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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之前和她见面——”他不知道自己想抓住什么,或是想抓住一点妻子在这件婚姻上该承担的责任。
可蒋梅似乎早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轻然地一笑:“你胡思乱想什么?她做错事,破坏两个家庭,我当然要拿她归案,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你和她之间的感情,说真的,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什么年代了,我们的儿子都懂,没有拿不起放不下的事情。合,就过下去,不合即散。我们两个的问题,别和她的问题混淆了。”
听到老婆这样的话,程思全真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阿梅,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这个性格,这个凌驾于一切的性格让人受不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程思全,你要我拖着你下地狱吗?笑话!我没有必要为了你,去毁了自己的未来。婚姻,法律都给不了保障,我能去哪里诉求呢?难道我诉求你就能回心转意?笑话!我蒋梅并不是为了你程思全而活!”
每一句都是针,针针见血。
最后一句,则是让程思全的幻想破灭了。
话到此,蒋梅站起来:“看得清的是我,看不清的是你。但最看得清的是我们儿子。儿子要我带句话给你。”
“东子他——”听到儿子,程思全抬起的眼睛有了另一样神采,“他说什么了?”
“他说,你永远是他爸爸,但是,如果你不认错,他情愿你一辈子关在监狱里直到悔过。”提到自己那过于聪慧的儿子,蒋梅长长地感慨,“这可不是我教他的。”
老婆走了,陷入到漩涡里的程思全,两手捂住眼睛,耳边都是五岁儿子的话:不认错,不是好爸爸。
……
部队驻地医院
刘秘书带的专家组人员到达。而事先,王院长已经先打电话给病区做好了准备。
领着一行人马到达病房的君爷,刚进到病房,就看到一个神情装着很是憔悴的女人躺在床上。
“这几天都睡不大好。”蒋玥对来访的专家组说,边说,边揉着额头。
“医院都给用了什么药?”一个此事领头的老专家问。
王院长下面的人,把病历奉上。
翻开病历,见开的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补充营养、镇定神经之类的。
“他们说有可能是我的神经有些问题,一时性的神经发作之类。”蒋玥见专家同志不说话,抢着先解释了。
“嗯,先做个体检吧。”按照原有计划,连向任何人请示都不用,专家同志说。
其他人,对这个例行体检,都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蒋玥平躺了下来,遵照专家的命令翻过身。
关秀爱站在人群外围,紧张地踮着脚看,时而,对里面的王院长使眼色。
王院长纹丝不动的,似乎很是自信。
就在专家揭开了蒋玥后背的衣服,发现了几个隐现的针眼时,问:“在这里打了针吗?为什么病历上没有写?”
“很久以前打的减肥穴位美容针。”蒋玥急急忙忙道,“不是这里的医生打的。”
“减肥穴位?哪个美容院打的?这都打到脊髓附近了,你不怕残废?”
专家的话,让一些心知肚明的人,都吓了一跳。
关秀爱,更是把又毒又狠的目光放到了带专家过来的那个陆家男人身上。
看不出来,年纪轻轻,手段挺毒的!
蒋玥更是急:“这我都不懂医,当时打了没事,我怎么知道去追究?”
“你说是哪家医院?这种不法医院一定得抓起来。”老专家说得煞有其事,老眼义愤填膺的。
唯有蒋玥在心里快想哭出来了:老人家,你别行侠仗义了。
“我,太久了,我记不清。”
“撒谎!”老专家说话,辣毒,又狠又准,“这种新鲜的针眼,你敢说一年两年都没有消,你都要得皮肤癌死掉了。”
蒋玥猛地抽口凉气:瞒不过?
关秀爱急得,那是冲过去想拨开人,抓住老同学质问: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办法?
王院长这会儿说出来的话,才是让蒋玥和关秀爱两个人直接崩溃:
“病人背着我们自己做的事,我们还真不知情。当然,这与我们医院里面的管理有问题脱卸不了责任,之后,我们会彻查所有值班人员,追究相关责任人,杜绝后患。”
一句话,把自己和医院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
王院长之前那句说有点时间做准备,不是让蒋玥做准备,是让自己的人做准备销毁自己的证据。
因为王院长不傻,知道这种事,肯定是查起来蒋玥没法赖账的。
关键时刻,弃子必须丢。
这个作风,倒与之前他们接触的那类作案人员很是相似。
君爷举起的手指,往房间外头等候的人打了个手势。
进来的地方公安人员,把一双手铐戴到了蒋玥手上。
“你们做什么?”蒋玥惊诧万分。
她只是给自己打麻痹针,不算是犯罪吧。
“程思全,在看守所里已经承认了,他没有对你实施强奸行为。而你们之前发生关系的那家旅馆的监控录像,以及当时的证人,都证明了这点。你已经犯了诬告。而且是不止一桩诬告,包括你这次伪装残疾起诉蒋梅的故意伤人罪,都有诬告的疑点。”
蒋玥未想的是口口声声说爱她愿意承担一切的程思全,居然反咬了她一口。
看到女儿垂头丧气被公安带了出去,关秀爱扶着门框的手和脚都在抖。回想起来,她该去给老公打电话。冲到电话处,一拨老公那边,老公那边的人称老公不在。
她心里顿然明白:蒋中海不会在这件事上给女儿任何帮助的。
该死的!
追上那王院长,扯住老同学的袖子刚要质问。
哪知王院长被她揪住的瞬间,反手给她一巴,怒叫:“亏我还相信你,你太让人失望了,关同志。溺爱不是这种溺爱的方法。你教你女儿做这些事,是在害死你女儿!”
关秀爱捂着半边肿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这是和女儿一块被弃了!
“让纠察队的同志处理这个事吧。”王院长甚是惋惜似地朝她一甩袖,对其他人说。
应了他这句话,立马有部队纠察队的人过来带走关秀爱。
为此,跟在君爷旁边的刘秘书很是紧张的,向君爷请示:是不是拦下来?
冷眸一闪:不拦。
现在一拦,等于打草惊蛇。
“哎,陆君。”走到办公室门口,王院长回头,低着眼是与他说,“真糟糕,你第一次来看我,瞧,我这都给你丢脸了。”
“教导员,我有事,得先走了。”冷冷地点个头,打断对方那些表面热情的话。
转身,利索的军姿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在学生的背影上一瞥,王院长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注意的是被带走的关秀爱。
君爷这边的事处理完急着走,当然是要去看妹妹。
刘秘书跟在他后头跑楼梯,都能感受到他急火的心境,汗涔涔:“陆上校,这——”
“你来之前,我刚在院长办公室里碰到她。”应说,在那个地方碰到她,完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简直让他整颗心都快飞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真想抓到妹婿一顿狠揍:怎么看老婆的?
好在蒋父的监护病房在三楼,不高不低,爬了一层楼梯即到。
蔓蔓刚好回到蒋父病房后,继续给公公收拾行李,并不知道底下发生的骚动。不过,她碰到了她哥,清楚蒋玥这回肯定逃不了牢饭了。
在听见楼下有警车的动静时,蒋父好奇地问是谁。
蔓蔓不假思索:“是来带蒋记者走的吧。”
蒋父在她脸上瞅了瞅,一丝惊讶,几分惑意。
紧接,门,嘭,君爷径直而入。
骤然看到闯进门的人,蒋父很是吃惊:“陆——”
“伯父你好。”对蒋父,君爷还算客气,简单一个招呼打过。
“你好,请坐吧。”蒋父倒是认认真真地请人家坐下。
蔓蔓一皱眉,担心老大哥的脾气对自己公公都不敬,直起腰,对公公说:“爸,他是找我的,我和他出去一下。”
“喔。”蒋父想也是,陆家的人即使派人来看望他,都不会派到君爷这样的人物出马,因为无论辈分关系都不合适。
蔓蔓看公公接受了这个理由,忙把刚进来的大哥推出了门口,之后小心将门掩上。
“囡囡!”看妹妹胳膊都往夫家里拐,恼。
“你小声些,他有心脏病。你是医生,都知道心脏病病人受不了惊吓。”蔓蔓对他贴起指头“嘘”,似乎猜到他要说的话,先说,“不管他是不是我公公,首先他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自己妹妹即是这样一个人,做的事,都有理有据的。
恼火渐息,代之的是另一股恼火:“你老公呢?”
“他去外面联系车了。这里医院说调不出救护车。明天爸要走,总得找到一辆吧。”蔓蔓说。
现在二姐蒋梅自己的事都搞不定,若闹到蒋母和大哥那一家,定是要闹翻天。蒋父压根不敢把自己病的事告诉其他家人,只得由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媳操劳这一切了。
蒋父这回偷偷转去的医院,是他之前自己偷偷在阜外看的医生安排的。
“阜外在心血管方面技术一流。”君爷道。
蔓蔓想:莫非大哥说这话是想安慰他们小夫妻?
难得。
其实,她有想过找两个爷帮忙安排蒋父的问题,但是,蒋父不让。
蒋父的理由很简单:知道她和陆家现有的关系很复杂,不想她难做。而且蒋父不像初夏和杜宇,自己有门路。
蒋父认真地履行了对她的承诺:他会成为她在娘家受困时的后盾。
这样的好公公,其实上哪里找。
“你找我做什么?”抬头,她问。
对这问题,他没有急着答她,是边和她走边让刘秘书在旁边望风四周,谨慎地观察了阵功夫后,问:“你去院长办公室和院长说了什么?”
就知道他问这个,她条条有理地答来:“他找我去说公公转院的问题。然后,不知怎的,就提到我老公。说我老公当年在他卫生队里治过伤。”
“你怎么答的?”他紧追着问。
“我说我只知道我老公有条伤疤,但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很好地感谢他对我老公的救命之恩。”
有了昨晚她打给他的电话,一听,即知道她是向对方撒谎了,唇角缓缓有力地一勾,继而眼,顿在了她胸前故意显露出来戴的玉佩上。
不用想,都知道是给对方使的障眼法。
她很聪明。
白担心她了。
纵使如此,他也没有掉以轻心:“今晚,我会留在这里,直到明天你们离开。”
……
举起的放大镜,在面偶上,尤其是一些特殊部位,即是制作者能留下指印而别人无法摸无法覆盖的地方仔细地观摩,是可以发现到了制作者的一两个指印,像是定型地烙在了面偶上,纵使已经拿颜色进行了一定的覆盖。
这个指印,自然是与他、陆贺栋触摸在面偶上的指印不同,面偶上,还有一个女人尺寸的指印,不用想他都知道应该是蒋玥的。
收起放大镜,陆老头两只手揉着眼间,是想:
那天她和他说话,只字未提面偶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蒋玥送面偶的事。她应该猜得到是蒋玥冒名顶替了她自己。
可她不说。
一句辩解都不愿意。
为什么?
想到火车上小东子与他说话的那语气,仿若他是个白痴似的,好像他这种最基本的问题都想不通,枉为大人。
他怀疑了自己真是个傻瓜。
她不辩解的原因很简单。
就那天,她和他说话的每个语气,都充分体现了她固执的性子,有着他们陆家人很固执的一面。
她大概认为:以他这个脑袋聪明绝顶的爷爷,不应该被对手这种低级手段给骗了吧。
靠在椅背上,望天花板,无奈,好笑,露出在轻松的长满皱纹彰显岁月的脸:她怎么不想想,他自己真是老了啊。
只是孙女认定他宝刀未老。
悲催的,他想认老都不行。
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照片,小小女婴的出生照,她粉嫩的小脸,从小就固有的性格:安静,固执。
手指头轻轻地触摸着,眼前浮现出她站在自己面前,铁铮铮的,不无二话:我相信他。
恼,真的恼,他的孙女凭什么相信个外人。
然而,若她的固执是有道理的呢。
翻过照片,在照片背面的字迹停留了会儿。
那次如果蒋玥在他书房里搜到了什么,以至于后来都没有其它动静。想来想去,至多就这张照片没有给蒋玥看过。
“小赵。”
一声叫唤,勤务兵立马从外面冲进去请示:“陆老,有什么吩咐?”
“弄辆车,我要出门一趟。”照片揣回口袋里,找到一副装模作样的老花眼镜戴上,背着手出了自家的小院子。
车停好,他要踏入车门之前,招手叫了个能用得上的人跟上。
吉普车,开往杨家老太在京城里购置的房子。
突然听人进来说陆家老头来访,杨老太很是吃惊。当时杨修伴在老太身边,搁下手中的茶,对老太说:“不然,让他进来,看他想怎样。随意拒绝反而让人心生怀疑。他们陆家现在对我们的疑心不少。”
杨老太听之有理,点头:“确实疑心不少。你看,你去到他们陆家赴宴,都没有动个手,这家宴一办完,老头子上门,不是事事都针对上我们了吗?让他进来,倒好,让他无话可说。”
对杨老太那句他都没有动个手,借机杀人的杨修,文雅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