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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掐点在进教室的男生女生,见到如此相貌的男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那边已经有人偷偷拍照,准备PO到校内网。陆云权怎么会没有察觉,他忍的额角都突突的跳。
回到车里,鸡汤小馄炖立刻溢出香气,程染扭头看过来,就听他声音透着一丝不耐,可言语中满是安抚。
“回去好好睡觉一觉,尹尚钦没事,过几天就可以出院。”
程染低着头,声音也嗡嗡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她不愿见到如此落魄颓败的尹尚钦,提起他,都是对自己那段痴迷岁月的否定。将自己放纵在情~欲药品的边缘,这样的男人,可怜可憎。
“好。”他抬手拂了她的脸,指尖擦过她的泪痕,那声音低沉有力,融在心底,是暖如清流的抚慰。
到了家,陆云权盯着她才吃了一点东西,程染拿着小勺,一口没一口的舀馄炖吃,粒粒饱满圆滑的馄炖,躺在勺子中央,连他都起了食欲,可这丫头呢,却像猫似的,吃上一颗就要好长时间。
餐桌上还有豆浆和奶茶,程染将馄炖推给他,去拿那根粗~大的烤肠吃。烤肠的竹签不知掉在了哪里,没了竹签,程染就将烤肠套上袋子握在手里。
她的手细细白白,而那根烤肠的颜色又那么邪恶,实在引人遐想。
陆云权低头,舀了一颗馄炖,可还没吃呢,就见眼前小姑娘明眸皓齿,红~唇悄然张开,小~舌诱~人,雪白的牙齿咬~在烤肠的头部。
他喉头一动,立刻放下手里的馄炖,站起来倒了一杯温水喝。
程染见他端着温水过来就伸手问他要,他把水杯递给她,程染喝了一口,拿起已经开封的豆浆,让陆云权喝。
吃不完的馄炖,和喝不完的豆浆都一一由他解决。挑食又难搞的男人,此刻难得这般乖顺。
早餐结束,程染就洗了澡睡下,而陆云权哪有这么清闲,洗完澡换了一声衣服,就开车去了公司,只是和她这样静好温馨的早餐,好过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
尹尚钦在第三天就可以出院,只不过尹父得知儿子如此放纵窝囊,气急败坏,可尹尚钦是尹家独子,尹母护着守着,不准丈夫对儿子动手。
夫人这般护着儿子,尹父也无奈,眼不见为净,干脆不闻不问。
尹母握着儿子的手,欲语泪先流,劝儿子以后振作起来,尹尚钦嘴巴甜,是个女人就能哄得颠三倒四。
“是不是那个叫容心的又缠着你?”尹母愤愤的问。
尹尚钦虽然憔悴,但俊容更加清朗诱人,负责他病房的小护士早就花枝乱颤,尹尚钦一句话,就让护士姐姐酥了身子。
“妈,没有。”他反握住母亲的手。
他这样只让母亲更心疼。
“你和小染和还可能吗?昨夜云权带着她守了一夜。”
瞬时间他眉眼中翻涌着复杂情绪,欣喜、怅然、落寞……后悔。
尹母很喜欢程染,小姑娘听话漂亮,他们尹家娶进来的姑娘不需要太多的本事,只要懂得伺候男人,乖顺懂事就行,而容心,先不说家室,就那心思和诡计就让她嗤之以鼻,她怎么可能松口让容心那样的女人进他们家的门。
男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在尹母看来,程染理应原谅儿子,并且早一点嫁进来为尹家生儿育女。
尹母看儿子神色不对,继续说,“云权护妹的心思我理解,要不我去找小染谈谈吧?”自己儿子和陆云权多年好友,程染又是陆云权的妹妹,尹母想定然是陆云权护妹心切,容不得程染受一丝委屈。
“别去找她,我门分手了,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尹尚钦说完就将头瞥向窗外,不愿与母亲再谈论这些。
陆云权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而他又何尝不是呢……他配不上她。
连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又怎敢奢望你呢。这世俗诱惑太多,我未尝守得你那片云开时,阴暗潮湿的角落实在适合我,能看着你在灿烂阳光中丝丝绽放我已满足。
只盼这漫长难熬的人生里,能多看你两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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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月,陆云权都在德国,忙的连电话都鲜少打给程染。这天,清姨电话过来,告诉程染她儿子的婚礼日期,程染当即答应一定回去,清姨高兴的大笑起来。
外婆就在清姨所在的江南小镇,程染特意打电话给俆雨琴,说她想去看外婆。
俆雨琴嘱咐程染给外婆带上一套保暖衣,老人家年纪大了畏寒。
“我知道的,姨妈,你会来吗?”程染问。
俆雨琴在片刻犹豫后,终于还是拒绝。
“我定了一套首饰,应该下午会送到你那里,记得带去给清姨的儿媳妇。”
程染“嗯”了一声,“你未免也太冷血了,清姨儿子结婚你不去也算了,可外婆总要抽时间去探望的,她是你妈妈啊!”
被程染这样教育一番,俆雨琴气的不行,电话里就吼了起来,“我冷血!我冷血早就把你扔了去,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嫁人,别人都以为我是二婚再嫁!”
俆雨琴巧言善变,毒舌功力程染早就领会,她连连嘴甜好话的哄,没料到俆雨琴却说,“郑锐泽出国了,应该年后回来,你们见个面吧。”
程染没有吭声,也不答应。
“瑞泽人我信的过,姨妈还能骗你吗?他出国前来见过我,说不强求你,以后随缘。程染,结婚不是谈恋爱,不是你脑袋发懵就能一蹴而就,瑞泽是值得一辈子的男人。再说了,你哥以后也会结婚,你不能跟着他一辈子。”
“我不想太早结婚。”
“我是让你见面又不是让你结婚!”俆雨琴怒吼一声猛地挂断电话。
姨妈的坏脾气她习惯了,但毕竟惹怒了俆雨琴,心里难免有些过不去,程染窝在沙发里,又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俆雨琴看了一眼手机,烦躁的拨了拨头发,手指轻触,将电话关机。
程染“唉”了一声,仰面倒在柔软的沙发内,这样一来,俆雨琴不知多久才会消气,还有陆云权,也不知道何时回国。
确实有点想他了。
隔了数万千米的异国,英俊男人临窗而立,西装剪裁贴身,更显笔挺英朗,陆云权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精细复杂的腕表分秒巨详,豪华办公室内,静的只有他声声有力的心跳声和昂贵腕表指针走动声。
陆云权将握着电话的手又生生放了回去,这个点,那边的小姑娘应该睡得浑然不知,美梦做的天花乱坠。
他低头自嘲的笑了笑,折回办公桌后,看着电子相框内明媚鲜泼的那张脸蛋,心就似被她的小手抓着,一下一下,微微的痒、微微的暖,像破土而出的嫩芽,爱意越积越浓,浓到近乎对他是种折磨。
对她的占有欲愈加霸道急切,恨不得将她抓过来,坦白自己多年的心思。
他这漫长孤独的二十七年里,从没有如此急切可怕的想要得到某个人。所以程染,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无路可退,无处可逃。就算我身处地狱,也要逼你相陪。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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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小镇柔美多情,虽然深秋,也只添了些清冷气息,其余几乎未变,护城河清澈见底,河底的蔓枝随波而动,像少女长长乌发未束。
程染揽着清姨的胳膊,走在青石桥面上,喜宴繁琐,定好的酒店临时有变,这才又去核对一趟。还有几个宾客名单未定,临时又买了喜帖。
清姨家老房子附带一处小院落,都是青石垒成,后院还种了一些蔬菜花朵,架上还有未摘的葡萄。她过来已经有两天了,可连新娘子面都还没有见过,好在今晚新娘过来夫家吃饭,正好可以把准备的礼物送给新娘子。
清姨给儿子梁斌准备了新房,老房子平时也没什么人住,因为程染过来,才把老房子收拾起来,新房简单的三居室,面积不大,很适合新婚的小口,这两天忙,有时候赶不过来,清姨就住在儿子那里,只留程染一个在老房子这边。
厨房热热闹闹,梁斌刚进门就被清姨使唤着去买调味品,回来才顾得上和程染打声招呼。
“嘿,小染。”梁斌和程染一般大,镇上的年轻人都结婚早,梁斌也是。
程染笑着回他,又问,“新娘子什么时候过来,我还没见过呢。”
梁斌看看表,说,“快了,我这就去接她。”话刚说完,梁斌局促间脸都红了,拿了车钥匙,跟程染说了声就去接媳妇儿了。
她帮着清姨收拾完桌子,摆好小菜,梁斌和徐秀就回来了,徐秀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性子温柔害羞,初见程染有些放不开,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徐秀年纪比她还小。
晚饭结束聊天的时候,程染把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送给梁斌的媳妇儿,清姨满意的看着儿媳妇儿,用眼神示意她收下吧,徐秀这才双手接过,夫妻俩打开一看,都稍稍愣住。
程染说,“这是我哥准备的,他人在德国,没办法过来。”
“小染来我就知足了。”清姨揽着程染,亲昵的像对待自己女儿那般。
喜宴就在第二天举行,传统的中式婚礼,梁斌那帮发小到了徐秀家里,给一帮孩子又是发糖又是红包,折腾了好久才被允许进去接亲。清姨带着程染垫后,闹腾喜庆了一上午,中午正式开席。
梁斌大红喜色长衫,满脸扬着喜悦满足,而新娘则是更艳丽修身的喜袍,长发盘起,粉颊娇艳羞涩。
梁斌那帮发小都是该娶嫁的年纪,镇上小,来了生人,他们一眼就能认出来,程染娉娉婷婷往那一坐,引了适婚年纪的小伙子都纷纷扑过来搭讪。
镇上的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文静,而程染,刚刚好符合那帮小伙子的胃口。
新郎带着新娘挨桌敬酒叫人,两家的叔伯长辈对这一对新人都甚是满意。
徐秀站了一天必然累,快散席时和程染一道进了休息室。梁斌端了两杯茶进来,让两位微醺女士喝下醒酒。
徐秀酒有些上头,这才没了拘谨的性子,和程染也越加熟络,还跟程染抱怨结婚喜宴简直累死人。程染笑着帮新娘子整理头发,徐秀毕竟喝多了,没多会儿就倒在程染肩上睡了过去。
结婚怎么会累了,兜兜转转好不容易遇到对的那个人,携手一生,为他生儿育女。人生尘埃落定,未来全是细水长流。
她也想在徐秀这样的年纪遇到携手终老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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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权临时回国,没来得及告诉程染,一路飞车回去,可家里空空荡荡,竟无一人。
清姨儿子要结婚,几周前就撒娇耍赖逼着他也去,可他硬生生的回绝了。不用想就知道她跑哪去了。这丫头,向来那里热闹往哪里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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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染那边忙了一天,清姨把她送回老房子,让她先休息吧,新房那边还要闹洞房,她怕程染实在太累。
好在她没醉,留她一个人在这边清姨也算放心。
入夜后温度更低,程染紧裹住被子,手里捂着一杯开水,老房子大,就客厅一盏灯是好的,黑兮兮的她更不想走动,厚被子都被她抱到宽大的沙发处。今晚她就准备睡沙发了。
忙到晚饭都没有吃,有些饿了,客厅茶几上只有糖果,她伸手够了一颗过来,拨开塞进了嘴里。
困顿间电视还开着,却听到院子里的敲门声。她猛的惊醒,爬起来找手机,手机放在电视旁边的插座处充电,程染拔下来,看到未接全是陆云权打过来的。
她立即回拨过去。
“快点过来开门。”
她还没得及说话呢,就听电话那边清清冷冷的声音。
程染连忙应了一声,把客厅的窗帘拉得打开,借助客厅的灯光将小院照亮,穿了一件厚衣服跑出去给他开门。
大门吱吱呀呀的被拉开,屋外的男人清冷无比,他身上的寒意丝丝缕缕向她袭来,程染深吸一口气,不得不紧了紧衣服。
陆云权长腿迈进来,转身将大门锁好,望了一眼院落的摆设和窗帘大开的客厅。
“好冷,快点进去啊。”程染站在他身后推了推他。
他却抬手半揽着她的肩,将她往里带。
“只有客厅的灯是好的。”程染边走边对他说。又问,“还不如不来呢,喜宴都结束了。”她半是抱怨嘟囔,借助那零星的灯光,去瞧那冰霜一般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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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姨不放心这边,儿子那边彻底忙完了,忙赶来老房子,一进客厅,陆云权高高大大的杵在那,着实把清姨给惊着了。
“我哥他来晚了,没赶上喜宴。”她说。
“赶不过来就算了,连夜开车过来多麻烦啊。”清姨叹了口气说…
“小染晚饭也没吃吧。”清姨问她。
程染连连点头,还喊饿。
清姨爱宠的看着程染,准备给她下面吃。
厨房黑兮兮的,应该是电闸出了问题,程染差使陆云权去修,夜里清冷漆黑,她拿着手电筒站在小木凳上给他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