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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蝶珍的衣服都是沉沉的颜色,不会有光鲜的感觉,他确信自己见过她穿的,是在高二暑假补习的时候,她穿着这条裙子,还坐上了他的单车后座。
他穿着高中时候的衬衫,她穿着高中时候的裙子。那个时候的他觉得一点也不像学生,现在又觉得像极了学生。估计余蝶珍是看到他穿那件白衬衫才会翻出以前的旧衣服吧,但是,也别有韵味了。
余蝶珍发觉他在看自己,也对上他的眸,郑哲希看见她的眼睛被街灯照着,泛着光,好似星星,又像跳动的火焰,撩着他的心。
越走越多人,人人都在往江心岛去,他们只走到江边的栏杆就停下来了,郑哲希说:“江心岛今年才开放,所以人很多,进去的话也看不见烟花的全貌啊,在这里就行了。”
余蝶珍嗯了一声,手搭在大理石上,撑着脸。夜晚的江水是漆黑的,只有那些灯的影子,在江面上舞蹈。看着江心岛里面的人头攒涌,她有些晕,呕吐的感觉突然上来了,她紧捂住嘴,把身体别向另一边,弯下腰,她松开了手,深呼吸,呕吐的感觉一阵接一阵,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郑哲希惊慌地抚摸她的背,帮她舒缓想要吐的感觉。
他说:“你没事吧?”然后把一包纸巾递给她,余蝶珍拿过纸巾,用纸巾擦了擦手还有嘴。满嘴都是酸的。
余蝶珍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折回他身边,郑哲希看着她,问她:“怀孕那件事,是真的吗?”
余蝶珍点点头。
“那个……”郑哲希不敢看她,把目光移去江心岛,“对不起。”
“没关系。”余蝶珍说道。
郑哲希伸手握住了她放在大理石边栏上的手,余蝶珍一颤,想缩手,郑哲希却握紧了。余蝶珍说道:“如果你是因为孩子才回来的话,我会打掉的。”这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理由,她不想因为孩子郑哲希才和自己在一起,她也根本没有打算以孩子来作为捆绑郑哲希的工具,所以她不能接受郑哲希是因为他想要这一个孩子才回来和她相见。
郑哲希一怔,然后笑起来,说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电视上演得多了。”余蝶珍固执地说。
郑哲希两只手一起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他笑容消失,说道:“余蝶珍,你为什么不把孩子打掉?”
“因为无论我们做过些什么,他都无辜的。”余蝶珍认真地说,郑哲希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上,南方的十月还不是很凉,她的手出了点汗,有点难受,却没有强行抽回。郑哲希听罢,还是面无表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那么做吗?”他问道。
“谁知道你?”余蝶珍还在生着气,白他一眼,郑哲希看到她这个反应,脸上摆着很严肃的表情,心里却笑起来了。
他松开她的手,右手撑着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离开你。每个人,凡是认识我和你的,都说我不能离开你,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没有毅力?我只是想要求证一下,看得出来,我只坚持了两个月。”
“我天天都在想你,林喆那天和我说你有了我的孩子,我还以为是你让他来说我,我根本没有相信。”郑哲希回忆着,然后笑了,“对了,那件事纯属我心血来潮,可能你真的太诱人了吧,哈哈。”
余蝶珍脸红起来,咬牙切齿,给他肩膀一拳,“我还真没想过那么危险的,我还说之前在上海都没事呢。”他向余蝶珍的拳头求饶,“说实话,无论是在你外婆家的时候吻你,还是这一次,你都没有太反抗我。”
“反抗有用吗!”余蝶珍有一次往他肩膀一拳。她的脸在发烫,不想郑哲希围绕这个话题说下去了。
“当然,没用。”郑哲希坏笑。
天空突然绽放一朵花,花开的声音吓得余蝶珍叫了一声,郑哲希顺势把她揽进怀中,余蝶珍的鼻尖抵在他胸前,她什么也没有闻到,烟花一朵一朵地盛开了,郑哲希在这吵闹得震天的声音之中把唇贴近她的耳边,对她说:“余蝶珍,嫁给我吧。”
“这个晚上我究竟等了多少年?余蝶珍,我无法不爱你。”
余蝶珍听罢,泪水浸湿他胸前的白衬衫。
爱入膏肓 唯良药苦口 1
新城已无旧少年;爱入膏肓 唯良药苦口 1
江秀贤度蜜月回来的时候,余蝶珍和郑哲希已经在一起了。舒悫鹉琻
因为太过熟悉,连做情侣的那一部分都可以省去了,像是已经做了夫妻,就等着齐眉。
郑哲希在朋友圈宣告他和余蝶珍在一起了,发了几张合照,以前的同学纷纷来评论点赞,有的人说,他又相信爱情了,学生时期的天造地设终于走到了一起!
郑哲希和余蝶珍打算来个先斩后奏,中秋节前偷偷拿了户口本跑去民政局登记了。余母知道后硬是拉着郑哲希,埋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女儿,但是还是很开心自己的女儿有个归宿了,余父就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余蝶珍对郑哲希说,这种事情很正常,以后再慢慢解决,现在都已经拿证了,他们也不可以怎么样。
郑哲希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他很想把余蝶珍带给他看,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这样想了,现在他终于圆了自己的梦。只是他还是那个害怕父亲的少年,在父亲面前,他永远不听话,永远叛逆,即使他做的有多好。
最后他还是把余蝶珍带回家里,三个人坐在客厅,郑父阴沉着脸,盯着余蝶珍,害她浑身不自在,连喝水都害怕被呛到。
“你是说,你们这是在奉子成婚?”郑父的语气有些不爽。
郑哲希道:“不是的,我已经二十七了,也该到成婚的年龄了吧。我们两个情投意合,就只差您的意思。”他恭敬得就像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
“你们连证都领了,还需要什么我的意思!”郑父大喝一声,余蝶珍吓得抓紧了郑哲希的衣袖,这场谈话明显不太成功,郑哲希心里也挺慌张的,他悄悄对余蝶珍说让她在这里先坐着,他出去阳台打个电话给他的姑姑,叫他姑姑来帮忙,余蝶珍点点头。
客厅就剩下了郑父和余蝶珍,余蝶珍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面前人的脸。郑父突然开口说道:“你和郑哲希什么时候认识的?”
余蝶珍抬头,小声说道:“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郑父思索一番,又继续道:“在一起多久了?”
“两三个星期吧。”余蝶珍实话实说。
郑父疑惑地看着她,“你们在一起两三个星期,为什么你会怀孕两个多月?”
“呃,这个……”余蝶珍窘迫地说,“我们认识很久了,只是几个星期前才确定关系。”
“其实吧,我觉得郑哲希会带女孩子回来挺好的。”郑父说道,喝了一口茶,“我一直都在盼望他能带个儿媳妇给我呀,可是他总是那么叛逆,和我对着干,我也不知道这么一些年他究竟和多少个女孩子在一起过,我还以为他会带个上海姑娘回来呢。”
余蝶珍忽然觉得郑父其实是一个慈父,只是不知道如何在儿子面前表达罢了,他的话语里都是无奈和叹息,可见他很久很久没有和儿子交过心,郑哲希的母亲在他十八岁那年死了,他应该也很难过才对。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毕竟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早就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了吧?郑哲希有很多缺点,姑娘,你多多包容。”郑父说。
门铃响了起来,余蝶珍去开门,是郑哲希的姑姑,姑姑见到余蝶珍,笑起来:“这就是哲希说的姑娘吧,多漂亮呀,姑姑见你第一眼就惊艳了。”
余蝶珍不好意思的笑,郑哲希也从阳台回来了,他喊了一声:“姑姑。”
郑父见到姑姑,对她说:“我儿子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了,阿芸,郑家要有喜事了。”
姑姑笑着说:“是呀是呀,哲希说他带了姑娘回来我立即就赶回来了,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哲希相中的姑娘哪有差的?我回头找几个牌友一起筹划筹划婚礼呀。”
余蝶珍看了看郑哲希,郑哲希也看了看余蝶珍,他不解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们聊了些什么让郑父这么开心,亏他还把姑姑叫了回来。
“哲希,婚礼的事情就交给姑姑了,你们两个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可是有很多很多人来的呀,对了,姑娘,把你爸爸妈妈都叫来吃一顿饭,我和他们聊一聊这婚礼该请些什么人,你们的朋友也要请呀,把名字都写出来给我,姑姑的硬笔书法还不错,写请帖最适合了。”
“谢谢姑姑!”郑哲希和余蝶珍异口同声地说。
郑父眼角偷偷溢出了些许的泪水,但是他抹去了。
郑哲希和余蝶珍结婚的事情很快通过朋友圈微博什么的传开了,大家都要参加婚礼,要收到他们的请帖。江秀贤在咖啡馆找到了余蝶珍,她一见到余蝶珍就哭了,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她口齿不清地说:“你终于嫁出去了,啊哈哈,我说的没错吧,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不管怎么样都拆不散吧,虽然我越来越讨厌郑哲希,但还是祝你幸福啊,要好好的。”
余蝶珍也抱着她,笑她这些无论次的话,“真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早,我当然不能输得太多啊。”
江秀贤说,她终于可以看着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离开自己了,走到另一个人的身边,她们会成为讨论自己孩子有多乖,自己的老公有多难以忍耐,肥皂剧里的哪个哪个韩星好帅,最后打打牌的欧巴桑,但是情谊永存。
她守了她十四年,她伴了她十四年,从未离去。
林喆也来找了余蝶珍,小哲似乎记得这个被自己救了的男人,去咬他的西装裤脚,害得林喆大惊小叫心疼自己的几千块的西装。他说:“我和郑哲希斗了那么多年,果然他赢了就是他赢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机会了,但我挺喜欢你这种女生的,哦,除了要给他留种的那个时候,不过如果不是那个孩子,他也不会回来吧。余蝶珍,你们要好好的,哎,没想到我也是‘自己喜欢过的女生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那种人呀。好在我现在懂得了怎么去珍惜一个人。”
前前后后有很多以前的同学,初中的高中的大学的,在这个城市的都登门来到她的诊所或是咖啡馆找她,没有见到她的人的也留下了便利贴祝福她,那些在远方城市,在外国的同学,纷纷发微博或是发朋友圈祝福她,祝福铺天盖地,她第一次感觉到这是一种真正婚礼。
她没有想到乔爱雯也来了,方铭陪着她一起来的。
方铭对她说道:“之前对你说我们年底结婚,结果你比我们还早啊。”
余蝶珍对他笑笑,把目光移到乔爱雯身上。她脸色有些白,应该是生病了,她一说话,余蝶珍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沙了,应该是感冒什么的。
乔爱雯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块观音玉佩,她道:“我希望你结婚了也不要忘记凌少杰。”
“这是我那时候送给凌少杰的,被凌敏拿了,我从她哪里拿回来的,现在我送给你吧,毕竟,他也很爱你。”
余蝶珍收下了,没有说话。
夜晚她跟着郑哲希回家,郑父在家里看着抗日剧,他们不想打扰就进郑哲希的房间了。两个多月前,郑哲希在这里对她恶言相向,两个多月后,他们就要结婚了。
余蝶珍把装玉佩的盒子放在郑哲希的书桌上,然后无奈地坐下,她对郑哲希说:“乔爱雯来找过我了,还送了凌少杰的玉佩给我,要我不要忘记他。”
郑哲希走到她身后给你捏肩膀,说道:“那你现在还记得他吗?”
“那是当然的,我的命是他给的,我的咖啡馆本来也是他的。”余蝶珍把玉佩拿了起来,红色的绳子有些旧,凌少杰应该戴过。
“我觉得他不会反对我们两个的。”
“那可不一定,他死之前,我和他就要结婚了的,如果我结婚了,你连个屁都没有。”余蝶珍说。
郑哲希继续揉捏她的肩膀,说:“可是他死了,所以他不会反对我们两个的。”
余蝶珍笑起来,“哪有你这样的?”
郑哲希坐到床边,说:“假设他没死,而我们要结婚了,他喜欢你,所以一定会祝福你的,虽然我挺不喜欢那些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但是我知道凌少杰会这样,因为只要我们一结婚,我就让你怀我的孩子,他连个屁都没有。”
余蝶珍嗔道:“你什么意思!”
郑哲希赶紧改口:“我说的是,我现在给你的,也是他想给你的,所以他不会反对的。况且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我终于可以开始喊你老婆了,老婆。”
余蝶珍忽然想起来高二暑假补习的时候,有一个夜晚他骑着单车送她回家,余蝶珍曾恐吓他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