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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毛宽厚温热的大手与我的小手相交,让那只刺猬活灵活现地展露在我们的手指上,为了这一刻的相拥而调皮地祝福着
幸福,终于在经历了疼痛后纹刺在了我的无名指上,不会丢失,不会脱色
银毛激动地凝视着我,那黑漆漆的眸子里燃烧着喜悦的火焰,如同幸福的火种般点亮了我艳丽的容妆
他低头与我的额头相触,调笑道:“瞧你笑得,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看来嫁给我,你确实很开心啊”
我笑眯了眼睛,用手指掐他的手腕内部,回击道:“凑合吧,总不能上来就嚎啕大哭啊”
银毛倒吸气,不要脸地说道:“再使劲点儿,你就能见我的处男落红了”
我脸一红,瞪眼道:“你到我这里时,都不知道是被过了几手的处理货!”
银毛不要脸地回道:“最少有三层新”
我嗤鼻觉得这人太臭屁
银毛马上讨好地说:“好好我保证自己最少六成新咱先结婚晚上再继续翻新”转眼去看傻愣愣地牧师“别傻站着主持吧”
牧师反应过来后忙轻咳一声开始了长篇大论最后终于宣布:“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手中端起摇曳地红酒杯觉得那晶莹剔透地模样煞是靡丽动人就犹如情人地诱人唇畔引得人想要大肆啜饮
我笑眯了眼睛透过酒杯看银毛觉得自己就仿佛浸泡在了酒水里幸福得晕头转向
举杯交臂将那红色地液体缓缓引入唇舌之间想要让幸福在每一个味蕾上绽放
然而,就在红酒粘湿唇畔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教堂的大门发出咚地一声巨响!但见一辆银色的跑车破门而入,以无拦阻的速度狠狠地撞击到墙面上,再次发出另一声轰然巨响!
原本喜庆的教堂瞬间变成了残破的危楼,灰尘取代了花香,惊恐取代了喜悦,鲜血代替了红酒,每个人的脸上都呈现出略显呆滞的神色,好像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盯着那严重撞毁的跑车,看见车门缓缓打开,只觉得一种不详的感觉随着眼前的事实慢慢植入到我紧绷的神经
我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停止了心跳,看着由车门缝里探出了一只染满鲜血的手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就像是一件美丽易碎的琉璃制品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好像掉入到梦魇之种,既惊恐得想拼命挣扎,却又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由车厢里爬出
他仰着碰撞出鲜血的头颅,睁着那双极度渴望的双眼,撑着最后的力气,以无法想象的姿势向我攀爬过来
鲜红的地毯上拖拉下触目惊心的痕迹,就仿佛是一片红色的汪洋,在无声无息间将我顷刻灭顶,甚至连求救都无法发出声响
我无法相信,那个鲜血粼粼的人就是……何然!
我无法置信,他竟会用尽全身气力爬行到我的身边,若婴儿般蜷起身子,环抱住我的双脚
我无法接受,他就这么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心满意足的笑容后渐弱了呼吸!
我的世界在恐怖的寂静中突然爆发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我抱住何然,用手捂住他额头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不允许他就这么离开了我!
如果死神一定要带走一个人,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忘记了怎么结束的婚礼,忘记了所有的表情和言语,忘记了自己都做过了什么,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只看见手术室的大门在我面前无情地关合上
我望着那道门发愣,觉得它很邪恶,总会自以为是地隔绝人的生死就想此时,我不知道里面何然的状况,他也不知道我将变成怎样是生是死,一门之隔
医院的玻璃窗上映有我的样子,仿佛是鬼娃娃般一身猩红手上、发丝上、脸颊上、裙摆上,都是血,干涸的血,属于何然的血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血可以这么多,多得仿佛要将我淹没溺毙!
我抬起手,闻着手指上何然鲜血的味道,想着他的样子伸出濡湿的舌头,轻轻舔舐着手指上的血液,想要记住何然的味道,不想让感觉变得模糊
玻璃窗中,银毛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穿着绣着银色图腾的黑色燕尾服,就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咧着被鲜血染红的唇畔对他笑着
他却突然暴怒,大步向我走来,一把扯下我的手指,将我狠狠地钳在双手中,大吼道:“你给我清醒点!”
我仰头,沙哑道:“我很清醒,只是在等待”
银毛微愣,再次仔细地看向我,试图找出我哪里不太一样
我轻轻依偎进他的怀中,尽显疲惫地说:“放心吧,我的心脏被你锻炼得足够强悍”只是……经受不起一次次的自杀式碰撞
银毛揉了揉我的头,缓缓放掉一口气,低头用下巴摩擦着我的鬓角,故意逗弄道:“刺猬,你如果想哭,就在我怀里哭,我保证不笑话你”
我摇头:“不哭你做手术时我都没有哭何然现在做手术,我也不哭,所以他也一定会活着出来骂我是混蛋”
银毛点头:“好,我们等那小子出来,然后狠狠地踢他屁股!看看他为什么满身是血地跑来破坏我的婚礼”
我重重点头:“好,踢他屁股”
银毛用双手环住我的腰肢,形成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我依偎在他的怀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就好像一切有他,我就可以不用担心,只要放心地去依赖
呼吸间,我喃喃道:“银毛,我发现我比以前脆弱了”
银毛低沉而温柔地应了声:“嗯?”
我抬头,认真道:“你做手术时,我还可以硬撑着和冰棺材开玩笑现在面对何然做手术时,我只觉得疲惫而紧张,想在你怀里睡一觉然后等我醒来时,你就可以告诉我,他很好”
银毛抱起我,坐到椅子上,用柔软的唇畔摩擦着我的额头,温柔道:“睡吧,那小子死不要脸的精神很强悍,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我相信银毛,点了点头,安静地窝在了他的颈窝,嗅着属于他的味道,在满怀希望中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并努力弯起了轻柔的唇角,为何然祈祷祝福
~~~~~~
哎……尖锐而偏执的何然啊到底……如何是好?
大心纠结了=
第255节 第七十二章 求你放爱一条生路吧(二)
寐半醒中,我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火的嫁衣,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在沙漠中向着银毛的方向奔去
银毛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就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既不向我靠近,也不闪身躲开他好像对我笑着,但那笑容却非常模糊我觉得有些害怕,怕他会突然转身离开,于是使劲拍打着身下的白马,想尽快赶到他的身边,看清楚他的脸,拥抱住他的身体
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身下的白马就仿佛是在兜圈以银毛为点,保持着永远的距离,一圈圈地奔跑着
我急了,狠狠踢打着白马
白马长鸣一声,突然回过头,望向我红色的血液从它的七窍里流出,如同扭开的水龙头般向下哗哗流淌,与它白色的皮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吓得猛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想要跳下马背跑开
然而,那匹七孔流血的白马却在此时开口说话那声音包含了怨念与不舍,愤恨与纠葛,恰巧就如同何然的声音一样!它说:“何必,看见我为你流得血了吗?”话音未落,白马的身上突然暴起无数血洞,向我喷射出滚烫而猩红的鲜血!
我非常害怕,既想要逃跑,又想捂住白马身上的血洞在这种举棋不定的挣扎中,我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都要崩溃了!我想求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哭喊着不要!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用力摇晃着我,大声唤着我的名我大叫一声惊醒,终于从噩梦中摆脱了出来胸口在大幅度地起伏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
银毛轻拍着我的脸,哄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喘息着点头,却是急声问道:“怎么样了?何然怎么样了?”
银毛地眸子变得幽暗而深沉仿佛是深不见底地古井吸去了我所有地勇气只剩下恐惧与战栗
我疯了般想要冲进手术室想要去看看何然最后地样子想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到底是想恨我一辈子还是想惩罚我一辈子?!如果说他想在我生命里雕刻下无法磨灭地痕迹那么他做到了残忍地做到了!
银毛试图控制住我地身体我却歇斯底里地失声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弄死他!我要一刀刀活剐了他!他不是人!不是人!他诅咒了我不让我幸福!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从心里无法相信何然已经死了无论怎样我都无法相信!
面对我地狂乱银毛使劲一扯将我紧紧地困入怀中低吼道:“好了!好了!他没有死没有死你听见了没有?!”
我身体瞬间僵硬抬头看向银毛眼中闪烁着非常极端地光束
银毛对我点了点头认真沙哑道:“他没死但……”
我心脏豁然一紧,手指甲也抠进了银毛的手腕上
银毛望进我的眼底,缓声道:“他的腿骨和脊椎严重受损,下半身暂时失去了知觉,能恢复的几率只有一半”
银毛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见去,当即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着何然
银毛叹息,用大手握紧我的小手,领着我走向特殊观察室的病房,看见了那个躺在医疗器械中的何然他苍白得仿佛是一片洁白的花瓣,很轻,很轻……
等待一个人醒来需要怎样的心情?
我相信,这世界上最磨练人耐性的事儿,便是等待至于等待中的心情,则寄托在患得患失间,需要用强大的意志力来鼓励自己
心怀希望的等下去所以,我要说,能禁得起等待都是坚强的人
我这么说并非想要标榜自己的坚强,但在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后,我无法做到不坚强
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到何然身上,他依旧如同最纯洁的婴儿般熟睡着,不曾睁开眼睛,不曾开口埋怨,也不曾自怨自怜,或者找借口欺骗
我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但并不觉得匮乏,就仿佛是一个飞贼,眼巴巴守望着即将盛开的雪莲宝贝,想在第一时间得到那绝世无双的精华
是的,我希望何然张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是我
我相信,也只有我,才可以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他暂时不能走路的事实至于这个暂时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来计算,我想会很快只因为,我有信心!
想着要对何然说得好,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要让何然和我一样有信心!
望着何然的睡颜,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他的头发已经被光,额头上缝合着一道狰狞的伤口这道伤口很深,也许会在数月中张合,也许会留下痕迹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能忘记曾经的不愉快,仍旧可以对我撒娇,口口声声唤着我的名,说我是个混蛋然而,不要再爱我我相信只有这样,他才会快乐
爱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得是半面天使,半面恶魔,就像何然一样
我相信人的一生里,会有很多种情感包括爱情,亲情,友情等,但又绝对不止这些虽然我无法总结自己对何然的感情,但我相信,这种感情是存在的也许因为这种感情的特殊,所以它总会被人硬性地归纳到爱情或者亲情里,从而忽视了这种感情本身的弥足珍贵尽管我无法准确地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但我知道,它是如此鲜活地存在,就存活在我的心口,历久而弥新
伸出食指,沿着他的眉眼勾画过他的鼻梁,最后来到那苍白的唇畔上轻轻地摩擦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却不想让它掉落到何然的身上我望着他,轻颤着声音呢喃道:“死小子,你到底要怎样?真想让我陪葬你的爱情吗?”
何然不语,只是睫毛微微颤抖
我以为他要醒来,小心得连呼吸都统统收起然而,长长的等待中他仍旧沉睡着,不顾我遍遍期盼着的心情颓败地笑了笑,喃喃道:“多睡睡也好,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轻轻的呼吸间,我望着何然柔美的面孔失神,视线渐渐模糊,终是趴在他的身边睡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耳垂那冰凉的触觉就仿佛是一声声的呼喊,也似情人间暧昧地把玩儿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褥中抬起头,迎着被拉扯耳朵的方向,望向了近乎透明的何然
当我饱含感情的目光和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相撞,我全身的毛孔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