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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清脆响亮。白皙的脸上很快浮现了红红的五指印。
容与愣了,眼底水汽浮现,忍了很久的眼泪,真的已经到了再也忍不了的境地了!
所有的人都惊了。
没人能想到这样的变故,更没想到的是腾闯的巴掌,腾闯花心自是有名,但怜花惜花亦是有名。
一巴掌后,腾闯拉着裴焕月向大门走去,转身前,留给容与一个复杂的眼神,仿佛唾弃,仿佛嘲笑,有着冰冷,有着恼怒。
容与眼睛蓦然睁大,嘴角却突然扯了开来,笑了。
笑得像一朵盛开的曼陀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呢,汗
请各位看文的朋友多多支持本文,谢谢,非常感谢
、可爱如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住处,只记得那时伸过一双有力的臂膀,把昏沉沉的她从一大堆各色的目光中拖了出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快要裂开,醒来的一刹那,她想起了杜其牧那晚说的一句话“祝腾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这话可真好,好一个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明年的此时,再出现另外一个自己,那可真真是有意思。
容与扯着嘴角冷笑,掀开被子下床,地上是一滩又一滩的呕吐物,散发着难闻的臭味,挪步到镜子前一看,五个鲜明的指印在左脸上,像怪兽的爪子。
捂了捂脸,泪水顷刻便满了眼眶,肆无忌惮的往下滴落。
就这样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已经是另外一个晚上了。窗户半开着,风吹进来,那样的冷,夏天快要过去了吧。她抱了抱双臂,起身,打扫房子,洗澡,做面条,然后继续睡觉。
第二天醒来,再照照镜子,哭一场,洗个澡,睡觉。就这样睡睡哭哭,等到镜子上的红印消失时,已经是五天之后。
醒来的那一刹,恍如隔世。
正是清晨时分,阳光透过帘缝而入,灰尘在光束中跳跃飞舞。
仿佛突然间,她意识到,带了灰尘的阳光其实并不明媚,也不灿烂。
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再挪步到电脑前,打印了一份辞职信,复制到U盘上,接着慢慢的开车到公司里。
奇怪的是,一整天下来,没一人来找她说什么事,甚至都没有人问起,她为什么五天都不来上班。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太正常了,以至于反而让人感觉很不正常。
U盘在她手心里捏了又捏,却始终在最后的一刻缺乏了那么一点勇气。
离开这里,她将还不了房贷。那套高档住宅,每个月要交五千的房贷,没了这份工作,别的工作还真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标准。
离开了这里,她将再也见不到他了……
当然,留在这里,她只是想看看,明年的此时,会不会再出现另外一个裴焕月。
有这种想法是件很无聊的事,可是这种无聊,她一时竟然抗拒不了。
一整天,她都想像着腾闯会出现吧,会向她解释吧。如果他向她解释,她该原谅那一巴掌吗?就当没发生过?或者恶狠狠的嘲笑他,拒绝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又无聊又好笑。
就这样想着想着,等所有的人都下班的时候,也没有等到那个身影,她走出空荡的公司大门,往地下车库走。
地下车库很阴暗,才一进入,她就不自禁的抖了抖。
那个专属于他的黑色奥迪的停车位,空空如也。
她扯了扯嘴角,似在嘲笑,接着走到自己的波罗车旁,准备打开车门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是杜其牧。
杜其牧的脸上有几分严肃,她正准备为前几天的事向他道谢,他却笑吟吟的开口了: “哎,好巧,这是下班了?走吧,一起吃饭去!”
手一抬,就准备拉容与的手。
容与吓得立马后退一步,叹息:“杜公子,那天谢谢你帮忙,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下次请你吃饭。”
容与说完就想打开车门,却发现杜其牧的车停得和她的车子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刚好堵在门旁,她打不开车门:“杜公子,能不稍微把车往前开一点,或者退后一点?”
杜其牧抱着胸,嘴角上挑,似笑非笑,没有一丝让开的意思:“把本公子利用完了,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容与尴尬的摇摇头。
杜其牧也不说话,拿出一根烟,轻轻的对着车头敲,两眼眯起,一脸享受模样。
容与开始有点火,皱眉看了看那根烟,很干脆绕过她的车头,走到副驾边上,打开门,坐进去,再爬到驾驶位,就开火。
杜其牧脸色一冷,走到她的车前,俯身凑到主驾窗口,阴森森的:“容小姐原来如此高档出众啊,说几句话都不肯。”
容与辩道:“不是的,我正头痛呢,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天喝了多少,这几天都一直难受,想回家好好休息。和杜大公子讲话是我的荣幸,改天详聊。”
杜其牧冷冷的哼了一声:“我知道你难受,你难受到好几天都不上班了。本大公子也难受呢,你那天吐了本公子一身,害得我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鼻子里全都是那股难闻的臭味,我说,害我失眠几个晚上啊,容与,你功不可没,就不想着要补偿一下?”说到这里,杜其牧用手指轻叩波罗的车前盖,仿佛在思索他该要什么样的补偿。“要不……你请我吃一顿吧,晚上没人陪我吃饭。”
容与失笑:“杜大公子还稀罕我一顿饭吗?”
杜其牧很认真的:“如果是别人的,求本公子,本公子也不会赏光,但如果是容与你嘛,在下是可以适当的,非常勉强的考虑一下的。”
“你能不能不勉强?”
“能,不过……”
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容与气死:“你也让我吐一次,那就当扯平。”
容与目瞪口呆:“喂,你好歹是一个公司的经理啊。”
能不能不要如此幼稚啊。
杜其牧呵呵笑,一把坐到副驾上:“怎么样,我很幼稚吧,我很小气吧?没办法,我一直这样的!去天香楼吧,天香楼来了新厨师,本公子想换换口味了。”
天香楼,好地方啊,一席饭一万起价,那里的青菜,一百一小碗。
他让她去哪,她就去哪?
这明显是不可能的!
容与的车嗖嗖嗖嗖开得飞快,直开到了家里,在车库停好,示意杜其牧下车。
杜其牧倒是没有反抗,乖乖随她走到房外,只是在她开门的时候,他又吐出一句能让人气死的话:“这么快,又把我往你的香闺带啊,啧啧啧,这会不会有点那个什么……豪放了一点呢?!”
容与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再跳了跳,然后右脚一抬,狠狠地踹在他的膝盖上,直接把他踢出门外,而她则是闪身进房,然后关门!
不过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杜其牧一个咕噜从地上翻身而起,速度之快,完全具备武侠小说中超级高手的风范,一起之后,手就挡在门上。
容与恶狠狠的,继续关门,也不怕门卡住他的手。
杜其牧眼球咕噜一转,大声惊呼:“痛啊,天啊,杀人啊,谋杀啊!”
好在天成花苑的房子设计比较特别,每一个电梯上去,只有一户人家,不过如果杜其牧再这样叫下去,容与真怀疑会不会有人赶过来看个究竟。
她的郁闷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把门摔在一边,轻吼:“滚进来吧。”
杜其牧笑呵呵的,扬长而入。
房内很简单,他径自捡了沙发坐下,使劲用鼻子嗅了嗅,眉梢微皱:“快打开窗户,房内有怪味。”
容与的回答是一个白眼,很不屑的白眼。
杜其牧摸摸鼻子,知趣的自己开窗,然后又爬回到沙发上,抚着肚子叹气:“容与,你家有些什么吃的,弄点来些,饿死本公子了。”
容与懒得理他,径自取了衣服,去洗手间,锁好门,开始洗澡。
杜其牧很无奈,很无聊,把客厅里的每件事物都打量了个透后,他毫不客气的走到了容与的卧室,卧室也很简单,一个衣柜,一张舒服的大床,床单是彩虹色,很鲜艳很温暖。杜其牧打量了一下门口,估计容与不会这么快洗好澡,犹豫了一下,仰躺到床上。床很柔软,有一股阳光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住他的身体,舒服极了,像极母亲的怀抱。他深陷在这种温暖而清爽的气息中,不知不觉沉入睡眠。
容与出来的时候,看到杜其牧鞋也不脱的躺在她的床上,气得双颊都鼓起来了。
夕阳还有一缕,显得黯淡,斜斜的投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他的脸很好看,闭着的眼睑上,覆着又密又长的睫毛,宛如婴儿一样。鼻翼微皱,像个生闷气的孩子。
她不由失笑。
什么时候开始认识他的呢,早在认识腾闯前,她就认识了他,彼时,他和腾闯一样,有着无数个的女朋友,不同的是,腾闯是一个一个的换,而他是一批一批的换。
城中风言风语很多,可是这小子照样故我。
有一天,在一个酒会上,认识了她后,就申名要追她,又是鲜花,又是珠宝,又是名车的,极是让人厌烦,最后,她一怒而起,把他送的珠宝,从五十楼的办公室直接给丢到了窗外。
此事非常轰动,一度成了城内人的八卦主题。
杜家公子因为这事据说安静了好一阵子,有几个月没有出去寻花惹草,大概是怕再惹到像她这样的麻烦货吧。及至后来,腾远和杜氏时不时成为竟争对手,她是避他要多远有多远。
实在没想到,昨天,他竟会出手帮忙!除了意外,着实是有点感激的。
再看他,眼下有着黑影,透着憔悴,想来,这几晚真被她的呕吐物给熏得睡不着了。
容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帮他脱了鞋,顺便在心底腹诽了下他的不懂礼貌,她径自去弄了饭,吃了,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然后回卧室看了一下杜其牧,这时的杜其牧嘴角微开,似在美梦之中,长睫轻轻颤动,有着一种单纯可爱。
单纯可爱?
她不由失笑。
杜家的人单纯可爱得了吗?
不过……
往事仅仅是往事。
她不该迁怒在杜其牧身上,而杜其牧也确实是帮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换而言之,杜其牧是她的一个小恩人,虽然这人从头到脚都令她看不惯,但这会儿,她还真找不到理由来把他叫醒赶走。
她就只好继续看电视,直到累极,不知不觉睡在了沙发上。
在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天很阴沉,风很大,可是却始终没有下雨,一场对很多人来讲都非常需要的雨。
那一天,她追着救护车跑过了不知几条街道,却始终没有追回亲人的脚步。
那一天对她来讲是黑色的,天是黑的,街道是黑的,人是黑的,所有她能看到的仿佛都是黑的。
黑得让她的命运天翻地覆。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卷着身子睡在沙发上并不舒服,她略略活动了一下双手,准备起身,弄个早餐啊什么的,谁知才动脚,发现脚动不了了。抬眼一看,杜其牧的头放在她脚上,嘴角微张,像是微笑,两手紧紧抓着她的裤角,像小孩子在拉妈妈的衣服一样,稍微有点傻。
容与一扯脚,裤子就有往下而去脱离她身上的危险。
容与柳眉顿时竖了起来,拉紧裤腰,把脚用力从某人手中扯出来,一脚踢在某人肩头,再来一声狮子吼:“杜其牧,你要死啊,我的脚麻了!”
杜其牧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揉揉眼睛,半梦半醒中很是委屈:“我半夜起来,看到你睡在沙发上,想不好占用你香闺的,未免太失礼了,那我就坐在沙发上好了,我以为你会自己回去的,你最后怎么不回卧房睡啊,难道……你喜欢跟我睡一块?”
容与气得牙痒痒:“杜大公子,你既然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失礼的占用了我的香闺了,你就不要再来抢我的沙发啊,实在喜欢沙发,也请你把我摇醒啊。”
“我摇了啊,你睡得和猪一样!”
“实在不行,你总可以把我抱进去吧,枕着我的腿一晚上,一晚上啊,血运不畅了,你知道吗?”
杜其牧嘀咕:“原来是想我抱啊。”
容与恨得又一脚往他膝盖上踢去。
杜其牧赶紧一个翻身,把她抱入怀里:“我错了,现在就把你抱到房里去!”
容与踢脚乱动,打翻了茶几,噼哩啪啦中没人注意到门开了。
容与在挣扎,而杜其牧此时明显已经清醒了,抱着容与,任由她左动右动,就是翻不出他的怀里。
就像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一样。白折腾。
他越玩越开心,渐渐笑出声来。
直到传来一声咳嗽声。
容与停止了挣扎,杜其牧停止了玩闹,两人同时诧异地朝门口看去。
门不知何时开了,阳光从门外而入,来人背着阳光,脸色晦暗不明。
、难以释怀
此时,容与正弯腰伏在杜其牧的怀里,手正抱在他的脖子上,当然本来她是想在那里掐一把的,而杜其牧的两手放在她的腰上,本来是想让她发痒,行为失控的。
不过,在外人看来,两人你搂着我,我抱着你,足够亲密。
来人又咳嗽了一声。
容与心下冷笑,脸上却笑开了花,越发把头往杜其牧怀里钻,同时哼哼:“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