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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鸟的灰烬-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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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你想要怎样。”电话里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我,”John好像还没决定好说什么。
“John,你在哪儿,”她突然很警觉,“你遇到麻烦了吗?”
John的眼睛里突然噙满了泪水,文君离他很近了,她故意在他前面停了下来,手机举在他脸跟前,他可以些微听见手机里的声音,却又不得不伸长脖子往这边靠。
“不不,我只是想说,我可以听听孩子们的声音吗?”
“嗯。”
不一会,电话里传来清脆的童声,“爸爸!爸爸!”
眼泪顺着John的脸留下来,文君稍稍推后一点,John不由自主地跟着手机挪动着,他的右手伸过来想要握着手机。
文君慢慢地把手机递到他的手里,John如饥似渴地听着电话那边的孩子们向他描述今天的游泳课,那把沾满血的厨刀现在只是被John的小拇指轻轻地夹着。文君瞅准机会,一把夺过了刀,拉着罗欣迪跑开了。
大厅里的保安们看到威胁解除,一拥而上把John按到在地,手机落到地上,John声嘶力竭地对着手机喊:“孩子,对不起!告诉妈妈,对不起!……”
整个大厅突然充满了声音,众人忙着报警叫救护车,也有人过来试图安慰罗欣迪和文君。罗欣迪没有受伤,只是惊吓的不轻。文君像是一场噩梦刚醒似的,刚才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已经消耗完毕,不知谁给她围了一条毯子,她心脏狂跳,蜷缩在墙角,浑身冒汗,却又瑟瑟发抖。
谢松菀的身边围着一大群人,每个人都在说着些什么,不过她却没有回应任何人。她只是搂着虚弱的牧辰澈,微声耳语,注视着他一点一滴流逝着的生命。John在做什么,罗欣迪是不是还活着,她既没有注意到,也毫不关心。
等一切完毕,John被警察带走,在场的人们也都录完了口供,已经晚上11点多。牧辰澈终究没有等到救护车,死在了谢松菀的怀里。文君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在牧辰澈的操纵下,不知多少企业破产,多少员工失业,多少人的事业遭到重创。他终究得到了属于他的爱情,同时也绑架了无数人的生活,却也为今天埋下了伏笔。如果说文君在这件事里学到了什么的话,那就是,我们的大多数麻烦,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有钱人的麻烦更多,而且是钱也解决不了的。
罗欣迪的惊恐症持续了几个小时。这期间她一直紧紧地靠在文君的身边,好像不能相信事情已经完结。警察问完话后她终于镇静到可以正常地交谈。
“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罗欣迪对文君说,“你救了我的命,我这辈子都欠你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人,我永远都感谢你。”
“噢,不用那么感激我,”文君说,不过她心里对自己说,我只是没办法让我自己又欠拙逸一条命。
“嗯~,你想不想去吃点东西?”
“现在已经晚上11点了,你刚刚到死亡边缘走了一圈,你现在最想做的,真的是和一个陌生人吃夜宵吗?”
昕蒂没有说话,但是被人看破心思的表情一览无余。
“你现在最想去哪儿?不如我们改天再约。我现在送你到你最想去的地方?我们可以在路上聊聊天。”
罗欣迪给文君的,当然是拙逸的地址。
文君猜拙逸大概已经快疯了。首先给欣迪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然后是两个多小时欣迪也没有回电话,当然他不知道John受制以后,救护人员一直都在努力让欣迪的恐慌症平静下来,她根本没有办法打电话;中间莫名其妙收到文君的短信“都没事了,回头再解释”,然后就杳无音信了。
文君和欣迪上车前悄悄地短拙逸“10分钟到”。文君一路想象着拙逸心急如焚的样子,然后和欣迪劫后重逢的场面,觉得今天毕竟不是全部悲惨的一天。
文君把车子停在拙逸的车道上,欣迪和文君说了再见,说明天再约她(她们之前已经交换了email和电话) ,然后就一路跳着跑向了门口。
文君下意识地把车熄了火,车里一下子很安静,这正是文君需要的。她想要休息一下,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她很累,今天太长了,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了似的,当然对于欣迪来说,今天才刚刚开始……
文君想象着欣迪走进这座房子,几百朵玫瑰的馥郁芬芳中,烛光摇曳,烛泪盈盈,宛如森林中精灵们的眼睛,注视着这对爱人,他们说愿意,然后相拥而泣……
文君为自己感到骄傲,这次没有白来,她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不但向拙逸道了歉,还成全了他的下一段幸福,她心里升起一阵温暖,更加不想回到冷清清的宾馆了。
她想给修远打电话,她很想很他说说话,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她想修远夸夸她,说他也为她骄傲。她拨了修远的号码,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按下“通话“——也许修远正忙着,修远永远都很忙,也许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时间。
手机在文君手里地响了一声,文君看到是一封来自Edward的email。今天真的永远都不会结束了吗?文君想。
Edward的信很简短,他说他把地下室的老写字台彻底拆开了,在里面发现了一本日记。纸张发黄,看起来年代久远,而且里面全部是方块字,很有可能是嘉宜留下来的,附件里是扫描本。
文君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砰砰地跳了起来,如果这真是嘉宜的日记本,这将是她和Edward的拼图中最大最重要的一块!
有人在车窗上敲了敲,文君抬头看到是拙逸和欣迪。他们两个都带着幸福的笑容,眼睛还带着泪光。欣迪不可思议地看着文君,很明显她已经知道文君是谁,她看起来完全找不到语言来表达她这时复杂的心情。她搂着拙逸的胳膊,左手无名指上一只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恭喜你们!”文君由衷地说,“我真替你们高兴!”
真正的幸福,有强烈的感染人的力量,文君都觉得感动得想落泪。
“谢谢你,”欣迪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文君回答她,然后转向拙逸说,“拙逸,这下我们扯平了?”
“不,”拙逸很严肃地说,“你救了欣迪,我永远都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蝴蝶出世

文君重新降落到中国的大地上的时候,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再次袭来。过去的这个周末真的发生了吗 在小区门口下车,文君拉着行李箱往自己的小屋走,煎饼摊儿上的油滋滋地响,水果铺的刘婶儿一边赶苍蝇一边把苹果的把儿都扭向一个方向,小区保安正接了快递送来的十几个包裹。这个世界有声有色地铺陈在文君眼前,而谢松菀,罗欣迪,John,许拙逸这些人,则像是昨夜一个未完梦境里的模糊角色。
小屋的门在文君身后关闭。人事熙熙其实就在窗外,而文君却感觉这里很安静,每件东西都和文君离开前一模一样。
手机响了一下,是修远的回复短信。文君刚才短信告诉他自己平安到家了,修远说“明天终于就是周四了,明天见!” 所以现在,文君一个人在安安静静的小屋里坐下,闭上眼睛。她很疲倦,却不想睡觉;她很饿,却吃不下东西。
天渐渐黑了,又下起雨来,正是〃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家里四壁寂寂衾冷茶凉,秒针的走动声就分外刺耳。文君几次想打电话给修远,就是想和他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但是几次都忍住了。最终,文君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人的寂静,她约了Edward上线,向他交代关于曾祖父的日记。 文君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要给一个外国人讲清楚这件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文君:Edward,我在飞机上看了所有你传过来的日记扫描件,虽然断断续续,有些字迹也太旧不好辨认,但是大致可以理出一个故事。
Edward:要讲故事了?太好了,你是不是要说,从前,有一个北京人。。。。。。。。 ^_^
文君:哈哈,你猜得一点也不对,我要说的是,1875年7月,一个叫做萨克达嘉宜的年轻人从北京离家出走。
Edward:中国人的姓不都是单音节吗?为什么他的姓这么长?
文君:从姓氏来看,你的曾祖父嘉宜应该是一个旗人。
Edward:旗人是什么意思
文君:从1644年到1912年,中国是被一个姓爱新觉罗的家族所统治。这个家族属于一个叫做满洲的北方少数民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所以他们的姓氏看起来不同于其他中国人。满洲人征服全中国后,出于政治的原因,给自己进行了编制,称为旗人,以区别于其他中国人,因为旗人享受许多特权。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旗人都很富有,除了少数满洲贵族外,许多旗人都过着普通的生活,有些甚至很贫穷。你的曾祖父嘉宜应该是生活在一个不算贫穷也不算富有的普通家庭。他们住在北京的一个普通的胡同里。
Edward:好。嘉宜是特权阶层里的中下层。然后呢?
文君:在他们这条普通的胡同里,住着一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碧生。嘉宜和碧生一起长大,并且一直相爱着。幸运的是,他们两家的父母也认为他们很相配,所以在给他们订了亲,如无意外,他们不久就会结婚,然后永远幸福地的生活。这时候嘉宜17岁。
Edward:我猜他们没有永远幸福地的生活:(你说他们的父母给他们订了亲,那是什么意思?
文君:在那时的中国,婚姻关系是必须由双方父母来约定的。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夫妻是结婚当晚才第一次见面,因为整个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的。嘉宜和碧生既是相爱又能定亲,在那个年代确实是童话般的幸运。
Edward:所以两个人不管多相爱,如果他们的父母不给他们定亲的话,他们也就不能结婚了。
文君:对的
Edward:那年轻人就任由家长为他们做这么重要的决定吗?他们难道不想自己选择吗?
文君:关键是,年轻人结婚后居住的房子,吃穿用度的花销,生儿育女的支出,都是家长供给的,所以结婚的对象,也当然是家长的决定。既然还要靠家长养着,当然也就得听家长的摆布了。古今中外,这世界永远是金主说了算的。
Edward:他们难道不能离开家自己生活吗?那就谁都管不了他们了。年轻人难道不工作没有自己的收入吗?
文君: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个时候,一个人离开了家庭几乎不可能生存下去。一个家庭的收入,是由执掌家务的家长来分配的。至少在年轻人结婚的时候,他们是不大可能有自己的收入的,因为他们这时只有十几岁。像嘉宜这样的旗人有时候会有一些收入,因为他们常常在军队,皇家护卫队和政府部门里担任职位。但是这点收入是远不够娶妻生子的。所以离家出走是极少见的事,需要非常非常大的勇气。
Edward:这是个有趣的现象,我要找些中国古代婚俗的书来读一下。现在先继续嘉宜的故事吧
文君:1875年的1月的某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碧生一家突然离开北京城,举家北迁到中国东北部的一个小村庄。同时嘉宜的父母取消婚约,并且对嘉宜禁足半年。顺便说一句,我推测碧生也是旗人,因为首先,大多数情况下,旗人还是选择和旗人家庭结姻,因为旗人享受许多特权;另外碧生一家离开北京的话最可能的是回归原籍,而中国东北正是满族的发祥地,当时只有少数旗人居住,汉人是禁止前往的。
Edward:所以看起来,嘉宜的父母取消婚约,只是因为碧生一家离开北京城?那为什么他们不赶快结婚呢?这样就算碧生的家人必须离开北京,碧生和嘉宜也仍然可以在一起啊?
文君:嘉宜没有记载具体的退婚原因,我也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如果嘉宜的家长有任何理由相信碧生的家庭已经不适合联姻,不管是不是碧生的问题,他们都会退婚的。嘉宜和碧生是不是相爱是根本不重要的。他们还会回去告诉嘉宜,这都是为了他好。
Edward:嘉宜和碧生也没有话说?
文君:就像我刚才说的,他们的行止婚姻都是家长决定的,他们并没有参与决定的权利,除非他们脱离家庭,这点对男性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事,对女性则完全不可能。那个年代,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独立存活在世上。
Edward:所以碧生最终是离开了。
文君:是的。碧生离开的当天,他们见了一面,嘉宜提出他们一起逃跑,但是在他们有机会酝酿任何计划之前,嘉宜就被他的家人抓回去了,并且一直关了半年。他始终不知道碧生一家为什么要仓卒离开。碧生似乎是知道的,但是也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到这里我们至少可以看出嘉宜是一个多情而且勇敢的年轻人。
Edward: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文君:故事还没有完。被圈禁了半年后,嘉宜终于找到机会跑了出来。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在几个月后找到了碧生所居住的边远村庄。这时,碧生已经不是和她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了。
Edward:她已经结婚了?嘉宜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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