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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鸟的灰烬-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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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的随机突变中,尾巴不响的响尾蛇能够成长甚至泛滥,是因为这种突变偶然成为了他们生存的优势!这就是偶然的事件被必然的环境所挑选,因为在这种捕蛇成风的环境中,能逃命的本领就必然会被挑选出来!”
鸣越看来对这套理论很感兴趣,不过马上又说:“但是我们还在谈论明史吗?”
“大明王朝每天有多少公文往来,有多少律令颁布,大臣们又有多少条陈奏折?这些都是偶然的,为什么一个小小的驿卒被栽的偶然事件被人们记了几百年?因为这个小小的驿卒是李自成,大明王朝的掘墓人。那是不是李自成没有失业,明朝就不会灭亡了?我看不见得吧。就好像是不是没有当年张学良对蒋介石的兵谏,蒋氏王朝也不会退守孤岛了?也不见得。我不知道明朝为什么会灭亡,但是明朝必然会灭亡。有没有李自成高迎祥,有没有万历崇祯,有没有袁崇焕孙承宗,明朝都会灭亡。王朝兴衰这个老套的剧本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演了一遍又一遍,一定有更深刻的原因,不会因为几位君主的贤明或昏庸,几位农民的彪悍或懦弱而改变。这个舞台大概只能上演这一部戏,换的只不过是演员罢了。“
“所以这个深刻的必然的原因,是舞台喽?”
“中国就这么大地方,土地就这么多,当年刀耕火种插秧拔苗的耕作技术,决定了这块地一年就只能产这么多粮食,所以也就只能养活这么多人。洪武的年代,经过了连年的灾荒战乱,中国有多少人口?6千多万【2】。崇祯的年代,经过了两百多年太平日子,中国又有多少人口?至少1。5亿【2】。明末十几年的西北大旱,受灾人数是多少?至少几百万。到哪儿去找足够的粮食去喂饱这几百万灾民?你能指望东南几省的土地出产养活1。5亿人吗?这种局面,就算是朱棣在世也是无法可想的。但是假如这个旱情出现在明朝早期,只有十几万灾民需要赈济,情形会不会不一样?天下大乱,是因为这块土地已经养不活这么些人了。饿着肚子就要求生存,没有吃的,就要去抢,去掠夺,去厮杀,要么就只能饿死,甚至成为别人的果腹一餐,这是生物的本能,全世界需要吃饭的动物都一样。几十年的乱世下来,饥饿、瘟疫、战乱、屠杀夺去很多人的生命,有一天大家发现,不用再抢了,剩下的人都有的吃,大家都可以活下来了,于是昨天还在带领一帮人抢东西吃的人坐上龙椅,对所有人说,我是奉天承运的天子,连你们的呼吸的空气都出于我的恩赐……”
石鸣越看着她侧面脸,好像试图穿越皮囊,看到她的灵魂。亚秋看他半天没说话就转过头来看他,鸣越急忙把目光移开,假装清了清嗓子:“简单的说就是地理决定论喽。”
亚秋也看着鸣越微笑:“当然是地理决定了一切,经济,文化,政治。中华文化必然只能产生在这块土地上,一个古希腊人永远不能理解父母在不远游的逻辑,一个阿拉伯人也不会在乎普洱和铁观音的区别。你看到一幅宝蓝色的纱丽就会立即联想到渊远的印度文化,但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当地盛产的木蓝被人们发现是一种好染料。”
“你怎么知道这么些奇怪的东西。”鸣越问。
“我就是喜欢瞎琢磨事……喂,什么叫奇怪的东西,是你挑起这个话题的!”
“可能我也一样奇怪吧。你小时候一定没什么朋友吧。”鸣越说。
“嗯,那倒是。我爸妈工作忙,亲戚朋友都远,放假都是把我和一屋子的书锁在一起,我就这么长大了。”亚秋说。
“我也是。”鸣越低声回答。
“但是,你一定到现在也没什么亲密的朋友。”亚秋接着说。
“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典型的宅男。”鸣越笑笑说。
“你当然是有朋友圈子的,但是那些人需要你多过于你需要他们。你的心里不需要谁。”
鸣越张开嘴想说什么,但是居然没有找到话说。
看到鸣越也会被别人分析得哑口无言,文君心里暗自好笑。她悄悄地走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把亚秋和鸣越留在那里自相残杀。
文君看到竑斯冲她招手,就赶快挤到他身边。竑斯说:"翦一刚短过我,他们都准备好了,说马上就到。"
文君和竑斯忙着通知大家party的主角要进来了,每个人都找了地方藏好,文君把小姨推到离门最近的地方,然后和竑斯一起躲在后面。他们没顾得上安排晓玲,而她就不知所措地在晃悠。亚秋把她拉过去一起藏在了厨房里。
门外传来一阵笑声,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哗啦啦的钥匙开门闹出异乎寻常的响动,伴着两个人叽叽咯咯的笑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你看都找不到锁眼儿,哈哈哈!”
门开了,强烈的酒气先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踉踉跄跄嘻嘻哈哈的人。
大家从藏身的地方默默站起来,都看着小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只有晓玲小声喊了句“生日快乐!”,亚秋急忙捂上她的嘴。
翦一一进门就和妈妈撞了个对面,抬头看看一屋子的人还有生日快乐的大条幅,呆了两秒钟后反而哈哈大笑:“我去!我妈给我开了个surprise party!哈哈哈哈”
夏意从翦一的身后转出来,连文君都眼前一闪。夏意穿着一双银色的及膝长靴,黑色的小短裙下面没有盖住多少大腿,上面也没有盖住肚脐,脐环还在闪闪发亮;上衣是一件亮绿色的小短衫,将将盖到肋骨,外面罩着一件粉色的毛茸茸的外套。她化了浓妆,头发卷的乱七八糟,还挑染了一些金黄,简直就是一个小太妹。文君使了很大劲才没有笑出来——夏意不知从哪儿找了这么一身俗气的装扮,这么露着肚子和大腿,亏她倒也不怕冷。
“妈,”翦一大声说,搂着夏意的肩,两个人都嘻嘻地笑着,“这是,我的,新,女朋友,你满意不?以前那么多好女孩你都看不上眼,你肯定是喜欢这一型的吧,哈哈哈哈……”
小姨已经完全被眼前的情形打懵了。她看看翦一,又看看夏意,眼睛里都快要充满泪水了。
翦一看到已经把妈妈气哭了,马上就是一幅心软的模样,好像已经把下面的词忘光了。幸好夏意接着嗲嗲地说:“帅哥,我们不是回来取钱的吗?”
“哦,是啊,”翦一反应过来了,跑进他房间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出来,他拉着夏意往外走,一边说,”大家接着happy啊,我们,要出去玩几天,不用等我啦!“
翦一和夏意又踉踉跄跄嘻嘻哈哈地跑出去了,门在他们身后重重地关上。
屋里的人们齐刷刷地望向小姨。她开始大声啜泣,对着大家说:”我们翦一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是怎么了呀……“
文君和竑斯赶快过去拉小姨坐下,”您先别着急,翦一和芷园分手了肯定是一时心情不好,再说了还不是您非要让他们分手的……“
小姨哭的更厉害了,文君现在也拿不定主要到底是应该让小姨冷静一些好呢还是让她保持一下当前懊恼的心情。幸好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来了,文君和竑斯对视了一下,竑斯过去把门打开。
袁芷园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进门看见小姨在哭,就说,“阿姨您不用看见我就着急得哭,我和翦一已经分手了,我今天来只是送还一些翦一留在我那儿的东西的。”说着把手里的袋子留在门口,转身正要往外走。
“等等!”小姨噌地站起来,文君都不知道小姨还能这么矫健得像个弹簧,她走在门口把芷园拉进来,也顾不上管刚慢慢凑过来的晓玲,也顾不上琢磨为什么屋里的每个人都在使劲抿着嘴,她拉着芷园的手,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说:“你别走,阿姨哪儿也不能让你去!阿姨跟你说啊,你现在就给翦一打电话,把他叫回来……”。
房门在她们身后关上之后,屋里的人们都互相瞅瞅,大家都默默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竑斯跑来跑去和每个人无声地击掌,只有晓玲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亚秋和鸣越大概用脚趾头也想明白了状况,他们两个形成一种奇特的默契,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直照顾着晓玲。晓玲现在终于又有个人可以跟随了,跟着亚秋后面寸步不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立体的影子。
Party现在才真正开始,文君和竑斯正招呼着大家吃吃喝喝的玩乐,而这时,门铃又响了。
文君和竑斯面面相觑,竑斯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只好走过去开门。
“你好,是丁美阿姨邀请我来的。”只听来人说道。
文君一听心说,完了,这时小姨刚才说的人吧。现在小姨顾不上还是只能自己去应付一下了。
竑斯乐呵呵地说:“哦~,美姨说晚点来的人就是你吧!美姨正忙着呢,您随便坐,那边就是美姨的外甥女,文君姐,过来一下!”
文君只好从背对着门的方向转过来,心里正琢磨着当着这么多人怎么能委婉地拒绝人家的好意,毕竟这里不是茶馆一段弧,他们也不能玩一玩30秒的探秘就完事。
和这个新来的客人一照面,文君就呆住了,而这位客人也愣在了那里。
“姚文君,”这位客人先缓过神来,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别来无恙啊!”
“梁敏胡,”文君讪讪地说,“很久不见了。”
“对,”梁敏胡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同时火气也上来了,音调都提高了,“自从你对许拙逸不告而别,就再没见过。”
〃拙逸,他,还好吗?〃文君低声问。
“你何必假装这么在乎,你要是在乎的话也不会扔下结婚7年的老公自己一声不吭地跑掉。除了拙逸没人相信你留书上的那些鬼话,什么在旅行中寻找生命的激情,我看你根本就是跟人私奔!怎么,被人抛弃了?又单身了,还有脸到处托亲戚朋友给你相亲!拙逸早就应该跟你离婚,免得落得现在被人耻笑!”
整个屋子都异常安静,不知谁悄悄嘀咕了一句“有这出吗?”。
文君的脑子里纷杂沓乱的念头在横冲直撞,以至于她对周遭发生的是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竑斯一步冲上前挡在文君的面前,他气哼哼地说“这位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梁敏胡不知说了些什么后转身走了,只听见门关上时的咣当声。
一双臂膀搂着文君的肩,她知道那是亚秋的。
脚牢牢地定在地上,冰冷的气息从脚下蔓延,心里结了冰,文君闭上了眼睛,希望自己能慢慢变透明,从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消失。
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给前夫留下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1】引自《明朝那些事儿》
【2】数据引自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故人故事

文君不记得party是怎么结束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一辆车的。只是在车缓缓驶入自己居住的小区时文君一眼瞥见修远的车就停在楼下,她顿时清醒了。她发现自己和亚秋一起坐在后座上,原来一直紧紧搂着自己的人是亚秋。文君向亚秋投向感激的目光,亚秋也发觉文君好像精神一些了,就扶她坐好,说:“你好些了吗,刚才一直呆呆的,把我们都吓死了。”
竑斯在开车,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文君。柳姿坐在副驾驶上,看起来有些懊恼。竑斯把车停在文君的楼下,回头说:“文君姐,不用理那个无聊的人,我把他狠狠地赶出去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永远支持你。”
文君微笑地摸摸竑斯的头,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她说:“谢谢你竑斯。”
亚秋把自己的包拎起来说:“文君,今天我在你这陪你吧。”说着就去打开车门。文君急忙拉住她:“亚秋,真的不用,我已经好多了。刚才就是一下子懵了。我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亚秋盯着她琢磨了几秒钟,可能最终判断出文君是真心希望单独安静一下,“好,你好好照顾自己。当初你既然那样决定,我相信你就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你现在一定只是很内疚,但是,想办法原谅自己。我们永远支持你。”
“谢谢你亚秋。”
文君走进自己家的门,看见修远的那条手织围巾和大衣就挂在门口。文君看见修远乐呵呵地跑来迎接她,突然就不能自控地大哭起来。
可怜的修远慌了手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赶忙拉文君坐下,把文君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明显的伤痕,才舒了一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文君止不住地啜泣,断断续续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修远。
“你一直都知道我有过一次婚姻,但是我从来没跟你讲过我离婚的事吧。”
“没有。”修远仔细观察文君的脸,不太确定是不是应该继续这个话题。 
陷入回忆的文君蜷缩在一个角落,好像被退尽华衣又展览在人前。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掩藏自己j□j着的伤疤。修远和她一起挤在角落里,试图搂着她,安慰她,可是文君冰冷得像一块石头,哀伤是她唯一的表情。
“梁敏胡说的全是实话,我的前夫许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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