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这次孤儿院的剧本是他策划,一手完成的,图的也就是让你高兴吧。说起来,做一个女的,盼的不过就是一生有人疼惜自己,关爱自己吗,你觉得呢?”
容与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孩子们中间的腾闯,他正站在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面前,那孩子右手有点不好,会一直抖动,腾闯正拿着台上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把他脸上的化妆品洗去。
幕后的灯光并不亮,带点昏暗的桔色,就像小时候,母亲等待加夜班的父亲回归时的那种灯光,有着一种淡淡的,渗透人心的温暖。
容与对陈兰音点了点头。
陈兰音看看容与再看看腾闯,笑。
这一天的容与睡得格外踏实,再过了几天,江滨的工程已经完工了,她向杜氏集团打了个报告,请求验收。
在等待的时间里,在家很无聊,她开了车出门。
这几天,她心情很不错,江滨那地上的房子虽然只有二十几套,还没有开始卖,但前来订购的富豪的排队人数已经达到了百余人,而江滨那块地通往城区的公路也已经开始建了,不出一年就可以建成。
一副很美好的场景开始在容与脑内构建,她先是去菜场买了菜,等今天晚上,腾闯过来时,一起做饭。
买完菜后,时间还早,她开着车子到处瞎逛。她越开越往空旷处开,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所在。那是她和杜其牧躲避记者时经过的地方。很远,他看到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那里。
心下有点疑惑,把自己的车停到一个隐蔽角落,再轻轻的往前走去,她看到那辆面包车正好停在桂花树前,车内空无一人。
容与渐渐的向面包车靠近,注意到桂花树旁边的大门开了,隐约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容与沿着墙壁向大门靠近,说话声清晰了起来。
里面传来几声噼哩啪啦翻动家俱的声音:“哎,我说这有钱人啊,就是有病,非要出钱,折腾出这些家具来,让我们兄弟给搬到这里,可是又不用,就像垃圾一样堆着,更有病的是什么,你知道吗,还让我们故意烧坏家具,这烧还有方法,让你烧左边,你不能烧右边,让你烧下面,就不能烧上面,是不是有病。”
另一位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在喝酒:“这年头有病的人多得去了,越有钱,就越有病,为嘛呢,我们得整天干活挣饭吃,可是人家不用啊,人家一生下来,钱就堆在他面前,于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就出来了。不过,说真话,像你说的,这种病人,还是头一次听说。”
另一个人还在翻家具:“我说兄弟,这些东西,可都是红木的,听上头的人说,那位现在已经去了外国了,估计不会回来,不如我们拿回家去,或者处理一下,也能捞一笔呢,放这里也是白白被老鼠给咬掉。”
容与心下一个咯噔。
只听见喝酒的又道:“兄弟啊,这……稍微有点不妥,虽说咱走黑的,可是道亦有道,人家出了钱,雇我们看着的。”
另外一位似有犹豫:“也是,这钱也是按时到帐的。”
容与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站在墙壁后,目瞪口呆,出钱雇人来看着家俱的,是杜氏的作为吧,这些家俱是杜其牧造的假,而杜其牧对自己舍命相救,不过是苦肉计?因为特殊标记只有容与认得出来,这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
或者说也许杜其牧喜欢的一直是裴焕月,要不然,就算裴焕月受了伤,也不能一个电话也不回吧。
容与靠在墙壁上,想悄悄走开,却发现全身的力气好像消失了一样。
天空一个炸雷,震耳欲聋,她惊了惊。
抬头,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乌云,往着地面压下来,仿佛要把地面上的一切都给压扁。
乌云来势汹汹,在两个响雷过后,雨珠子噼哩啪啦砸了下来。
容与很快浑身湿透,雨珠子砸在身上,生疼生疼的,雨水布满了她的脸,雨珠砸在她的眼睛上,瞬间就有了两条往下流的河,经过嘴角,尝到一丝咸涩,不过,她想,她没有哭吧,她不会哭,那只是雨水。
有了雨声的掩护,她很顺利的脱逃了,甚至开动引擎的声音都没有人听到。
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开回去,在这个时候,她不想见任何人,包括腾闯。转了个弯,她开着车子冲向江边孤儿村。
红红的房子,在雨幕中很鲜明,雨水在墙上刷出一条又一条鲜明的痕迹,那些红色的墙瞬间便流动起来,仿佛一条又一条的鲜血。
从这天以后 ,容与似乎真的没有眼泪了,她很快收拾了东西,搬出了住的地方。腾闯有天在门外徘徊良久后忍不住打了她的电话才知道她已经搬走了。
新的公寓很简陋,腾闯忍不住皱眉。
容与不由安慰他:“其实住的地方关键只在于一张床而已,床舒服就行。”
腾闯看了看,不由笑,她这回倒真是弄了张好床,一米八宽,床垫很有弹性,而靠头部的地方,还可以升降,倾斜,方便在床上看书,看电视。
腾闯回头看容与,容与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聚精会神。
两人出去吃饭,饭后就近原则去了腾闯的小公寓,腾闯去厨房泡咖啡。容与坐在客厅里,打开电话,翻看杂志。无意中,她看到了一张报纸,报纸上的人很熟悉,是杜其牧和裴焕月。这照片是两人的生活照,容与当时没有多想,很快把报纸放在了一边。
腾闯泡了咖啡出来,把一杯咖啡递给容与,眼睛不由地看了报纸几眼,大概因为有点不够专注吧,咖啡溅了几滴出来,裴焕月的脸成了褐色的,容与接过咖啡,准备把报纸拿开,这时,才惊讶地看到了上面的字:裴杜六月联姻。
六月份,就是下个月了。
咖啡又洒了几滴出来,容与有点慌乱,赶紧拿了纸来擦。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纸,帮她擦,然后他的眼睛就看着容与,容与无由的有点慌乱,拿着电视遥控器乱按:“今天的节目可真没什么看头。”
屏幕上的人影如走马观花,他们的嘴巴一开一合,像机器人一样,没劲透了。
腾闯拿过她手里的遥控器,叹息,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笑嘻嘻:“刚从朋友那里淘来的好东西,要不要尝一尝?”
容与点头如捣蒜,两人不停地碰杯,喝酒,酒入愁肠似乎也没有更愁,只是容与看着腾闯的脸时有点走样,话也有点模糊:“腾闯,你是个好人。”
腾闯却只是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很诚恳,很认真,有着难言的执着,甚至有着一丝的祈求:“容与,嫁给我吧。”
即便喝醉了酒,容与还是惊得睁大了眼睛:“什么?!”
“嫁给我!”
容与眼睛睁得更大。
大概酒壮人胆,腾闯不动声色的抱住了她。
怀抱太温暖了,经常出现在梦的深处,在梦的深处,她不需要坚强,只需要软弱,她可以随便依靠,不用去想要不要依靠,能不能依靠,梦的深处,白日里的那些痛苦煎熬,那些悲伤愤怒都会悉数消失。
梦的深处,是她最盼望的地方……
容与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应了声好。
、事情总是出人意料
有好几天,容与躲在陈兰音的家里,不敢回去。
她怕腾闯,更怕那一双真挚而期盼的眼睛。
陈兰音笑,笑容与的傻不拉呗,笑容与和她过去一样的死心塌地。
她劝容与迈出这一步,过了这一步 ,再回头,也许会发现,过去就像一张泛黄的照片,拿到眼前细看看,远没有想像中的美好。
容与犹豫着,害怕着,三天后,她挪着脚步回了新租的住处。
还好,腾闯没有蹲在她家门外,她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没过多久,腾闯就到了,带来热气腾腾的吃食。
他在笑,可是笑意远没到达眼底,眼底处是丝丝的晦暗,是缕缕的涩然。眼下是一圈浓浓的青黑。
一瞬间,她愧疚了,她心软了。
避开他的眼睛,她开始吃饭。吃完饭,她开始叫累,他识趣的告退。
容与把他送到门口。转身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隔壁住着的一个小妹蹿了过来,笑嘻嘻的:“姐姐好漂亮哦,怪不得你男朋友对你那么好,他可是等了你整整三天呢。”
“哦。”容与淡淡的应了声,抬手就要关门。
小妹却粘上她一样,阻住她关门的动作,话题不断:“你男朋友是开奥迪的啊,有钱人啊,那个,能不能让他帮我介绍一个朋友啊什么的呢?”
容与皱了皱眉,按了按额头,心头有点烦厌,三两句话把小姑娘打发了,就关门,关门的同时,她听到小姑娘恨恨的在门外嘀咕:“哼,反正我也有那男的电话,直接打电话让他给介绍,要想让本姑娘下次再给他通风报信,必须得介绍一个有钱的帅哥给我!”
原来如此。
容与是真的很累,躺在那张很舒服的床上,眼前晃动的是杜其牧和腾闯的面容。
感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可命运比感情更奇怪,也许她能做的,只能是服从命运。
在路还没有造好的时候,杜容听到江滨那块地有一套房高价被人买走了,价格高得离谱,是别人的两倍,那房子位置很好,刚好可以看到那片崖壁,海浪起伏,宛如眼前。
容与有点惋惜,这是她最中意的房子。
有一天,听说那人来看房子了,她忍不住开了车子前往,只不过想和房主沟通一下,告诉他,那个房子有些什么优点。
等容与到房前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细细一看,以蓝天白云绿树为背景的红房子,有着说不出的轻快和明媚。
容与不得不对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欢喜。
慢慢的楼梯上出现有人走路的声音,接着那人来到了门口。
容与有点震惊,张了张嘴。
来人不是别人,是腾闯。腾闯微笑看着她:“怎么了,我不能买这房子吗?”
容与嗫嚅道:“可,可以的。”
腾闯笑着:“我买这房子是想送给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容与点头,但还是有点诧异,送给无家可归的人,也太太太大方了吧,但她只有附和的份:“嗯,是的,腾远集团一向好做善事。”
腾闯哈哈大笑:“这个无家可归的人可就在眼前哦。”
容与眨巴一下眼睛,再眨巴一下,然后安静。长久的安静后,是叹息。
腾闯的笑有点凝固:“我是先把它买下来,等你有了钱再转卖给你,要不然,这样的房子肯定会被人给买走的。以你的设计才华,我相信,你将来买得起这套房子的。”
容与默默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往楼下走:“这房子很不错,你拿来投资不错,不过,我想来这里度度假的时候,你可别小气。”
腾闯跟上了她,脸上的笑意却不在了。
楚河汉界,他们还隔在两端。
时间飞快。转眼到了六月。
六月份是个生机勃勃,五彩斑斓的季节。
鲜花处处,果蔬种种。
在这样的季节里结婚的人应该会很幸福吧。
容与忍了忍,再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忍住,发了个短信到大洋彼岸: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没有回音,一直没有回音。
仿佛那些事情都只是她的梦境,徒有她还留在梦中,不肯醒来。
那天,她又走到了那个崖壁上,惊涛拍岸依旧,只是回头一看,景色不再,人物已非。伸出手触摸,那一片水汽也比以往冰凉,不再有六月的暑气。
容与摩挲着指面上的水迹,沾到唇上一尝,又咸又涩,一丝凉意直透心底。
笑了笑,于是,转身离开。
当有一天,腾闯拿了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面前时,她愣了愣,然后答应了。
这时已经是秋天了,到处是一片萧瑟寒意,此时的杜其牧应该已经度完了蜜月,正处在新婚甜蜜期吧。
腾闯和容与的婚期定得很急,因腾闯一定要把婚礼办得隆重,最后不得不找了一家本城最有名的婚庆公司,还有腾远的员工来准备各项结婚事宜。
容与是不用操心这些的,她只知道婚礼会用很多豪华的礼车,会在香格里拉举行,到时候会有上千的人来,气球和鲜花会妆点全场。
很快的,到了婚礼那天。
容与是从江滨那幢别墅出去的,腾闯买了那间别墅后,很快就装修好了,然后容与结婚的时候就从这里出发。
容与坐劳斯莱斯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大厅里坐满了人,比之当时腾闯和裴焕月订婚的时候不知道翻了几倍。
香格里拉的墙壁屋角都堆满了玫瑰,屋子里是玫瑰的海洋,偏又让人不觉得拥挤。
婚礼和别人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很快,她和腾闯就去换礼服,等她换完礼服的出来,她发现腾闯人不在了,身边的每个人都去找腾闯去了,她皱了皱眉,离了化妆间,想去找腾闯,打开门,走到一楼大厅。
她躲在暗角,扫视着每一个角落,一楼的大厅很热闹,其实压根找不到腾闯,她只粗粗的把离得近的人看了一遍,就准备转身回楼上。
正于这时,大厅里起了一阵隐隐的骚动,她不由停下了脚步,顺着人们的目光望去,在鲜花堆积的大门口,正走来一人。
那人走得很随便,似乎只是闲庭信步,可是容与却感到了呼吸困难。
待那人走得近了些,她看到了他脸上正在微笑,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