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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没事吧?”看他阴沉着一张脸,关文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老大?”
“文涛,我总觉得,少了,很重要的东西。”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关文涛,急迫的问,“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关文涛力持着冷静:“没有,和以前一样啊。”
“从我醒过来,我就觉得少了什么……好像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抓着睡袍的领口,他握得手指关节发白,“真的,什么都没有少?”
“麻醉的后遗症吧,老大,你还需要多休息。”关文涛打着马虎眼。
詹中尧犹豫的点头,回到了卧室,躺在了床上,“文涛,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关文涛手心捏了一把汗:“好。”
静静的靠在床靠背上,一双虎眸看着眼前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景物,他说不出来少了什么,就是有一种感觉,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是什么……不见了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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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涛偷偷摸摸的打了电话,催眠师说,眼睛的景物和以前的景物不一样可能造成了冲突,不碍事,过段时间就好。催眠是很成功的,放心。
关文涛再三得到保证才松了一口气。
他环顾着客厅,慢慢的浏览所有的房间,除了卧室。
属于穆以宁的东西,全部都干干净净的消失,卧室里的不说,厨房里变动也不大,只是她之前泡的泡菜坛子给扔了,因为,之前这里,没有。书房里,除了詹中尧的书,穆以宁的数,课本,笔记本,也丢了。客厅里,可爱的抱枕,那些拍了他们两个人笑语欢颜的录像带,这些,穆以宁全部带走了。
甚至连那地板上铁环,也被撬了,重新铺上了新的同款地毯。
一切打扫的很干净,就连扎头发的橡皮筋都没有留下,她说她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给詹中尧留下。
而自己的行李里,装下的却是两个人的记忆。
关文涛不由的想,其实,应该把穆以宁也催眠的,一个人带走了另一个的沉重,一个人完全背着另一个人的爱恨憎恶,一个人走的潇洒,而留下的那个人,新的生活,开始,却是孤寂……
何露的电话来了,关文涛接起来:“怎么样?”
“问题不大,只是要住院治疗。医生说她……伤心过度。”
“费用这边我来缴纳,让医生一定要治好她。”
何露“嗯”了一声,半晌后才说:“……‘伤心综合征’……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病……原来,她一直一直都在硬撑……就连今天,我送她回家的时候,她都在硬撑……”
“露露,不哭了……我知道了……”
“医生说,就算好了,……她,可能一辈子,都得吃药了……可能,随时随地,……都会翻病……喜欢一个人,这么痛苦吗?是不是要这么痛苦?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人?不喜欢的话……呜呜呜……我……我们,会不会也成这样?我……好怕,自己,怕你,也会弄成这样……”
“不会的。”关文涛声音认真,“露露,我们,会好好的,相信我。”
“……以宁,怎么办?她怎么办?……他是忘记了,以宁呢?她……她今天是真的撑不住了……”
“……我们,要不要,也把她催眠吧?”
何露愣了愣,立刻疯狂的摇头:“不行!!以宁她不会同意的!!她宁可自己一辈子都背着这份记忆……不然,她不会走,还带走他的几件衣服……你知道么?以宁,现在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
何露已经泣不成声。
关文涛痛苦的闭眼叹息。
在穆以宁说,她想要给他的壳子灌满新的感情,让他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他就预料到,一定,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
从那时候开始,穆以宁就已经在硬撑了,她撑起自己,以为自己那瘦小的身板也可以把詹中尧给撑起来。
却到头来,幻梦一场。
若是有爱,便不要辜负。
若是注定辜负,便不要谈爱。
、118:那些往事,尽在点滴
住院并没有住多久,用医生的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凡事看开一点,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以宁笑着接受了医生的话,心病,只能靠自己。
出院那天何露已经要去学校了,关文涛忙着照顾詹中尧,因此吴嫂来接以宁出院。以宁拢紧了羽绒服,住院这段时间,整个人瘦了一圈。
回到家,以宁看着乱糟糟的屋子,她住院这两个多星期以来,笑颜没有来看过她一次,所以,今天,她想把话说清楚。
吴嫂把饭菜端上桌,以宁看着对面的无所谓正在玩手机的笑颜,对吴嫂说:“吴嫂,您也坐,我有话说。”
“吃个饭也要啰嗦么?”笑颜烦躁。
“这个房子,我打算卖了。卖了以后,我和笑颜会换一个小点房子,留点生活费,剩下的,吴嫂都给你。”
“小姐?我,我不能要,而且这房子……”
“穆以宁,你少给我发神经了,你自己爱住小房子你自己去住,别拉着我和你一起。”笑颜当场就拍了桌子,“你没事发什么神经,有病你就医院看医生!!”
“听我把话说完。”以宁也不动气,医生说了她不能气,也不能再伤心了,她还要等,等八年,这八年,她要好好的,直到那一天的来临,“吴嫂,房子应该能卖两百多万,你在我们家这么多年,你自己也有家要养,房子卖了的钱你自己家也可以去租个小门面,做生意什么也好,你年纪大,该享清福了。”对吴嫂说完,以宁看着笑颜,“笑颜,我之前给你的钱,我知道你花完了,我不管你是怎么花的,对于你,作为姐姐我已经仁至义尽,在以前,你从来没有这样大手大脚的用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房子卖了以后,我会卖小一点,产权归你,房子也归你,你要卖也好,要住以后,都随便你。我已经不想再管你了。”
“你……你是故意的吧?穆以宁?你是不是故意说这话的?你想我对你低头认错?”笑颜怒道。
“随便你怎么想,笑颜,我说我不想管你,我就不会管你了。我问过医生了,你的病已经全好了,至于以后你的路要怎么走,由你自己决定。”
“那小姐,你呢?钱给我和笑颜,你自己怎么办?”
“我会留两万起来,在外面租房子住,而且露露那边也帮我找到工作,过几天我就会去面试。放心吧,吴嫂,我会好好的。这个病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以宁握着吴嫂的手,“给你的钱,除了拿去租店面,吴嫂,你自己也要存点,以后,有什么,还可以拿出来应急。好不好?”
“小姐……我,我……”吴嫂泣不成声。
笑颜摔了碗:“穆以宁,随便你,你别以为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哼,我告诉你,我要有什么事,穆以宁我看你死后怎么去见妈妈!!”
以宁淡淡的:“笑颜,为了你,我付出够多了。第一次把自己卖给詹中尧,第二次,你手里那几十万,你花光的那几十万,是我把自己卖给其他男人赚来的钱。笑颜,我自认为我已经对得起你了。至于,你的病,笑颜,真的是我给你抓的中药害的吗?我想,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你!!”笑颜气急败坏,“老东西,是不是你告诉她了!!是不是你!!”
“吴嫂没有告诉我。没有跟我说过任何的事,包括在我说这句话之前,笑颜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不过是试试干妈的话,没有想到竟然试出来了,“笑颜,我不是傻子。我是你的姐姐,并不是给你赚钱让你享受乐的工具。差不多一百万,你短短两三个月就花了个精光,笑颜,别人一辈子才赚得到的钱,你就这样用光了?”
“那也是你自己愿意的!!跟我没关系!!”
“是,是我自己愿意的。所以房子产权写的我的名字,我要卖,你也只能同意。我会给你买个小一点房子,够你自己一个人住,钱,我会再给你留点,至于你以后的路,你要怎么走,我不管。你是好自为之,从此开始发愤图强也好,还是继续的糜烂下去,到最后流落街头或者怎么样,笑颜,我都不会再管你。人应该要吃点苦,我之前就是怕你吃苦,才造成你变成现在这样。总之,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我这把拐杖,现在,我要拿掉了。”
说罢,以宁站起来,上了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管楼下是摔碗摔盆,还是大喊大叫,对于,笑颜,她已经必须要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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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很快就卖了,小区环境好,屋子装修也不错,面积又宽,卖了将近二百万。留给吴嫂五十万,给笑颜卖了个一套一大约有五十多个平米的公寓,剩下的接近一百多万,就如以宁说的,她当着笑颜面拿走两万,其他的放在笑颜面前:“你自己,好自为之。”
以宁在老城区租了个单间,老城区环境不太好,电线都是挂在天上,厨房厕所都是共用,没有浴室,要洗澡就得到厕所里。她是无所谓,重要的是房租便宜。她这个人,过不来有钱的日子,詹中尧的那个大宅子简直就是一场梦,像这样小门小户的日子,她才过得怡然自得。
何露听说以宁要搬家,请假从学校回来帮着以宁一起搬,“我说,你真舍得那么多钱都给留给你妹?”
“嗯,留给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我不管她了。”
“真的不管?”何露才不相信。
以宁淡笑:“让她吃点苦头吧。如果我一直在她身边,她就会依靠我,吃点苦头,她能成长起来。”
“我就说嘛,到时候她真要有什么,我就不相信你不帮她出头。”何露努嘴,“不过我没想到你妹变成这样,惊讶啊惊讶,诧异啊诧异。以前不是挺乖的嘛。”
“是我的错。”以宁将棉絮放在木架子床上,“她从小因为生病,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后来,詹中尧这边帮忙,结果我拒绝,还带她住到棚户区……总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她吃点苦头,是好的。”
“那你怎么就没有这样?在那宅子里住着不美死你?话说,你就真不为自己留点钱?”何露皱眉,“你多傻啊。”
以宁笑了笑,“我留了。卖了二百四十多万,我给她们说只买了二百万,多出来的四十万我拿着呢。要是以后,笑颜有个什么急用,我这边也能拿出钱来。”
“我还正想夸你学聪明了,结果又是为你了妹。你能不能为为你自己啊?我还说你好不容易硬气了一把。”何露咕哝着。
“笑颜是我妹。要真的不管她,怎么可能做到?不过,让她吃点苦头是好的,她的那些朋友,我了解了一下,不是什么好人,我希望等她钱没了,那些人也就能离她远点。让她也能明白,钱,买不来真的朋友,自己挣到的用起来才最开心。”
“要是出什么事……”何露担忧的看着以宁,“你……”
“我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才后悔,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不如趁着我还在,还能再撑着她,她自己好好的想清楚,好好的看清楚……就算我不想她有什么,但小孩学步都要摔倒,我总得狠下这个心。”
“万一,她恨你呢?”
“那就恨吧。”以宁微笑,带着淡淡的苦涩,“只要她最后能好,怎么恨我都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人恨我。倒是你,怎么样?定下来没有?嗯?”
“哎哟。说我干嘛。”何露不好意思的赶紧帮着以宁把大包小包搬进简陋的涂了白墙,在墙角还有蜘蛛网的屋子里,然后坐在木头床上,摇着腿:“关公就那德行,还能怎么样?那家伙……2月14日情人节哦,我还专门给他发短信,节日快乐,结果他回我什么,什么节?愚人节?去死啦。”
“问题是某人好像2月15日给我短信,说自己收到一大捧玫瑰?话说,那人是谁?”以宁揶揄着何露。
“哎呀,不是2月14日没有意思,没有意思。”
“你就装吧啊。继续装。”
“谁装了。”何露红了脸,“对了,关公让我告诉你,这周五客服部门要招人,到时候你记得去面试。我说你让关公安排个好职位不行,那客服不是人干的,你还记得以前我为了6毛钱的来电显示费对电信客服咆哮吗?你去的话,我不是很放心……”
“放心吧。姐我健康得很!!”以宁还比了个大力士的动作。
何露翻了个白眼:“对了,我给你买的速效救心丸,还有丹参,如果到时候觉得不舒服,心口痛什么,记得赶紧吃,知道吗?”
“哎呀呀呀。”以宁大大的给何露一个拥抱,蹭着她,“看来我们家露露,越来越贤妻良母了,要是你男人,我就嫁你了。”
何露汗颜:“穆以宁同学,你的冷笑话越来越冷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