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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窘了,不无懊恼地道:〃拜托,以后我喝多了时说过的话,大家都别信!〃
众人失望的情绪开始上浮,老妈却安抚地笑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以后多努力就是!〃
十八配合地环抱住我的腰肢,很温柔地说:〃伯母让咱俩多努力呢!〃
我真想翻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不爽,却在一家老小的目光下转化为幸福的傻笑。
在老妈身边当宝贝女儿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让我不禁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儿珍惜?如果从艺术学校毕业后,就回来老妈身边,是不是能获得更多的快乐、减少很多的心酸眼泪?
当然,这些已经无从探究。
离别时,老妈问我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看她?我不知道要如何承诺,只说要和十八回到原来的城市,等不忙的时候就回来看她。
第204节:第五十四章 老妈眼中的准女婿(5)
不是我不想坦白,只是仍然幻想着,想等自己功成名就后再回来看老妈,让她可以颐养天年,不用在小饭馆里操劳。
送我和十八离开时,小橘示意我和她到旁边说句话。她仿佛酝酿了很久才问道:〃你……你真的不介意他……做过那个?〃
我微愣后笑道:〃他在认识我之前,他只是他自己。他在认识我之后,他才是我们两个人的。〃伸手拍了拍小橘的肩膀,示意她自己慢慢想。我则是踱步回到送行的老妈和李叔身边,用力拥抱着辞行。
当我沙哑着嗓子说再见的时候,小橘却唤了我一声嫂子,吓得我腿一软,差点儿没趴地上去。十八则一直扮演着好男朋友的角色,非常温柔地将我拥入怀中,嘱咐小橘照顾好自己。
我坐上十八的车子,对众人挥了挥手,竟有一种别后两茫茫的沧桑感。
当众人的身影全部消失不见,我才回过头,对十八说:〃送我去机场吧。〃
十八目视前方,调侃似的开口道:〃既然舍不得这里,留下来不好吗?〃
我摇头,认真道:〃我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一直不晓得自身的价值,总觉得虽然是为自己活着,但却无时无刻不挣扎在别人的目光中。十八,我想换个环境,换种心情!〃
十八望向我,眸子闪了闪,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询问道:〃你没带行李?〃
我耸肩道:〃一身轻,挺好!〃
十八不再说什么,掉转车头,向飞机场的方向前行。
我到了机场,买了票,捏在手中,觉得很重。我不愿多想,冲着十八咧嘴一笑,道了一声珍重,就要转身进入检票口。
十八突然扯住我的胳膊,将我抱入怀中。
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始料未及,心脏都跟着收缩了一下。
十八感觉到我的僵硬,却是悄然勾唇一笑,说:〃谢谢你,一路顺风!〃
我释然地放松了僵硬的身体,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也谢谢你,保重。〃
十八低头望着我,一种无声的魅惑在眼眸间流转,若一条波光粼粼的溪流般倾泻入我的眼底。他的脸越来越低,浅浅的呼吸拂在我的脸上,形成一种暧昧的温热。
我没有慌乱,而是淡淡地笑了,〃十八,我不玩暧昧很久了。〃
十八望着我笑了。
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进检票口。
十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很欢畅,也很舒缓。他大声喊道:〃何必,我们还会见面的!〃
第205节:第五十五章 何必大美人!(1)
第五十五章 何必大美人!
当老馆长念到我的名字时,我那颗努力平复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就如同草寇被加以皇冠那般激动雀跃。这一刻,我所有的辛苦都仿佛变成了一种铺垫,只为点燃这个荣耀的瞬间。
X市的冬天很冷,仿佛要冻掉很多的回忆,不让人思考孤单是什么。
举目无亲的人总是很沉默,仿佛是赤裸的冰雕,无法依偎温暖,也无法感受温柔。
从我只身来到这里,到找到这家举办了雕塑展的艺术馆,再到被艺术馆聘用,转眼已经一个半月了。
在这一个半月里,我忙得脚打后脑勺,几乎是没日没夜地为即将举行的雕塑展拼命。至于将所有获奖作品展出后的反响如何,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但在这个过程中,我却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都与往日有所不同。
思想这种东西很概念化,非常难以形容,但我却可以把它归类到对艺术的感悟上面。也就是说,我觉得自己在短短的一个半月里,对艺术的感觉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呵呵……也有可能是我基础太低的原因吧,所以感觉提升得很快。
至于身体,我虽然不再上心减肥这项庞大而艰巨的工程,但当我再次站在镜子前时,却真的有些不敢认识自己了。
既短暂又漫长的一个半月中,我身上的赘肉已经消失了大半。虽然仍然称不上纤细,但却属于丰满尤物类型了。整个人就犹如一朵黑色的玫瑰,怒放而内敛。
有时候,我会自嘲地笑笑,也许减肥还得靠失恋等心灵重创来打击情绪才有效。
记得曾经我一心想让自己瘦下去,每天奋发图强似的高喊减肥口号,可当我真瘦下来后,却失去了那种一直期盼着的喜悦。也许是心境不一样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低头继续确认明天雕塑展开幕式中的最后细节,但愿一切顺利。
这时,鬓角已然斑驳的老馆长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关心道:〃何必,去给自己买套衣服,做个发型。明天对于你来说也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我抬起头,对和蔼的老馆长笑了笑,感慨道:〃以前总买不到衣服,现在却不想买衣服了。〃
老馆长打趣道:〃明明没有老,怎么心态却像老太婆一样?要知道,我这个老头子都想着要打扮打扮,容光焕发咧。〃他一手合上我的笔记本,如老顽童般笑着,〃这个月提前给你发工资,拿去好好儿打扮一下,迎接新的春天。〃
我无奈地笑了笑,收起老馆长的好意,当真去逛街了。
出了艺术馆的大门,感觉一阵冷风刺骨,我连忙裹紧明显肥大了的衣服,跑着上了公交车,一直坐到商业区。
我现在的收入不低,每个月有五千元可拿,而且艺术馆里包吃包住,基本上一个月下来就是完整收入。若在以往,我可能会为自己卖很多小玩意儿逗自己开心。然而现在我却不晓得要买些什么,甚至连路过烧烤摊儿都没有进去的欲望。
这一个半月以来,我就好像丧失了味觉和嗅觉的钟摆,只是拼命地工作,想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体现自我价值的奇迹。
怀揣着这个月的工资,我知道自己没有必要节省,毕竟等明天的颁奖典礼后,我还会得到一百万元的二等奖金。若与以前相比,我绝对算是富有的女人了,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些失落,仿佛空空荡荡的很寂寞。
我轻叹一声,抖了抖发丝上的清雪,转身进入一家高档商场,很随意地溜达着。
偶尔也有让我眼睛为之一亮的裙子,但上面标着的价格仍然让我望而却步。停停走走间,我看见一家品牌服装店里发生了顾客与店员的争吵。好奇的人们瞬间围了过去,我也只是随意地一瞟。
吵架的原因是因为一个小孩儿不小心将手上的巧克力抹到了一件艳红色的旗袍上,而小孩儿的母亲并不愿意买这件衣服,服务员更不愿意自己赔款,所以双方就争执了起来。
我看到小孩儿的母亲虽然穿着时尚,但全身上下却没有一件值钱货,大概也同我一样,是个闲逛找感觉的主儿。
眼瞧着两方争执不下,小孩被吓得号啕大哭,我心有不忍,于是对那个服务员说:〃衣服包起来,我买。〃
服务员在愣神过后,眼中燃起喜悦之色,却仍然很善良地提醒道:〃这件衣服的材质在染了巧克力渍后很不容易洗掉。〃
我淡淡地笑了笑,说:〃没关系,就当是个特殊图腾吧。〃
付款时,服务员很够意思地请示了上级领导,给我打了个六折。即使这样,还是花掉了我三千四百八十元!心疼得我差点儿没犯病。最后还是死撑着笑脸,在众人赞赏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出了高档商场。
我心里寻思着,既然都破费了,那就索性来个大改造吧。爱美,的确是女人的天性,谁也别想例外。更何况明天对我而言,也确实非常重要……很多投资商和艺术家都会来参加这次展出,盛况应该是空前的。
于是我一狠心,一跺脚,又给自己配了一双六百五十元的鞋子,还消费了二百八十元将头发烫了。当然,化妆品也一一配齐。整个过程下来,我有一种大放血的痛快和烧钱的豪迈!
我将一切都忙活稳妥后,这才爬回艺术馆给准备的单身公寓,将红色旗袍小心地捧出来,用买来的纺织染料在下摆上勾画出写意牡丹。末了,还提了名,用小篆体写着:何必芳华。然后上网找了一款适合旗袍风格的彩妆,对着镜子临摹了半天。最后才惊觉,原来我真变成了一个大美人咧!
我第二天一早爬起来,在激动的心情下对着镜子将自己梳洗一番,并以前所未有的细致化了一个金粉彩妆。
虽然我有些不适应眼上染着颜色、唇上抹着唇彩,但当我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时,还是不免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惊艳感,大赞值得!
真是人要衣装、佛靠金装,如此这番打扮后,我竟然有些认不出自己了。
艳红色的旗袍,将我饱满的身体包裹得性感异常;一头异域风情的鬈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仿佛是沿海地带的晚风,徐徐中煞是怡情;脸上金色系的彩妆犹如盛装的埃及艳后,既神秘又妖冶;墨绿色的缠带皮靴,与红色旗袍形成鲜明对比,宛若绿色植被,衬托得红裙更加艳丽似火。
说真的,我对自己这身行头那是相当满意了。
只不过对着镜子照了照后,我总觉得视觉上似乎缺少些什么。我前后左右摆了摆造型,赫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件首饰!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去买什么。最终灵机一动,我取出画笔,在胳膊上勾画出一个极其浪漫的黑色图腾,衬在我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真有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诱惑。
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就当重新认识了自己,真好!
我瞧了一眼时间,忙围上大衣小跑着赶到艺术馆,在将大衣脱到工作室后,这才缓步向展览区走去。
在老馆长和所有同事的目瞪口呆中,我赫然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貌似将自己打扮得太艳丽了。
瞧了瞧其他人,男子无一不是正统的西装革履,女子则是清一色的洋装小晚礼服。我低头看看自己,有些不确定地对老馆长说:〃不如,我去换一套?〃
老馆长却笑着说:〃我看这样挺好。艺术嘛,就要特立独行。〃然后对我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我跟在他的身边一同迎宾。
第206节:第五十五章 何必大美人!(2)
我望着老馆长的侧脸,不知不觉地露出温馨的笑容。
记得我曾经问过老馆长,为什么要雇佣我。老馆长的回答让我很感动,因为他说:〃看见你的作品时,我深有感触,体会到你创作时的心酸与努力。虽然这次雕塑展你没能得一等奖,但这个二等奖,我是不会允许别人窥伺的。〃
我心里明白,任何东西都离不开商业操作。就好比这次大赛,虽然是关于雕塑艺术,但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出钱赞助发放奖金的人,却是企业里的大老板。
第一名,那是内定的名字,也是华氏企业要力捧的新人。主要是想通过这次大赛,增加那个人的知名度而已。
我晓得其中的猫腻,也看得通透,所以更加感谢老馆长。也正是因为明白其中的小九九,所以我将自己当成了第一名看待。如此骄傲,那般自豪。
艺术馆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无论懂不懂艺术,都以品评者的身份自居,样子颇有些好笑。
我陪着老馆长守在门口,终于等到这次花钱的举办方到来。
来者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尽管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但那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年轮,却不会因皮肉的年轻与否,就能蒙蔽住人们的眼睛。
老馆长称呼他为华董事长,并寒暄着官场上的客套话。
我站在旁边赔着笑脸,但心里却极其讨厌这位华董事长,不光因为他过分热情的虚伪态度,更因为恶心他打量我时的下流眼神!
我冷漠地将视线从华董事长的身上转开,这才看见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