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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他原来是这样想的,容与动了动嘴,又动了动嘴,但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杜其牧看着看着,目光就开始变冷,心也冷下来:“你不相信我?”
容与避开他的目光,她想到了那张支票,支票上面红红的印章,清晰至极,证据确凿。
杜其牧眼神除了冷,也带上了失望。他挥了挥手,对容与道:“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杜其牧一向是嘻笑的,他这样冷肃的样子带着威严,带着可怕。
容与踌躇。
杜其牧叹息,把李伯叫了进来:“李伯送客。”
李伯很积极的送客。
容与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终是心有不甘:“那个厂房,我进去过。”
杜其牧惊讶,又招招手,像招呼小狗一样。
容与郁闷,但还是走到他面前,认真道:“那个地方我去过?”
杜其牧呼:“不可能!那钥匙只有我有,你怎么进去?!”
“我进去了,是别人带我进去的。”
杜其牧脸色大变,青白交错,咬牙切齿:“王威虎!”
容与细细的打量着他的神色,完全不似作伪,她好奇:“王威虎?”
“只有他知道那个地方,里面的那些东西还都是靠他搜集来的。”
半晌,杜其牧又疑惑了:“他带你去做什么?”
容与叹息,如果他要做戏,可就真逼真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记得我被绑架吗?”
杜其牧脸色一变:“他绑架你?”
容与笑:“他绑架我也很正常,毕竟孤儿院那块地,他也是垂涎已久。”
杜其牧不爽:“他绑架了你,还借用了本公子的地盘,可真是一箭双雕啊。”
容与笑,一边观察着杜其牧。
杜其牧显然很愤怒,好几次拿起手机,手指按上,只是最后都还是放下了,收敛了眉,凝着神,好久,才似想起什么:“你一直不愿意说,是因为你不相信我?”
容与有点尴尬。
杜其牧笑,笑得有丝嘲讽:“容与,你如果去打听,肯定知道杜氏早就买了了盘凤山那块地了,我一直没有动,是因为那块地就是给孤儿院留的,我愿意给那块地,是因为父亲的歉意。图纸早已经到了我手,无论如何,江滨的地都是我的囊中物,我没有绑架你的动机,你能信我吗?”
仿佛一刹那,容与是想起来了,曾经有地产商想用高价从杜氏手里拿走盘凤山那块地的,那块地近几年升值很快,容与一直认为这是杜氏的一个投机项目。
原来如此。
杜其牧还在皱眉:“我一直挺敬重王叔叔的,父亲也一直很欣赏他,不过,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情渐深浓
两人的相处比以前不知愉快了多少。容与解开了心结,彻底的相信了杜其牧,而杜其牧的病也在逐渐好转中。
容与每天全天候全方位伺候杜大少爷,除了上厕所。
有一回,杜其牧忍不住开玩笑了:“咱都被称为夫妻了,来点全方位的关心吧。”说完指指厕所,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要上厕所。”
容与的回答是拿东西敲他的头。杜其牧摸摸头,眨着眼睛笑,没有一丝羞愧之意。
杜其牧醒了没两天,就转到了呼吸科。
凑巧的是住的竟然是容与住过的那张床,杜其牧嘻嘻笑:“咱俩睡过一张床了。”
容与拿了一个枕头,拍他。
杜其牧身体恢复了很多,脑子也开始转动起来,挟救命之恩,对容与的要求升级了,洗脸要洗成什么样什么样的才算合格,吃饭时,要讲究搭配,还要求容与给他刷牙。
容与最后忍不住了,怒得一把把牙刷丢在他身上:“刷什么刷啊,这里又没有什么美女需要你发挥魅力的,你就一嘴口臭,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杜其牧一脸委屈:“我不是不想让你闻我的口臭吗,虽然你不是什么美女。”
容与翻了个白眼。
杜其牧忍不住把她拉到身旁,容与一个趔趄,倒在病床上,杜其牧赶紧不客气的把她给抱到怀里:“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许的。”
杜其牧这厮无耻得紧,还不停地把自己的嘴凑到容与前面,呵气再呵气。
话说,杜其牧这几天虽然有漱口,但还真没有认真的刷过牙,那口内自然是有异味的,容与立马偏了头。
不过杜其牧自是不让,两手按住她的头,身子压在她身上,不让她动弹一丝一毫。同时使了劲朝她呵气。
杜其牧虽然是大病初愈,但力气还是大的。容与根本敌不过他。渐渐的,她不动了。
杜其牧喷着气,再喷着气,呼吸渐渐重了起来,不自觉间,胸膛开始起伏,紧紧的压在容与的身上。
他的眼睛开始变暗,变得幽深。他不再呵气了,静了下来。
盯着她,仿佛要吞噬她。
容与开始挣扎,想要逃脱。
杜其牧不及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反应灵敏,及时的抓住的床沿才没有掉下去。
容与翻起身就往外跑,也许是不小心了一点,在起身时,脸颊碰到了他的脸颊。刺刺的,带着微痛。
她也顾不上了,一溜烟跑出门外,脸红气喘,心慌意乱。倚着墙壁,怔怔的注视着眼前。
雪还在下呢,这里的雪真大,比那个她从小熟悉的城市下起来要有劲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铺天盖地的,把五颜六色的东西都堆在了下面,只呈给人们一个雪白而全新的世界。
是的,世界看上去是全新了。容与慢慢沉静了下来。
到院门口的小卖店买了一把伞,沿着医院的小小的花园散起步来。
一边走一边静静的欣赏着雪花飞舞。不知不觉,她笑了开来。
有几个小孩子在嘻闹,在堆雪人。
容与才刚经过,小孩就扯着她的衣袖叫:“阿姨,你说哪个雪人最像圣诞老人?”
容与这才注意到花园里还有几个小孩,他们堆了三个雪人,大小不同,不过统一都用红萝卜当鼻子,纽扣当眼睛,帽子各异,样子很是怪趣可爱。
容与个个都喜欢:“都很漂亮。”
小孩子们不依了,非要她评出个高下来。
容与皱眉:“可是阿姨没见到过圣诞老人啊,怎么能知道你们堆的哪个最像呢?”
一众小孩苦恼了,不要说阿姨,就连他们也没有见到过圣诞老人呢?如何评评呢。
一小孩眼睛闪几下,很快有了主意:“我们再堆一个。就照阿姨的样子堆,你们说好不好?”
众小孩欢呼拥护。齐齐开始干活。
孩子们又是挖雪,又是堆雪的,小手冻得通红。
容与想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她,裘正,陈兰音,还有街道上的小孩子们,也一样堆过雪人。那时候,父母会笑嘻嘻的看着他们,会找出红萝卜给她,会帮她捡小石头来给雪人当眼睛,会找破草帽。
她的父母,一直都是宽容而善良的。
不多时,三个容与出台了,样子真是怪异无比,有小眼睛的,有大鼻子的,有没嘴巴的,每个容与都很小,最小的那个的一张脸,只有两个拳头大,因为小,越发的好玩,容与忍不住要笑。
正想捂嘴偷笑,以免伤害小朋友们的自信心时,肩膀搭上了一只手臂。
不用低头看那只手,更不需要回头,仅仅凭那一拍的触感,仅仅凭喷在耳后的气息。
她完全能知道那人是谁。
她想着要把杜其牧推开。谁知道杜其牧虽大病初愈,但力气却不小,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拿他的另一只手抓牢了她的手。
几小孩交头接耳。
容与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她的雪人旁边就出现一个拥抱着她的男雪人,男雪人也堆得很小,不过嘴巴都咧得老大,比圣诞老人的大多了。
小朋友们堆完雪人,朝他们做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
天地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容与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似能跳出胸膛。
她有点紧张,杜其牧也听到了她的心跳声了吗?
那几个小孩走后,花园里就找不到人影了,这片洁白竟然成了两人的世界,气氛越来越怪了。容与想做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怪异:“小孩子真可爱。”
“是可爱,你可以多生几个。”
怪怪的语调,可是容与也说不出怪在哪。
“呵呵,那可不行,有计划生育的。”容与笑笑答,可是杜其牧话里的一点点言外之意那么明显,她的脸红了。
大窘,扯开杜其牧的手,想逃开来。
杜其牧却是不让,一把把她拉回来,让她面对面的看着他,轻声道:“小与,回去吧,别再待在这里了,我真害怕。”害怕她再出意外吧:“回去,去杜氏上班吧,你会很安全,想怎么设计就怎么设计。”
容与踌躇,回去,要回去吗?去杜氏,真去吗?
看看杜其牧,穿着病号服,一脸的诚恳。
她点了点头,那回去吧。
鬼门关走了一趟,不是没有后怕的。
杜其牧笑了,轻轻的抱了抱容与,极是开心:“小与,我觉得我很幸运,幸运的回来了,幸运的找到了你,幸运的……”
容与一抖,很怕他下面说出什么,真怕。
因为她已经再也不想找所谓的富二代。高攀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已经头破血流一次,害怕第二次。
容与不知道她是不是该庆幸,因为在那一刻,在杜其牧要说出那个字的那一刻,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尖叫声很响,惊醒了好多人,陆续,有人打开病房的门,有人往发声的地方而去。
容与也拨腿往那边跑去,等她跑到那里,却只是看到一群人在那面面相觑,大家都在寻找那个尖叫的人。
没有人解答大家的疑惑。
人群开始散开。
容与也往回走,却在转身的一刹那,看到墙角有东西在发光。
是一个耳坠。很漂亮的耳坠。
钻石做成,晶莹剔透,美不可言。
钻石的外面用铂金小小极简单的包饶了一圈。透着精致华美。
、波澜重重
腾家大宅坐落在花锦山的山腰。
花锦山顾名思议,是一座极漂亮的山,春天山上野花四处开放,漂亮得好似仙境,到了秋天,漫山的红叶飘摇,整座山都像要燃烧一样。
而此时,山上是斑驳的雪白和葱绿,一波一波起伏,赏心悦目。
盘山而上的宽阔水泥山道上,一辆奥迪车正开得疯狂,车子速度奇快,快得每每让人以为就要撞到道上栏杆时,却又在一个转弯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山道上已经覆盖了薄雪,山道滑溜,并不适合快车。此车如此疯狂,让人忍不住为车主担心。随着一声响亮而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停在了一道高大的铁门里面。
车内走下一人,西装领带,英俊潇洒,颇能夺人眼球。
只是那人脸上表情却相当可怕。
这人正是怒气冲冲的腾闯。腾闯下了车,一路向大宅快走去。
腾氏家庭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家族,祖上三代都是富商,腾家大宅就是腾闯的祖父建的,大宅的表面已经有些颓败,薄雪盖不住处处的灰暗老旧。
腾闯厌恶的看着这座老得不能再老的房子,一脚踢开了大门。
门内一人被他吓得一跳,后退两步,拍拍胸口,才道:“少爷回来了?”
要搁以往,腾闯会很有礼貌的和这人打招呼,而今天,他只是快速的绕开了这人,奔向楼梯,一路走到二楼拐角处,狠狠的用手撞门。
门哗啦一声开了,门内坐着的是腾远超,正在和一老者对弈,看到腾闯这样闯进来,目中闪过一丝不悦。
等那老者一走,腾闯终于忍不住了,吼道:“太过分了,你竟然要杀了容与,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怕的人吗?”
腾闯从来没有这么不礼貌的对人吼过,也从来没有称呼父亲为“你”过。
腾远超的脸一下子乌云密布,山雨欲来。
山风很大,吹开了窗户,啪的一声,两人都惊了惊。
不过腾闯的怒气依然很大:“钱,钱,钱!你永远就是要钱,你要卖了我的人生去换钱吗?你不允许我做自己的事业,说国内的公司要我管,我不能待在国外,我回来了。可是回国还不行,还不能带给你最大的财富,于是我应该再次牺牲自己的爱情,去娶裴焕月?腾远超,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工具?”
腾闯的一声腾远超,彻底激起了腾远超的怒火:“你想娶谁就去娶谁好了,做事如此冲动,如此目光短浅,明天给我待在家里,上班,上什么班?就这样子,非把事情搞砸了不可。想明白了再去上班。”
腾闯冷笑:“又来这一招了,两年前,你用过,当时是有效果的,不过现如今再用一次,没有意义了。”
腾远超嘲笑:“哦,难道今天你想明白了,舍得抛弃荣华富贵,直奔清贫而去了。既然你想明白了,那就去做吧。我可不拦你。”腾远超甩手,冷着脸,往楼下而去。
腾闯在他身后笑:“腾远超,当初你为了钱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你难道就没有后悔过吗?你知不知道,那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腾远超瞬间僵了。良久:“你知道了?”
“你为了钱和我母亲结婚,母亲一直知道,不过,母亲她也不爱你,母亲也知道那女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所以母亲去的时候,有一份遗书留下来,你不知道吧?”
要缓很久,腾远超才转过身去:“什么遗书?”腾远超说这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