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刘先生把我护在身后,然后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家门。
我虽然没和刘先生结婚,但也算是那个家的半个女主人,待他们坐定,我就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杯茶。我当时递茶给粥粥的时候,和她相视一笑。我现在想想,当时就应该把手里的那杯热茶往她那张伪善的脸上泼去。
“蔻蔻,你先去房间里看会电视好不好?”
刘先生跟我是这么说的,我想他们接下来要谈他们工作之间的事情,便识相的回了房间。回到房间的我打开了电视机,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到了最低,然后整个人贴在门板上,偷听着刘先生和粥粥他们的谈话。
“刘,这是最近的新来的粥粥,也算是你的后辈,打个招呼吧。”那个声音的识别度很高,我一听就知道刘先生的经纪人于先生。
“粥粥你好。”刘先生应着。
当时我特别想看那两个人的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严肃的?羞赧的还是嬉皮笑脸的?
“是这样的,上头说粥粥这孩子的潜力很大,想让她进娱乐圈试试。刘先生你反正现在也是响当当的男模了,这回能不能帮我们粥粥一把?”这番话大抵是出自粥粥的经纪人李小姐的。
听完这番话,我整个人都沉沉的坐到了地上,有些不安的蜷紧了自己的身子,如果我有壳,那时候的我肯定就是一只缩在壳里的寄居蟹。
“你们也看到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这种事还是不要找我的好。”刘先生一开始是决绝的。
“刘,炒作罢了,又不会是来真的。你和粥粥只是台面上扮扮情侣,你和蔻蔻私底下还是情侣啊。”于先生这么说着,还带着一阵轻笑声。
听到“私底下”这三个字的我不敢多喘一口气,确实,这么久了,我只是个卑微的地下情人,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甚至转正。
“对啊,炒作嘛,一炮双响,不仅我们粥粥会火,刘先生你的名气也会上去啊。”李小姐这么说着。
“让我考虑考虑吧。”刘先生说着。
但是我知道,他说考虑考虑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想到这里,当时我干脆窝在墙角,再也不愿意听门外的那四个人说些什么了。后来等那三个人走了以后,刘先生看见躲在墙角里直哭的我,便坐到了我的身边,抱紧了蜷缩着的我。我当时哭的厉害,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不言不语,而刘先生只是将我搂着,任凭愤怒的我打着。
当时我就恨啊,恨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一个男人,让自己生活在一个阳光找不到的地方,做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生怕被粉丝或者狗仔队发现,毁了刘先生的模特生涯。
最委屈的人,明明就是我。
02
后来,刘先生还是答应做粥粥的绯闻男友。在公司的大力包装和刘先生的绯闻下,粥粥一炮而红,成了一位红遍大江南北的女模。当时,杂志社里,拜金女阿庸和纯情妹二喜是我的好闺蜜,她们知道我和刘先生的事,以至于每当办公室里谈起刘先生和粥粥的事时,她们两个就马上转移话题,也算是在帮我。再后来,只要办公室里有小编辑谈论刘先生和粥粥的事,我就不安的浑身开始发抖,最后,我干脆一有空就冲到办公楼楼顶去抽烟,也算是落个耳根清净。
自从刘先生和粥粥搞绯闻之后,他就很忙,以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后来他还要腾出小部分时间去和粥粥制造绯闻,结果呢,刘先生放在我这个正牌女朋友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某段时间想过,要是我当时只是和刘先生是床伴,再不济,只是金钱关系,或许那时候我还会过的轻松一些,没事还可以去别的男人那找些慰藉。
那是二零一二年的情人节,我和刘先生没有和别的情侣一样,精心打扮,出去约会,看场电影,吃完一整盒的巧克力,然后在家狠狠的爱对方一次。那天刘先生他和粥粥出去吃饭了,以经纪人于先生的说法,就是在情人节这种节日,要是两个人被狗仔队拍到,那绯闻肯定会上升一个高度。
在擅长撩拨粉丝G点的于先生和聪明伶俐的李小姐天衣无缝的配合之下,再加上刘先生和粥粥的卖力演出,结果就是我一个人在家吃泡面,看电视剧。那天,当我一个人在家把一部剧情狗血,台词荒诞的韩剧看完,准备不再等刘先生的时候,一身酒气的刘先生开门回家了。我见他回来,二话没说,直接跑到他的面前,撞进他怀里,心里一阵委屈,干脆就抱着他直哭。
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女人可以豁达宽容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搞绯闻,在情人节这种重要的节日一个人在家吃泡面,等着自己那个和别的女人约完会的男朋友回家?
“蔻蔻,抱歉,今天没能陪你。”刘先生喝的有些微醺,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向我诚恳的道歉,我当时也考虑着他工作的事情,便埋在他怀里摇着头,道:
“我能体谅你的工作,只是我怕你不回来了。”
“傻瓜,就算外面再好,我也知道你在我们的家里等我。”温柔的刘先生捧着我的脸,抹着我脸上的泪。
“那你和粥粥呢?”我呆呆的抬着头看着刘先生,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那时候刘先生的表情我记得很清楚,他先是一骇,然后笑着摸了摸我额前的刘海,说着:
“小笨蛋,我和粥粥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可是刘先生不知道,他的迟疑和尴尬我看在了眼里,印在了心里。
“宝贝儿,做回程序员吧,咱们不要做模特了好吗?”我当时心里难受的厉害,就这么问着刘先生。可是刘先生没有答应我,只是脱下了外套,抱着我往房里走,贴在我的耳边,轻轻说:
“程序员一天肯定不如我现在一天挣的钱多啊。我呢,得赶紧挣钱买房子买车子,然后把你天天养在家里,不让你受一分苦受一分累。你呢,等我娶了你,你就辞了编辑的工作,给我生个小孩,在家带带小孩,玩玩就好。”
“宝贝儿,我不是怕以后你我生活过的清贫艰苦,我能够一边工作一边做好妻子和母亲的工作。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的工作。”
我说着,想起心里的委屈,喉头一酸,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用手抓紧了刘先生的衬衫领子,又道:
“我不喜欢这种地下恋人的感觉,你知道不知道我过的好痛苦,每天和你在一起都偷偷摸摸的,还要看着听着别人说着你和粥粥的事。”
“蔻蔻,过段时间就会好的,我向你保证。”
刘先生当时抓紧了我的手,然后哄着我的快些入睡。当时我还真就那么信了,信了他那句“一切都会好”的鬼话,安心的睡了过去。
刘先生和粥粥的绯闻不断升级,最后成了一个热门话题。为了取悦狗仔队,有一天于先生和李小姐干脆安排粥粥住到了我和刘先生家里去。那一夜,刘先生一个人睡在柔软的沙发里,而躺在我身边的是我的敌人,今后的刘太太粥粥。那一夜,我根本没有睡,只是侧身躺着,思忖着刘先生和粥粥的事情,偶尔还会转过身去,瞥我身旁的粥粥几眼。
但后来,我想,或许那一夜粥粥也和我一样没睡,装着侧着身子,同我一样心里打量着躺在身边的女人。
待粥粥一走,没有洁癖的我好像突然患上了洁癖症,把她碰过的用过的东西全部擦干净,她睡过的那套三件套干脆被我扔了。我当时就像一个害怕小三攻陷家庭的原配,最怕的就是粥粥故意在家留下一抹香水味或者在刘先生枕下留下一只别致的耳环,引着刘先生想入非非,引起刘先生心中那份“男性喜欢刺激,乐于偷吃”罪恶因子。
后来,阿庸跟我说,一个男人想要出去偷吃,就算你把他关在家里,捆在床上都没用,因为他生来有颗想要偷吃的心。
刘先生和粥粥装了整整三个月的情侣,而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我和阿庸和二喜一起去刘先生的模特公司拿新的片子。去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工作人员聚在A4摄影棚的门口,就是那个我和刘先生初遇的地方,吵吵嚷嚷的好像在谈论什么。当时我也好奇,走到前面去,只听一个女工作人员和另一个工作人员说着:
“就昨天吧,我听人说,在道具间里做了呢。”
“恩恩,确确实实是真的,这粥粥可了不得,借着刘先生上位,心机重着呢。”
听到那两个工作人员那么说,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全身颤抖着,攥紧了手里的文件,不敢发声。那两个工作人员和阿庸和二喜都比较熟悉,她们见我和阿庸她们来,便热情的走到前面来,跟我们打招呼。
“咦,今天A4是出了什么事吗?”问这一句的不是阿庸也是二喜,而是那个全身冒着冷汗,唇色发白的我。
“唉,你们杂志社的人还不知道吧。”那女工作人员说着,然后压低了声音,把我们三个人拉倒了一边,对着我们说:
“就昨儿,我也是听刘先生的化妆师说的。这化妆间的门一锁啊,刘先生和粥粥这在化妆间就…啧啧啧,话说那两个人还真大胆。”
“可不是嘛,不过这粥粥身材火辣,有34D呢,换成男人,我也会把持不住。”
另一个工作人员添油加醋,说完她们就窃喜一笑,就像两个看着好戏的看客。
“刘先生那么帅,粥粥也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挺配的。”那两个工作人员临走前就说了这么一句。
当时我觉得每一个从那两个工作人员嘴里吐出来的字,对我来说就是一场场可怕的凌迟。听完那些话,我双脚发软,头晕目眩,想要哭哭不出来,想要笑笑不出来,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虽然我不是尽善尽美,但我也算是个不错的女朋友,可没想到偷吃,抓小三这种狗血的事情就发生在我的身上。
周遭的人皆是议论纷纷,我害怕的看着那些同我擦肩而过的人,二喜和阿庸一人一只手捂着我的耳朵,让我不要去听那些鬼话。阿庸对着我说:
“蔻蔻,不要相信他们,这些都是假的,不要去听不要去想。”
可是阿庸和二喜不知道,就算她们捂住了我的耳朵,我还是听得十分清晰,那些句子那些词就像一个个狡诈的小蚂蚁,沿着我耳朵的轮廓钻进我的而耳朵里,顺着耳缝,最后钻进我的心里。
后来,等几个胖子把A4摄影棚前的人全部轰走,我和阿庸她们才径直往里面走去。今天刘先生在家休息,A4摄影棚里,有几个我不认识的模特在一边抽烟聊天,还有几个摄影师在一边摆弄相机。二喜跟我们要见的摄影师在一边交涉,阿庸就和我站在原地。
03
头脑发胀的我看着整个摄影棚,想着昨夜刘先生和粥粥在这个地方欢好,玉体纵横的样子。耳朵还出现了幻听,刘先生和粥粥那充满了情欲的,粗重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久久环绕。我看着摄影棚里的种种摆设,想着刘先生和粥粥或许在这里狂欢,或许在那里低吟的样子,胃里便是一阵翻腾。摄影棚里咔擦咔擦的快门声响着,刺眼的镁光灯在我眼前不停闪烁,我的脑海里还浮现着刘先生和粥粥的行周公之礼的样子,一瞬间,我感受到了整间摄影棚带给我的压抑感,那种强烈的压抑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甚至快要窒息。
我忍着眼泪,看着一边的阿庸,缓缓启唇,只道:
“阿庸,你觉不觉得这里好恶心?”
那一刻,就连我踩着的那块地,我都觉得是恶心的,恨不得自己突然有一副翅膀,不要让自己触碰到A4摄影棚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啊?”阿庸看着我,然后害怕的扶着我,只道:“蔻蔻,你脸色好白!”
“我想吐。”说着,我把阿庸推开,捂着嘴快速的冲到卫生间里,把从早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早上的时候刘先生给我做了火腿三明治,榨了一杯柳橙汁,那刻,我想起刘先生和粥粥两个人,我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有人后来问过我,蔻蔻,你不是一个可以把情和欲分的很清楚的人吗?为何当时会那般反应?兴许你的刘先生只是忍不住生理需求,找粥粥约个友情炮。
我答:自我和刘先生分手之后,随着年岁上去,我也就变成了如今这副将情欲区分的神经病状态。在当时那个二十三岁的我眼里,肉体上的背叛就是背叛。况且也有人提出过爱基于性这样的命题,以至于我后来想过,或许就是因为那一炮,刘先生和粥粥才修成了正果。
那天回到家,我没有把这件事和刘先生说,更没有和他撕破脸,只是一个人愣愣的坐在沙发里。我看过那种电视剧,原配一冲回家和老公吼,然后把家砸个粉碎的样子。可是,当时我还不是个悍妇,而且我也打不过刘先生。
于是,我暗暗在脑子里编织了一个计划,一个把整块烂肉都翻出来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撕逼大战即将开始。。各位看官备好瓜子和饮料,认真观看么么哒,顺便求评论求收藏
、御台场(四)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