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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就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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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打开电视,一边看得倍儿有味,一边暗暗的听着这边的动静。没一会儿,厨房传来啪嗒一声。
容与站了起来,正想去厨房看看,可是想了想,还是坐回了沙发上。
不多时,杜其牧的声音传来:“那个……碗破了。”
容与回头。
眼前的景像让她愣住了。
夜幕早已经降临,外面的灯光像黑丝绒上的星星。厨房的灯光只开了一盏,浅黄色的灯光很柔和。他背着光而立,身上是一件粉红格子的围裙,满满的滑稽。
在暗影里,他的眼光更加深邃了,幽幽然的投向她,那样脉脉的。
那是不是该叫如春水一般的眼眸。
她避开了那视线,叹了口气,拿扫把拿垃圾筒去收拾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这时的气氛很怪,杜其牧难得的没有再嘻笑了,反而乖乖的挡在门口,道:“我来收拾吧。”
容与也没有动,就那样看着他把一片又一片的大点的瓷片捡到垃圾筒里,很细小的瓷片用扫把扫掉。
他拿扫把的手很笨拙,地上的边角并没有扫清。
不知道为什么容与突然笑了,指了指墙角。
杜其牧被她笑得一愣,随她目光看去,墙角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瓷片,他叹气,果然人不是万能的,当惯了大家少爷,当不得普通人了。
容与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叹气声,就笑得越发的开心。
她倚着门框,身姿窈窕,笑声清脆,笑颜如花。
杜其牧无法不抬头打量她。一个不小心,瓷片划到手了。
血珠冒了出来。
杜其牧也不止血,朝她眦牙:“女人,不能随便这样笑的,魂都被你勾走了,比天灾还可怕,极品人祸。”
容与懒得理他,找了药箱,丢到他面前:“自己消毒吧。”
杜其牧不干:“我一只手打不开药箱。”
容与翻白眼,开药箱。
杜其牧:“我找不到药。”
容与把酒精棉球找出来,递给他。
他不接,反而把受伤的手指凑到酒精棉球上:“帮忙擦一下喽,这么小气的啊?”
容与眼珠一转,把酒精棉球狠狠地按在他的伤口上,痛得他直跳脚,直呼气。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把把容与的头抱到怀里,然后把下巴搁在她的上面,直呼痛啊,偏偏手又把容与拉得死紧。
容与不提防,一时愣了愣,这一刻,她能清晰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带出的气流拂过她的发丝,能感觉到他手上传来的温暖和力度,只是……醒过神来,她一脚狠狠的踩在杜其牧的脚背上。
杜其牧痛得倒在沙发上,还不忘把容与压在身下。
在那一刹那,容与脑袋呈真空状态,她只是眼看着杜其牧带着恶作剧的脸慢慢的收了起来,在叠在她身上的那一刻,黑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的尴尬。
她无由的扯开了嘴角,差一点笑出声来。
杜其牧倒在她身上没有半秒,很快便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看到容与的表情,他不爽极了,大叫:“哇,女人,你是女人啊,你好歹有点羞耻之心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夸张的跺脚,皱眉。
容与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笑得放肆而恣意,好你个杜其牧啊,想调戏我是吧,哼哼,脸皮这么薄还想来调戏我,切。
容与笑得夸张,杜其牧偷偷打眼看了,侧了头,脸颊微红。
这下轮到容与不解了,这个杜其牧简直算得上万花众中过了,还真能装啊?好一副纯情模样!切。
容与半眯着眼,挑着眉,斜着头,满满的全是挑衅的味道。
杜其牧脸上的红晕越发的厉害了,气息急促,双眸怒睁,一下转过头来,右手捏在容与的下巴上:“妞,长得不错,还很懂得勾引,好吧,爷为了让你有成就感,那就……”
下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时,杜其牧直接用行动代替了。他低了头,红唇狠狠的压在她的唇上,没有撕咬,也没有舔吸,就是那样用力的压,仿佛在比赛,在迫使她屈服。
杜其牧的动作又迅速又精准,在最初的一刻,容与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嗅到了他嘴里那一丝的烟味,有点不好闻,可是又似乎带着一股清香。
她瞪大了眼睛。
很快她想闪避开来,可是却徒劳无功。
杜其牧得寸进尺,试图挑开她的牙关。
容与终于回神了,一脚抬起,狠狠的踩在他的脚背上。这一脚 ,又快又准。杜其牧很快开始嚎叫:“喂,喂,喂,女人,要不是你勾引我……”
容与毫不客气的伸手,向他招呼过去一个拳头,奈何力气不够大,这拳头反而像是在他胸膛上挠痒痒。
杜其牧一声喑哑的闷哼,这会儿,倒是闪得飞快,退开二米,站在沙发的另一端,眼神幽幽。
容与悻悻,背着他坐到沙发上,悄悄抬手摸了摸脸蛋,真烫啊,晕,难道刚才她真的做了什么勾引他的事了。
她悄悄的斜了斜身子,想去看看他的神色,可是才一抬头,他的目光就仿佛最浓重的黑幕,那样重的压下来,能让人迷失方向。
她一个哆嗦,赶紧回了头。
两人突然都不说话了。
房间内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都是急促的,但也许急促的原因是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么冷清啊
鲜花啊,来点吗?




、情敌相对

接下来的几天,容与想尽了办法避开杜其牧,每当下班时分,不是借口去考察江滨那块地,就是找一些事情,待在别人的办公室,直到杜其牧兴高采烈的来,又灰溜溜的走了后,她才溜回自己的办公室。
每次看到他灰溜溜的样子,那略略嘟起的嘴角,轻轻抿唇的样子,她总是忍不住想笑,可是笑过后,却又升上一股苍凉感。
她单独行动的这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她也不知道这事应该归功于谁,腾闯,裘正,杜其牧,也许是他们的其中一个,也许谁都不是,这事本来就透着几分神秘,现在这样更是神秘了。
隐隐中,她觉得应该有什么事发生,可是等啊等的,就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她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了,和往常一样,看到杜其牧走后,她也准备下班了。
穿上风衣,拿好包,奔着电梯而去,电梯正停在她所在的层,只是两扇电梯门缓缓向中间靠拢,显然正要关上了,她毫不淑女的叫:“等一下,等一下。”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蹬蹬的朝着电梯跑去。
电梯门响应她的号召,悠悠然的开了,门内一人插腰斜立,乐呵呵的看着她。眉眼飞扬,身材颀长,说不尽的英俊风流。
容与略略失神了一下,很快便又皱了眉,脚步顿住,有往回的冲动。可是想了想,又愣是不敢往回跑,这一跑,不就是心虚了吗?
只好硬着头皮一步又一步的往前,她也笑,只是笑得有几分虚,有几丝僵硬而已。
等她到了电梯门口的时候,杜其牧一个跨步到她前方,一把抓着她的手把她拖进了电梯内。
容与看了看四周,手抓在电梯门上,急:“放手。”
杜其牧悠然得意,凑到她耳边,笑:“我劝你别喊,当然如果你想引人前来,我是不会反对的。”
容与抬脚,想踩他,可是杜其牧显然已经对她的招式相当熟稔了,很快闪了开来。在他脚挪动的时候,手也在挪动,容与的手被他拉着转动,人也动了,不知不觉向他靠近,最后竟然成了倚在他怀内之势。
她急,挥动四肢,想甩开他。他就不轻不重的拉着她,犹如猫戏老鼠般。
容与又羞又急,但好在电梯外面是有两扇木门的,她刚才经过的时候,因为习惯的原因,关上了那两扇门,再加上公司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要不然,她可是出丑出大发了。
正当她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电梯外,传来了有节律的脚步声,声音不轻不重,徐缓有致,光听那脚步声,仿佛就已经能感觉到来人的气度和风采。
这脚步声太熟悉了。
容与听过千遍万遍,而且没有听厌。
而与这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高跟鞋的蹬蹬蹬蹬声,清脆明快。
这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都像踩在容与心上一样,脚步声越响,她的心就震颤得越厉害。
容与的脸色变了,停止了挣扎,手搂上了杜其牧的脖子,扯出一脸温柔笑意。
杜其牧的脸色也变了变,很自然的把她接在怀里,搂得死紧,让容与忍不住,直对他翻白眼。
容与也不说话,低了头,埋在他的怀里。
脚步声停了一下,电梯外面的木门开了,容与站在电梯的门口,愣愣地看着五步远的地方,一对璧人,手拉着手,亲昵而立。
男的穿着黑色西装,一脸温柔地看着女子,似乎在说着什么。
女的正笑着回着什么,看到电梯内的两人时,眼睛一顿,同时,腾闯的目光也随她过了来。
狭路相逢。
容与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身子僵了一下。
杜其牧突然松开了她,毫不犹豫的,带着点狠劲的。
容与的身子撞到了电梯墙上,有点莫名,她能感觉到杜其牧生气了,可是他生什么气?
就为前几天的小事,他生气了,再也不配合她演戏了?
腾闯安静地站在电梯里,一句话都没有说。
很安静的气氛,有种难言的窒息。
只有裴焕月笑呵呵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道了一句:“杜其牧,朱倩倩还在办公室里等你呢。”
具体地说,朱倩倩是容与的助手,只不过是一个很特殊的助手,朱倩倩的老爸是某建筑公司的老总,出身一点也不比杜其牧低,人也漂亮,做事能力也强,会到容与手下,纯是因为那时候杜其牧追容与追到天天到容与办公室蹲点,而朱倩倩为了靠近杜其牧,则干脆来当容与的助手。
杜其牧看了看裴焕月,眉眼微皱。不过最终还是迈步出了电梯。
杜其牧前脚才出电梯,裴焕月突然伸出两手,挡在将要关上的门缝中间,恍然想起什么的样子,对腾闯道:“刚把丝巾掉你那里了 ,我去取回来。”
电梯里只剩了容与和腾闯,容与也想逃,可是等她伸手时,腾闯也伸手了,两手碰撞了一下,谁也没有把将要关上的电梯门给阻住。
各自讪讪的收了手,电梯飞快向下。
电梯大门打开的时候,她第一个逃了出去,冲到了公司外面,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丝丝凉意。
她在路上缓缓走着,浑身无力,很是疲累。
路上行人匆匆,个个精神抖擞,唯有她是个例外。
她捡了条路边的凳子坐下。
行人一个又一个从她身边经过,她漫无目的的一个一个人看过去,看到白发苍苍的夫妻,她羡慕,看到手拉手的小恋人,她嫉妒,看到静静静走在街上,并肩而行,眼眸无声交流的热恋情侣,她茫然……
曾经……
那样的时刻一去不再。
在他救她的那一刻,她曾有幻想,可是今天彻底破灭了,破灭得很干净,他对裴焕月的温柔,他伸向电梯门口的手,那是一种疏远,那是一种避嫌。
突然间,容与目光聚集,她看到了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她眼前快速而过,那人她不久前刚刚见过,在郊外的破家具厂。
容与当机立断,站起身跟了上去。
那人走得很快,似乎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到拐弯的时候,还和一人撞了一下,一个小钱包从怀里掉了出来。
容与上前,捡起那个钱包。
钱包很精致,是某名牌的手工制作品,打开包,一溜的百元大钞。
容与冷冷一笑,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准备拿去救济孤儿院。
容与翻着包,像寻找宝贝一样。
翻了一层又一层,翻出身份证,几张卡片,两个硬币。
包有点复杂,还有个小小的内夹子,打了开来,一张纸条,容与轻轻的把纸条抽出来。
这其实不是一张普通的纸条,那是一张支票,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支票上有着龙飞凤舞的签名,有着红红的印章。
这两样东西都来自于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花啊,花啊,留言啊,留言啊,亲们,……




、原来如此?

容与打电话给腾闯:“晚上有空吗,见个面谈一下?”
电话彼端沉默良久,问:“好,去哪里?”
“静月酒吧。”
又是沉默。
容与冷冷一笑,啪的挂了电话。

等她到的时候,腾闯已经等在那里了,礼数周到的帮她挪开椅子,点了她最爱的橙汁,和一个月前一样,体贴入微。
容与微微一笑,笑得却有丝讽刺。
正于这时,有人拉开了小提琴,丝丝悠扬在酒吧内蔓延开来。
是梁祝。
很低婉,很缠绵。
容与一怔,下意识抬头。
房间很昏暗,太多东西看不清楚,可是在桌子的对面,一双眼睛,深邃如黑宝石,正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悠悠然。
容与愣了愣,突然笑了开来:“这弹琴的换人了,不像原来的声音。”
黑暗中,他的眼光闪动了一下吧,容与没看清,也不敢去看清,那样一双眼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
腾闯没有回答。酒吧内突然安静下来了,音乐把两人一重又一重的包围了起来。
仿佛他们又看到了小桥流水,看到了欢声笑语后的凄苦离别,看到了长亭十里,野草无际。
许外,音乐声才停,容与带头鼓掌。
腾闯看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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