。他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强硬刚烈的情绪他很容易就爆发出来,但是偶尔有一些细腻的东西,他反而习惯了隐藏。一双虎目里闪动着点点晶莹,老人的笑容里多了一抹慈祥,只是眼神太过复杂……对于翁震,文菁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反感了,他现在不像五年前那么盛气凌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只要对方不首先摆出过分的姿态,文菁也不会主动把关系搞僵。
小元宝的眼神格外明亮,露出兴奋和些许向往……想不到翁岳天还会弹钢琴,他弹钢琴好帅。小元宝在不知不觉中对翁岳天的多了那么一丝好感,加上上次在家里父子俩一起游戏玩得很爽快,小元宝对翁岳天的好感度有“2”了。
生日歌唱完,翁岳天马上起身朝楼上走去……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流鼻血了,会破坏气氛的。
“我去换件衣服就来。”他没有回头,手捂着鼻子脚步匆匆……也许最近虚火过旺,没有及时释放自己,所以流鼻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