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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7
旧房子存放了太多太多的回忆,开心的或是难过的,有小时候天真无邪的,有长大了心事重重的,有为爸爸出国而哭得歇斯底里的,有为中考努力得抑郁惆怅的,有家里的争吵,有我的不甘,有……
太多回忆,无法安放,怎能说完打包就散。睹物思人还罢,只是连个家都不再了……
搬家时最难过的无过是初三的回忆了,大概是最新鲜的,尚未沉淀完全,一有激荡便首先浮了上来。
而这回忆最多的无非是关乎水鸟的。
我家后面有个姑娘叫燕儿,是我幼儿园以及初一二的同学。初三年的时候我和加菲水鸟还有一名男同胞被划到了重点班,为了这事儿,我还和阿饭哭了个惊天地泣鬼神。燕儿经常和我一起回家,无论走读生还是寄宿生都是要晚自习到快十点的,这些大概城里的孩子也无从体会。在深夜十点走回家她会怕,便拉了我,顺手拉了水鸟和水鸟的好丽友,本来只是勉强算是朋友的我和水鸟便是在这种情况下熟悉起来的。
曾经有一次,又有个男同学加入了我们回家的队伍,可回家路上我们便感觉后面有几个小混混在跟着,平时也有些深夜游荡的混混,可从不像这次一样让我们不安。
果然,刚走过拐角他们就追打了过来,目标是那个男同学。我拉着燕儿急忙就跑,那晚恰好水鸟的好基友不在,他和那男同学交情不深,但怎么说也是同学,两步三回头的。我和燕儿想回头喊他却又怕引来那群混混的注意。
也许有人要说大难当头独自飞还是不是朋友——抱歉,第一,我们和那个男同学还算不上朋友,顶多是处的不坏的同学,第二,我们能帮什么忙?不给填倒忙就不错了。
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事该你去见义勇为,见义勇为也得you can啊。
那晚我和燕儿躲在别人家的菜地里足足二十分钟,听见了几次有人跑过的声音,大概是混混都走了吧,我们想回去看看他们是否还好,主要是水鸟——谁知道他那个傻叉最后做什么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跑过的声音是男同学和水鸟,我们和其中一个混混打了个照面,他看不清我们,但也知道我们还没走。我和燕儿拼命跑回那片菜地,却在惊慌失措中被菜地的矮门绊了脚。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群人晃悠进了菜地,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金属器,明晃晃的,或许是刀。
腿软,怎么可能不腿软。
他们说了什么听不清了,无非是叫我们过去,然后满嘴溜脏话。
我想我那晚做的最勇敢的事就是没有把燕儿挡在我的面前,还气势汹汹地回嘴:我们怎么会看见,这乌漆抹黑的鬼知道你们长什么样,和两个小女生较劲,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们就只能混到这种程度?
是了,我听见后面有几个不想惹事的也在说:欺负女生多丢面儿啊,走啦。
但是领头的似乎并不想放过我们,我那时就想——怎么会有怎么没品的男生啊,真的是——贱!
忽然领头的看见了燕儿,问了句:你是X燕?
燕儿这才出声:怎样?
领头的大概是嘟囔了句:有人罩着,走。
这样脱险的莫名其妙,我回家先和妈妈要了药水,只说摔了,回到卧室才知道自己心跳得有多快。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9
初三的最后阶段,夏天的小镇连下了好几场暴风雨。
本是学校放假在家晚自习的日子,重点班的我们却因着数学老师那句一定到班辅导的承诺漆黑夜里风雨无阻。
这数学老师姓肖,姑且叫数学肖吧,其实我们更喜欢直呼他的姓名。他很年轻,但是很牛逼,算是全镇最好的数学老师,足以和端端放在同一制高点,而且上他的课基本不困,基本都只上十五分钟顶得上两三节。他的年纪大概比帅段年轻些,长着张娃娃脸,若不是他威名远扬,很多人都会把他当成初三应届生。只是他最爱的是读书无用论,比起给我们上课更喜欢和我们谈人生。平时说说笑笑,但是说翻脸就翻脸,而且还有些马后炮的小贱痞。
尤其是在我报志愿那段最恶心。
他总说:附中肯定不靠谱啊,不如考虑高级中学。我说:那不如让我滚回县一中。他说:那感情好啊,我们学校今年又多了一个一中生,比育才中学那是压倒性优势啊。
我无奈,县一中是他的母校,大概每个人都有点母校情结吧——母校就是自己一天骂八遍却不许别人玷污的地方。
后来我成绩出来了,总之超过全市所有录取线。他又说当初怎么不去报省会一中呀,你看你数学考得,简直是班里倒数,多考五分,你报省会一中还能不稳进?真是……
真是——小贱人!我在心里怒骂,险些咬碎一口牙。搞得好像我就是为了数学不敢报省会一中一样,真是——唉。
我们初三那会儿他的宝贝儿子刚出生,天天省会县里镇上开着他那破老爷车来回跑。儿子媳妇在县里的医院,他在省会的某大学念研究生,而且偏巧刚改的指纹打卡,还给我们上课。
如果某天他上课迟迟未来,不是在车上便是在床上——这货知道自己睡不醒却死都不长记性定个闹钟。每每要他可爱的美女课代电话催命才舍得顶着一头乱毛睡眼朦胧地跑进来然后说——今天我们来谈人生吧,我没备课——敢问你哪节备过课了!极品肖!
扯远了,总之说起这极品肖,我恨不得把他吐了一身槽才扔回去洗干净拉过来继续吐!
我们风雨无阻,用爱因斯坦相对论的引申应该会觉得风雨都变小了才是,只是这是个唯物的世界,风雨三番两次打翻我的折伞——唉,我家才没有完好的长柄伞这种东西。
水鸟倒是每次都拖着他苍绿色的长柄伞,愈发凸显出他的小短腿。
这是属于重点班的晚自习,自然是没有燕儿和好丽友同行的了。狂风暴雨的夜里,隔了老远老远才有那么一盏苟延残喘的路灯,如果近视的话,大概就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和水鸟还是互相言语攻击着在暴风雨中走着,直到我的伞实在hold不住宣告使命完结。
“喂,过来,我送你到你家楼下。”
“真的假的。”
“再啰嗦你就自己走吧。”
“别啊。”
我笑着挤到他的伞下,风很大,雨更大,我们却安静了。那时候我大概有那么一会会儿在想——要是还有很远很远才到家就好了……
“诶,你要是考不上附中怎么办?……”
“考不上啊?……那就圆润地滚回县一中呗。”
“你真的舍得?”
“有什么,我能决定么?什么都不努力的是白痴,努力了就该乖乖听天由命啊。”
“你怎么这么自信啊,还滚回县一中,就一定考得上啊。”
“不好意思,姐姐我就这样——就自恋,你爱咋咋地!的确,我不是年段第一,甚至不是前五,我就是有这自信,不服啊?不服咬我呀!”
“有时候像你挺好。”
“谢谢——如果我滚回县一中,我就去剪短发,然后拉着加菲让别人以为她有男朋友,然后让他们以为你是gay!”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0
曾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日记里常常出现水鸟的名字,也常常在嘴上和他开着玩笑,却永远不怕他的拒绝。那时小少女隐秘的心情在后来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起来了。未必是柏拉图恋爱,我喜欢的大概只是那样少女的情怀吧——呵呵,还真是不负责任呢。
最后的回忆大概是填报志愿的时候吧。
中考前我一度精神颓废,我并没有水鸟说得那么张狂,虽然我喜欢表现的那样,尽管看起来自以为是,但我可以因此坚信——我很优秀,我什么都不会怕,没有什么好担心。
加菲总喜欢打击我,身为同桌的她总是三五小时来一句:县一中多好啊,去什么附中——你考得上附中么——行不行啊,这次又没比过XXX那个变态——快到县一中来给我当同桌……如此反复循环。
我颓废起来也会笑说——好啊,去县一中天天欺负你倒是不错的福利。只是有一次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从那以后,加菲总是在我说要去县一中的时候说——你还是滚去附中吧,我才不要再和你一起噩梦嘞——搞不好附中今年的分数线低呢?——谁知道,你考完去抱着阿饭哭一场?你不是一直大难不死吗?——看你最近RP差的,搞不好中考给你踩个那啥……
可每当我振作起来,她又要开始打压我了。唉,反复无常的女人啊,尤其是属猫的女人!姑且就当作你是舍不得我吧。
报志愿都是上午的事儿,三天两头开会确认。
中考终于过去,就像经历了一场洗礼,再也不用怕什么东西了。
从小到大,我的家长会家长基本缺席,只有一次是奶奶代去的。大概是发现我马上就要远行,妈妈主动提出要参加志愿动员会,这一次我终于有机会笑着拒绝——来什么,以前都不来,我自己可以解决。
爸爸打了电话回来,问我要不要他回来去参加家长会,我摇头——不如留着路费给我买个礼物呢。他说你想报什么就报什么吧,就算是择校家里还不缺那么点钱。
那天动员会已经是在大会议厅开了,可是全场爆满。我笑,看着段长在主席台上扯淡,他企图为我们身为三类校的高中部多争点生源。其他人家里大多是两个家长都来了,更有甚者,简直是全家大动员。这一次,我终于有勇气笑着说——我就一个人,我乐意。
燕儿在报志愿那段时间作息就和我们脱节了,每天早上我会在我家后边的小雕塑那里等水鸟,只是他每天誓不迟到十几二十分钟会死一般,害得我还得和他一路狂奔到学校。
再然后,就又到了夏天避暑的时候,我又抱着我的笔记本被打包扔回了乡下,陪回来避暑的叔公婶婆堂姐之类的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概中考就是我和我家旧房子最后的告别吧——那个度过了我十二年年少的地方。
我做了道算术题,按高中后每个月至少回一次家,长假也回家,寒暑假也算在家,那我一年至多有四个月的时间是在新家度过的,然后大学算上寒暑假,毕业工作后长假也全部回家,然后……可是我怎么凑都凑不出另一个十二年啊……
旧房子的新主人并不富裕,甚至贫穷。她无论如何都要接手我家的房子的原因是楼下住着她的姐姐。她恳求妈妈把那些不移搬动的旧家电和旧衣服旧家具之类的都留给他们,所以有很多我的回忆都因着妈妈整理时的疏漏而遗失在了那里。
这房子是她为了给孩子们念书买的,她有几个孩子我不清楚,至少我有见过的就有两个了。她的大女儿恰好和我一个年级,在县一中念书。
我和她一见如故,我是因为她代替了我的位置在这里继续上演另一幕人生话剧,而她是因为我考上了附中。她是乡下中学考出来的,她没说是哪所学校,总之是很偏僻很偏僻的地方,附中也是她一直想考的地方,最后还是失败了。
这大概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在遥远的地方有人和你有一模一样的目标,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努力,做着近乎一样的事情,然后走向不同的结局——有时我也会卑鄙小人一般的庆幸——幸亏失败的人不是我。
那时候我已经因为那句和水鸟加菲的笑谈剪了让坤哥都大笑三天的短发,而那妹子有一头黑亮的长发。
我下一次去她家换钥匙的时候,发现她竟剪了齐耳短发,她不好意思地笑,说:觉得你短发的样子挺帅挺好看的,我也就试试了,从没剪过呢。
我没细问,但我懂得。她剪短发的心理该是和我相差不远的——为了曾经的一个未完梦。
旧房子她们买了漆重粉了一遍。那些我熟悉的几乎是我家主色调的奶黄色柜子都变成了我最爱的天蓝色,红色的窗帘终于换掉了,看起来不再昏暗,也是我曾经想要的,墙壁上贴了一些墙贴,黑白简约的藤蔓兰花也是我曾经想贴的……只是这些都不再属于我了吧……
虽然他们很喜欢我过去玩,并且那妹子一直说这里永远为我敞开,但那都不再属于我了……就让它陪着那十二年的记忆沉睡在我的心灵深处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21
我以为搬家会是我那段时间唯一的变动,一切也会如搬家一样,只是另一个重新开始罢了。可是我想错了,搬家仅仅是一切改变的开端而已,还有更多的移位错位在等待着我。
高一(4)班的地理方位奇佳:毗邻办公室,是唯一能收到wifi的班级;占据夺厕要道,不至于为了个坑上蹿下跳;正对走廊,活动范围炒鸡大……
刚搬家没多久,我的惆怅还没够。不过在学校想惆怅大概是没有时间了,光是“愤怒”坤哥和四姨妈给我的“嘲笑”就用尽了我一天的情绪。
已经是期中考过后了,还有四分之一年愉快的高一就会画上句点。可是这个时候班上的座位却频频被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