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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按住了狰狞可怕的山蛇精,将她毫不客气地扭送到了楼下。
何然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既不言不语不反击,也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山蛇精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看着她被警察塞进了警车里,看着她拍打着车窗怒目而视,看着她在车窗上留下不知是鲜血还是酒水的痕迹……
直到警车开走不见踪影,何然才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参加了他母亲的葬礼般,沙哑低沉地唤了一声:“妈……”
银毛抱着我大步走下楼梯,却在快走出门口时回过头,冲着何然大吼道:“死小子你还看什么?快回家!”
番外银毛:第一章 我的时间(一)
道自己会死并不可怕,可怕得是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时
我从懂事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遗传家族病史,无论你想尽一切办法想要逃脱,但仍旧无法挣脱这种应该遭受唾弃的宿命安排。
我曾经怀,我母亲的家族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被人诅咒过。这虽然无稽,却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我是个没有任何信仰的人,因为任何信仰都不会延续我的生命。我让自己像风一样穿梭在这个城市,没有顾忌,不会停留。刺激与惊险是我挑战心跳的游戏,放纵才是我的生活真理。
别人以为我是那种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混子,却不知道,那种青春的叛逆早就成为了我的过去。现在的我,只是在一次次试探着死亡的距离,体验着心脏要爆裂开来的快感。
抢劫,偷窃,群殴,赌博,玩女人,都是我的游戏。
没有人管我,也没有人在乎我。
从我在母体滑落的那一刻,死神便带走了我的母亲,照片也勾画不出我对她的记忆。
父亲恨我,恨我带走了母亲。我同样恨他,恨他如此恨我。我不明白,既然他喜欢男人,为什么还自私地让母亲为他生下我?我想,他一定不知道母亲只能活到二十三岁,也不知道自己的继承人也只能活到二十三岁。生活不但在戏耍我,更是在嘲笑他。多公平的生活啊,不会让每个人好过。
这个世界没有谁会真得在乎谁,更没有谁肯承担着谁的生死重量。父亲躲避着我的目光,害怕通过我面对母亲的死亡。我却努力折腾着自己的生命,非要让他看见我,不能忽视掉生命的重量!别以为漠不关心就不会在意,等我死去的那一天,他必然要再次面对死亡。
尽管我无所顾忌地疯狂。但别以为我会破罐破摔。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真正没有价值地东西。更不会引起别人地注意。
在心情不错地时候。我还要扮演一个名副其实地大少爷。穿着价值不菲地衣服。说着道貌岸然地话。以天才地姿态出现。接受每个人崇拜地眼神儿。
这些。就像在演戏。
我演着天之娇子地自己。去满足大多数观众地心理。
很多时候。我也需要喘息。想放下表里不一地躯体。去活得更像我自己!但是……我已经不记得将最真实地自己丢在了哪一年地冬季。
。。。。。。。。。。。
画着古怪的图腾,穿着另类的衣服,骑着重型机车,在都市里咆哮而过。看着人们敢怒不敢言地样子,我先是觉得有趣儿,后又变得渐渐变得麻木,开始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起伏。
为了引起我的兴趣,小弟们提议去公交车上偷钱包。
偷少的人要接受惩罚,去吻一个被赢家指定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少。
我懒洋洋的同意了,决定为百无聊赖的生活找点儿小小地乐趣。却不想,这一次的行动竟会为自己找到一个很有挑战性的大乐趣。
至于这个乐趣到底有多大,单看她身上那些肥肉的重量,就可以估量出这种正比。
从她在公交车上提醒被偷者,再到被辱后将钱包踢开;从她言辞犀利、情绪激动地奋起反击,再到她跳下公交车后便不在乎地大步离去。她的每一个表情我都看在眼里,越发觉得这个胖女人是个奇怪地矛盾综合体。善与恶,对与错,都只是她的一念之间。若说真正地随性,应该就是她那个样子。
很奇怪我会对一个胖女人产生这么多的想法,但既然有了兴趣,我不介意自己玩下去。
跳下公交车,偷偷跟在她地后面,看着她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转悠。一会儿扬起璀璨地笑脸,一会儿耷拉着备受打击的肩膀,一会儿向着应聘人群猛冲,一会儿躲到角落里为自己攥拳打气。
看着她那丰富多彩的表情,让我忍俊不住上扬起唇角。
一个没注意,竟将她跟丢在拥挤的人才市场里。于是我走到她应聘过的单位,直接从应聘单中抽出她的资料,看到了下面的精彩内容。以至于以后每次想起这份应聘单,总会忍不住爆发大笑。
姓名:何必
性别:女
工作经历:英雄莫问出处,狗熊也能上树!
自我评价:一个顶俩儿。
龙飞凤舞的大字不像女孩子般娟秀,到颇有男子的豪迈张力。
扫眼上面的电话号码,我相信我们很快还会相遇。
。。。。。。。。。。。
当机车在广场上呼啸而过,我下意识地扫视着周围,想看看能不能出现神奇的偶遇。当看见她正对着透明玻璃窗骚首弄姿时,我悄然勾起唇角,觉得生活越发有趣儿奇妙。不禁开始恶劣地猜想,当她再次看见我时会流露出何种惊恐的表情?仅仅是这么一想,我就浑身兴奋,迫不及待地想去欺负她,看着她每一个搞笑的表情。
将机车转了一个圈后重新兜到她身边时,她已经懒洋洋地坐到长椅上翻晒着阳光。
小弟则是指着她说:“大哥,愿赌服输,你敢不敢亲那个胖子?”
我眯眼望着她,视线落在那天然本色的粉嫩唇畔上,竟觉得看起来很干净,很美味。几乎是没有犹豫,我跳下机车,大步走了过去。脑中开始勾画着她突然遭遇强吻时的样子,会是何种生动的表情?
唇角噙着笑,低头,热吻。
然后……呕吐不止……
她竟然吃了大葱!大葱和生蒜一向是我的禁忌,只要闻到那个味道我就受不了,而今天竟然还尝到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我吐得昏天暗地,直泛酸水,大感自己遇见了煞星。
她见事情不妙,竟拿出一打钱想要摆平。
我扫眼那一张张面值为一元钱的褶皱纸币,突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她拔腿就跑,左拐右拐地钻进一辆车里,且还不忘出言挑衅,说那是她老爸的车子,警告我们最好别过去。
我扫眼那辆宝马的车号,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这辆车是她老爸的坐骑,那她岂不是我父亲的私生女?
冷眼瞧着她自己在那里耍宝,我突然明白了她的小伎俩,不过是狐假虎威而已。这个胖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有意思。我想,即使此刻那辆宝马里坐着一个小女孩,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对我高喊,那是她老妈的坐骑吧?呵呵……有趣儿。
番外银毛:第一章 我的时间(二)
觉得自己真得很闲,闲到一天不和她斗上两句就浑
看着她委曲求全,看着她奋起反击,看着她万般无奈,看着她张牙舞爪,看着她狡黠辩驳,看着她气恼不甘,我都觉得很有趣。
不可否认,虽然我报着捉弄她的心思靠近,却总能被她气个半死。
这种感觉就像吃辣椒,明明唇舌间已经受不了这种火辣,可心里仍旧贪恋着这种刺激。
我以为,当这种刺激渐渐变得平常,我会毫不留恋地转身。尽管她很特别,但并不符合我吞菜的味口。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接触,我似乎越发见不得她受人欺负,更听不得她痛苦的咆哮。
在电梯里,我将两个欺负她的女人扔了出去。
她抬头看我,圆滚滚的大眼睛里流动着感动。
那一刻,我的心脏竟开始不规则的跳动,隐隐泛着陌生的温柔与怜惜。
然而,当她知道是我打电话让她来此面试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瞬间暴怒了。她就犹如一只暴走的母老虎,狠狠地扑向我,利用身体的重量使劲儿压着我的胸口。
我无法喘息,恨不得一脚踢飞她!
她爬起。对我破口大骂。
我愤怒地回击。觉得自己不应该帮她。简直就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她竟伸手掐上我地腰。如同刁妇般野蛮。
在她之前也有女人对我动手动脚。但是除了刻意地挑逗便是羞涩地爱抚。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挑衅。每一次都是实打实地掐挠啃咬。恨不得痛死我才好。
我为她地不知好歹生气。想动手教训她一番。
她却突然将所有地委屈一股脑倾泻倒出。把我当成垃圾桶一样处理掉。
在接触中,我知道她一直不容易,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不容易。也许在她的周围真得有不少像我一样的人,用恶劣的方式玩弄着别人的生活,用以满足自己变态地恶趣味。
听着她的咆哮,我的心口变得隐约不舒服。想伸手抓住她的时候,她却已经跑了出去。天空外面灰蒙蒙一片,看样子马上就要下瓢泼暴雨。不知道是什么心里作祟,我还是追了出去。
用力狂奔的结果就是心脏变得超负荷。我捂住心跳的位置,倒在了瓢泼大雨中。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笨蛋和我一样被大雨拍打,我地唇角又开始忍不住上扬。
。。。。。
。。。。。。
身体好了后我去约她出来。
本想领她去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可她竟然不想与我见面!
我心中不爽,借故将她扔进冰柜里,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命运,永远别想着逃离我地掌控!
她生气了,不再答理我。
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想抬手将她抱入怀中,可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对一个胖女人这么好。
我变得不懂自己,闷声跟在她身后走着。
听着她肚子里传来阵阵饥饿的声音,我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地。
我想喂养这只胖乎乎的宠物,可她却先我一步走进了一家面馆,以非常诡异的方式吃掉了一整碗面后,才拎着一方便袋的牛肉面汤离开。看着她那节省小气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觉得这只浑身带刺的胖家伙还真是好养活。
看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替我付了钱后,那脸黑得绝对快赶上我地鞋底。我的心情大好,决定不跟她一般计较。
陪着她走出面馆,耍赖般跟在她地
她停,我停;她走,我走;她发飙,我陪着她斗嘴穷。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这么恶劣的一天,就如同纨绔子弟一般,厚脸皮地围着一个女人转。
她气极,狠狠瞪我。
我觉得她地眸子闪闪亮亮很好看,就连那张原本在我心里模糊不清的肉脸也变得清晰可爱起来。
然而,当她一头撞出个什么姜汁儿地时候,我半天来积攒的好心情也随意消散了。
瞧她那眼神儿,就算是一千度的大近视也能看得出她对姜汁儿所怀揣着的那点儿心思。
我环抱着胳膊,不屑地打量着姜汁儿,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欠揍!尤其厌恶他看向她的眼神儿,难道他还想吃着盆里的,想着锅里的?是的,再次鉴定完毕,这个男人需要往死里揍!
姜汁儿察觉到我的敌意,抬头看我。我眯眼冷视他,让他知道自己的渺小。男人间的关系也很微妙,你完全可以从对方的眼中读懂一种讯息,是朋友还是敌人,一眼明了。很显然,我们是后者。
女人之间的感觉也总是很敏锐,姜汁儿的未婚妻处处用言语来排挤她,用以提高自身的优势。
我真得很讨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欺负她,尤其见不得她落威。想想她对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却在那个女人面前被压得无法吭声,我心中的怒火便毫无预警地燎原而起,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涌动!
于是,我伸手将她揽到怀中,半玩笑半认真地对那个女人说:“这位小姐,你还是别乱搭配鸳鸯谱了,如果把我追了两年的宝贝儿塞给别人,我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去你家放火行凶。”
看着那对儿狗男女的惊恐表情,我觉得有些得意,认为她应该看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了一个多么胆小懦弱的男人。
被拉着离开后,我竟不想离开,而是鬼使神差地主动提出请她喝酒。她一口答应,却怕我赖账,直接将我拐去她家附近的小饭店,就近解决。
几瓶啤酒下肚后,她的话多了起来,犹如多年的老朋友般随性调侃。
我瞧着她被酒水染红的脸颊,就如同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