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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榕策斗嘴,十次有八次都是她输,陆瑶又是一点就着,但此时她只能按捺着,慈善拍卖会刚开始,所以洗手间比较清静,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来个人。她弹了弹手上的水,目不斜视地往外走。
沈榕策就靠在她必经之路的墙上,她从另一边躲着他走,但他一伸手就把她拽了过来,陆瑶瞪着眼低声警告:“放手!”
沈榕策怒极反笑,抓着她的肩膀把人给拎到自己面前。
“害怕被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我偏要抱着你!你是要叫非礼还是要叫着火了?”
陆瑶凶巴巴地瞪着他,恨恨地磨着后槽牙,真恨不得咬死这混蛋。
“什么时候跟他离婚?”他的眉宇下沉,眼眸更显狭长,一股子悍然的杀意呼之欲出。
陆瑶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下辈子吧!”
话落,他眉宇间暗含的凶煞之气几乎在一瞬间化为实质,陆瑶觉得头皮有点凉,但依旧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沈榕策的眼底慢慢渗出一缕缕红丝,冰凉的手掌从她的肩移到她的颈部,像情人一样轻轻的抚摸。
刚一接触,陆瑶就觉得脖子有点僵硬,他的手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剑般,激得他手下的皮肤冒出了一颗颗鸡皮疙瘩来。
他靠近她的耳垂,淡淡一笑,那股冰冷的杀意又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陆瑶抿着唇,继续瞪着他,耳边拂过温热的鼻息,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情人间的呢喃:“你知不知道我只要轻轻一捏,你的喉骨就会碎裂……下辈子也不是太遥远。”
耳朵很痒,她侧了下脸无所谓地望着他。
刚才的温柔仿佛镜花水月,沈榕策眉再次一沉,怒不可遏地朝她吼:“你以为我就是吓唬你?”
陆瑶想说是,但这时候还是别刺激他的好,如果是别人,或许她真会害怕吧。
但这个人却是沈榕策,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不论他年幼时那个是爱作弄她的沈榕策,还是离家出走音讯全无的沈榕策,还是如今变成金融圈新星的沈榕策,她从来没惧怕过他,就算他掐着她的脖子说要她死,她也不会惧怕。
有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可恶,但他就是她生命中无法忽视的那个存在。
她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她真的很不想和他闹成这样,她叹了口气:“我们谈谈吧。”
他冷冰冰地拒绝:“我只想跟你谈离婚!”
陆瑶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问:“为什么要我离婚?”
“我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自然要夺回来。”他嘲讽地挑了下眉,“还能为什么,难道你以为我爱你?”
陆瑶抬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又低下了头,大脑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出现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空白,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痛,胸口仿佛灌进了大大的一碗酸辣汤,又酸又辣,那片白光慢慢的淡去,她回过神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她庆幸地想,幸好她早已低下了头。
她拼命地眨着眼睛,眼眶里的泪水汇聚成一颗晶莹的泪珠,低落。她看着那滴泪水砸落在裙摆上,然后晕开。
“你很失望?”
下巴被猛地抬了起来,陆瑶垂着睫毛,发疯般的打开他的手,沈榕策一怔,被她挣开,陆瑶头也没回就往走廊里跑,才跑了两步,肩膀就被人从后抓住,用力拖了回来。
沈榕策抿着唇,漆黑的眼睛仿佛夜幕中的星辰。
“你哭了?”
“没有。”
“你哭了!”
陆瑶睁大了眼睛,大神叫起来:“我说没有!”
“陆瑶,我……”
“沈先生,请放开我的妻子!”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陆瑶第一时间循着声音望去,沈榕策第一时间握着她的手腕,把她藏到了自己身后。
他的手掌像是铁钳般,又热又紧,陆瑶愤怒地甩了甩手腕:“放手!”沈榕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
走廊的另一头,从拐角处快步走来了三个男人——慕泽渊和他的黑西装保镖。
从慕泽渊出现,陆瑶的大脑似乎再一次罢工,她垂着头不太敢看他,这算不算捉奸拿双?如果慕泽渊没有来,她和沈榕策是对立的,可是当他来了,陆瑶保持了沉默,连挣扎也变得低调——只是心不在焉地扳着手腕上的那只手,她可以一动不动,把自己变成空气,只是不做点什么,她心里的焦虑就会像海浪一样,一波又一波的,直到冲垮她的情感。
“沈先生,请放开我的妻子!”慕泽渊在三米外停住了脚,目光越过沈榕策,落在了正低着头专心扳沈榕策手指的小女人身上。
沈榕策讥讽地笑了:“我一直很钦佩慕先生的能力,尤其是怎么把别人的钱从他们的口袋里变到自己的口袋里……”
同样一句话,因为语气神情的不同,有了天差地别的含义,不,或许原本就是一样的,只是听到的人,以为是天差地别。
“其实,我更佩服慕先生的另一种能力……”沈榕策看了陆瑶一眼,笑容慢慢敛去:“你到底怎么把别人的未婚妻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陆瑶浑身一僵,机械地抬起了头看向对面那个沉静得如深海一样的男人。
慕泽渊依旧很平静。
她脑子忽然闪过他下午说过的那句话:“我相信,不论任何事……我都可以理智的处理……”
是的,他依旧平静而理智,似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像一台紧密的机器,敏锐地抓住了沈榕策话中的弱点攻击。
“未婚妻?我很好奇沈先生是怎么对待这个‘未婚妻’的?让她独自承受那些灾难,抑或变成她最大的灾难?”慕泽渊的声音很有特点,没有寻常男人的低沉沙哑,当他说话时,仿佛一条从山顶流下的潺潺溪流,安定人心。陆瑶惶恐的心仿佛被那带着魔力的声音定住了。
同样一句话,它能安抚了陆瑶,却能激怒的沈榕策。这句话似乎触怒到了他的逆鳞,他周身的肌肉,血液似乎都在跳动,整个人仿佛一把银光闪烁,即将饮血的长枪,陆瑶的手被他握得生疼,他却一无所觉。
手腕的力道还在不断加大,陆瑶忍不住轻叫了一声,沈榕策猛地侧头看来,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抹的血红,唇角也多了缕血丝。
“沈先生,请放开我的妻子!你抓疼她了。”
沈榕策静静地看着陆瑶,像慢动作一样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松开,陆瑶望了望他,又望了望慕泽渊,为什么?
为什么,沈榕策忽然会这么老实地放开她,这完全不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他的一贯风格,大概是冲上去把慕泽渊揍上一顿。
陆瑶赶紧把脑中的杂念赶跑,和平解决当然是最好的。
沈榕策低头看着她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道鲜红的指印,他托着她的手腕,一语不发地望着她。陆瑶立刻想抽回手,可是一触及他眼底和唇角的那抹红,才发现这个动作似乎要耗费万钧的力气才能完成。
她脑中清晰的浮现了一个结论:她会伤害他!
有的人,无论他做了多少可恶的事,她都愿意去原谅他,沈榕策对于她,就是这样的人。
“陆瑶。”声音很轻,仿佛流水。
她猛然间回过神望向声音的主人,慕泽渊就站在她的面前。这是一个选择——艰难的二选一。她想仔细的分析现在的情况,以便做出最理智的决定,只是她的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慕泽渊抬脚上前了一步,又一步,第三步他近在咫尺,她几乎都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他把手递到她面前,声音很轻:“我们回家吧。”
陆瑶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时,她没有再去看沈榕策,而是机械地抽回了手,她也没有把手放在慕泽渊的掌心里,那只已经承载了艰难选择,万钧之力的手臂,仿佛已经被抽去了筋骨,无力地垂在她的身体两侧。
她呆呆地往前走去,越过慕泽渊,越过旁观的两个黑西装保镖,她不敢去看沈榕策的神情,不敢去想之后的事,脑子里的那团乱麻乱缠越紧,她恨不得把所有都全部扯断,让这些东西都去见鬼吧!
她跨进电梯里,慕泽渊随后也走了进来,对身后的两人挥了下手。电梯门阖上,陆瑶呆呆地看着不断下降的数字,在到二楼的时候才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我很笨,我不想任何人受伤,但好像所有人都受伤了。”
“叮——”
电梯门打开,她径直走了出去,慕泽渊从身后握住了她的上臂。除了亻故爱,他对她的每一次碰触都很轻,轻轻地握她的手,轻轻地拨开她的头发,轻轻地将吻印在她的额头——现在他却很罕见地用力握住了她。
她回过头,看到他平静而英俊的脸。
“我们回家吧。”
陆瑶楞楞地看了他几秒:“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
“我没有资格。”她忽然用力地挣扎起来,他却忽然松开了手,定定地注视着她,“有没有资格,能让我来决定吗?”
陆瑶自嘲地笑了笑:“我忘记了,我没有权利拒绝。”她的神情带着一丝无法理解的天真,偏头望着他,“但是,你确定还要继续这样吗?我很难拒绝他。”她故意说出了这样的事实,慕泽渊,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的理智?
“你刚刚拒绝了他。”他冷静地回答。
刚刚被握过的手臂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陆瑶的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荒谬感来,他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她永远都无法揣度他的真实想法。
“是的,但我也拒绝了你。”看,在慕泽渊面前,她也会冷静而理智起来。
她认真地问,“你就不觉得我很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三心二意吗?”
所以,请不要这么的温柔和冷静,在她犯下这么多的错误后,请不要再这么的温柔和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黑色加粗
这个乃们部分应该买过,我把章节提前了一章,这章昨天只有3500,今天免费多加了800字,给大家带来麻烦了,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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