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莹看着大鹏,见他脸上的神色诚恳,不禁感激地笑了笑,对他说:“大鹏,谢谢你能对我以诚相待,你是个好心肠的人。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大病,奇Qīsuū。сom书你先去打饭吧。”
下午雪莹没课,她的头疼得更厉害了。就不顾学校上班时间不准私自离校的规定,去镇医院看了医生。
医生说她是病毒性感冒,必须连打三天点滴。两瓶点滴打完,暮色早已降临了。
那三天,她每天都是上完课以后就去医院。“你还是再去跟校长请一次假吧,毕竟这是学校的规定。” 爸爸说。
雪莹坐在沙发上,一边用热毛巾敷着因为打点滴而发肿的手,一边愤愤地说:“爸,他现在正想找机会整我呢,怎么可能准我的假?反正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天她的病刚好,正在办公室埋头批上次初三月考的试卷,教导主任突然在门口叫:“雪莹,出来一下。”
雪莹莫名其妙地跟他来到了校园里的草坪上。
“雪莹,咱们同事几年 ,关系一直都不差,不是我要存心跟你过不去,这一切都是校长的意思,你可别怨我啊!” 主任吞吞吐吐地说。
雪莹一听,就明白校长又要想法子整她了。于是一言不发,等着主任把话说完。
主任见她毫无反应,只好接着说道:“校长的意思,是说你无视校纪校规,经常擅自离校,不适合再担任教学任务了。叫小胡来接手你代的初三语文。”
雪莹的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她一个年轻教师,不分课给她代,这是明摆着挤兑她,变相地把她打入冷宫了。知道的说是局长逼婚,不知道的肯定会说自己太无能,不会教书才不分课给自己的,从今往后,单位里所有的人都会当她不存在了。
难道自己以后的人生都这样了吗?一阵风吹来,盛夏的天气,雪莹却突然打了个寒噤。
主任说完后就匆匆走了。雪莹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在办公桌前呆呆地坐了一下午,她不知道该怎样走出当前的困境。
之后一个多月,她都是整天呆在家里,反正也没她的课了,与其去上班受冷遇,还不如不去。
这段时间里,周玉辉又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雪莹一概不接。
爸妈见她整天闷闷不乐,也是一筹莫展。
暑假来了,又过去了,天气开始转凉。雪莹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剧,看着看着,就一阵心烦,猛地把遥控器摔倒了地上。
正在厨房煎鱼的妈妈闻声赶来,看她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转身从厨房拿了个香油瓶对她说:“雪莹,到街上去逛逛吧,顺便帮妈打瓶香油,中午拌凉粉给你吃,你老闷在家里,会生病的。”
她到了街上,也没心思闲逛,径直到粮油店打了香油就往回走。
路过裁缝铺的时候,却听到铺子里有人说话,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往里一看,原来是她们学校主任的老婆和裁缝在说话。她们背对着街道,所以看不见她。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
“还说呢,要不是那个贱女人,我们怎么会住不上新房子呢!” 主任老婆的声音一贯的尖利。
裁缝探询地问:“听说是她不同意周局长的儿子的。”
“什么不同意啊!狗屁!主任老婆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平时找对象眼光就高得很,肯定是跟人家谈过了,得了好处以后想脚底抹油,人家才不肯放过她的,不然为什么不逼别人,单单逼她呢!”
雪莹气得浑身发抖,再也听不下去了。想要上前去跟她们理论,可想到主任老婆是个出名的泼妇,平时说话像刀子一样尖利,若说吵架,十个自己也吵不过她一个。再说自己一个年轻女孩子,又是教师,跟这种没文化的中年妇女在大街上骂架太不像回事了,思量之下,她还是忍住了怒火,转身就走。
刚转过身,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婶。
她想开口要叫二婶,二婶却打了个手势叫她别说话。然后放开她,径直走到了主任老婆面前,微笑着问:“这位大姐,是在说中学的程雪莹的事情吗?”
主任老婆不认识二婶,翻了翻眼皮,恨恨地说:“是啊,就是那个狐狸精!”
二婶脸色一变,抬手“唰”的一声,给了主任老婆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主任老婆当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正要吵嚷还手,却一眼见到了站在一边的雪莹,不由得呆了一下,饶是她蛮不讲理,此时也不禁有些心虚。
就在这当口,二婶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厉声喝问:“谁告诉你我侄女跟那个局长儿子谈对象了?你他妈的亲眼看到了?局长家欺负我们家也罢了。你们算什么东西!算什么人物!也来欺负人!没房子住找局长要去啊,再到这里说三道四,毁坏我侄女的名声,老娘就不是这一巴掌了。老娘就要告你,叫派出所拘留你,什么东西!滚!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主任老婆被二婶一连串的喝骂弄懵了,想还口骂她,自己又确实理亏,况且雪莹就在旁边,加上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登时觉得无地自容。
雪莹看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二婶居然这样厉害,一下子就把主任老婆制住了,还狠狠替自己出了口气。
“雪莹,跟我走,到二婶家玩两天去。你二叔还在对面街上等着我呢。” 二婶见主任老婆像个斗败了的公鸡那样低下了头,就放开了她,对雪莹说。
雪莹忙答应了声,托个邻居把香油带给妈妈,跟随二婶出了这条街。
二婶说自己和二叔开拖拉机来卖粮食的,粮食卖完让她一个人街上买洗衣粉,这么巧就碰到了这件事。
娘俩上了拖拉机,二叔稳稳地开着。二婶这才开口埋怨道:“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老实呢?人家那样糟践你,你听到了还要躲开,难怪别人会欺负你了!”
“二婶,我是没办法,那样的人我惹不起啊!我这辈子都没跟人吵过架。”雪莹苦笑了一下。
二婶看着她,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说:“你呀,都是叫你爸给教育的,文明文明,可你也要看那是对什么人吧。那电视上放的日本鬼子进中国,又杀人又放火的,咱们中国人还要跟他们讲文明吗?还不是拿着枪拼命跟他们干了?”
雪莹顿时愣住了,她隐约觉得二婶的话触到了某些真理,那正是她在平时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深感困惑的一些东西。
比如在大学时,寝室里有的同学老爱跟她开些过分的玩笑,自己都觉得同学之间不须计较太多,往往一笑了之,但是当自己跟她们开类似的玩笑时,别人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
再比如自己做代课教师时,有些人当面说话嘲笑她一个大学生却拿那点钱,她心里虽然愤怒,却总觉得自己不能跟她们一般见识,于是每次都选择沉默。
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错了。同学跟她开过分的玩笑,是不是吃定她软弱呢?那些人笑话她,是不是欺负她老实呢?有生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处事原则。
“傻侄女,想什么呢?”二婶见她呆呆地出神,就问道。
雪莹有些沮丧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我实在太窝囊太无能了。
二婶笑了笑:“你前阵子和那个局长儿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呀,还真叫没本事,要是换作别的丫头,相亲时当场就能把媒人骂个狗血喷头,看都不多看那个男人一眼!你要真那样做了,还能有今天这些事吗?”
听了二婶的话,雪莹如同被人当头棒喝,她想起周玉辉对她说过的话。
周玉辉说“雪莹,你知道吗?我有个那样多的次的相亲经历,可是只有你尊重我,所以我喜欢你。”
雪莹想:“我尊重他,他就喜欢我,就来逼婚,那么如果我不尊重他呢?如果我当时显得很嫌恶他呢?如果我对他不理不睬呢?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了?”
这世界真的容不下好心人吗?难道非得不讲素质才能保护自己吗?雪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拖拉机开到二叔家门口,堂妹雪梅早就做好了中饭等着她们回来了。饭桌上,二婶不停地给她夹鱼夹肉,她食不知味地吃着,渐渐地,一个摆脱困境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悄然形成了。
第 5 章
雪莹和周玉辉肩并肩地走在县城最繁华的大街上,雪莹空着手,只拎了个小包,周玉辉手上却大包小包地拿了不少东西。
看着周玉辉有些哭丧的面孔,雪莹不由的想起刚才在珠宝店里的事情,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心想:姓周的,看你能跟我耗多久!
原来那天下午,雪莹就不顾二叔二婶的挽留,步行从村里回到了家。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她更加坚定了想法。
晚上,她拨通了周玉辉的手机。
电话里,周玉辉的声音很激动,不停地说;“雪莹,没想到,真没想到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真高兴。”
“你不是一直都想请我吃饭吗?明天有空吗?” 雪莹淡淡地问。
周玉辉急忙表态:“有啊有啊,明天你到县城,我到汽车站去接你,”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一定到。” 放下电话,雪莹不禁冷笑了两声。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登上了开往县城的汽车。车窗外,初秋清晨的原野起了白茫茫的雾霭,遮住了田野里金色的一望无际的稻田。邻座的一对情侣有说有笑,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切都令她的心里无比惆怅,她就快二十六岁了,也不是不渴望拥有爱情,可是自己未来的情爱就像这窗外的原野一样,被浓浓的雾气所笼罩。始终看不清出路。
不知不觉到了车站,她还没下车,就看见周玉辉急切地扒着车窗寻找自己,看见她以后一脸的欣慰:“雪莹。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骗我的呢。”
雪莹此时已经下了车,听他这样说,就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哦。”
看着她的笑容,周玉辉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高兴。雪莹想起几个月来自己所受的折磨,心中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她暗暗咬了咬牙,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我还没吃早饭呢,都饿死了。”
周玉辉一拍头:“对呀,你看我,一高兴就把什么都忘了,这附近有家早餐店里的包子味道很好,我们这就去吧。”
“不是吧?吃包子?亏你想得出来,你家那样有钱,你还这么抠门!” 雪莹拉长了脸。
周玉辉顿时红了脸,为难地说:“这大清早的,饭店都不营业啊。”
“那就去吃肯德基去”
周玉辉立刻同意,
“对了,肯德基不错,我们这就去。”
两人到了肯德基,店里冷冷清清的没一个客人,服务员热情地上前问他们要什么,雪莹一口气要了3份最贵的香辣鸡腿堡和上校鸡块,外加两杯港式奶茶。
“看你瘦瘦的,想不到还挺能吃的哦。” 周玉辉惊奇地望着她。
雪莹笑嘻嘻地啃着汉堡:“怎么,舍不得钱了?”
周玉辉失笑:几十块钱的东西我再舍不得,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雪莹只吃了两块鸡腿堡就饱了,周玉辉见她不吃了,自己也忙着用纸巾擦了擦嘴,两人一起走到了街上。
路过一家珠宝店时,雪莹对他说:“玉辉,我从小就喜欢珠宝,可惜我家里条件一般,没钱买。”
“那就进去看看吧” 周玉辉显得毫不犹豫。
到了店里,两个营业员立刻围了上来,雪莹问:“你们这里最漂亮的珠宝是什么啊?”拿出来我挑挑”
于是营业员拿出了几个首饰盒,说这是她们店里最珍贵当然也是最漂亮的珠宝,雪莹一看,最贵的也就两万多元,不禁有些失望,心想到底是县城小地方,没什么太贵的,不然我只挑一件就让这姓周的望风而逃了。
她挑了一个翡翠手镯,一条红宝石项链,还有钻石胸针,一算账,五万七千五百块,偷偷看了周玉辉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阴暗了,不禁心中暗笑。
接着路过一家名牌鞋店,她又拖着他去买了几双皮鞋,又花了他两万多。
逛到了一家服装专卖店门口,雪莹又说自己没衣服,这下周玉辉忍不住了,他不满地问:“雪莹,你该不是把我当冤大头了吧?还是刻意来报复我的?”
雪莹一边抚摸着颈中刚买的红宝石项链,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玉辉,我现在终于想通了,跟着你锦衣玉食的也没什么不好,这年头钱才是最真的,你那一脸白斑算什么呢!”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对我好起来,原来是看上了我的钱!” 周玉辉愤怒了。
雪莹突然笑起来,语气尖刻地问:“那你说我不为钱为什么啊?难道是为了白癜风!”
周玉辉的呼吸急促了,他强忍怒火说:“雪莹,我知道我家逼婚的事情伤害了你,可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吧!”
“我就侮辱了,怎么着,你到底给不给我买衣服?” 雪莹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