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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生若只如初见-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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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络淡笑,拱手道:“老爷,小辈没有弄错,的确是苏家三小姐——苏雪远。”

所以,昨儿聘礼上门的时候,下人们匆忙把她从下人房里请到了大宅子里,供她好吃的好喝的,绫罗绸缎一股脑地往她柜子里塞。
开始她一直迷糊呢。
拉住一个下人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方络上门提了亲,老爷欢欣地应了。不过二姐怕是嫁不出去了——苏雪远想。

婚事准备在下个月初一举行。
苏雪远表示她连方络长啥样都不知道,哪来的爱哟情哟,再说了,她宁愿爱上每天她偷偷溜出去会的那个乞丐阿三她都不会喜欢方络。乞丐阿三瞧着也挺周正的,不过是家内贫了点,可她就瞧着他比谁都长得顺眼。
阿三是待她极好的。
阿三!你看我都得和别人结婚了你也不来瞅瞅,你真是没义气到家了!

你真的是坏到顶了!

苏雪远急德直跺脚。
眨眼就初一了,她房里的家具被她砸的咋,丢的丢,甚至绝食了来抗议,可就是没法子啊,人家的花轿一来,几个哥哥把她往轿子里一塞,还骂了她句:不识抬举。苏雪远就这样被逼着嫁到了方家。

我说方络啊,您老行行好看上谁不成,你咋偏就看上我呢?!
我这人啥都不好,看这样貌,无盐啊,看看才艺,我琴棋书画啥都不会啊,你怎么就看上的我,想让我成了全女公民公敌吗?!

当天晚上,苏雪远坐在大床上。抠鼻子。

方络那厮还在外头陪酒呢,管他!
“扣扣扣——”窗户那传来响声,苏雪远一个激灵。
“啊雪,我是阿三。”
哼,小人,咱不认识你。
“啊雪,我带你走,我们私奔吧。”
妈妈呀,苏雪远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这比打CF还刺激。
我去,什么是CF。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告诉你们米斯的另一半灵魂去了哪的……
收藏就可以调戏哦 v

我是帮忙上传更新的苦逼君




、南柯一梦(二)

苏雪远小跑到窗口,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窗上戳了个洞,往外瞄。
阿三那厮突然穿上了好衣裳,温文尔雅地站在外面,看到她滴溜溜的眼睛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阿三,你终于来了,可把我盼的!”苏雪远一把打开窗子,撩起裙子要往下跳。
“啊雪,我接着你。”
苏雪远愣愣地瞅着他好看的眼睛,半响说道:“我下来了!”
她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整个儿重心倾斜。
阿三将她牢牢地抱住后伸出右手拍了拍她的头说:“我是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程羽。”
“阿三真不讨人喜欢,以前傻傻的样子最可爱,现在呢——嗤——”
程羽拉起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眉宇间似是充满了无可奈何一样,偏偏还笑着。

“阿雪,我们私奔吧。”他用非常肯定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着。

“谁谁要跟你……你私奔了,你个讨厌的人。”苏雪远挣脱他的大手,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双手揽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她明显感到阿三颤抖了一下。

他们黑灯瞎火地私奔了。方络一个人应酬完回来看着空空荡荡的婚房,他才幡然醒悟——他的新娘子逃婚了!

“阿三……阿三……”苏雪远倚着程羽,身体随着马车晃荡,嘴里一直念叨着“阿三”。
两人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苏雪远和个猫似的蜷缩着。

“雪,你知不知道……”程羽低了点头,“什么是吻呢……”
苏雪远摇了摇头。
他慢慢俯□子。
她的嘴被堵住,程羽伸出手绕到她的后脑勺拦住,努力加深这个吻。
她牙门一松,觉得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滑了进来,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猛地推开了程羽。
“这便是吻呢。”程羽风轻云淡地说着,眸子里带着几分戏谑看着仿佛受了惊吓似的苏雪远,“阿雪,你既然与我私奔了,这点觉悟总该是有的。”

“哦,吃你的口水。”苏雪远咽了咽口水,看着夜色下粉色的唇瓣。

一夜已过。旖旎已逝。草丛雨露清风初阳。

苏雪远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草坪上,程羽用手支着头看她。
昨夜……昨夜……
凌乱的记忆拼凑在一块,苏雪远一下子脸涨的通红,把头埋到程羽的怀里。

“怎么了?”程羽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啊雪可是想赖账?”

苏雪远看着眼前表情极度欠揍的某人,突然恶趣味地说:“若我偏赖账了,你如何。”
程羽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脆弱,却收敛得很快。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眉毛上扬又轻皱起。
“那也是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你的自由。”程羽说这话的时候攥紧了苏雪远的手,十指紧扣。“不过,你敢的话大可试试看。”

苏雪远觉得程羽说前一句话的时候自己心好痛。

“雪。你不觉得,你不属于这里吗?”程羽问着,目光看向遥远的北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苏雪远看到了起伏的淡青色山峦,绵延到尽头,没人知道那尽头的尽头是什么。
所以,是什么呢?
“我的家乡有一种东西叫网络。”
“网络?”苏雪远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这个词语好熟悉。
“网络,是虚拟的一种物质。人们可以在网络里做不一样的人,可以打游戏,可以逛论坛,可以有各种与现实世界不同的身份,说着不一样的话,有不同的性格……”
程羽顿了片刻,又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明白了一些吗?”
苏雪远干笑,说:“……懂……好像又不懂……”

“你会懂的。”

某人抓耳朵揪头发,真心不懂啊。

“离。”

这是一个很轻很软很无奈的声音。半分忧愁半分喜悦。
“离。”
这个声音又唤了一次,语调更加深沉。满载着浸在骨子里的,绵长而凝重的忧伤。

苏雪远一把揪住程羽的衣裳,眼睛巡视了一遍四周,“啊三,你听到了吗?有人在说话。似乎在叫谁……”
程羽闻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上表情瞬间死寂,反应过来又是惊慌。居然企图去捂住苏雪远的耳朵。
“不要应他,不要应他……”他喃喃道,用温润的唇封住她的。

“离!”

这个声音沾染了一丝疯狂,撕心裂肺的痛楚。苏雪远的心没来由地一颤。方才她差点应下了,只是程羽覆下唇来以吻缄口,纵然经过昨晚也难免有些晕。
“絡言。”
那个声音再度响起。
“诶……”这回苏雪远含糊不清地应下了。

絡言。絡言。

她终于还是应下了。
程羽惊慌失措地抱紧苏眼前的人,只觉得她的躯体渐渐变得……轻盈?

“……啊三……我,我怎么了……”苏雪远看着几近透明的手指,眸子里染上了惊慌。
程羽低头想把她的头放到自己的肩上,手却直直穿过了她透明的身体,嘴上却说着:“莫怕……莫怕。”
他的手指一直在颤抖,于是他拢了拢袖子,藏好自己的慌乱。

“啊三……你说话啊,我好怕……”苏雪远把手交叉放到自己肩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她是真的怕,眼前的程羽抿着双唇神色不甘,却惜字如金。
总觉得,他……一直……一直有什么话藏着掖着,不肯与她说个清楚。饶是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境地,他只是说一些莫名其妙安慰性的话。她选择毫无保留地去相信他。所以,在他说出“我们私奔”的时候,她从窗户口毫不淑女地跳下;所以,看到平时乞丐装束的他换了一身华贵的衣服后,她还是去相信他的解释。
没来由的,信任。
为什么?
她问自己的心,心咚咚地跳着,告诉她,他已经在这里住了老久老久了。

“雪。”一声沙哑的叫唤。程羽试图再次用手指去抚平苏雪远紧紧而皱的眉头,“你别担心。”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滴下,程羽伸出手让它滴落在掌心。
还好,眼泪可以接得住。

他吻了吻那滴泪,笑着说:“雪的眼泪是甜的。”
苏雪远愣了愣,继而好奇地用手指沾了自己的泪,舔了舔沾了泪的指尖。
“好苦……”

她本来想说“好苦啊……”结果那个啊字还没说完,她的心上人就刷地消失在她的眼前。或许说,她刷地消失在她心上人眼前。
碧绿色的嫩草地不见了。远方起伏的山峦也不见了。山峦上那颗红彤彤的太阳也不见了!
我去!
她怎么又回、到、了、昨、天、晚、上?!!!

是的,现在她躺在床上,穿着大红嫁衣,翻着白眼看天花板。
不对啊!不应该是梦啊。那梦也太逼真了吧,我还和啊三……苏雪远脸红了。伸出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唇,没道理做梦做得如此……呃,销魂?

外头还在热闹着。
隐约听到个好听的男声,是润润的声音。

她听到了什么“恭喜贺喜方少爷,娶得美眷”。又有什么“络儿,看你这模样似是等不及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只是淡淡地回着:“不急,想来是奶奶急了,可要抱个孙子了?”
孙子……你全家都是孙子!

于是苏雪远不淡定了。她翻下床到窗口,打开暗红色的檀木窗,往下头望了望。
难道真的是梦?
所以不会有阿三穿着好看的衣裳等在下面,亲昵地唤着她“雪”,然后笑着,用最温柔的眉目看着她。
他不会张开双臂抱着跳下的她,用掌心接了她的泪然后去吻,说:“雪。你的泪……是甜的。”
梦?梦?梦?!
不。不会的。

此时,新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一身红袍,笑意盈盈,气质悠悠。
几分酒香从他的身上散播出来,他的面上却是没有酒意的,一双明睿的眼证明他的清醒。

方……方络?!她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好懒。
啊啊啊,不想写正文啊。我真的好想写番外啊~
乃们意下如何。




、无责任番外之——口口

《无责任番外之——口口》
引: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她的智商值无论是正着读还是倒着读,永远是负的。
虾米,你说这个很可悲?
那像絡言这种EQ和IQ都是负值的这类人可怎么办?

根据狭义相对论和量子理论,我们可以证明反物质的存在,反物质为我们开拓了一条新的大路,由反物质电子,我们发现了X射线层析照相术,进而可以研究大脑活动。
不得不承认人类中其实还是有很多高智商的。
但即使是在如此先进的科技技术之下,有些事情仍然是诡异的匪夷所思,让人不得不怀疑:所谓“虫洞”这种东西,其实就如同路边的小广告一样,随处可见,泛滥成灾。
既然,“虫洞”是“黑洞”和“白洞”的联系;
既然宇宙是三维的;
既然“黑洞”和“白洞”产生的反势阱可以看做第四维;
既然“虫洞”是链接第四维的第五维;
那么,在如此患难成灾的虫洞密布的城市里,絡言偶尔走狗屎运,由一个势阱进入另一个或正或反的势阱,似乎也就不是那么难了。
是的,伟大的Deng's时间公式:时间随宇宙的变化而变。时间是因变量。
简而言之:絡言小朋友再次穿越了!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絡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尚未亮完全,透过窗子往外看,灰蒙蒙一片,除了偶尔几声蛙叫,一切都安静的很。
桌子上燃着一盏小油灯,许是灯油快耗尽了,灯光有些闪烁,忽明忽暗的。
等等,油灯?确定不是家里的节能灯?
絡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阵恍惚,无数信息塞到脑子里,头涨涨的。
被子动了动,一个朦胧的男声从里面闷闷的传出来:“娘子,天还未亮,再陪为夫睡一会。”
伴随着话音,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接着,一条赤|裸的膀臂也伸出来,准确的按住絡言的肩膀,一使劲,将她按回去。
光溜溜的脑袋凑到絡言的耳边,低声道:“昨儿累着你了,多歇歇。”
絡言动了动,只觉浑身酸痛无比,尤其是某处。
她转了转眼睛,古老的雕花木床,刺绣蚊帐,纸糊的窗户,油灯,以及,身边躺着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不知何名的男人。
“啊——啊啊——”是的,蠢货絡言终于后知后觉的意思到: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她,又穿了!注意,是“又”!

好在蠢货总有逆来顺受的优良品质,比如说絡言。
她端着一碗凉茶走进屋里,递到那个光头面前,低声道:“相公,喝茶吧。”
光头挑起眉梢,龇牙笑了笑:“娘子,你今日为何变得如此……与众不同了呢?”
絡言后退几步,惊倒:“哪里?”
光头:“全部。”
“我真的是你娘子,不是别人伪装的啊!”
光头站起来,勾起絡言的下巴:“为夫知道。”手顺着絡言的颈项往下滑,经过胸前的起伏,腰间的婉转,停在背后的山丘处,“为夫昨晚方方验证过了,不过……为了确切点,为夫还要再验证一次。”
絡言欲哭无泪,浑身肌肉紧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光头:“相公想,想……如何……验证。”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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