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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告诉我联系方式吧?”牧岩不放弃,他猜到会有这种答案。
“不好意思,这个更不能告诉你了。”依芊转过身继续走进去。
牧岩一急,想往前追,没想到摩托车还没启动,他一侧身没支撑好,结果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
依芊听到身后传来很大的响声,下意识回过头去,看到牧岩和摩托车摔在地上,吓了一跳。依芊犹豫了一下,夜深人静的,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赖到自己的头上呢?但毕竟这个人有过几面之缘,真的不管又放不下心。想到这,依芊还是赶紧跑过去,关切地问:“有没有事啊?”看到牧岩没有回答,依芊想帮着把摩托车扶起来,但牧岩骑的是很大很重的那一种,依芊根本没办法移动它。
依芊蹲着,把头凑到牧岩的面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事,但不敢靠太近,只好把手伸到牧岩的胸前,想摸看看还有没有心跳。没想到在碰到的一刹那,依芊好像感觉到怦怦跳的心率,还有滚烫的胸口。依芊吓得不轻,急急地想缩回手,却被牧岩伸出的手抓住。牧岩睁开了眼:“把手借给我吧,我快死了……”
“你怎么了?感觉怎么样?脚还能动吗?我帮你叫救护车吧?还是报警呢?”依芊把想到的办法说一遍。
“我不要去医院,也不要警察。”牧岩任性地说着。
“那怎么办?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我叫你家人过来吧?”依芊只好退而求其次。
牧岩报了自己的电话,依芊赶紧掏出手机打了过去,很快牧岩的手机响了。
依芊没发现蹊跷,打了一会儿没人接,还对牧岩说:“你家人没接,刚才你的手机在响,是不是家人在找你啊?”
“我的家人就是我自己啊。”牧岩想再这样躺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打算起来。
“什么?”依芊听到一句孤单意味很重的话,愣了一下,还没来及及研究里面的意思,看到牧岩打算爬起来,就帮他撑摩托车,
没想到牧岩很轻松就把自己的脚从摩托车下面抽出来,然后把摩托车扶起来,撑好。
依芊看到牧岩这么利落的动作,感觉自己被骗了,于是有点不快地说:“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牧岩在心里骂了自己蠢,然后赶紧蹲下来:“哎哟,我的脚……”
依芊没有回头,可是走了两步,还是听到身后传来呻吟声,还是放不下心来,又回到牧岩的身边,蹲下来,帮牧岩轻轻地揿起裤腿,脚上真的一大片擦伤。
“怎么自己的车还骑成这个样子?”依芊像看到小贝摔倒时又心疼又生气地说“怎么自己走路还会摔倒”一样的语气。依芊站起来对牧岩说:“你等一下,我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于是就跑开了。
牧岩就势坐在地上,呆呆地坐着,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小时候摔倒了妈妈关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在心底收藏了二十年了。
依芊很快就回来了,附近就有一家药店,依芊喘着气说:“还好赶上,人家刚好要关门了。”边说着,边蹲下,认真地看牧岩的伤,庆幸地说:“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擦点药水就好了。”说着,拿着棉棒,蘸了药水,轻轻地为牧岩擦着,牧岩一手撑着地,一只手提着裤腿,怔怔地看着依芊,一头齐耳的短发,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两边的头发垂到了她的两颊,挡住了她的脸,只看得到低垂的眼睑上扑闪扑闪的睫毛,高高的鼻子冒着一点点细细的汗珠,瓜子形的下巴,路灯虽然昏暗,也能看到她没化妆,却白晳的皮肤。
“好了,回去洗澡的时候小心一点。”依芊猛地一抬头,牧岩赶紧将眼光放到远处。听到这话心里有点不满,为什么女孩子说话这么不含蓄,跟男人提洗澡的事情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很晚了,路上小心。”依芊说完,把药和棉棒塞到牧岩的手中,就起身走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好心过度了。
牧岩没再叫住她,只是在嘴里轻轻地说:“晚安。”因为,他的手机里已经有依芊的电话号码了。
、第八章秋亦缠绵
依芊回到家洗了个澡,有点自责地坐在电脑前。
(晚上是不是太多事了,是不是因为太寂寞了才会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需要那么关心吗?幸好不是遇到坏人,不然就麻烦了,难怪梦涵总会说我好心过头,一点也不知道世道的凶险。难道我在期待什么吗?)
依芊在私秘日记里敲下了这些字,脑海里想起了肖阳爸爸,好几天都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他,但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底那么一丝丝的渴望就像破茧而出的蝶在扑跃着。
牧岩也回到了家,洗澡的时候就想起依芊说的话,犹豫着要听话地把脚抬高小心点呢?还是让水把伤泡得严重一点好有借口再找她?想着想着还把脚抬起来,像在欣赏艺术品似地欣赏自己的伤。
洗完澡,牧岩把整个人埋进床里,第一反应就是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出未接电话,只有一个,牧岩满意地看着,念着号码,脑海里浮现依芊的样子,边念着边笑出声来。这时林天信推开门进来,吓得牧岩按了一下手机,林天信问:“这几天怎么又没去店里了?今天又去喝酒了吧?”
牧岩出乎林天信的意料认真地说:“我明天开始会准时去上班的。”
“什么?你的脚怎么了?”林天信还没对牧岩的话表示怀疑就眼尖地看到儿子脚上一片红红的。
“没事。”牧岩下意识地收回自己的脚,不小心又按到了手机一下,他没注意。从小到大他就很少接受父亲的关心,现在他更不会觉得那么一点伤会让父亲心疼。
林天信也没再说什么,在他心里男孩子就应该坚强独立些。说了句:“早点睡。”就带上门回房间了。
不出两分钟,从牧岩的房间里传出:“啊……”的喊叫声,林天信还有家里的仆人都冲到牧岩的房间门口:“出什么事了?”
牧岩在里面用奇怪的声音答道:“没……事……”
林天信还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真的没事?”
就听见里面吼了一声:“没事!”
林天信有点没面子地挥了挥手让仆人们去休息,自己也走回房间。妻子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林天信拉上被子闷声地说:“不管他。”
而这时牧岩在房间里拿着手机快疯掉了,刚才不小心按的那两下刚好把依芊的电话号码删掉了。林牧岩才念了几遍,中间有三个数字有些不确定,到底是353,还是535还是335?
整个晚上牧岩都在想这个电话号码,越想越糊涂,想到最后整个号码都混乱起来。即使是迷迷糊糊睡着了,那些数字还在脑里面飞来飞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依芊怕的不是冷,而是雨。骑着自行车送小贝上学很不方便。这不,今天起床就发现外面下着雨。依芊用心地把小贝包得严严实实的才出了门,好不容易送到幼儿园,依芊立刻赶着要去上班。没想到穿着雨衣的依芊根本无法很好地左顾右盼,一不小心感觉车子勾住了谁的车把。“对不起,对不起。”依芊一边道歉一边努力地从雨衣的帽子里探出头来。
“没关系。”很好听很有磁性的声音。依芊一下子像被电住了,虽然雨蒙得眼睛迷离,对方被雨衣包裹着,但依芊能感觉到说这话的是谁了。
依芊从雨衣里伸出手来,努力地想把勾住的车把拉出来,但肖阳爸爸骑的是摩托车,依芊的车把卡住了摩托车的刹车线,还没拉出来的时候,一辆送孩子的摩托车靠近依芊这侧骑过来,依芊慌忙地往左边一侧,脚打到车架,没站好。依芊感觉整个人隔着雨衣倒在了肖阳爸爸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依芊感觉整个脸虽然被冰冷的雨淋着,却烫得可以煎饼了,她努力想站起来,但雨衣挡着,车把又勾着依芊夹在两辆车中间,很不方便。
肖阳爸爸把摩托车的脚踏架撑住,扶着依芊站好,然后帮依芊把车把解开。依芊感觉自己不是在雨里而是在梦里,还没反应过来,肖扬爸爸就已经对依芊说:“好了。”依芊如梦初醒,赶紧接过立在那里的自行车把,恍惚中似乎碰到了肖阳爸爸的手,但依芊不确定,因为有雨衣。依芊慌乱中说了句:“谢谢。”就立刻骑上车走了。依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是遇到心动的男人越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上完课了,依芊的脑海里还回荡着肖阳爸爸那磁性的声音,依芊开始责怪自己不应该那样错失机会,只说了句谢谢。
恼人的秋雨偶尔也像春雨般缠绵不绝。林牧岩看着店外雨中的行人发呆,手中的手机被翻来覆去,再颠来倒去。突然他叫住小四,“你说电话号码被误删了怎么办?”小四不明就里地回答:“再输入呗。”牧岩差点把手中的手机砸到小四的头上,“记不住怎么输入啊?”小四继续糊涂:“那就问了再输啊。”牧岩干脆不理小四了,他知道问了也白问。倒是旁边的小玲赶紧凑上来,:“林总,你想知道什么号码呢?是打进来没看清不小心删掉的吗?”毕竟女生心思就是比较细腻。牧岩一听乐了,整个人来了精神:“对,就是人家打进来我还没看清就不小心删掉了。”牧岩激动地直盯着小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打小玲什么主意呢,小玲的男朋友门店经理小汪正在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小玲故意甩了甩头发,露出一个自以为很甜美的笑:“林总,是女孩子的电话吧?”牧岩心急着要答案,根本不理会小玲的搔首弄姿,“你快告诉我怎么办啊?”小玲见牧岩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只好作罢,收拾起自己的谄媚的体态,说:“查电话清单就可以了。”牧岩恍然大悟,从来不跟人家道谢的他,居然破天荒地说了:“谢谢。”留下一群错愕的店员,跑出去了。小玲对一旁的小汪说:“他是古董吗?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且他打算上哪查?电脑上查就有了。”小汪揶揄地说:“人家说不定要回家躲起来偷偷地查,能让你知道嘛。”
牧岩的确是古董,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谁的电话,谁的行踪,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骑着车冲到营业厅,说要查昨天的通话记录。结果营业员告诉他,要有身份证,而且当月的要到下个月才能查。牧岩不甘心,对着营业员献殷勤地笑笑说:“美女,我没带身份证,但手机肯定是我的,你就帮我查查吧。昨天的就可以了。”营业员用更甜美的笑对着牧岩:“实在对不起,我们是不能这样做的,而且如果你有业务密码下次你自己在网上营业厅查就可以了。”
牧岩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懒懒地走出营业厅,下个月,现在才十月中,也就是还要等半个月。牧岩看着淋得湿湿的摩托车,气呼呼地踢了一脚,结果摩托车委屈地叫了起来,牧岩赶紧把报警器关了。林牧岩骑上车,再也没有上班的心情,直接骑回家睡觉去了。
秋天还是好天气居多,特别是南方的城市。放晴的日子,依芊一般都能见到肖阳爸爸。除了周三开会是小贝外公去接外,其他四天,依芊都赶着准时踩着五点的时间去接小贝。从那次意外的接触,依芊开始敢和肖阳爸爸聊天了。虽然两个人聊的都是孩子的事情,时间很短。因为小贝一周要去打两次羽毛球,肖阳一周要学两天的英语。但两个人即使是在楼梯上照面都会微笑点个头,寒暄一句。依芊会因为这样简单的相遇而觉得一整天都很灿烂。
依芊不敢有过多的期待,也没奢望什么。但如果说完全没有奢望又不十分确切,是人总有欲望。
、第九章何去何从
又是一个周末。梦涵和依芊已经好几星期没有在一起了,梦涵非要看看依芊不可。于是,秋日的午后,老地方——丝语咖啡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梦涵看了依芊一会儿,认真地说:“其实你们离婚也快两年了,你应该为自己打算打算。难不成真这样自己一个人过啊?很苦的,而且小贝长大了,你怎么办?”
依芊笑着说:“那就等小贝长大了再考虑啊。”
“你傻了啊,你现在二十九岁。等小贝长大的时候你至少四十岁。你说哪个年龄好再找个对象啊?”梦涵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现在一样不好找啊,谁要我这样带着个孩子的?”依芊不为所动。
“所以我就说你傻啊,离婚的时候应该要钱,不是要小贝。我有一个同事,人家离了两次婚,结果生活越来越好,从摩托车换到小车,现在是小车房子都有了,还准备出国了。女人啊,要会为自己争取应该有利益!”
依芊看了梦涵一会儿,也认真地说:“你觉得我放得下小贝?如果要钱,我就不离了,占着他们家就过得不错了。”
梦涵叹了口气:“你就是这种性格,不过现在我生了乐妍也觉得孩子并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但我至少不会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要就离,要先转移财产,然后让他净身出户。不是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