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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为难起来,她跟慕泽渊的钱一直是AA,再说她也跟慕泽渊开不了这口:“我用三益赞助吧?”
魏英芸也就随口开开玩笑,见陆瑶正儿八经当了真,立刻嗔怪了一句:“谁要你投资,你那公司自己都还顾不过来呢。”
陆瑶的眼神立刻幽怨了几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非得提醒她,三益集团是怎么从一个效益好,形象佳的公司,被她陆瑶折腾成如今这个田地么?
这真不能怪她!真的!她对天发誓!
说起三益集团,就得说一说陆家的渊源了,陆家最早可以追溯到明朝的一位宫廷画师,清军入关,天下乱了,陆家的祖辈便靠着教书卖画为生,直到某一位祖辈,再次成为清朝的宫廷画师,一代代经营下来,陆家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诗礼之家,一直到陆瑶的祖父这一辈,天下再次乱了起来,陆瑶的祖父并没有遗传到家族的绘画天赋,基因突变,倒拥有卓绝的经商天赋,三益集团就是由这位祖父一手经营起来的。
到陆瑶的父亲,又返祖归源,只会闷头作画,根本不会经商,陆家便只保留了所有权,把管理权交了出去。
陆瑶年幼时,也是很有绘画天赋的,刚会喊妈妈,就会拿笔画画了,理所当然的,她自然就没什么经商天赋,后来绘画也被她搁置到了一边,投身到了电子竞技里,到如今二十一岁,陆瑶一琢磨自己的人生,绘画吧,半吊子,也就电子竞技拿得出手,如果离开了键盘……
咳咳,陆瑶默默叹息了一声。
陆家原本只有三益的所有权,陆家一家三口去世后,陆瑶原本打算继续保持不变,只是当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给三益集团当了二十年管理者的刘松克,在这节骨眼上,带着三益集团的骨干员工,另立门户了。
陆瑶措手不及,这时候,她也没办法,又不知道自己还能信任谁,只能赶鸭子上架,接手三益集团。
往事不堪回首。
陆瑶实在不想回想那段日子的悲惨遭遇,一想三益集团就脑门疼。
等魏英芸走了后,陆瑶才想起自己忘了问,投资人饭局关她一个小选手什么事,略一想,猜到多半是因为她刚加入繁花,在上一周的比赛表现又很夺人眼球,魏英芸才拉上她。
自从加入繁花战队后,陆瑶就住在了繁花的集体宿舍,一来方便融入新战队,二来她也不想自己住回陆家的老房子。
说是集体宿舍,其实每个主力选手都是一人一间,三室一厅,样样俱全,陆瑶回宿舍翻了翻,发现没有适合周末穿的衣服,闲着没什么事,便开车回了陆家的老房子取衣服。
第10章 世界很小
刚到家,给陆家当了几十年管家的周婶就迎了出来,忙前忙后地嘘寒问暖,陆瑶本打算拿了衣服就回繁花,被周婶一唠叨,干脆决定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吃过晚饭,她懒洋洋地趴在阳台上发呆,忽然看到隔壁宅子驶进了几辆黑色的车。
陆家老房子在浦东,以前这一片地还很荒凉,现在早已经高楼林立了,当时这一块地是沈家先看上的,然后便邀请陆家和与沈家交好的一些朋友,在这里买地建宅,那时陆沈两家关系亲密,陆家的旁边自然就是沈家。
沈家如今只剩下沈榕策和沈爷爷,沈爷爷又一直住在疗养院,那么现在回来的多半就是沈榕策了。
她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就好像六年前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梦里久远的记忆,像一幅光怪陆离的画,模模糊糊又真真切切,早晨她被闹钟叫醒,忽然多了一丝念头。
她欠他两条命,如果他要讨回,她能还的也唯有命而已。
几天后,又到了比赛日,上周是巅峰在香港主场迎战繁花,这周轮到繁花在上海主场迎战巅峰,比赛结束后,魏英芸和李肃清握手时,那叫一个小人得志,眉飞色舞:“承让,承让,晚上大家一起去庆祝一下?”
陆瑶暗笑魏英芸不地道,人家输了,她还要拉着输家去给繁花庆祝。
第二天是周末,陆瑶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沈榕策这几天再次消声觅迹,陆瑶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烦心事,心里倒也平静下来。下午,她换好衣服,又画了一个淡妆,跟着魏英芸去赴新投资人的晚宴,战队的十二名主力队员去了七个,随行的还有陈蓉,叶兰等,以及战队的另外两个男选手。
饭局的地点在上海的恒通酒店,陆瑶遥望那几个大字,立刻就想起了香港发生的事来,她对恒通酒店并不陌生,当年在欧洲的Dream战队,最主要的投资人就是恒通国际的董事长罗劲松,而恒通酒店就是恒通国际旗下的产业。
陆瑶和叶兰先去了趟洗手间,问了服务员位置,才慢腾腾地往房间的方向走,到了门口两人说笑着推开门,一前一后进入房间。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陆瑶循声望去,魏英芸诡异地给她使了个眼神,陆瑶正感纳闷,视线一转,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缘由。
魏英芸的旁边坐着陈蓉,陈蓉的旁边坐着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
深色的手工西装,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更加成熟,他脸色带着一丝矜持清贵的微笑,听见动静抬头朝门口瞥了一眼,然后淡淡地移开,若无其事地和陈蓉继续说话。
陆瑶在瞬间升起了两个念头。
投资人居然是沈榕策?!
她似乎明白为什么陈蓉看她不顺眼的原因了……
繁花来了七个人,还有恒通国际的一女三男,一张大圆桌便只剩下了几个位置,她倒是想坐另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奈何走在前面的叶兰已经找了座,回头招呼着她坐下,陆瑶也不想表现得太过刻意,只好硬着头皮坐下,一抬头就望见了正对面的沈榕策。
叶兰刚坐下,就跟隔壁先来的女孩低声交谈了几句,回头又跟陆瑶咬起耳朵来:“你正对面的就是恒通国际中华区的总裁,真年轻啊!”
一听叶兰这话,陆瑶也惊诧了一会儿,如果是别的公司,她可能不太熟,但恒通国际,她还真不陌生。
从前陆瑶是Dream战队的核心选手,和投资人罗劲松也见过面,罗劲松五十多岁,是意大利的华裔,对陆瑶这个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一直另眼相看,再加上罗劲松酷爱收藏国画,陆瑶正好家学渊源,她在欧洲时,罗劲松便时常邀请她去喝喝茶,看看画,或是陪他去拍卖行买画,鉴赏。
几年下来,陆瑶把对方当做一个和善长辈,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榕策会成为恒通国际中华区的总裁。
一个人名忽然跳了出来:罗敏敏。
陆瑶和罗劲松关系不错,自然也认识罗劲松的女儿罗敏敏,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那时候还没沈榕策什么事,她跟罗敏敏之间就有点儿不太对付。
准确的说,是罗敏敏一直看她不顺眼,总觉得陆瑶和罗劲松的接触,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飞上枝头变凤凰之类的,陆瑶被她的猜想,雷得不轻,好长时间都没去赴罗劲松的邀请。
所以当罗敏敏打电话来骂她狐狸精,勾引她父亲不成,又勾引她男朋友沈榕策时,陆瑶捧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虽说她长得挺漂亮的,但离倾国倾城的狐狸精还差上一大截吧?
半年前,沈榕策已经是恒通能源的负责人了,再有罗敏敏的关系,这么年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似乎也顺理成章。
陆瑶含糊地“嗯”了一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暗骂自己犯贱,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老记着沈榕策劈腿的事。
“你猜陈……和他是什么关系?”
叶兰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陆瑶从进门开始心里就正鼓着一大团的疑惑,一坐下后一直竖着耳朵听,沈榕策和陈蓉一直在说陈蓉哥哥的事,陆瑶估计,沈榕策和陈蓉的哥哥可能是朋友。
她忍不住又感慨上了,这世界说大挺大,说小也小,之前那一整个月,沈榕策就像从她世界里消失了一样,这才一周的时间,她却接连遇见了他三次。她刚加入一个战队,战队里的主力队员就正好跟沈榕策关系不错。
陆瑶想不明白,她被沈榕策劈腿,凭什么陈蓉还要对她看不顺眼,除非陈蓉也是知道沈陆两家的恩怨。
陆瑶心底的不忿立刻平了下来,默默地盯着碗筷。
人齐了,没几分钟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陆瑶低头认真吃菜,完全就当自己是个透明,早上时她想着,既然欠他命,如果他要,她还他便是,现在他对她视而不见,这是节奏是要怎么发展?
太过于专注吃饭的结果是,大家才吃到一半,陆瑶已经吃饱了,席间她也真跟个透明一样,只跟叶兰八卦了几句悄悄话,吃饱了,陆瑶觉得呆在房间里也没什么意思,便借着上洗手间出去晃悠了,然后给魏英芸发了条短讯,走的时候叫她。
魏英芸作为陆瑶的闺蜜,哪会不知道陆瑶和沈榕策的关系,干脆地回了一个字:“行。”
隔壁大厅似乎正在举行一场晚宴,陆瑶转了几个圈,才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玩起了手机。正玩得嗨皮,旁边的椅子忽然被拉开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随后响起:“为什么要跟他结婚?”
陆瑶扭头望去,沈榕策两指间夹了根烟,眼睛看着黑沉沉的夜幕,俊美的侧脸在烟雾缭绕下,模糊又莫测高深。
陆瑶一时间没吭声,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他吸了一口烟,徐徐地把烟雾吐了出来,然后才侧过头,认真地问:“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因为他比我有钱?有势?”
沉默了两秒,陆瑶回答:“不是。”
“那是什么?”他把手搁在桌上,用掌心半撑着脸,歪着头问她。
事到如今,陆瑶觉得没有必要再去追究当初的因果,无外乎就是三益即将面临破产,她走投无路,这时有人伸来一根橄榄枝,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或许还因为别的……她承认自己始终忘不了那天,他脸上的神情,平淡的微笑反问她,她凭什么认为他会帮她。
每想一次,她的脸上都好像被恨恨扇了一巴掌。
随后他不告而别,离开了中国,一天后陆瑶收到罗敏敏发来的炫耀自拍照,她和沈榕策亲密地躺在一张床上。
她给他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他就像消失了般。
那个时候,她未尝没有冲动,既然他抛下她,她为什么就不能另嫁他人,还嫁给一个比他沈榕策更强的男人?
可笑的是,在遗弃她一个月后,沈榕策却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嫁给别的男人。
陆瑶自嘲扯出一抹笑:“你说的也没错,如果慕泽渊无权无势,我也不会嫁给他。”
纤密的睫毛扇了扇,她用手指卷着胸口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笑:“至少,他给了我想过的生活。”
至少……她再不用过那种担惊受怕,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生活。
沈榕策的脸色陡然一沉,目光冷峻得仿佛要捅死她,陆瑶起身要走,手腕却被他用力地拽住,她毫无防备地被他拉向自己,一只带着硬茧的手掌紧紧贴在了她的脖颈。
第11章 你满意吗?
“……至少,他给了我想过的生活。”
脖颈的动脉从她白嫩的皮肤传递到他的掌心,陆瑶的脖颈纤细秀美,白生生的,他的手掌贴上去就卡住了大半,只需要轻轻一拧,似乎就能折断,沈榕策细细地抚摸着她的脖颈,目光危险得仿佛一头嗜血的凶兽,声音却温柔地仿佛朦胧的月光。
“陆瑶,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谁给了你权利自作主张?”
他的掌心似火,陆瑶却觉得被他覆盖的皮肤,凉得直冒鸡皮疙瘩,不知是被他的凶悍的眼神所摄,还是因为他在她脖颈处轻抚的手掌,她咽了口唾沫,才说:“你要我的命,就拿去吧。”
沈榕策冰冷地盯着她半响,忽然笑了,这一笑宛如春花绽放,陆瑶分不清他到底想要干嘛,便沉默地等着,卡在她脖颈处的手,猛然往上一抬,他低下头,唇印在她的唇上。
陆瑶呆了一秒,回过神立刻开始挣扎,他用力固定着她的手,任凭她拳打脚踢,脖子都快扭断了,才躲不开他的吻。
她气极,张口就咬,沈榕策反倒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就往里面闯,陆瑶咬了两口,口腔里多了丝丝缕缕铁锈的味道,她不敢咬了,怕万一咬出个好歹来,但不咬吧,难道就任他占便宜?
沈榕策被她闹得有点烦,往下一推一按,她就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横起一条腿把她压了个结结实实,两下工夫就把两条细细地手腕也紧紧攥住,陆瑶气得干瞪眼,发狠了又咬了他一口,沈榕策被她咬得疼了,闷哼了一声,缠着她的舌尖,也咬了下去。
陆瑶痛得直抽气,声音却被堵住喉咙里,等她缓过劲来,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逮着什么咬什么。
七八分钟后,沈榕策总算放开了她,陆瑶捂着自己的嘴,不光舌尖,嘴唇,似乎口腔每个地方都在疼,沈榕策可不是什么君子,要他跟她讲风度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