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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也看向了那一间。的确,那一间现在还开着灯——问题是那间屋里明明一直有人在,但一直到猎人他们都睡下时才打开灯。小洛绕了这么多弯子,其实就是想要去那一间看看。“麻烦你啦。”
第二天早上,猎人起得很早。他计划到山上逛逛。他推门出来准备洗把脸,正碰见小洛从外面进来。“诶?起得这么早,去哪里了?”
“刚刚起床,哪也没去。”小洛耸耸肩,回身把门关好。
“哦,对了,你昨天晚上到哪里睡的?”
“到上面那一家里。倒是还好,没有为难我,不过那个小伙明显对我有好感呐。”小洛说着往猎人身边走得近些,趴在耳边说道:
“他们确实不太对。敲门时在里面收拾了很久,有两大个箱放着,估计就是监听和监视用的工具。我现在和你说话他们应该听不到,但要看还是能看见的。”
猎人听了,冷笑了一声。随即伸出一只手怀抱着小洛,手把小洛的头压在自己肩上,如同抱着自己的爱人一样的姿势。猎人用同样的细语声说:“等会儿吃过早饭后,我带你和纪晓明到山上转转,你再告诉我详细的事。”
小洛靠在猎人怀里,应了一声,猎人便放开了他。小洛直接回屋里换衣服,而猎人还是走向水龙头洗脸,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猎人则心里感到有些激动:小洛的情报告诉他计划中又出现了意外情况。猎人想着这事,越想越得意——带上小洛一起真是太对了!
小洛脑子很灵活,对于处理人际关系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有女人的外表,可以让他更轻松地吸引对方与他交谈;可他又是个男儿身,作为男人他可以轻易观察清楚对方的性情变化,并随时改变策略。
很多时候对于小洛来说,获取情报最方便的方法不是监听或间接打听,而是直接到目标脸前问他,听他的亲口讲述。
“……你去找找赵虎看看,她没准能给你找到地方休息。”前一天晚上,猎人的房间门前,猎人与小洛的谈话。
猎人上前凑了凑,与他面对面地低语:“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去那上边那一间去看看,那屋里的客人不太对。”
小洛回头看过去,现在已经快11点,整座文山上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房间还开着灯了。“那件屋里从咱们来到这个院子开始就一直有人,但是天黑了这么久,直到几分钟前咱们都睡下才刚刚打开灯。”
小洛明白了,监视工作他也做过。“那为什么还是打开灯了?我的话要么通宵监视,要休息的话也不会开灯。”
“说明他们当中有个比较娇气的‘非专业人员’,就像纪晓明这样。”说着,猎人回头看看纪晓明,她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只露着一张小脸在外面。从她那张疑惑的依然充满期待的脸上,猎人读到了“她一点都没听到”的消息。
“说错了,还不如纪晓明,是比她还娇气的人。那个人可能是老板或者亲属之类的,总之是他们的弱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是要我去找出他们的目的,以及那个娇气的人的信息,是吧?”
“聪明。如果是我多虑了自然最好,如果不是就要赶紧想对策了。他们是我的计划里没有出现的部分,要尽快排除这个不确定因素。”猎人严肃地说。
以上是昨晚两人谈话的全部内容。今天,猎人打算带上纪晓明去山上转转。不过情况有变,要再带上小洛,三个人一起去。
早饭之后,猎人和大伙儿打了个招呼,考虑到被人监视监听,所以并没有详细说明去哪里,只是说中午回来吃午饭。
出了大门,纪晓明就撒欢了,“噔噔噔”跑到了前面,还回头过来,朝猎人欢快地挥手:“king!快来啦!别落后咯!”
“你快跑吧,可别让我追上!”猎人笑着应道。“哈哈,追上怎么样?”
“追上?追上的话今天晚上就……”“哇呀呀呀,快跑啊!”猎人的话还没说完,纪晓明就像一只欢乐的小狗崽一样一路跑开了。
小洛留心听了,纪晓明称呼他“king”。关系一般的人只能喊一声“猎人”,只有关系非常亲近的才配叫他的本名。一些冒失的不懂事的人会在不小心时叫出口,猎人都会很严肃地让他改口,比如械魔。
“你们昨晚上,真的……”小洛问。
“嗯,做了。她好乖,好像小狗崽一样,说什么听什么,真的。我很喜欢这种听话又弱势的姑娘。”
“还是那么顽皮,那么有精神,我还以为你们又什么都没做呢。说起来我都还没有叫你本名的资格呢。”
“你个大男人干吗叫我叫得那么亲密恶不恶心啊?”猎人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家伙脑子坏掉了吧。
“对了,昨晚上的事你得给我说说。”猎人转移了话题,进入了正题。此时,他们正在向山顶前进。纪晓明虽说是快跑,但也害怕猎人和小洛会找不到自己,所以还是走得比较慢,走一段就要回头看看猎人跟上没有,然后再往前跑一段。猎人和小洛就这么跟着纪晓明走走停停的步伐,边溜达边交谈。
“昨晚的事情啊。从哪里说起呢?”
“就说你找到的情报。”
(第二十二章·完)
第二十三章 监视者的身份
猎人很心急,现在一点多余的内容也不想听了。
“他们是两个人,一个年轻瘦弱,一个高大结实。瘦弱那个明显是头儿,自称‘小林’,言辞谈吐不凡,思维缜密,即使面对女色也不露分毫破绽,厉害的对手。不过倒还挺正直,晚上他们两个挤了一张床,给我单独空了一张。”
“他们的反应如何?”
“我们刚碰面时,高个儿明显很警觉,小林则完全不惊慌,倒是很惊喜。怎么看?”
“高个儿是专业的,另一个是头儿。应该是佣兵所来的,佣兵所厉害人物基本都认识,杂鱼又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
“那如果真的是佣兵所派来的人的话,应该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佣兵所来的,杂鱼应该会很紧张吧。如果是那些狠人……”猎人说到这里,意识到了什么,偷瞄了小洛一眼,发现小洛似乎很不高兴。
“我不是没考虑过你的安危,我怎能让你冒生命危险呢?”猎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上昨晚时他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些。想想差一点让小洛送了命,自己就感到一阵后怕。
“是么?”小洛意味深长地问道,让猎人感到十分难堪。
“只有你能轻易处理好这种情况,这是你的特长嘛。”猎人耸耸肩。“咱们说到哪里了?”
“呐,猎人,我说哦。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兄弟,但能不能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疼爱珍惜呢?我会为你尽我全力,但是知道自己连命都在别人手里随意摆弄,根本不受尊重的样子,就发自内心地感觉不爽。”小洛轻声说道,口中有种淡淡的怨气。
“呃,对不起。我知道了。”猎人借着小洛给的台阶,赶紧认错。小洛知道猎人的脾气,看似好面子,其实很谦虚。小洛这话就是给猎人个认错的机会,让两人心里都好受些。小洛也知道,猎人这话是有过深刻反省的诚恳的道歉。
小洛脸上一下子好看多了,也有笑容了。“好了,昨晚上也怪我去找你的时机不对。这事就算过去了吧。”“嗯。刚说到,他们不是佣兵所来的。”“是。”
“呣……那他们会是哪一帮的呢?警方?那可就麻烦了,零黑白道通吃,多半对我们不利。”
“其实,不管他们是谁,基本上对咱们都是不利的。”小洛接话说道。
猎人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向前方迈步。现在快走到山顶了,纪晓明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心里正想着他怎么走那么慢呢,就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传来。于是心里又涌上一阵欢喜,嬉笑着迈开步子跑开了。
小洛猜到猎人心里烦乱不想考虑这些,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出来上山散步,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啊?”
猎人侧脸过来盯着小洛的眼睛,缓缓吐出一句:“以前你猜到我的想法,好像都不会说出来吧。最近怎么了?”
猎人的话让小洛感到不舒服,心想猎人也太小心了吧?正想该怎么解释,猎人却好像又不在意这事了。他又回脸过去,同开始一样目视前方说道:“是有打算。我想走走这里的路,让纪晓明也走走,出门找不到路可不行。”
小洛一听,明白了。这是猎人的好习惯,每到一处新地方,就一定要在住所附近溜达溜达,熟悉环境,即使只住个十天半月。这全是因为猎人没有安全感,即使自己的本领已十分高强也要十二分小心,一定要先把脱离这里或是逃回这里的路线走清楚才能安心。
小洛疑惑,为什么就找了两个人陪他溜达,刚想问出来,却又想到猎人刚刚的话,便憋回肚子里去了。
猎人站到了山路边上。这是条野路,没有水泥铺设,是杂草丛生之中被万人踩踏走出的小路。纪晓明虽不知踪影,但猎人知道一定在不远处,也没有在意。猎人所立处,恰能看到农家乐的大门,不过还看不到自己住的房间。猎人想再往前走走,看能不能找到一个能比较近看到自己房间的地方。
“纪晓明!我们要从这边走了,快过来吧!”猎人喊了一声,却不见回应。原来纪晓明是顺着大路走的,大路通向山顶;而猎人走的是小路,是支路。
“嘿,这妮子不会上山顶了吧。”猎人自说自话,不过好在离大路不远,带着小洛四五大步跨回了大路,顺路走上去。
走了没几步,他回过头来,坏笑着对小洛说道:“你再去帮我找他一次吧?呐,这次我可是好好考虑过风险的,好不好?”
让小洛去找他做什么了?咱们暂且一放。郑润之今天打算去找韩魁,于是也一早就出了门。
敲开了韩魁家的门,开门的人却是韩魁的徒弟。徒弟先郑润之一步来到,是因为不放心老师的身体状况,特意来照顾他的。
徒弟一看来人是郑润之,心里也有数,于是进屋向老师打了个招呼,便穿上外套离开了。
韩魁招呼郑润之进屋,他现在正穿着一身保暖**,坐在床沿上,整个人却透漏着一份严肃。“润之,你大概已经调理好心态了吧。”
“嗯,这不是特地来找你了嘛。”
“对于他……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他应该是死了才对,但他确实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了。我回去又重新思考了很久,但依然不能理解。”
“我也不能理解。”韩魁皱眉,“或许这就是我儿子以前说的司法漏洞?”
“司法漏洞?!”郑润之眼前一亮,心中的繁杂的绳扣仿佛被一刀切开。“对啊,司法漏洞。真是厉害,简直是把**,一切不可能的事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怎么着也能说通了。这么说的话,他在死刑前就在暗处被提出来了,但是实际上的司法程序还是照样走的!”
郑润之虽然只是个语文老师,但他的逻辑思维一点不差。韩魁向他点头表示赞赏,“所以他为什么会还活着就已经没有必要去追究了。我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班里?只是巧合而已吗?是谁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郑润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都没有来得及考虑这些事。不过昨天下午我去调查了一些事。”“哦?什么事?”
“叔,红樱小区有棵神树,据说这小区里有人死去这棵树上的残花就会对应地落下。这事儿您知道吗?”
“这么厉害?我还真不清楚这回事儿。”“关键是……你信吗?”
“当然不信!我是教理科的老师,相信科学的。”
“但那里的居民对此深信不疑!从三十几年前到现在,从未出过偏差,百发百中。”
“那应该会引起国家科学院的重视才……”
“现在讨论它的真实性已经没有必要,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纪晓明家被仇家灭门的新闻听说了吧?但那棵树却说到今天为止,小区里今年并没有人去世。您……明白我的意思?”
“你是想说她也还活着?那她是对外宣称已死,但还在某处秘密地活着。这和林晓明很像啊,不会他们两个在一块儿吧?”
“我也是这样想。你看他两个在我班上的时候,走得那么近,很有可能两个人就对上了眼。我想,林晓明老奸巨滑,但纪晓明是远远赶不上他的。如果能找到纪晓明,一定能顺藤摸瓜找到林晓明!”
“找到林晓明?”韩魁眉头一挑,“你打算找他做什么?你想好了找到他之后你需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了吗?”
“他不会害我——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想向他了解更多,关于父亲的案子,对韩朔佑的看法,以及他是如何活下来的。我自知不可能在武力上占得先机,但在嘴皮上我不见得也不如他。”郑润之信心满满。
韩魁冲他点点头,半晌吐出了一句“年轻就是好哇”。两人又闲聊了些别的,关于韩魁的身体健康什么的,学校那边开学什么的。对于郑润之的想法,韩魁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时分,小洛又去找了小林。“喂喂,咱们去我那里吃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