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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点沉闷,女人很想多聊聊,无奈翁岳天就是这么酷酷的,淡淡的,漫不经心的,似乎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提不起特别的兴趣。
女人的好奇心是经不起压抑的,爆发得很快。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天哥……先前我们遇到的那个……那个小姑娘,她,是不是以前跟你很熟啊?怎么不请她跟我们一起呢……”
翁岳天闻言,倏然蹙眉,一个眼神扫过来,尽显出他的不悦。像他这样精明的人,如何会不知道女人的小心思?她这么问,不是真的想邀请文菁一起,而是想知道文菁跟他之间有没有情事纠缠。
服务员正巧将两碗炸酱面端上来,翁岳天掐了手里的烟头,拿起筷子说了一句:“我已经说过了,她只是一个熟人而已。雅伦,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
“……”
气氛变得僵硬,这叫“雅伦”的女人很是尴尬,不过那只是短短几秒钟的事。知可来你。
“嗯嗯,天哥,对不起,我不该多事。快吃面吧,尝尝是不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雅伦的开朗,本是翁岳天所欣赏的,见她如此爽快,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埋头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面。
“嗯……不错……好吃……”雅伦一个劲儿地点头,眼睛却盯着翁岳天,果不其然,他只是轻轻点头,不置可否。
雅伦心里在叹息……表姐都不在了,翁岳天当然不会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吃。看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是食不知味吧。
没错,翁岳天确实对这炸酱面不再有四年前那种美味的感觉,但是雅伦的猜测也不全对。翁岳天除了在怀念那个逝去的女人,脑子里浮现得最多的,竟然是……那一双清澈纯净,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翁岳天想起今天遇到文菁的情景,他心中的讶异,丝毫不比文菁少。万万想不到会再这里碰见她……
那个小东西,比起两个月以前,明显的不一样了。她身上穿的是他买的衣服,所有关于她的一切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那时穿着这套衣服会有点大了,今天看起来却十分合身。
岂止是合身,简直是丑小鸭变白天鹅!
她明显不再是面黄肌瘦,皮肤变白了,长胖了一些,身材恰到好处,如果他没看错,她的胸围也涨了……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花季少女应该有的青春气息,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是什么呢。他当然不知道,那是因为文菁怀孕了,有种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光辉,足以迷了你的眼。
听梁宇琛说,她住在原来那栋公寓,今天听她那软弱中带着小小倔强的口吻,他的心弦忍不住颤动,这可人的小东西,她的美好,她的花季,开始绽放了吗?为什么会让他差点难以自持,要不是雅伦及时走过来,他也许会冲动地拥她入怀!
眼前的魏雅伦,是翁岳天昔日恋人的表妹,以前是暗恋他,现在是明恋了。魏家和翁家,进来频频接触,双方家长早就意向联姻,近来已经在商量“订婚”一事。
尽管老首长翁震刚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来,但是翁家的威名犹在,对于那些知晓翁家背景的人来说,无疑这仍然是一个联姻的上好门户。翁岳天,商场上号称“战神”绝不是浪得虚名,他的公司总部就设在本市,当然会回来,并且在近期内会有大动作。又不知道是哪一家公司会被他吞并了……
翁震在退位让贤之后,一身轻松。也没有理由再让翁岳天老呆在家,他要回公司,只不过这次回来就多了一个人……魏雅伦。
订婚吗?既然爷爷要坚持这么做,翁岳天也无所谓了。父母早逝,爷爷养大了他,虽然他十几岁就已经能独立,能自己赚钱出国留学,但毕竟,爷爷是他至亲,是长辈,翁家的人,婚姻大事,都是由翁震一手包办的。
翁岳天四年前恋人,当时翁震也同意两人在一起。可是那女人福薄,她的离世,他的心就成了死灰,对于将来谁会是他的妻子,他感觉已经麻木了。魏雅伦年轻美貌,家境又好,学识也好,标准的白富美,翁震很满意,钦点的孙媳妇。
关于翁岳天的这些事情,都是文菁所不知道的。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每个人都有故事。
翁岳天与文菁之间的交集,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那件案子,也许他根本就不会与她相遇。在跟她在一起的十天里,那份甜蜜温馨,有他刻意营造的成份。想要敲开一个自闭患者的心,让她勇敢地站在法庭上,他首先要做的就是温暖她,让她感觉到亲近,让她重视他。
至于在这个过程里他所流露出来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他不愿多想。这个困扰的问题,成了他每每想起就会在潜意识刻意回避的所在。
今天在街头这一幕,带给文菁很大打击,她颓废了,这几天都没心思找工作,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失魂落魄。
书房里的电脑是翁岳天留下的,文菁有时候会打开,听着里边他保存起来的音乐,她会产生一种错觉……似乎他距离自己好近。
听着他曾经喜欢听的歌曲,想象着他以前坐在这电脑前是怎样的神情和动作……思念早就侵入骨髓,这蚀骨的相思,时时刻刻啃噬着她。
文菁从小就喜欢音乐,在无数个难熬的日子里,只有音乐陪伴着她。没有人知道她待在养母家那些自闭的日子里,她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自闭的人往往会专注于某一件事,而文菁专注的,就是音乐。只有在音乐的世界里,她才会感觉自己是有灵魂的。每一次当家里没人的时候,那两个恶女人不在,文菁就会打开电视,她所看的节目多是跟音乐有关。她那时不当着别人的面说话,但她一个人缩在自己房间的时候,经常都会对着镜子唱歌。
如今住在这公寓里,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电脑,电视,她想什么时候听,想什么时候唱,都可以,不再受束缚。
电脑音响里的歌曲播放了不知道多久,文菁软软地依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听着一首一首优美的旋律,动人的哀伤,她迷茫了,这是在听歌疗伤还是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呢?翁岳天听的这些歌曲大部分是伤感的情歌。
先前的都不是纯音乐,是有人声在唱的,可现在她听见的这一首,却是纯钢琴曲,优美的旋律触动人心,虽然没有歌词,但奇怪的是,文菁竟能从曲子里听出弹奏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文菁天生就对音乐十分敏感,直觉告诉她,这曲子是在表达一种思念,回忆,在诉说着幽幽衷肠,旋律节奏优美,轻重有致又有层次,让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画面感……一段温馨的回忆,一条走了一段却未完的路,浓浓的痛惜之情,遥不可及的思念,透过素有乐器之王的钢琴,一点一点拨动着你的心弦。
当曲子结束,文菁依旧还沉浸在那余韵里,柔肠百结……腮边有滚烫的液体滑落。原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这曲子极富感染力,文菁又是正处于感情脆弱的时候,一下子就会被感染情绪,引起了共鸣。
第二十三章 (22看完,看这章)
对于一个曾患有自闭障碍的人来说,这样做,有多大的难度?难以想象。
文菁对这个城市的街道并不熟悉,问了很多次路,找到了一条步行街,她想啊,干脆就去找找那些买衣服或者买玩具的店里试试。
满怀着希望进去,每每都是一脸失落地出来。没人愿意请她,那些老板都要熟手,一看文菁就怀疑她有没有成年,像只纯良小白兔,怎么能将商品推销给顾客说服顾客买下呢。
文菁还去过小餐馆,看着有招厨房洗碗工的,可人家老板嫌弃她,看她这娇小的模样,能干得了厨房的活吗?老板表示怀疑……
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文菁从小餐馆出来时,这条巷子已经积满了水泽,她只能站在门口躲雨。
好不容易等雨停了,才刚走出几步,一辆车快速开过,文菁被溅了一身的泥水,紧接着脚下一滑……
“哎哟……”文菁一声惊叫,身子不受控制地坠下去!
万幸的是,她背后是一条绿化带,她这一摔,整个坐进了花坛里,泥土松软,幸亏是这样,否则很可能会伤到孩子。
文菁站起来的时候,小脸弄花了,浑身脏兮兮,头发乱蓬蓬,无辜的大眼睛泛着红,惊魂未定。
现在还怎么去找工作啊,必须要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文菁急忙往前边公车站走,她的脸在发烫,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活像她是个小乞丐一样。
文菁下意识地去抹脖子上的吊坠……空的!文菁一瞬间寒毛倒立,惊悚了,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不见?去哪儿了?
文菁急匆匆地转身,沿着自己刚才的路,她认为极有可能是掉在花坛里了!
小跑着冲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到,急刹车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刺耳,惊得文菁出了一声冷汗。司机在她身后一阵谩骂……
文菁迫不及待地往那花坛跑过去,也不管这下雨后有多脏,钻进花坛里去找。小鼻子酸酸的,文菁快要急哭了……不可以失去项链,那是翁岳天留给她的!
就在文菁发现了项链,欣喜若狂地抓在手里,刚从花坛里钻出来时,眼角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猛地她又蹲了下去,整个人都缩在花坛里,小小的身子在发抖,红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不远处走过来的一男一女……
是眼花吧?是做梦?那个男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是翁岳天,他身边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亲昵地挽着他的手,那是他的谁?
文菁惊恐,慌张,惶惶不知所措,一颗狂跳不止的心好像随时都要蹦出来!
翁岳天与那个女人越走越近了,文菁的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不……不……为什么会这样?
曾幻想过无数次与他重逢的情景,可怎么都想不到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她满身泥泞,惨不忍睹,而他和那个女人却是那么光鲜亮丽……
当你日夜思念一个人,突然有一天见到,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也许不是冲上去拥抱,而是……恐惧!
文菁背过身去,缩在花坛里,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想他想得快疯了,此刻他就在眼前,可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文菁悲痛欲绝,捂着胸口,静静地等待着他和那个女人走过去……
那女人的说笑声逐渐近了,很快又远去,文菁这才敢大口大口地深呼吸……他没有看见她吧?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又怎会留意到其他人呢。
文菁呆呆地蹲在花坛里,内心的滔天巨浪依旧在汹涌。失神之际,蓦地感到身后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飘来,一如魔魅般的声音响在耳边:“别来无恙吧……我忘记问你一件事,那晚我们做了之后,你有没有吃避孕药?”
男人淡淡的语气里,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这一瞬,时间空间都停顿,静止,全世界只剩下她和他。舒骺豞匫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像隔了千秋万载才换得这一次的重遇,让人几乎要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的幻觉?
这声音,她如何能不知道是谁?曾在每个午夜梦回时辗转在她耳边响起,是他!只有他!
“听说你现在住的地方是那栋公寓……”他后边的话还没说完,文菁已经不敢再听下去,慌忙出声:“你放心,我一找到工作就搬出去……我……我现在没……没钱……我……我……”文菁的声音细弱蚊蝇,抖得厉害,无以为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耻辱……他是想要赶她走吗?可她竟然在恳求他!
老板娘每天六点钟来接班,文菁向她预支了一点工资……真是一点,只有一百块。
气氛有点沉闷,女人很想多聊聊,无奈翁岳天就是这么酷酷的,淡淡的,漫不经心的,似乎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提不起特别的兴趣。
在这曲子里,她听见了太多太多。她纷乱的情绪,受伤的心灵,被一个个音符慢慢梳理着,就像在引导一个迷路的孩子。
文菁一听,猛吞了一口唾沫,差点冲口而出说自己只有十七岁,但幸好,话到嘴边硬是刹住了车。她太想要一份工作了,她必须要一份工作,急切,刻不容缓!
咦……怎么回事?文菁刚梦见一只香喷喷的烤鸭在自己面前,正好想伸手去抓,但是怎么她的身子在后退……烤鸭啊!烤熟了的鸭子都飞了!
翁岳天究竟有没有想起过文菁,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在文菁找工作的地方出现,纯粹是巧合农女的锦绣田园。那一条街上有许多本市地道又有特色的美食,小吃。小餐馆很多,其中有一家就是文菁去过但没被聘上的。
曾经,她以为父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存在,可是在十岁那一年,她成了孤儿,当她被人收养的时候,她被告知,不能泄露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过去的一切都必须埋葬在记忆里。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