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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很可怕,虽然习惯了孤独更可怕,却已经麻木,有时候这样的麻木挺好。我一开始选了和你们不同的路,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2014年,不在一起的我们,一定都要过好。
祝我的2014也会星光灿烂吧!
附中的夜里也有保安执勤,我在校门口写作业,借着灯光看书,然后把手机整了个没电,一分一秒数着漫长的夜。只是我没想到凌晨两点会突然降温,导致了我第二天抽废了一整卷卷纸。至少还是值得回忆的嘛。
第二天小小榕抱怨,我害她吃了一整天剩饭——小榕妈居然精心给我准备了早餐却发现我根本不存在她家,一直疑心小小榕在开玩笑。我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小小榕,帮我跟你妈说声抱歉……还有谢谢……在这里头一次有人为我准备早餐,真的……谢谢……
2013年的最后一天,2014年的第一天我过得并不顺畅,却值得珍藏一生,不论是小帆帆,小小榕,还是小榕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4
【移位·陌生→陌生】
挪换了座位,更换了住址。
我的世界轰然改变,成了陌生的遥远。
世界的移位,我们的移位。
或许只是从一种陌生到另一种陌生。
Chapter114
从县一中回来后还是要恢复以前忙碌的生活,如果说有什么让我苦恼之事,首当其冲的便是领早读。
附中没有正式的早读,不过是上课前的十分钟罢了,但这十分钟竟比初中的三十分钟更加难熬。我想大概城里的孩子不会理解我们初中早上六点五十就要开始早读的感受吧,等我们早读结束了也就是他们初中时走进校门的时间吧。
以前我们学校的早读从来不需要人带读,你读或是不读,那是你的事情,只是在人人都早读,班主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的情况下,每个人都读得极其认真,后来初三大概也因为是重点毕业班的压力吧。而那时候倒霉的学委还不是我,带读的自有啰啰嗦嗦口音极重的英语大妈老师。
我极其不喜欢领读,若是大家都乖乖的也罢,只是很多人都拿我当空气。星座学上说狮子座有与生俱来的领导力,我除了呵呵还是呵呵,什么时候我不再自卑再和我说这件事吧,策划力倒还勉强说得过去。比起这种需要一呼百应的事情,我倒宁愿做个幕后工作的生活委员,只可惜寄宿生的诸多不便使这个愿望没了个结果,而一旦我卸任,竟没个人愿意接职。Shooting曾说我在宿舍采购还是什么的时候心思极细,条理清晰,做什么繁冗精细的事情找我帮忙最棒了,我笑了笑,哪来的机会啊。
身为语文课代的晨曦妹子家里住得实在太远,每天赶来上学都常常迟到,我已找遍借口因着自己英语口语极差推脱了英语早读,却逃不掉每周至少两次的语文代领读。
我在领读的时候常常需要把声音抬高八度,才让他们知道我并没有披着隐形衣。又因着头发迟迟未长,我彪悍的名声是坐了个实。后来在高二,语文老师还是逗逼的冰花(虽然我就是冲着冰花能当我的语文老师,在暑假心里求香拜佛了一个假期),语文课代也是寄宿的乖妹子,却常常是我来代领读,就因着冰花总说——杨诗蓉你以前带早读不是很彪悍吗?……我:A……
彼时我的长发还差一个巴掌的跨度就及腰了,开学时好不容易得来的文静形象被——搬书和冰花这两样东西给毁了彻底。
高二是文科班,班上的妹子占了大半边天,就算不早读也懂得至少把课本给摆在桌上,只是有一次,班上实在吵得忍无可忍,我不过大声了点喊了句——你们是早读不早读。竟然把班上吓得瞬间嘘了声——除了我高一的同学。
是的,那次大声也不过是我在高一领早读的平均音高的一半……
总之早读真的是烦心透了!也因为我们班的早读人数是全年段最少的,于是无论高一还是高二,冰花带的两个班常常我们班语文倒一,另一个正数第一……
高一的时候伊苇妹子还是班级文明劝导队长,也是为班里的文明记分操碎了心。本来我们班是遥遥领先,下半学期却落了个近乎倒数——而且附中文明记分是累加制。伊苇妹子常常气得在讲台上讲得快要落泪换的几天状态良好,我也常常想这样,可是每次都没这个时机。
曾经我也想借班委换代辞去学委之职,就算辞不掉,也借机演说一番,让他们至少好好早读一段时间,只可惜实在找不到人来接手,让端端一句话给噎了回来,更有班长Season种种劝说,最后这个计划还是胎死腹中。
生活有时就是这样,你可能试图去改变,最后都会被一度叫做没有机会的墙反弹回来,开始你可能坚持不懈地想要找个突破的缝隙,却也因为一次次反弹而心力憔悴,然后就蛮过蛮去了……
唉,代早读的日子何时会是一个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5
新房买了许久,终于还是走到了搬家的一步。
我不介意多一个巢,但我大概很介意挪一个窝。
新房装修完毕家里暂时是资金周转不灵的,最后的最后家庭协议把旧房给卖了,只是这个家庭协议我仅仅是被通知了结果。
在搬家的那几天,我几乎是流着泪用相机拍下了家里的每一处地方,我大概不知道我还是否有机会回到这里。这里被卖掉的原因有一个就是因为道路可能马上就要扩宽了,临街的我的家大概是会被拆迁的。在这样一个海滨小镇,就算拆迁补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估摸着也就卖房的钱吧。
我的家并不漂亮,是妈妈买的房子,凝结了妈妈少女时代和舅舅在澳门打拼的回忆与回报。但这大概也是爸爸坚持要卖房子的另一个原因吧。
九十多平方米,只有两个卧室,但是客厅有一个小小的隔间。这个隔间仅容得下一张一米二的小床和一个玻璃床头小几,小时候我还曾因为自己四岁就敢一个人睡在隔间里而自豪了好久,也曾被隔间窗外栏上挂着的破布吓得大哭。后来闹着睡了原来的客房——除了主卧外唯一的房间,那时候还没有我的倒霉弟弟。所以他出生后我总是会想,以后我们要怎么住呢?我才不要和他分房间呢!妈妈总说等他长大了你也出嫁了呀,开什么玩笑,我大学毕业他都小学要毕业了呢。
现在大概是不用愁了吧……
在那个旧房子里,天花板总是因为海滨的潮气而发霉,十几年的房子了,墙上也多多少少有些针孔大的霉点。床是一米八的大床,两边的床头柜总有一格塞着零嘴,一格放着消遣玩意儿,床尾摆着小彩电,床边有拼图泡沫,泡沫边的桌子上摆着家里唯一的电脑——属于我的笔记本电脑,小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曾经我还傻,大约是四年级,不知道有定时发送这种东西,也在凌晨四点爬起来只为了更文。那时候写的还真是惨不忍睹,却无论怎样都停不下来,无论怎样都抱着最大的热情。有一次被妈妈抓包,厉声骂了,哭了好一会儿,却是死性不改。收到签约邀请的时候,我也是在这个小天地里开心得上蹿下跳——那时候RN的签约合同还不是白菜价。
那时候的我不会因为房间小而难过,那间成了我卧房的客房正对着大街,虽然我一直不喜欢那火红的绒窗帘总衬得我房间昏暗,但那时身量尚轻的我总爱坐在床边的桌上抱着一团窗帘看着窗外来来往往上学的大哥哥大姐姐或者是同学或是由爸爸妈妈领着的弟弟妹妹。
我家在闹市与大片居民区交界的地方,算是市场与学校之间的必经之路,管你是走光明大道还是羊肠小路,十有□□是要从我家楼下经过的。那时候还小,大家都傻得冒泡,什么小心眼什么拉帮结派都是没有的,有时候先到家,就在厨房或者自己卧房的窗户那大声和楼下的同学打着招呼,他们也会一眼看到五楼的我,大声地笑……
我很喜欢很喜欢看他们回家的样子。小时候不知忧愁,后来长大了想想,大概是因为小时候爸爸不在国内,幼儿园毕业后妈妈更是极少去接我所产生的渴望吧……那时候就算下大雨没带伞也只能跑到低年级去找接和我差不多大的侄子外甥的大伯蹭一蹭他的大雨衣。二年级后妈妈唯一一次去学校是四年级的时候她带弟弟出去玩顺路给我送了件衣服。
后来中考看着很多很多家长来接孩子,我笑了,我爸妈甚至不知道我中考的确切日子。妈妈是在我政治考试忘带时事时赶来送了回书才晓得中考竟已开始了。
我仍记得数学中考我考得极其没底,眼看附中可能就无望了,下着大暴雨我没有带伞,在走廊里抱着阿饭狠狠哭了一场,然后冲进雨里,跑到她看不到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回家,也不知道浸湿T恤的是眼泪还是雨水,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湿透,除了紧紧抱在怀里的防水考试袋。路上碰到的都是别人班上的同学,看我的眼神很怪异。大人们替他们撑着伞,甚至自己的肩头湿了,或者直接是坐着跑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爸爸妈妈很关心我的身体,但我的小心灵大抵和他们想像中的太不一样,所以我们总是对接失误,我四年级的时候弟弟出生了,更是被嘱咐——老大不小了别让父母担心。大概就是这样慢慢变内向了吧。
后来听高中同学说当初中考他们父母是怎么怎么接送,堵车堵了好几条街,我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莫名其妙地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6
妈妈的房间外有个阳台。
那时候的阳台很是狭窄,更别说阳台外有个书房了。
我家的铁栏杆都是火红的颜色,虽然我顶不喜欢红色系,但是却爱极了我家的栏杆。有同学来家玩,我都说全栋就我家是红色铁门呢,准不会走错。阳台也就一米多宽吧,但那向外拱的栏杆硬是把阳台的领地扩张到了两米五。我家是对栋,两栋楼的三楼有一个共同的大平台,所以在阳台上我家也就大概二楼半的高度。
在我很小的时候,阳台上还栽着芦荟,妈妈总用她洗脸,我也偷偷挤着好玩。后来化妆品多了,芦荟也没有人照料了,盆里也有了烟头之类的秽物。只是没想到快六七年后搬家时,妈妈终于想起了阳台栏杆角落里的芦荟,拧下来竟还挤得出鲜汁。这么这么久,它居然一直活着,即使活在污秽伤痕的干土里,即使一年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晒得到一缕阳光,即使只能靠暴雨时才会溅到它身上的星点雨露——活了下来,那时候我感动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一颗破草都能活得好好的,甚至生机勃勃,我为什么不能?!
只是妈妈最终还是没有带走它,而它也只能活在我的回忆里了——这么丑的一盆芦荟,不是被抛弃就是被遗忘了吧……
我小时候的天堂就是这小小的阳台。四五岁上下,我还瘦得像一道闪电,在阳台上捣蛋,抓着栏杆往下钻,结果给卡在胸口了。大概我小时候就有点虎背狼腰的苗头吧,只是那时候着实不明显。
挣扎了半天我也没能动弹,家里并没有人。三楼的叔叔婶婶大概也上班去了,就算有在家我也不会求助的——实在是太丢人了!虽然年纪还小,我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至少我的肚子知道。
最后我也竟只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又爬回了栏杆上,这也许是绝处逢生的本能吧。
不过我还是比较文雅的,皮过那么一次实在不值一提。我最喜欢的还是叼着饮料单手翻上一米多高的护栏,坐在红色的护栏上看书画画。我家的栏杆是全楼唯一一户没有垫板子的,所以我是属于PP一半坐在红铁上一半悬在空气里,可书竟从没掉下去过,也许我小时候有神力,呵呵。
那个小地方基本算是四面被包围,安静得很。冬暖夏凉,阳光充足,也嗅得到家家户户阳台上的些许花香,那就是我小小年纪里最早的小资情怀——那个只能幻想咖啡厅和女神的时代。
小时候人傻,更不用在意什么形象,反正有“童言无忌”和“天真烂漫”。家里小,不像现在的一百三十多平方米,打扫起来一点都不麻烦,家里不是瓷砖就是人造革式的“榻榻米”(我并不知道它真正的名字),只要我乐意,随地躺了都是床,爱搁哪儿看书搁哪儿,是趴是滚甚至是倒挂金钩,谁能说我一句?
我最放肆的大概就是趁妈妈出门的时候偷偷在我卧房的墙上画画,在那一面墙壁上用水粉颜料画了一个蘑菇屋。是的,水粉颜料。虽然和画里差了许多,但终归还是过得去的。妈妈倒是不对画做评价,反问——用什么画的?南风天不全花了?
的确,南风天的时候,空气带着大大的湿度,蘑菇屋哪里颜色上多了就从哪里开始往下流稀释的颜料,欲哭无泪。想着下一次一定用丙烯,只是再也没了机会。
搬家后我曾回去过一次,这幅已经不能称画的画早被新主人家具挪位挡了去,更是寻不到我那时用油性笔郑重其事写下的“HOME”。唉……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