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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听到何典阳的话莫名就升出了安全感,所以恃宠而骄吧。
“好吧,看来还要继续努力。”何典阳妥协了,安静片刻又开口:“女主角怎么死的?”
我愣了一下,刚才一直在跟他说话,确实没有注意情节。
何典阳嘴角笑意渐深:“没事,一会还有一场。”
“……”
这部电影我一晚上看了三遍,最后还是不知道女主角是怎么死的。
从影院出来时是晚上八点。街上正热闹,大多是年轻情侣们手牵着手逛夜市,也有不少大叔大爷大婶阿姨阿姨夫们在市中心广场溜腿。夜间活动不少,当然,其中最热闹的还是全·民·运动——广场舞
偌大个音响在整整齐齐的队伍前面一摆,杀伤力非同小可。
b市就这点好,越是晚上越是热闹。
我往购物街方向走。
何典阳一直淡笑着跟在我身边。
“最近忙吗?”
“还好,我们马上要把对手公司逼倒闭了,他们一关门,我们就可以悠闲一阵子。”
司毅这些日子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压低价格逼对方也减价,减到最低之后再买入手中,又提高成本卖回去,听说对方老总已经扛不住要带着小姨子携款潜逃了。
“明天估计得加班。”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腰。
“那早点回去吧,不要休息的太晚。”何典阳微微侧脸过来叮嘱。
面上一热,我后退几步,慌乱回答:“好啊。”
路上,何典阳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车停在楼下之后,他突然朝我靠近,我急忙往后躲,整个身子紧紧贴在座椅上。
他的唇瓣似无意滑过我脸颊,过于冰凉。
片刻后,他淡然的坐正身体,面无表情看着我:“车窗上霜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光可鉴人的车窗,睁着眼睛说瞎话原来就是这样的吗?
他沉默的下车,将我送上楼:“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淡笑过后,他伸手替我关上门。
听见他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急忙跑到窗台前将窗帘拉上,顺便留下一条细缝目送何典阳离开。
楼下,他身形挺拔,上车之前顿了顿,回头朝我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夜色渐深,我跟他相隔甚远,但我就是感觉到了他唇边清浅的笑意。
长腿微曲,片刻后他驱车离开。
我倒在床上开始翻滚。
谁允许他举手投足都那么有魅力的?
***
托了何典阳的福,我一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从冰箱掏出冰袋敷了会,黑眼圈才算好些。
我呵欠连天,拖着步子下楼,见小区前的停车场上,何典阳正弯腰在车里找着什么。
我抬手看了看表,七点半。
“何典阳。”我叫了他一声。
其实我几乎没怎么叫过他的名字,总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每次这三个字都要在嘴边酝酿一会才能顺利发声。
何典阳站直身子,手上拎着个袋子朝我走来:“怎么不多睡会?”
“今天不想做饭。”我揉了揉肚子:“你怎么来了?”
他抬了抬手:“献殷勤。”
“……”
对于天天都能看见何典阳这事,我表示有些不适应,哪怕是刚谈恋爱那会,我们也从未如此频繁见面过。
何典阳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一边喝着粥一边发表意见:“时不待我。”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噎的我半天说不出来话。
我默不作声,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粥。
他有点看不下去了,伸手过来拦住我的动作:“慢点吃,还早。”
***
吃过早饭,何典阳开车将我送到公司楼下。
因为这几天司毅一直着手扳倒对手公司的事,有几个部门的人几乎是通宵达旦的写策划整理数据,我到的时候,正见几位姑娘顶着一脸的菜色,在门口晃荡,想必是在汲取天地之灵气。
见到我从车上下来,立马精神了不少,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假意没看见她们,从正门进入公司。
“温暖。”在一楼等电梯的时候,林简楠连跑带颠的从一旁跑了过来:“我午休的时候准备给王阿姨买点东西,你陪我去挑挑吧?”
我点点头:“你老婆还没生呢?”
林简楠嘿嘿笑了半天:“后天就差不多了。”
一个人的家庭幸不幸福,从精神头上就能看出来,瞧林简楠红光满面的模样就知道他家庭和睦。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杵在司毅的办公室不停的交文件送文件。
等到他说可以休息了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
林简楠早就忙的晕头转向,我找他去逛街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晃神,足足三秒过后才猛一拍前额:“瞧我这记性。”他干笑几声,促狭道:“你家何院长今天没约你?”
我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按钟点收费的啊。一小时三百。”
林简楠二话不说,驱车直奔购物广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从公司一出来,我们后面就跟着一辆车,车上几个人的长相看不清,那车也只是匀速的跟在我们车后面。
“想什么呢?”
下车的时候林简楠看了看我。
我摇了摇头:“没事。”
今天购物广场的人有些多,已经达到了人挤人的程度,仔细一打听才知道,今天是五十年店庆,全民出动‘买便宜’来了,其实羊毛总归是出在羊身上的,我对店庆活动这种事,不是特别的热衷。
因为人太多,一转身的工夫,我跟林简楠已经被人潮冲散。给他打电话也是用户不在服务区。
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慢慢逛,顺着大众的脚步,倒也走到一处清静的地方。
“梁小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略显生硬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两名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站在不远处,长袖并不能遮盖住两人那发达的肌肉。
我从来没见过这两个人,心中有些纳闷:“你们是?”
“得罪了。”
两人说完一左一右把我架住,压低声音道:“老实配合点。”
其中一人改架为搂,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我腰侧:“听话。”
浑身被冷汗沁湿,我强装镇定跟着两名男子下楼,接着就被塞上了一辆面包车。
上了车后,我双眼被蒙上,只听见一道粗嘎的男人声音:“你们没抓错人吧?”
“没有,跟照片上长的一样,的确是那个狗·日·的的相好的。”听声音,回答的是刚才搂着我的那个人。
狗·日·的的相好的?难道是何典阳欠下的风流债?
我动了动身子,尽量克制住恐慌,问了一句:“他欠了你们什么?”后半句‘是不是玩弄了哪位道上大哥的女人?’这话我没敢问。
“我们只负责把人带到,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态度还算和蔼,话落又强调了一遍:“你最好老实点。”
左青龙右白虎中间夹着我这二百五,我还他妈需要怎么老实?
我不说话了。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身一阵颠簸。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我们已经出了市区了。这得是多大仇才能让他们把我掠到城外啊?
我这心里的鼓打的正起劲,感觉到车停了下来。
我被人推推搡搡的往前走。
听见他们的对话带了回声:“老大,人带到了。”
半天没有人回答。
眼罩突然被人挑了开,因为长时间处在黑暗中,我被不算太强的光线刺的睁不开眼。
“梁小姐你好。”
蓦的,前方传来问好声。
我揉了揉眼睛。
你他妈才好呢,你们全家都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万,全名万全禾,这个名字梁小姐一定不陌生吧?”那人声音带着阴森的笑意,听的我心里发毛。
“原来是万总,久仰大名。”
我勉强扯出抹笑,万泉河水清又清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公司都快被司毅逼倒闭了,怎么还有心情绑架人啊。
第34章 Part34
“这一路辛苦梁小姐了。”万全禾很是客套:“你们先请梁小姐进屋休息一下。”
他看似和蔼;但语气中却有一丝狠戾,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一般。
他话音一落;身后立马有人催促:“梁小姐,请。”
眼睛再次被蒙上;我跌跌撞撞的走了很久才被人狠狠的往里一推。
一个趔趄;我险些跪倒在地。
这次的眼罩戴的不是很紧,早就因为这一激烈动作自动滑落。
我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仓库。
这些人敢不敢有点创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确实没有人脑残到把人质搭个板供到总统套房的;这么一想,我现在在这个破仓库也是合情合理。
我突然想起来刘禹锡《陋室铭》里的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顿时觉得自己特别的高大上;因为我有优越感。
绑架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事在有生之年都被我给遇上了;我真是太幸运了。
一颠一颠的走向角落里的那把只有三条腿的椅子;缓缓坐下。
这仓库虽然是陈旧了些;但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外面的风吹草动我是一点都听不见。
突然生出的一股等死的无力感把优越感压下去了一些。
刚才来的路上,万全禾同志的小伙伴们显然是把我当成了司毅的相好的的了。可怜我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就被这么藏了起来。
平心而论,他也挺可怜的,手里押着我这个不值钱的筹码也不知道能从司毅那里换回来什么。
我正在角落里分析情况的时候,仓库的大门被人踹开,微弱的光线下,灰尘四起。
一伙人鱼贯而入,声势浩大:“梁小姐,劳烦再走一趟。”
众人这么粗略一看,特别的和蔼,一看就是发自肺腑,走肾的那种和蔼。但其实他们忒简单粗暴,推着我就出去了。
“还没蒙眼睛呢,你们这不专业啊。”出于好意,我提醒了一句。
带头那人一愣,也不说话,只是更为粗暴的推着我走。
转眼的工夫,我又回到了先前那处屋子。
万全禾此时正铁青着脸坐在桌前听着电话。
说是电话,倒不如说是一台机器。
因为屋中过于安静,司毅的声音隐约从那方方正正的盒子里传了出来,还带着回音。
“先找人玩死你老婆,如果不能满足万总寻求刺激的心理,还可以捎带上您母亲,万总完全可以试试我做不做的出来。”
我张了张嘴。
“如果万总觉得还不够刺激的话,其实我觉得您儿子长的也很招人喜爱啊。”
万全禾双手捏成拳状,额角青筋突起,费了力气才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愤恨:“司总真是会说笑。”
“说笑?”司毅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轻笑一声:“万总,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特意为您准备好了一份礼物。”他声音顿了顿:“万总不开门看看吗?”
万全禾没动地方,只抬了抬眼示意身边一直杵着的一位小哥出去查看情况。
也就几秒的时间,先前从容淡定的小哥踉踉跄跄的奔了回来,附在万全禾耳边说了句什么。
万全禾猛地摔了电话,起身奔了出去。
我又被晾在了一边,成为了史上最没存在感的人质。
因为众人跑出去的时候并未关严门,依稀有嘈杂声透过门缝飘了进来。似乎还有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夹杂其中。
有人推门而入将我带了出去。
入眼处,是一栋废弃的小二楼。一道挺拔的身影静立在楼顶边缘处,从容的低头看着我们的方向。手里还牵着一个因恐惧而不停哭闹的小男孩。
“让她上来。”那人淡然开口,声音听不出起伏,语调极其平缓。
何典阳他从来都是如此镇定自若。
万全禾站在楼下不动地方,也不理会何典阳的话,似乎是在揣测他的想法,又或是觉得何典阳他不会也不敢把那小男孩如何。
何典阳看出了万全禾的意思,不气也不恼,拉住身边的小男孩往边缘又送了送。
孩子毕竟还小,哪经过如此阵仗,又哭又闹的喊着爸爸,死死抱着何典阳的手不放开。
“让她上来。”
何典阳依旧波澜不惊,再度提出了刚才的要求。
万全禾他饶是再丧心病狂也是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命开玩笑,急忙回头怒喝众人:“把她送上去!”
“让她自己上来。”
距离太远,何典阳的表情模糊不清。
万全禾妥协,朝我身后点头,让人放开我。
那绳索被他们捆的结实,解的时候费了半天力气,最后还是动用了军刀才将绳索从中截断。
通过捆绑这个表面,我读懂了万全禾对我深切的爱意。
我回头看了一眼,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不过是几十米的路程,我走的格外艰难。手心不停的冒着汗,总觉得身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几个人将我和何典阳扣在这里。
离得近了,我终于看清了何典阳的表情,并不像在下面看起来那么镇定,额角遍布薄汗,在日光下尤其明显。
“有没有事?”
他定定看着我,眼底簇着股火。
我摇了摇头,看着眼前哭的很是卖力气的小男孩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蹲在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