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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甲方可选择搬入乙方家,乙方亦可选择搬入甲方家,不过限于甲方现居所系与朋友合
住,所以此条可商榷。
2。甲方需在乙方有生理需要时尽可能满足其要求,但由于身体原因不能满足其要求时,乙方需谅解。
3。因甲方患病,所以乙方随时享有中断此协议的权利,但在协议明确终止前无论甲乙双方都需在身体上保持对彼此忠诚。如发现任何一方出轨,合同亦当即终止。
4。此协议签署的唯一前提是乙方不得再寻衅报复易维堔的家人。
林渊开始眼里还是带着笑的,他好笑丫头为什么不直接把乙方写成色狼算了,可读到第四条时,他的眼神阴郁下来。
“濮玉,你答应回到我身边就是为了帮易家吗?”纸在他手里被抓出褶皱。
站在不远处的下人也察觉出主人的怒气,身体不自觉往后挪了两步。濮玉却没怕,她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末了又拿舌头舔下沾在唇上的褐色液体,“早知道你不会因为我放弃,所以我写了第二版的协议。”
林渊接过另一张纸,脸上的怒意转为一种好笑的情绪,他把手支在桌上,指尖擦着嘴唇,轻声念着和刚刚那版截然不同的条款,“甲乙双方需尊重各自的工作时间,不得因甲乙双方约定关系影响对方工作,由于甲方工作时间不固定,乙方应尊重甲方提出的约会时间……所以说是我是那个随叫随到的?”
濮玉双手支着座椅,低头看自己的鞋子,“你是做老板的,翘个班容易,我是个打工的,翘班会被扣钱。”
“所以现在就和欠钱的是大爷是一个道理,做老板的要听打工的?”
“爱听不听吧。”濮玉作势要收回那张协议,却被林渊扯了回去。他似笑非笑的又看一遍那些条款,拿起笔在最后补上一条,“第六条,协议生效一年后,甲方需答应嫁甲方为妻。”
林渊写完那句,在最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该你了。”他把纸滑到濮玉面前。
濮玉支着下巴,盯着那行字发呆,“林渊,医生说我就能活一年了。”
“签、还是不签?”
“算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大不了到时候你抱着骨灰盒去教堂。”濮玉咬着嘴唇签好两份文件,递一份给林渊,“签好了,我去上班了。”
她起身,林渊拉住她,就这么走了?
合约上说什么来着?濮玉扒开林渊的手,“乖乖在家点滴,这次别再半路拔掉了。”
曾经,濮玉以为不会再有幸福,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的誓言不过一纸空谈,不过现在的她真决定任性一次,哪怕是毫无原则的任性。
濮玉真没打算这几天离开蓉北,不过律师这行就是这样,接到案子的取证通知,人立马就要出现在机场、火车站,或者长途汽车站。此时,坐在双陆机场候机室长椅上等飞机起飞的濮玉才想起自己的那份协议上似乎有这么一条,甲乙双方需适时向对方汇报自己行踪。
她拿出手机按键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天意,濮玉感叹一声,收起手机,看来只有等到了住处充好电再说了。
杜一天在不远处打电话,濮玉这次是和他一起去江西出差的,她没觉得别扭,她想他也是。杜一天打好电话回来,坐在濮玉身边对着电话发呆。
“怎么了,就算案子难办也不至于让我们的杜大律师愁眉苦脸吧?”濮玉递个一次性纸杯给杜一天,那是她刚去引水口接的。杜一天接过去,喝了,“濮玉,你知道我结过婚的事吗?”
濮玉心里讶异,面上却没表露,她摇摇头,“老杜,你知道我的,我向来对别人的私事没什么兴趣。”
“我前妻最近回来了。”空的三角形纸杯在杜一天手里被揉成奇怪形状,和他现在的表情多少有些像,“她是回来……”
濮玉打断他的话,指指不远处迅速成形的队伍,“先登机吧。”
满仓,周围坐满了人。
濮玉去次洗手间回来,杜一天已经带着眼罩在休息,刚刚那个话题显然是他一时兴起,而现在又不想继续的。
濮玉扣好安全带,问空姐要了杯橙汁,坐在位子上边喝边研究案情。这次的案子不是别的,正是几天前来永盛大闹的那伙农民工的案子。杜一天最后决定免费接了这个案子,算是法律援助。吸血鬼突然食素,濮玉和大家一样意外,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
他们在昌北国际机场下机,紧接着又转火车辗转几个小时到了江西东北部的一座小城,瓷器文明的城市从出了火车站沿途就有各色瓷器店在街道两旁临立。
杜一天见濮玉看的出神,拍拍她的肩,“办完事我陪你去买几件,之前来的时候我买过,的确精美。”
杜一天的话最终实现困难。他们联系了当地检察院去那个在逃包工头家蹲点,直到第四天才把人堵到,再走好一切法律流程,时间已经不知觉滑到第五天中午。
杜一天挂断电话,无奈的看了濮玉一眼,“明天我们得回行里,看来是没时间陪你好好逛了。”
“没关系,在这挑两样也是一样的。”濮玉站在车站大厅的“特供店”里,对比手里俩个瓷娃娃,在决定买哪个,最后把两个都递给店员。
回到蓉北,天上的月色正好,濮玉在自家楼下和杜一天分手,考虑要不要去林渊那里时,手机响起。她拖着拉杆箱走到小区花坛旁,坐下,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一挑眉,“呦,这是谁啊,还记得给我打电话?”
除了去云南前见面那次,颜珏的确好久没和表姐通话了,如果不是刚从云南回来就碰上这事,她也不回和濮玉开口,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说,“濮玉,知道这事要你为难,不过我没什么其他人可求了。”
濮玉叹口气,朝路边计程车招手,看来今天真得去趟林渊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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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唇欢齿爱【晋、江原创;谢绝转载】
【当爱亲吻智齿;连虫牙都成了甜蜜。】
夜晚十点,大楼的十六层灯火通明;夹在漆黑的楼宇中层;像悬浮在城市上空的银色光镯。
这已经是企划部连续第五天的加班了。
秘书站在门口打个哈欠,肃容后敲门,“林总;你的咖啡。”
她进门,把咖啡放在林渊的桌角上,自己站着没动。
办公室很安静;只有簌簌的空调声和秘书吞咽唾沫的声音;她做林渊秘书的时间已经不断了;可每次和这位林总说话,年轻秘书还是要酝酿几次勇气。
“林总,企划部加班已经几天了……”秘书头疼,就在她进门前,企划部副部长用那双猴屁股似的眼睛给了她好大一眼神,可此役,她依旧怎么看怎么觉得凶多吉少。
林渊站在落地窗前,低头看手机的样子映在蓝色玻璃上,严肃中多了丝阴郁。半天,他收起手机,抬头看窗外夜色中的城市。
万家灯火,灯光明灭温暖,却没一盏是在等他的。
女人出差五天了,除了中间发来的一条短信,告诉他她在江西,除此之外,连通电话也没。他有点憋气,也丧气,可丧气后的他说话的力道丝毫没减,“我要的方案企划部准备好了?”
秘书心凉了半截,“还没。”一阵沉默之后,她叹口气,“那林总没事我先出去了?”
门关的却很慢,过了很久,林渊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圪垯”关门声。他伸手进口袋,摸了半天才想起从泰国回来后,家里包括身上的烟全被卫铭风充公了。又是一阵气闷,他拳头直接砸向面前的钢化玻璃上。
“玻璃都要喊疼了,你手不疼?”茉莉香裹着温水的湿润滋味,濮玉几步走到林渊身后,还是迟到一步。她拉过林渊的手,盯着上面逐渐开始变色的青紫,眼里悲喜莫名。
“心疼?”几天没见,林渊克制咬死这女人的冲动。
“嗯。”濮玉点头,“真心疼,怕你把玻璃打碎了,一块挺贵呢。”
“女人,你真不知死活。”林渊眼色深沉,直接低头吻上她的唇。
二十分钟后站在门外的秘书同样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死活,不过就像他们蒙总说的,那位一回来,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任何错误也都不再是错误了。
她揉揉眼角,调整出最好的精神状态后站在门外敲门,然后朗声请示,“林总,部长说方案的草稿已经拟好,今天能下班吗?”
门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翻倒,咚的闷响,年轻的女秘书任凭自己想象的翅膀翱翔一小会儿,脸就红了。声音过后是一阵安静,接着她听到房间里传来林渊磁性的声音,“可以。”
小秘书步履轻盈走了,而与之一墙之隔的濮玉却被压在地毯上脸红心跳,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倒着把沙发椅,轮子还在惯性转着,可怜巴巴一如濮玉现在的表情。她大口喘着气,“林渊,你差点把我憋死。”
“濮玉,你长虫牙了。”林渊伸手扯松领口,他单手支撑地面,身体侧坐在濮玉旁边,然后冲她比了个口型。
“什么?”濮玉有点愣神。
“左侧智齿前的那颗,我指给你看。”男性气息随之压下来,林渊的舌尖扫过牙龈时,濮玉闭上眼,原来是这样指啊。
林渊会拒绝自己,真在濮玉预料之外。
观景电梯下行到十层,濮玉把颜珏拜托给她的事情和林渊叙述完毕,她安静等林渊的答复。电梯外,城市夜景正好,处理远方的灯塔变换着光照方向,下一秒照在男人沉吟的脸上。只一瞬,濮玉听到他说,“我从不插手蒙里的事,何况他是为了女人出头。”
濮玉把头从他脸上移向别处,语气变淡,“可他把颜珏和她朋友的房子烧了,现在还要封杀颜珏的朋友。”
“换做我,可能做的更绝。”
“那算了。戚夕在家等我,我先走了。”电梯门在一楼打开,濮玉耸下肩,准备离开时被林渊拉住。
“女人,我没说完。”
“说!”濮玉真有点气了。
“事情牵扯到你,所以我管,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
“空手道,打赢我。”
那晚,在公司一楼漆黑一片的大厅里,七段的濮玉打赢十段的林渊,外加伤了他胳膊一只。卫铭风收到消息赶到林渊家时,濮玉正举着瓶酒精在那里不知所措。
“林子我算服了你了,肺炎在床上躺了两天就回去工作,这才几天,又把手弄骨折了。什么也别说了,濮玉,林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保持你眼睛24小时别离开他,让他好好休息他那只胳膊。”
24小时不离开是个美妙的词,林渊嘴角吟着笑。
“不能从事任何运动,无论公司、家里,地下,还是……”床上。卫铭风收拾药箱,公事公办,直接无视掉林渊的那张黑脸,他自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林先生耍聪明时,给他帮下倒忙。
濮玉笑着送卫铭风出门。那天,林家院子里的风轻轻的,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家燕子找处房檐筑巢,小燕在窝里叽叽喳喳,看着卫铭风离开的濮玉心情很好,准备去赴下一个约的卫铭风心情很好,被强行按在房间静养的林先生,心情很糟糕。
因为林渊的伤,濮玉直到几天后才有时间见颜珏。
他们约在域见面。域是城北的一家法式装修风格的咖啡厅,老板就是濮玉,那里算是她律师职业外一个不用花过多精力打理却得到更多的地方。
濮玉刚去取证回来,头上的短假发还没来得及摘,她停好车,擦了把脸上的汗,站在街对面远远看到颜珏坐在她最喜欢的位置上。
日光正好,照着颜珏和她对面那张狰狞的脸,在墙面那幅名叫《圣母》的画背景前,奇妙的违和感。濮玉拿指尖转了两圈车钥匙,吹着口哨进门。
狰狞脸名叫范丽雅,颜珏和濮玉说事情经过时,濮玉才知道这个让蒙里为之烧了颜珏和她朋友住所、顺带封杀了她朋友的女人,竟是时下热拍电影《小雏菊》的女一号。
本来濮玉觉得进门前的自己已经很狼狈了,假发,浑身是汗,如果衣着再邋遢些,她手里再端个碗,那她就和东方广场过街天桥上的那些蹲着的有一拼了。可她真想不到,范丽雅就是有本事让她的狼狈升级成更狼狈。
一杯咖啡从头浇下,濮玉的脸都染成了褐色。
范丽雅被店员丢出去时,嘴里还不停骂着“狐狸精,林先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老狐狸精。”
濮玉笑着没说话,她扒拉开胡在额头的假发,看她的店长把她被泼的那些照片发到林渊的秘书邮箱。颜珏也在看,知道她表姐是在使苦肉计,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表姐,聂文轩的□已经撤了,你这杯咖啡真的不必挨得。”
濮玉摆摆手,“你难得求我一次,我就替你把那个女人灭的干净点。再说那个女人我也不喜欢,真要让她演女一号,我怕直接把何导演这部片毁了。”
濮玉在域后面她的房间里洗好澡,出来吹着头发和颜珏聊天。在濮家,和濮玉唯一亲近的就颜珏这个表妹以及颜珏的妈妈、濮玉的姑姑。
都说幸福的人是一样的幸福,不幸的人是各自不幸。无论是濮玉或者颜珏,都是被濮家抛弃过的人,不同的是濮玉那段是被动的、被放弃,而颜珏和她妈妈则是为了幸福主动放弃了这个家族。
濮玉到现在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