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阳雨,回答我!
“静静,还在睡吗?”康文燕叩响房门,没有立即推门进来。
冷静回过神来,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把门打开,“妈,您怎么知道我饿了,呵呵。”她压根没发觉自己的眼睛有多么红肿,她似乎忘记了自己在睡梦里哭得多么伤心。
康文燕疑惑的抬头看她,唇皮子一动,“这是刚来的快件,你的。”女儿有心事,而且是伤心事,难道是她和江南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当妈的很想问问女儿,可又不想给她添堵,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
快件?
冷静接过来掂了掂,很轻,很薄,她顺便扫一眼快递单,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
“你去看看是什么,再过十分钟就可以出来吃饭了。”康文燕说完帮她把门关上,一脸担忧地朝厨房走去。
她捧着快递纸袋表情呆滞的坐到电脑前,把它搁在桌上,迟迟没有拆封。
会不会又是阳雨匿名寄来的礼物?
一想到有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她马上拿起纸袋,用力撕开——
是张光盘。
冷静的心迅速下沉。
她打开电源,开启电脑,机械式的把那张光可鉴人的碟子塞进光驱里。
光驱吭吭作响,视频软件自动弹开,画面还不清晰,可是音速却超越了光速,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声欢快的深吟!
女人的深吟,伴随着啪啪发响的撞击声,源自男女交欢时的动作。
哪怕冷静未经人事,但她也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情景,肉体交缠,粗野的撞击之下发出充斥着yin糜气息的啪响!
阳雨的侧脸在灯光下明晰可辨,他结实的后背微微躬着,腿部肌肉紧绷,显示他正在积蓄力量,他的唇落在一处呈现麦色的肌肤上,那儿是属于女人的丰满。一声声舒坦到极致的深吟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从温柏妮口中流露出来,穿透过冷静的耳膜,穿透过她的心房。
心,很冷,不停的发抖。
冷静伸出手,默默的终止了视频,取出那张光盘,毫不费力的折断。
“啪!”一声响。
手里的光盘断裂成两半,就像她的心,被人狠狠地掰开然后扔在地上,再踩上几脚,她却没有痛觉。
啪!啪!啪!
那种相当富有规律的声音并未因电脑的关闭而终止,仍旧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朵里,一声比一声清楚,一声比一声巨大,仿佛连门窗都在震动。
够了!
够了……
冷静慢慢站起来,手里紧捏的光盘不觉中被她掰成七八块,她走到垃圾桶旁,把手里这堆废物扔进去,然后离开房间。
饭桌上,四菜一汤,小姨做的小鸡炖蘑菇升腾起阵阵诱人的白烟,冷静的肚子发出咕噜声,她饿了。
“看这孩子,小静你到底睡醒没?”小姨端饭上桌,见她失神地杵在桌边。
“醒了,正想流口水呢。”她轻笑,接过小姨手里的饭碗,开始大口扒饭,大口吃菜。
她奋力的吃着喝着嚼着,风卷残云一样,吃撑之后,她主动收拾起碗筷,让小姨和老妈去休息。
水龙头开着,水哗哗流淌,一块盘子在冷静手里翻来覆去的洗,它的边上还有一堆碗筷,有中午用过的,还有本是搁在碗柜里的,全都被她拿出来清洗。洗完碗筷,她似乎觉得还不够,索性套上围裙,对厨房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之后是盥洗室,阳台,客厅,房间。
总之,她顶着老妈和小姨担忧的目光,将一百多平方的房子里里外外打扫个遍。
最最后,当她直起腰疲惫的环顾自己忙碌了半天的战果时,她终于露出一抹微笑。
“静静你累坏了吧,妈给你放了缸水,去,快去泡个澡,把一身臭汗洗干净。”康文燕没敢问,只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是啊小静,快去洗,姨给你切水果。对了,小莹刚才来过电话,说是预订了家新开业的餐厅。”康文敏跟康文燕交换一下眼神,“姐,那餐厅叫什么来着,我一时说不上。”
“哦,呵呵,小莹好像说是启飞和人合伙开的新餐厅,叫什么……什么‘春深醉’。”康文燕边笑说边将冷静推进盥洗室,爱怜地拍拍她红通通热呼呼的脸颊说,“乖,泡一泡会好些。”
冷静抿唇点点头,关上浴室门,然后飞快的扒光衣服跨进浴缸,整个人埋进去,让温热的水淹没自己的一切感官。
——腹黑律师潜警花——
晚间六点半,毗邻市郊最富古韵的采莲湖畔,夏启飞和顾思远合资创立的那家顶级私人会所就坐落于此。
一大片三至五层的建筑物掩映在林木之间,飞檐翘角上高挂的铜铃在晚风中轻轻摇摆,发出阵阵清脆的铃响,行走在原木铺设的林荫小道上,色调温暖的橘黄色八角灯忽闪忽现,身临其境之下,不难感觉这里处处流露出一种婉约的古典风情。
“夏启飞,你是个雅痞。”一大家人走在前面,冷静和他落在后头,慢慢的走着。
“多谢夸奖,呵呵。”夏启飞得意地挑挑眉,自我感觉良好地环顾一下四周,问她,“怎么样,还过得去吧这里?”
“名字都叫‘行宫’了,皇帝级别的待遇,还能有什么不行。”冷静调侃他说,其实她一直很佩服夏启飞,也很欣赏他,他对她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哈哈,实话跟你说吧冷静,会所的名字还真不是我起的,‘行宫’这两个字绝对是顾思远的杰作。想享受皇帝待遇的人,是他。”夏启飞笑说。
“是吗?他起的。”冷静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有点可惜,他不是活在古代,否则真可以三妻四妾了。”
“噗!”夏启飞突然一脸受了严重内伤的表情,还很困惑的瞟了冷静一眼。
“不说他了,这里的生意怎么样?”冷静无奈一笑,他呀,永远都是一副假装不正经的模样。
“嗯,目前为止,还不错。”夏启飞小鸡啄米样的点头,笑咪咪地,“入会货币单位是美元,并且有钱不是唯一的条件,照我家小妹的话来说,入会者必须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物,哈哈。”
“听说入会的都是男性,我说夏启飞,现在可是男女平等的社会,你们就不怕女权主义者闹情绪嘛?”冷静又是一句调侃。
“如果你要入会,我看行。”
“为什么?”冷静不解,“就因为你是这里的老板,给我开后门?”
哪知夏启飞却不回答了,贼兮兮地笑了笑,很快抬头看向前面,比划说,“到了,私房菜馆‘春深醉’,我起的,好听吧?”
“好听,可我不知道意义,哈哈。”冷静干笑两声,望着‘春深醉’三个翠绿色的大字招牌,心说,今晚她真的很想醉一醉。
“意义,你想听吗?不过可别后悔。”夏启飞两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偏头睇着招牌,嘴角上勾,似笑非笑。
“别卖关子了,说不说随你。”冷静翻翻白眼,他这人呀就得这么治他。
“我记得自己喜欢上你的季节恰巧是春天,你无忧无虑的笑容就像清冽甘甜的桂花酒,可以醉人,然后我这一醉就是十几年,够深醉了吧?”
他的语调很不正经,连笑容都是痞痞的,坏坏的,但冷静很明白他这话比千足金还要真!
“启飞哥,给我和夏末找个嫂子吧。”可她却不愿意他再继续醉下去。
夏启飞先是一愣,跟着点头轻笑一下,“我尽力。”
“那你要不要进来一起热闹下?陪我喝几杯?”冷静蓦然有些湿了眼眶。
“晚点我会过来,一定。”夏启飞冲她潇洒地比划了一个手势,转过身,什么话也没再多说。
冷静黯然地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林荫之间,麻痹了许久的心,终于找回那么一丝丝抽痛的感觉。
这是一场热闹的家宴,幽雅的包间里满满当当的坐满了冷静的亲人,连小慧慧也来了,在她进门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叫她一声,“姨妈妈。”
“慧慧。”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鼻腔一酸,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在身体里翻涌。
“姨妈妈抱。”慧慧张开肥肥短短的双臂,笑得很开心。
她快步奔到慧慧面前,从表姐怀里抱过她,紧紧地搂住,不时亲吻着她柔嫩的脸颊。
“哈哈,来来,小静快点入席,咱们这一大家子人很久没这样聚过了。”二姨父开心大笑,边把面前十几个酒杯倒满葡萄酒,又跟冷静她爸说,“少强啊,今晚你可不许再说不喝了,一会咱们先干一杯。”
“行,我奉陪到底,哈哈。”冷少强自觉端过酒杯,爽朗大笑。
“那今晚咱们家会喝酒的,必须不醉不归。”冷静还抱着小慧慧,她端起一杯酒,举在慧慧面前,柔声对她说,“姨妈妈祝慧慧天天开心,平安,健康。”说完,她竟把头一昂,咕嘟咕嘟喝光一整杯葡萄酒。
全家人都被她的举动搞得一愣,表妹汪菡悄悄拉了拉康文敏的胳膊,小声问她,“妈,我姐她没事吧,怪怪的。”
康文敏皱眉回了句,不知道。
“哎,大家看着我干嘛,我高兴还不行啊?”冷静喝完,这才发现一家人跟看小怪兽似的瞪着她,“今天是我姐重获新生的日子,不要这样看着我,吃,喝!”
“嗯,静静说得对,我必须得感谢咱们一家人给予我的关怀,特别是静静,姐谢谢你,这一杯,敬你!”庄莹很激动,眼里闪动着泪光。
“我希望姐姐以后都能幸福快乐,不仅是姐姐,咱们一家人都必须活得幸福快乐!”冷静又灌下一大杯,一副豪气云干的模样。
两杯酒下肚,冷静顿时觉得五脏庙里跟火烧似的,赶紧坐下来吃东西。要说夏启飞真是块做生意的料,‘春深醉’的私房菜确实非常可口。
温暖明亮的灯光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边吃边喝边聊。
又过一会,夏启飞进来,拎着两个纸袋,走到冷静身边,往她面前一撂,微笑说,“我很守约,这里有四瓶刚刚空运来的新鲜桂花酿,清冽甘甜。”
“启飞,胡闹呐你,四瓶喝下去,冷静还不得酒精中毒啊?”庄莹没好气的拍打下夏启飞的手。
“没事,我陪她喝,大伙放心。”夏启飞自顾挪了张椅子坐在冷静边上,开瓶,倒酒。
——时间倒回十分钟前,夏启飞站在林荫小道的僻静处,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夏启飞将声音压得很低。
“她…她还好吧。”
“你说呢?她找我陪酒。”夏启飞的情绪有些低迷,可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不着调。
“呵。”对方轻笑一声,“让她醉吧,就是麻烦你了,谢谢。”
“然后呢?”夏启飞咬着唇。
“我也不知道然后会怎样,呵呵。”对方又是一声浅笑,“或许最大的受益人将会是你。”
“是吗?我希望会有这种奇迹发生,可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幸运。”夏启飞露出一丝难过的微笑,抬头看了看没有一点星星的夜空,喃喃说,“好像快下雨了。”
“嗯,已经憋了一天,下雨会凉快些。”对方很快接着说。
“江南,她不如你我想像的坚强,好好保护她。”末了,夏启飞吹起声口哨,似释然又似无奈,“就这样吧,我去陪酒,回见。”
、chapter074、不醉不休
夏启飞的加入令包厢里本就热闹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他的风趣逗乐了包括小慧慧在内的所有人,除了冷静。
可冷静也在嬉笑,也在耍宝,她并没有流露出半丝难过的情绪。
今晚的她,酒量出奇的好,四五杯葡萄酒下肚算小意思的,眼见着夏启飞拎来的桂花酿也一瓶见底了,她还是一切如常。
晚间将近十点,这场酣畅淋漓的家宴进入尾声,该吃的该喝的该说的都差不多了,况且小慧慧也困,开始在闹觉。
“小静,你怎么还喝,不走啊?”康文燕走到冷静和夏启飞之间,抚了抚她的背。
“爸妈、小姨,你们先回吧,车钥匙在这儿,我想再呆会。”冷静掏出车钥匙抛给老爸。
“姨,您放心,我看着她,出不了事,呆会我亲自送她回去。”夏启飞握着康文燕的胳膊,示意她先走。
其实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都瞧出冷静不对劲,只不过谁也没有开口询问她而已。
“让她放松放松吧老婆子,走,咱们回去。”冷少强向来开明,笑呵呵地过来牵走康燕,边叮嘱夏启飞,“小飞,你们俩别玩太晚啊。”
“遵命,叔。”夏启飞顽皮的行个军礼,然后笑哈哈的把他们一行人送出包间外。
外头起风了,大股的凉风呼呼灌进包厢里。
“哎,别关门,把空调关了吧。”冷静喊住夏启飞,“这风吹的比空调舒服多了。”
“快下雨了,一会灌进来,我这尼泊尔手工地毯就报销了。”夏启飞可不答应,还是顺手把门关上。
“小气鬼。”冷静白他一眼,咕哝说。
“我这还叫小气?看看,这可是珍藏版的桂花酿,我都免费拿来给你灌着玩了,你还想怎么着?”夏启飞居高临下地就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没良心。”
“嗯,这酒真好喝,甜甜的很顺喉。对了,这酒很贵吧?”冷静自己开启一瓶,抱着那触手凉爽的青花瓷瓶欣赏起来。
“废话!”夏启飞痞痞地拿起颗花生米往嘴里一丢,边嚼边说,“我特意请当地人在酒窖外排了三天的队才买到这么四瓶,这酒得三年才买得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