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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他听我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忍不住骂我,“秦岩和你那么熟,有什么不能叫的啊?”
我没说话,电话两端,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唉,”他叹气,终于向我妥协了,“你还能打120不?不行的话我给你叫?”
“不用……”我咬咬牙,救护车来一趟弄得沸沸扬扬的麻烦,我坚持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我自己去医院,挂了。”
往常的话不用他说,我也会叫秦岩来帮我的。可是现在,他不知道我的顾虑。从前我是不知道秦岩的心意,现在既然我知道了,那越是这种时候我才越不应该叫他。还有娜娜,我是真心希望她能为自己争取一次。我又缓了会儿,好像不是那么疼了,便强撑着直起腰,结果刚一抬脚,就又是一阵疼痛,那感觉就好像肚子里有个搅拌机在来回拧,疼得我险些跌倒在地。这么一来,我动都不敢动了,只得靠着墙喘气。
手机很安静,他没有再打来。我靠着墙,也没有再哭,虽然很痛很痛。身体是自己的,我何必要和自己过不去呢……也许是时候了,是时候到我和过去挥手告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渐渐开始头晕,我吃力地挪到门边,又停下来歇着,忍住干呕,嘴里已经有点腥甜的的感觉了。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挪到医院去啊……
“开门!”敲门声突然响起来,秦岩在外面把门敲得砰砰作响,“小悦,你在里面吧?快开门!”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费力半天劲才把门打开,秦岩在外面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本来想开口问他怎么来了,结果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十章 如歌
我几乎每天要看三四次物流信息。饶说是同城,这快递也走了俩天。一般正常中午就会来送件的,我等啊等的一直等到一点多,手机也没动静,我渐渐由紧张变得不耐烦起来。左等右等还是没音儿,我再也按捺不住,拿起手机线上找他不在,给他发短信问他有没有收到什么东西,可是没想到他连短信也不回。这下我那发达的大脑就开始丰富的联想了……比如他是不是出门从楼梯摔下去了或者是被打劫了⊙﹏⊙b汗……
嗯。又过了好久他才回,还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我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没什么反应?那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啊!
唔,我猜到了其实……
啥?那既然你猜到了怎么也没什么反应啊?
呃,我其实好像就收到过俩次生日礼物有次还是我妈给我买的……不大习惯,不知道该说什么……
_#行行行,您不习惯,是我冒失了。我郁闷啊,哪有这样的啊。
呃,我错了我错了,刚我在外边没带手机。收到你的礼物我真的很感动很温暖……
算了别说了,忒假了。而且你怎么老不带手机?
呃,我下次一定带着~
_#我是真想一巴掌呼死他,就知道给我找不舒服。我正琢磨着在对话框里输点狠话,他见我没回,又传一条过来。
下午没事儿吧?腿爷请你去唱歌,O(∩_∩)O哈~
我速度比较快,在他楼下等他。不一会儿他也下来了,我眼前一亮,他围着的正是我买的围巾。我挑的果然不错,颜色很配,很符合他的气质,幸亏他不是太白,要不然真跟奶油小生有一拼了。不过,这也围得太难看了吧……
不等我张嘴,他率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比你慢么?我专门去请教了我们会围围巾的班草哦~”
“呃……”我半信半疑,“请教了还这水平?”
“讨厌啦~”这货开始恶心人,“人家不会嘛~”
我恶寒一个,催他快走。这时恰好他同学有路过的,都是很默契的坏笑,专门走过来和他打招呼,我不好意思地半侧着脸。结果内个然然直接绕过他,走过来和我摆摆手,“你好~”我被直接弄蒙了,窘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好他来救驾,迅速拖着我脱离包围圈。
“呃,你回去了和你哥们帮我带句‘你也好’……”_!我都没和人家说话,太不礼貌了……
“哈哈~”他笑说,“没事,他们那就是故意使坏呢!”
我俩边走边聊,其实就是他在说我在听,各种奇闻异事,我都不知道他打哪知道的,从奶粉又出问题了到印度没钱给女儿作嫁妆无奇不有。
“其实……”他突然吞吞吐吐着说了半句话,见我疑问的表情,才又接着说,“要是早认识你一年我肯定特殷勤……”
“殷勤干嘛?”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你说呢?”他看着我。_#,我傻啊,说话都不经脑子,男的对女的殷勤,又是在这么一个年级,能干嘛……
“呃,我不是内意思。”
“我也不是内意思。”他立刻回。
…………其实我都不知道我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就是下意识的那么一说,更别提他说的了。这么蒙太奇的对话过后,我俩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估计都有点如履雾中的感觉了。气氛一时有点诡异,还好很快我们就到ktv了。
他坐下来就开始点歌,“腿爷先给你来一首恋爱ing!”
熟悉的节奏响起,很欢快的歌,他跟着节拍摇晃着脑袋,时不时还冲我抛个媚眼,这货唱起歌来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估计真以为现在场下坐着的除了我还有数以千计的观众呢……不过他唱的还是蛮好听的,声音就不错。
他又唱了会儿叫我去点歌,我从高中就开始喜欢英文歌了,所以会唱的大部分都是老歌。我就随便点了一首《我不难过》。
“……
我放手
我让座
假洒脱
谁懂我多么不舍得
太爱了
所以呢
没有哭
没有说
……”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尤其是歌词。不过很长时间没唱歌,感觉怎么有点跑调了。唱完了,我偷偷瞄他,有点呆滞的样子……
“啪啪啪”他突然神经似的开始鼓掌,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厉害啊,你是我认识的女的里面第二唱得好的!”
“不至于不至于……”我这人就是经不得夸,一夸就不好意思了。
“真的啊~而且第一的女的是学过唱歌的,她唱的孙燕姿的没你唱的好听,我特喜欢孙燕姿啊!”他以为我不相信,又着急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我撵他去唱歌。原来腿爷喜欢孙燕姿啊,嘿嘿,我这还歪打正着了,女歌手里面我好像就唱的她的最好听~
结果他直接上去点了一堆孙燕姿的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那意思不言而喻了……到最后我俩都玩开了,会唱的不会唱的都上去瞎吼一气,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来个情歌对唱,腿爷给出的理由是一直没和女的唱过歌所以觉得没必要就没学过……_|||……到最后俩人都嗓子哑了,改听歌了……
一直玩到晚上,我们才动身回去。他站起来穿衣服围围巾,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把一条漂亮的围巾围得惨不忍睹……
“干嘛?”他见我老是盯着他的围巾,不乐意了,“要不然你过来给我围?”
我看他不像在开玩笑,而且我是真心不想让他祸害我的围巾,就走过去,隔开挺远伸长了胳膊视线严格控制在下巴以下动作僵硬地给他围围巾。费了些功夫给他整好,我立刻弹出老远,“好了!”
“嘿,”他低头看看,“还真不错~”
出了包间,他去前台结账,我在不远处等着,这时突然门厅里进来几张熟面孔,咦,这不是学生会的么,还有好像是团委的,我不怎么认识,他们怎么也来了。不对,我突然想起来,娜娜好像和我说过今儿学生会的要和团委的为之前一起举办的什么活动庆功,那岂不是她也要来!
“咦?小悦你怎么在这儿?”后面进来的果然是娜娜。
“什么?小悦也在?”闻声进来的居然是秦岩,怎么他们俩都来了啊!我急忙回头找腿爷,恰好他已经结完帐跟过来了,完全不顾我拼命的眼神暗示,见认识我还很自来熟的和俩人打招呼,我拦都拦不住。我注意到,秦岩自从腿爷一出现,眼睛就没离开过他脖子上的围巾。
这时候还是赶紧闪人为妙,我随便和他俩说了几句,忽略掉二人审视的表情,几乎是连走带跑地带着他从ktv里冲将出来。“你干嘛跑这么快?”腿爷还是很无辜的看着我问。
“……”我不解释了……
晚上我回想他说的内句话。听起来感觉好像不太妙啊……_#还有,他的“意思”到底是哪个意思啊……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合理答案,要不我还是直接问好了……
、第二十一章 再会
再度醒来的瞬间,脑中有片刻的空白,记忆仿佛已被抽空。屋顶上的节能灯发出的白光有些刺眼,我又闭上眼睛。周围弥漫着的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把我渐渐拉回现实,我回想起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秦岩焦急的脸。我又睁开眼,注意到手上扎了针。
“醒了?”旁边秦岩的声音传来,我有些吃力的转动脖子,才看到我病床旁边坐着休息的秦岩。
“嗯……”我哑着嗓子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他看看手表,“你大概昏睡了俩个小时。”
“唔……”我还是浑身没劲,肚子也还是有隐隐的阵痛。
“急性肠胃炎,”他打了个呵欠,神色有些疲惫,“幸亏来得及时。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哈,”我避而不答,而是问他昏倒前没问出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去医院呢?”
“呃,”他迟疑了会儿,没看我,“翟振斐告诉我的。他给我打完电话,我立刻就赶过去了。”
腿爷?他何时有秦岩的电话了?我没有再问下去。
又过了一会儿,我撵秦岩回去。我是昏迷了没感觉了,想来他把我从楼下弄到医院也是折腾了一番的,更何况他明天还得上班。
“我不回去了今儿,在这儿陪床。”他摇摇头。
“不行,”我拒绝,“你是经理,明天你还要上班,我不去没事儿,我的活先让小李帮我做一下就好了。你顺便给我和大老板请个病假。”
“没事,我明天晚一点去也成。”他继续坚持。
“不行,你不回去我就和你生气。”我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你下了班再来。”
秦岩无奈,又找到值班护士嘱咐了一阵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一会儿护士过来熄灯,并嘱咐病人们有事按铃。眼睛因为习惯了光亮,乍一陷入黑暗中,便什么都看不清了。我只好闭上眼。周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间或从某个方向传来几声咳嗽或者熟睡的梦呓。我觉得做梦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因为往往它会帮你实现一直以来你所可望而不可及的执念。也许今夜,腿爷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若即若离的一个分辨不清面容的身影。可惜腹痛时有时无,我始终无法踏踏实实地入睡。
在床上也不知道翻腾了多久,半睡半醒间,天色已经亮了。病房外渐渐嘈杂起来,陆续有亲友来探望,病房中也开始热闹开来。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学到的朱自清的一句话: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也只有此情此景下,我才真正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闺女,自己啊?”边上的一位阿姨边吃着子女送来的早餐边问我。“是啊,呵呵,家不在这边。”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哎呦,小姑娘自己多不容易!”阿姨热心的招呼我,“儿子你去把这几个包子拿过去。”一个中年男人闻声站起来。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阿姨我是急性肠胃炎,不能乱吃的,谢谢您啦~”
“哦,”阿姨想了想,“我儿子一会儿才走,要不让他先给你买个粥喝了吧?”
“真不用了阿姨,我还不怎么舒服,吃不下东西。”倒不是我存心拒绝她的好意,我是真的吃不下。阿姨见状也没再坚持。
我转过头,定定地望着窗外。好像确实都是自找的。其实连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我这样算是在坚持么?俩年来,我一次都没有找过他,平时联系也是客客气气的对话,没有关于感情的只言片语,谈论的也只有天冷了多加衣这样的普通朋友之间的话题。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再次出现还是有能把我的生活搅的乱七八糟的能力。
“你好点了么?”我正胡思乱想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回头,腿爷竟然站在床边,发型乱了,身上的衣服也有点皱,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有花花绿绿的包装纸,还有一大袋的水果。我错愕,看看时间,刚过八点而已,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不对,难道我在做梦?
“你病傻了么?”他见我不说话,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边去!”我拍开他的手,还是很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这儿?”
“火车呗,晚上的卧铺。”他把东西一放,坐在椅子上舒展开胳膊,“飞机票订不到,要不然我昨儿晚上就飞过来了~”
……既然你说过不可能在一起,那为什么不能对我再狠一点呢?这样时好时坏,时冷时热,让我心存念想,我真的吃不消。又或者,你只是于心不忍觉得亏欠了我,那我是该和你说声谢谢么……
我轻轻摇了摇又混乱起来的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