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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汝晴突然问我,“这个柳岩,是夜的合作伙伴?听说还是同学?以前怎么没见过?”她的眼中,袒露着赞赏和喜爱,“真是厉害,才三年,就是国际贸易公司的亚洲总代理了,这要再过几年,怎么得了!”
我默默看着茶几上,柳岩用过的茶杯,问方汝晴,“妈,你吃饭了吗?”
方汝晴这才忽地想起,“嗬,跟这丫头聊的太开心,竟忘记了晚餐,也没留人用餐,真是失礼。“说完,她连忙站起来,走到书房边,敲敲门,”柳小姐,我去做饭,一会儿一起吃个饭!”
门开了,柳岩站在门口,“伯母,这怎么好呢!本来已经够打扰了!”
方汝晴连连道,“别客气,也就是一个碗,一双筷子的事儿!”
柳岩不语,算是默认了。
方汝晴去厨房准备了。
我连忙挣扎起身去帮忙,方一侧头,便见柳岩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静谧的空间内,只有我们二人,无声的对视着。柳岩满目的笑意刹那间冷却下来,她的唇角,细微的勾起,隐隐的冷酷,眸子中投射出浓烈的阴冷来,从下往上打量我,让我的头皮隐隐的发麻,身体四肢,在这一刻,变得冰凉。
她动了动唇,见我面色苍白,险些撞倒身边的大花瓶,如握胜券的一笑,高扬着下巴转身关了书房的门。
切菜的时候,刀子凭空滑下来,切破我的食指。方汝晴抢过我手里的菜刀,嗔怒,“不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眼前的鲜血,并未能让我的大脑有一刻的清醒。
我的脑中,如放幻灯片一般,不停的闪过方才那个场景,而柳岩那娇艳的唇,如魔咒一般在我眼前开开合合,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说,“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一遍又一遍,击溃我所有的理智。
在餐桌上,方汝晴不停的给柳岩夹菜,好奇的打听她在Y大的情况。柳岩回答的很得体,也很表面,并未故意在隐藏什么,却一丝一毫也没有提起那些混乱的过往。
我低着头,心中乱得狠,惯性的伸出筷子,却与韩夜的筷子交缠在一起,赶忙收了回来,而就在这时,我看见柳岩冲我笑了,带着幸灾乐祸又嘲讽的那种笑。
“已经这么晚了,柳小姐一个女孩子回家,多不安全!夜,你去送送。”饭后,方汝晴打点。
彼时,我正在厨房洗盘子,心中一紧,手下一松,盘子便从我手心滑了下去,砸进洗碗槽,摔碎了。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滑下,落在破碎的盘子上。我压抑着情绪,哭得无声无息。
外面,传来开门关门的响动。
而当几分钟之后,再次传来开门的响声时,我惊喜的拿围裙胡乱擦了把脸,枉顾受伤的脚,飞奔出去。
韩夜换了鞋,将钥匙丢进一进门的玩具小熊肚里,看见我满手泡沫的跑出来,拧了拧眉头,“怎么了?”
我来不及收拾情绪,吸着鼻涕问他,“柳小姐呢?”
韩夜动手解衬衣袖子上的扣子,“拦了辆出租车。”
方汝晴坐在沙发上抱怨,“你也真是的,人家一个年轻女孩子!”
韩夜没接话,侧头看我一眼,“脚受伤了,还乱跑什么!”
PS:这章韩夜表现的不错!!嗯嗯,当妈的俺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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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带泪的吻痕
柳岩,高我两届。但在我进Y大的第一天,就知道了她。那时,她的一项关于财经方面的论文,申请了发明专利,喜报像雪花一样漫天的飞舞,有很多同学,都是拿着那喜报去铺寝室床的。而她又同时身兼学生会文艺部长、经院院花、国家一等奖学金获得者等多重身份。
苏南嘟着嘴,不屑,“等着吧,下一位就是姐姐我了!”
可我听得出,她嘴中浓浓的嫉妒和艳羡。
能让苏南都嫉妒的女人,这是第一个。
军训时身份的曝光,让我几乎只剩下交往多年的老友,而我,也不愿再结交他人。原本以为,那样带着光芒的人物,是不可能与我有什么交际,但不知从何日起,我与柳岩,竟成了对方的羁绊。
周围的人,开始将我和柳岩相提并论。她作为家庭贫困,却奋发图强的榜样出现,而我,便是那不思进取的富家女。
刚开始听这些八卦的时候,心里颇有些介意,毕竟家庭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尽可能低调,不享受什么特权了,况且也未招惹过谁!拿这些说事儿,太不公平!
可后来,慢慢就习惯了,也懒得理会。我原是乐观的人,坚信有些事情糊涂总比明白来的好,便闭了眼耳口鼻。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旁观者津津乐道、乐此不疲,但我们两位当事人,却维持着诡异的平衡。
大二时,这种平衡,被“轰”然打破。
被手撑着的脑袋,忽然丧失支撑力,往下狠狠砸了去,如梦的回忆堵然被打破,我连忙抬头,从眯瞪中醒过来。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我猜想,以方汝晴的精明,大约今晚也看出了什么。韩夜一洗完澡,她便将他喊到了书房去,进行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
站起身,伸了一个大懒腰,转身的时候,看见韩夜拉门出来了。
我高抬胳膊,扭曲腰肢的模样定格得有些傻,连忙收了回来。
方汝晴随后出来,看看时间,沉声道,“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接着,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韩夜抱着我,进了卧室。
对于他今晚没有亲自送柳岩回去的举动,我总是存在一丝卑微的感恩,况且毫不遮掩自己欢喜的态度。
韩夜坐上床的时候,我也掀开被子,坐上了属于我的那一边。
可韩夜有些烦躁,坐了不够三十秒,便下了床,往外走去。
我连忙喊住他,“夜——”
韩夜回头,如永夜般湛黑的眸子里,暗涌澎湃。
我缩缩头,“别喝咖啡了,对身体不好。”
韩夜提眉,紧盯我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他又坐了回去。
“安宁——”韩夜出口唤我。
“啊?”我抬头。
“你不想知道妈今晚跟我说了些什么么?”韩夜扭过身来,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瞬时将我覆盖。
“我……”我清楚记得那一晚,我跪在方汝晴的门前,几乎要晕厥过去,男人进门,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他出来了,将自己的风衣解下,披在我身上,抱我离开。等我稍微缓过来的时候,我问他,究竟跟他妈妈说了什么,男人冷笑看我,“能结婚,不就已经达成了你的目的,我们说了什么,关你何事?”
从那以后,我再不过问他们母子的谈话,韩夜也从未主动提起。今晚,韩夜打破了他自己的规则。
“妈说了什么?”我无意扫他的兴。
韩夜的身体越靠越近,最终,他双臂撑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看我,“妈让我给你一个孩子。”
原来不是关于柳岩吗?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仰头看他,“为什么是给我孩子?如果真有孩子,会是我们的孩子。”
韩夜在我头上,深深的看着我,而我,毫不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笼罩过来。
韩夜今晚,连喘息的机会也不肯给我。
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将它们压在我头上方,男人的唇舌,如同精灵的舞步,诱惑又感性的在我身上游走……
当预期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之时,我睁开紧闭的眼,看着悬于上空,忽然停下动作的男人,费解不已。
男人邪气的一笑,在我颈间印下一株红莲,“安宁,我好像一直,都用错方法了!”
就在我用心思索他话中深意的时候,身下骤然一热——
“嗯——”全身的神经,几乎被这极强的快感震撼得全数断裂!
我惊恐万分的去推开身下男人的头,却难以遏制浑身瘫软的进势……
该怎么隐藏,我这身心全数陷落的疯狂?
旖旎到了极致,我竟流出泪来,好似一下子,又苍老了一个轮回。
共攀高峰之际,男人在我耳旁粗喘,一遍遍的问我,“想不想要个孩子?”
我抱着男人的背,一边肆意流泪,一边不住点头。
男人突然就抽身而去,脸上带着某种挣扎的懊恼。
我的身体,重重坠落在宽厚的大床上,双目,在燃烧熊熊火焰之后,只空留一片荒芜。
我侧身,背着韩夜,静静流泪,执意不让男人听见我的呜咽。
“安宁……”男人在我身后唤了一声。
我一动不动。
男人突然从后拥抱住我,将脸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道,”对不起。“
PS:咳咳,亲们一定对韩夜的道歉很不以为然,但是,相信俺吧,韩夜不是个BT的人,他对安宁不是没有内疚的,借安宁的话说,他有什么错?不过是不爱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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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引狼入室
自方汝晴住进来,我便开始慢慢恢复正常的作息,上午起床的时候,忽然胸部一阵烦闷,便在洗手间待了一会儿,可一出门,方汝晴竟在门外等着,面露欣喜之色,她拿抹布擦手上的水,迫不及待问我,“是不是胃酸得难受?”
我知她其中的深意,脸红了又白,十分内疚,“对不起妈,我只是胸闷。”
方汝晴脸当即就冷了下来,失望的眼神让我不敢多觑。
“要不要紧?这脚刚刚好些,怎么又有其他地方不舒服?”方汝晴转身,往厨房走。
我连忙摆手,“没事没事!”然后颠簸着脚,坐回沙发上。
我能理解一位母亲,在儿子娶回一位无所事事,又身体孱弱的儿媳妇的无奈和失望。
方汝晴的生活很规律,早上六点起来,在楼下花园儿散步,到七点的时候,买回新鲜的果蔬,做好早餐,等韩夜起床,陪韩夜吃完早餐,便开始收拾房间,务必每一间都整洁干净。下午的时候,她会坐下来看看电视、报纸。晚上等韩夜回来,便会跟韩夜聊聊公司目前的发展。
中午的时候,我见方汝晴往保温桶里放饭菜,微微的惊讶,“妈……这是要给谁送的?”
方汝晴不抬头,“今早买了几只新鲜的大闸蟹,夜喜欢吃这个。”
我连忙开心的站起来,“让我去送吧,外面太阳大,您在家里歇着。”
方汝晴睨了眼我的脚,“还是我去吧!你这脚没好透,再碰着踩着,可得留后遗症。”
我急急在原地走两圈,献宝般的,“医生跟我说今天可以拆石膏了,您看看,我走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
大约是我猴急的模样着实好笑,方汝晴眯了眯眼,带着些怜惜的叹了口气,“你啊!”说完,将保温桶结结实实放进袋子里,拎出来,”去吧!小心点。”
我乐呵呵的接过袋子,拿了包,就往外冲。
等进了电梯,看到模糊的倒影,才发现自己穿着亚麻的长T恤,下面是休闲的短裤,头发在颈上挽了个髻,泄出大量的发丝,慵懒而随意。
耸耸肩,算了,不想回去了。就算是总裁夫人,送个午饭而已,要那么正经做什么?
打车到了YN,直上二十三楼,总裁办公室。
秘书室里的人一般都不认识我,看见我进门,好奇的打量着,三两个低着头,窃窃私语。这样小小的骚动,将韩夜的特助引了出来,这是个年约三十的男人。他极有威严的扫视了一圈,见大家都规规矩矩下来,才连忙来到我面前,态度恭敬却不谄媚,“夫人,您来了。”
我兴致颇高的往内走,推开韩夜办公室的门,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总裁上午在寰球有个会。”特助解释,看看腕表,“请您稍等一会儿,总裁差不多该回来了。”
我点点头,将保温桶从袋子里拿出来,摆在韩夜办公室内的茶几上。特助礼貌的关门出去了。
这间办公室,我并不陌生。可如今,除了墙上那幅巨大的“一览众山小”的水墨画,父亲其他的手笔,都被纯现代风格的装饰画取代。
黑与白显著的分明,便是韩夜洒脱的行事风格。
第一次跟父亲提起韩夜时,便是在这幅水墨画下。父亲一贯溺爱我,听我描述完韩夜的模样,“哈哈”大笑,“难得这臭小子能入咱闺女的法眼,抽个时间,带来让我见见,要是能过了老爸这关,就把事儿给你办了。”
那时我还未满法定结婚年龄,哪里想过那么多,脸红得像番茄一样,却在他怀中撒娇,“谁说要结婚了,人家就是喜欢,想让你看看。哼!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这么快就想把我嫁出去!”
父亲捏着我的鼻子,“是啊,嫌弃你了,早点嫁出去,让我安宁几日。”
我捂住嘴角偷笑,“我可不就是安宁,你把安宁嫁出去,可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父亲便搂着我“哈哈”大笑,也不管其他人看见,会是如何的感叹。
如今想起父亲的音容相貌,鼻头便是发酸,原来那时,他便在为我做打算了。
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特助一脸尴尬的站在旁边,“张总,总裁确实不在,您看……”
来者,按辈分,我该尊称一声“张叔叔”,比我父亲小几岁,是YN最初的股东,也是如今除了韩夜之外,最大的股东——张起鹤。
张起鹤看见我,并不是十分惊讶,却表现的非常热络,“宁宁,你来公司了?你阿姨前两天还提起,说是想念你,让我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