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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偷偷哭泣。伤痛,她已经习惯了,可宝宝那么小,他如何承受得起?
乾廷是赞成文菁这么做的,他也认为该对小元宝隐瞒,但是同时他也明白……瞒不了多久的……
三天的时间,宝宝按捺不住了,小孩子的心是很敏感脆弱得,何况是小元宝这种聪明伶俐的小孩呢。今晚洗完澡之后,小元宝坐在床上愣是不肯睡觉,文菁和乾廷轮流为他讲故事也没用。
小元宝气呼呼地鼓着腮,又圆又大的眸子瞪着,脆生生地质问:“妈咪,都三天了,网线和闭路电视怎么都还没有修好?妈咪和干爹是不是有重要的事瞒着宝宝?哼!”小家伙一撇头,一副:“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架势。
文菁和乾廷对望一眼,颇感无奈,这也是两人预料中的事情,迟早是要被宝宝发现异常的。
文菁眼睛一红,心疼地抱着小元宝,轻轻贴着在宝宝嫩嫩的脸蛋,她心里难受得要命!
乾廷没有做声,是否要告诉小元宝,应该由文菁来决定。种好今熟。
文菁强忍着满心的酸痛,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有那么沉重,轻柔地说:“宝宝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事……”
“哼哼,妈咪和干爹是骗子!”聪明的小元宝已经发现网线和闭路线都是被人刻意拔掉,弄断的。
文菁呼吸一窒,撕心裂肺的痛在身体里肆虐,她知道今天是瞒不下去了……
文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然的目光里蕴含着痛苦,慢慢地,艰难地说:“宝宝,是妈咪不好,这件事,你早晚会知道的。你爹地他……他1月4号就要跟魏婕结婚了。”说出这句话,文菁已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心力交瘁,天知道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当着宝宝的面讲出来。
小元宝浑身一个激灵,如炸毛的小兽一样哆嗦了一下,圆乎乎的眼睛里全是惊恐和愤怒!
“宝宝,今天魏婕送来了请柬,妈咪决定明天要去爹地的婚礼,你跟干爹在家里,要听话,知道吗?”文菁止不住哽咽,硬是把泪水都憋了回去吞进肚子里。她一定会出现在婚礼现场,送去一份惊天动地的大礼!
“不!宝宝不要在家里待着,宝宝也要跟妈咪一起去!”小元宝清脆里充满了坚定,他和文菁一样的,不到黄河不死心。
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婚礼的一切事宜都已经办好,可见魏婕的办事速度有多效率,当然了,这是她渴望已久的婚礼,是她做梦都想要的场面,她早就在脑子里演练过无数遍,如今操办起来竟是格外地得心应手。:
陈月梅累得像个骡子一样转个不停,忙里忙外,自从前几天见过一次雅伦之后,陈月梅对魏婕的恨意就更加上升了一个高度……陈月梅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再见到雅伦时的极度震撼和心痛,这几天做梦都会见到雅伦凄凄惨惨地哭着喊着要回家……陈月梅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不得不向魏婕妥协,尽管知道在交出全部的股份之后,魏家将彻底失去“启汉”,也就是说,魏家将不再是豪门大户,会失去财富,失去地位,魏榛留下来的一切,到陈月梅和魏雅伦手里就是剩下一些房产和银行存款。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可是对于魏家来说,就是从云端掉进了深渊。
这些年来,习惯了过着富足安逸的生活,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现在要彻底放弃,彻底退出上流社会的圈子,谁能会愿意?谁会甘心?在陈月梅的心里,时常都会忘记魏家的财富是源自于文家,是魏榛当年靠着卑鄙的手段得来的。她死死捏巴着剩下那一部分股权不肯交出来,是想为雅伦留着的,可现在……魏婕控制了雅伦,使得陈月梅被逼无奈,当然是亲生女儿的命更重要,她就算是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将股份交出来了。
魏婕骨子里是一个异常高傲的女人,她想要得到魏家在“启汉”全部的股份,并非是她真的有那么缺钱,她是想要全面实际地掌控“启汉”,只有那样她才会感到自己是真的将文家的东西拿回来了。她一向自诩为文家的公主,“启汉”就应该要被公主牢牢执掌在手心……
1月3号这天晚上,魏婕难以入睡,她太兴奋,身体里活像是充满了跳跃得细胞,让她的心情忍不住在飞扬,狂喜。明天就要成为翁岳天的新娘了,爱了他九年,终于能和他结成夫妻,修成正果,虽然过程里存在着不少坎坷,虽然她是耍了手段才换来如今的结果,但是,只要能和他结婚,其他的事,魏婕都不在乎了。不管自己还能活多久,她也无暇去顾及假设她婚后很快就毒发身亡了翁岳天会不会痛苦,会不会伤心欲绝,她都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心理早就扭曲,她不会发觉自己是怎样的自私。
陈月梅站在魏婕门口好半晌了,脸色铁青,又恨又怒,却还是敲了敲魏婕的门……为了雅伦,陈月梅没有其他的选择。
陈月梅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文件袋子,就像是握着命根子一样,比割肉还难受百倍。
“这是股份授权书,我已经签好字了。”陈月梅艰难地挤出这句话,望向魏婕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和恨意。
魏婕坐在床上没动,姣美精致的面孔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傲然而不屑的眼神,得意至极,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她很享受将别人捏在手心里肆意玩虐的快感。
魏婕伸出手,发现陈月梅捏文件捏得很紧。魏婕冷笑一声,稍微一使力就把文件袋扯过来……
陈月梅面色惨白,眼见着大势已去,魏家将要沦落了,她受到极大的刺激,跌坐在沙发上急促地喘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魏婕:“你要的东西已经全到手了,你什么时候才会放雅伦?”
魏婕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在看着手里的文件,确认是货真价实之后,慢悠悠地抬眸瞥了陈月梅一眼,嗤笑说:“干妈,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这么沉不住气,明天就是我的婚礼,我和你还需要在人前扮演母慈子孝的戏码,完事之后,你自然会见到雅伦。”
陈月梅真想冲上来掐死这个女人!
“魏婕,你明天婚礼之后必须让我见到雅伦,否则我就……我就……去告发你!”陈月梅怒不可遏地低吼,她担心雅伦,她也恨死了魏婕。
魏婕一记眼刀横过来,阴毒中带着几分讥笑:“老太婆,你能去告发我什么?”
“你……你绑架了雅伦!”
魏婕阴恻恻地笑起来,陈月梅的威胁对魏婕根本丝毫威慑力都没有。
“你有证据吗?信不信我可以有许多种方法让警察找不到雅伦,实在把我惹毛了,警察都帮不了你!”
“你……魏婕,你不是人!当年魏榛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做干女儿!你不得好死!”陈月梅撕裂般的吼声格外惨烈。
“呵呵……你说得对,你们魏家的人就是瞎了狗眼,以为我会任由你们摆布吗?以为我会甘心寄人篱下吗?从我第一天跟魏榛合谋开始,我就在等着这一天,我要拿回本该是属于我的一切!”
陈月梅惊骇万状,颤颤巍巍地指着魏婕:“你……你早就居心不良……”
“没错,认魏榛当干爹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达到目的,我没什么不可以忍的。”魏婕此刻在陈月梅面前算是非常坦白了,毫不避忌。撕破脸之后,她无需再装下去。当年她与魏榛合谋害死文启华的时候才不过十七岁,那时的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魏榛,假意与他合谋,先将文启华解决了,再进入魏家,意图将来有一天能够将“启汉”拿回来。魏婕十七岁就有如此深的心机,并且有着超强的忍耐力,今天终于被她等到了,这期间,时隔十二年。这个女人的城府和谋略,实在太可怕。
这晚,翁岳天和两个好兄弟约一块儿,一同去了酒吧,明天就是他结束单身的日子,怎么说也要出来放松一下。
梁宇琛,陶勋,还有贾静茹也来了。
梁宇琛潇洒帅气,陶勋温文儒雅,两人中间坐着一个俏丽动人的美女,这画面也挺养眼的,不过就是贾静茹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心情不是很美丽。
“喂,我说静茹啊,你又不是男人,你跟着来干嘛呢,翁少明天结婚,今晚应该咱几个爷们儿一起happy一下,你一女人在……我们多不方便啊……”梁宇琛说着还朝陶勋挤眉弄眼的,好像真的有什么限制级节目在等着一样。
贾静茹没好气地在梁宇琛胸前捶了一把,扁扁嘴说:“你们平时不都是把我当男人吗,怎么现在就改口了?我就是想观摩一下,男人结婚前一天晚上都是要怎么happy的。”
陶勋不禁莞尔一笑,梁宇琛在情场上就是个纸老虎,他是警司,身份特殊,并且他那个人很自律,怎么可能会真的去什么地方寻欢作乐。
“翁少来啦!”梁宇琛欢叫一声,拍着翁岳天的肩膀坐下。
“大哥……”贾静茹这一声喊得软软的,圆圆的脸蛋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翁岳天绝美无双的脸庞浮现出温和的笑意,给自己倒上一杯酒,醇厚的嗓音在空气里漾开……“大家都开心点儿,干杯!”
“……”
其余三人不禁面面相觑,随即赶紧地欢呼,碰杯……大家互相之间都有种默契,今晚不要提不开心的事,既然是出来放松心情的,就尽情玩乐,享受这一刻的轻松自在,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暂时……忘了吧。
翁岳天与魏婕的婚事是近几天各大媒体上十分显眼的新闻,本市最具价值的钻石级单身汉,“美男榜”上长期居第一位的翁少爷要结婚了!无数仰慕翁岳天的女同胞们都不禁芳心尽碎……
婚礼现场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特别奢华隆重。翁震是军人出身,素来不喜过于铺张浪费,翁岳天更是主张低调。魏婕只能尽量简单化了。
此刻,魏婕正在化妆间里做着准备,翁岳天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镜子里那个美艳不可方物的新娘子。
魏婕兴奋极了,连眼睛都带着笑,只是在看着自己那隆起的肚子时,她就会特别不舒服。魏婕扭头望着翁岳天,眉宇间露出几分忧色:“岳天,我的肚子……就像怀孕几个月一样,会影响婚纱的效果。”。
翁岳天轻勾着薄唇,淡然道:“不要紧。”
“岳天,你不介意吗……真好……”魏婕依偎在他怀里,笑得一脸满足。
宁静的空气里,蓦地传来一个悦耳至极的声音……“魏婕,我应你的邀请来了。”是文菁。
文菁手牵着小元宝,身边站着乾廷,三人的出现,打破了化妆师里的和谐。小元宝圆乎乎的眸子瞪着翁岳天,气鼓鼓的粉腮,显示出宝宝很生气。翁岳天漂亮的凤眸猛地一缩,面色陡然变得很黑。
“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文菁的目光落在魏婕身上。过里宜婚。
魏婕眉眼一挑,讥笑道:“礼物?你两手空空,哪来的礼物?”
文菁强忍着心痛的感觉,视线与翁岳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只见她微仰起下巴,语出惊人:“你知不知道,你即将要和她结婚的女人,就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这句话会带来怎样的震撼,可那就是文菁要的效果,第一次在魏婕眼里看见了“恐惧”,在魏婕毫无防备的时候杀个措手不及,炸得她魂飞魄散!
文菁的话犹如一颗炸弹轰然爆开,在魏婕猝不及防的时候扔了出来。毫无征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魏婕整个人像见了鬼一样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有翁岳天在场,她现在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要文菁的命!
“你胡说!”魏婕惊恐的眼神转向翁岳天,死死拽住他的胳膊,强压下心头的巨震,魏婕来不及多想,哭丧着脸望着翁岳天:“她是故意的,她想诬陷我!岳天,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害死自己的父亲呢……父亲他是自杀的……和我没关系……岳天……文菁她一定是嫉恨我要跟你结婚了,所以她才编出这样的谎言,你千万不能相信她,岳天……岳天……”魏婕哽咽着喉咙,委屈得紧,实际上心里早就将文菁给千刀万剐了……
翁岳天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阴沉骇人的目光恐怖万分,褐色的眸子里涌翻卷无边无际的风暴,高大挺拔的身影僵硬着一动不动地站在距离文菁几步之遥。
天知道文菁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刚才那番话,凭借着一股冲劲儿,她的确做到了……送上一份“大礼”,真够大的。
文菁怒视着魏婕,清冷的眸光里充满了激愤:“嫉恨?魏婕,你无耻的程度真是无人能及,颠倒是非的能力堪称一绝,只可惜,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你根本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你跟魏榛狼狈为奸逼死了父亲,这是事实,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再会狡辩也没有用,就算法律暂时不能制裁你,可你这些年来都不会做噩梦吗?你有没有梦见过父亲找你索命?”
魏婕心里一慌,一股凉意从脚背直窜到脊梁骨,想不到文菁知道的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