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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辞了月薪一万八的工作去做两千四的工作真值!
隔天一早我先去了趟宋玉的办公室咨询了下相关工作事宜,并且极其认真的准备用笔记下来,我上学听课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过。
我一手托着本一手拿着笔,等了半天,终于见宋玉要开口了。其实他说的很简单,甚至可以用言简意赅来形容:“自己看着办。”
“……”我悻悻把纸笔收回到包里:“万一明天碰上他妈你得替我打掩护啊。”
“她已经有三天没来过医院了,好像是部队里有什么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明天她也不会来。”宋玉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学妹你别这么紧张啊。”
可事实证明我紧张是对的。
传说中公务在身已经有三天没来过医院的何典阳他妈,在我第一天上任,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时就推门进来了。
其实我当时也没做什么事,不过是替何典阳擦脸,但就是有些做贼心虚,手忙脚乱的把口罩戴上,因为动作幅度略大,不慎带倒了桌上的一个水杯,热水洒了一地,溅的我裤管温热。
身着军装,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皱了皱眉:“你怎么回事?”
我急忙站起身收拾这一片狼藉,口中还不停道着歉。
一直站在何典阳他妈身后的宋玉悄悄朝我摆着手,示意我先出去避一避。
我拿起湿透的抹布,贴着墙角溜出门外,这才能好好的透一口气。
原来何典阳身上那股摄人的气势完全是遗传了他妈,刚才她一进来,还没等开口说话我就觉得气氛完全不对了。
在外面躲了大概有五分钟,走廊里响起的高跟鞋声音特别突兀,待声音逐渐远去之后,宋玉从走廊那边巡了过来:“我该说你倒霉呢还是他妈倒霉呢?”
我干笑两声:“那我先进去了。”
宋玉点点头:“估计今天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了,刚才我查房的时候发现他有转醒的迹象,这几天你一定要好好留心。”
一股喜悦在心中发酵,我咧着嘴朝何典阳的单间跑。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听了宋玉的话后,我觉得何典阳他的面色确实比前一段日子好了不少,不说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吧,怎么也不像当初从车上被抬下来那般惨白。
我将毛巾沁湿,继续刚才没做完的工作。
仔细的给何典阳擦脸擦身上,在触及到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时,我似乎感觉他的中指动了一下,虽说动作极其轻微,但我确实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急忙按铃把宋玉叫了过来,把刚才的情形复述一遍。
宋玉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认真的给何典阳做了次检查,说出结论时,底气比刚才还足:“这几天肯定能醒。”
我觉得宋玉他总体来讲还算是个比较靠谱的人,而且品格也不错,最重要的是,他有实力,活特别好。所以我安心的等着何典阳醒来。
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三天,在第四天早上我又在给他擦脸时,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闪了闪,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大概是窗外阳光太过刺眼,他皱着眉头稍微将头偏开了些。
“何典阳你醒了?”
我有些激动,扑到他身前细细查看他的状态。
他好像才看见我一般转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嘶哑,有些疏离:“你是?”
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我有些尴尬的将还没流出来的眼泪忍了回去:“我……我是你的护工。”
何典阳点了点头:“谢谢。”
心里的怨念都涌了上来,说好的相拥而泣呢,说好的海誓山盟呢?尼玛他一句‘你是?’再加一句‘谢谢’就完事了?
我突然觉得人生无望,天要亡我,我人生这张长桌上又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杯具,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还开满了花赶趟儿。
我自觉的把半边床让了出来:“我去找医生。”
我捧着碎成饺子馅似的小心脏拔足狂奔到宋玉办公室,上气不接下气:“学长……学长……学……长……”
宋玉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学长怎么了?”
“他醒了!”我趴在他办公桌上瞪着他:“火速去瞅一眼,他他妈的好像失忆了。”我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童话里果然都是骗人的,什么失忆之后只记得心爱的女人都是骗鬼用的。
我跟在夹着病历火急火燎往外跑的宋玉身后,估计是因为激动,宋玉起步时踉跄了一下,及时扶住桌脚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病房内,何典阳虽然已经转醒,但因为身上伤势过重,现在还不能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着天花板发呆,或者用思考这个词更适合他。
听见响动之后,他转头看了我们一眼,神色依旧很冷淡,跟看陌生人无异。
我和宋玉对视了一眼,他显然也有些接受不了这个被人始乱终弃的事实,毕竟是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好友,就这样被遗忘了,估计滋味也不好受。
“感觉怎么样?”
宋玉例行公事,做了基本的检查。
何典阳倒是极其配合,只是期间一直没有开口。
“好,我会通知你的家人。”
在确定何典阳真的失忆了之后,宋玉迅速调整了战略方针,也换上一副冷淡脸。
在听到家人二字的时候,何典阳一直平静的脸上闪过丝迷茫,但很快便被他掩盖了下去,他只是轻轻点头,又道了声谢。
看眼前这情形,他是连自己家人都不记得了,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我还是欣慰了。
因为何典阳的转醒,有些工作就不像开始那般简单。
比如擦身子,他是死活都不让我碰他一下。每次都板着张脸:“谢谢,我自己来。”
他现在这副样子,跟当初我死皮赖脸追他然后被他拒绝时如出一辙,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森气息。
但我有特别的护理技巧,又有十足的战斗经验,所以虽然不能擦身子,但时间一长最起码已经让他习惯了我的存在,具体表现为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动不动就想让我回家待着,现在他是直接无视我了呢,战果真是极其丰硕的,呵呵呵。
“暖暖,你出来一下。”
这天我照例被何典阳晾在了一边,宋玉进来巡房过后把我叫了出去,几番欲言又止,好像即将说出口的话会让我犹如雷劈,又过了一会,宋玉犹豫够了终于开了口:“他家已经在给他办出院手续了,因为现在他的情况已经基本得到控制,他妈妈想让他回家静养。”
“啊?”我果然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家住在寸土寸金的瀚城小区,那地方明星云集不说,小区居民拉出来溜一圈,十个里得有十一个有头有脸的名人,因为听说前几年出了几件疯狂粉丝跟踪明星后引发暴。乱的事,所以现在他们小区真的是一人一证,没有证件的话,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过不去门口保卫那一关的。
我颓然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抬头看着宋玉:“学长,这是不是老天在考验我对何典阳的感情?”
宋玉笑的直不起腰:“你硬要这么想倒也不是不可以,他回家之后你准备怎么办啊?”
我托腮:“那地方打死我也进不去啊,而且我现在在那里根本买不起房子。”到手的烤熟的鸭子又尼玛要飞了,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
宋玉拍了拍我的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看着他:“那么你突然想起来的这件事对于整个事件的发展能起到什么有利的作用吗?”
宋玉走到我身边坐下:“我记得我家跟他家隔了一栋楼。”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被雷劈着,不过不同于刚才,此时的雷是令人欣慰的雷。
我哭倒在长椅上:“土豪,我们做个朋友好吗?只要三九八你就能把我带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八点还有一更,昨天实在事发突然,大家见谅哈。
第40章 Part40
part40
宋玉诚不欺我。
第二天何典阳前脚被家人接走;他后脚就找到了我:“学妹;你在这坐一会,我先去请假。”
我哪敢不从,连忙点头:“学长你快去快回啊。”
宋玉点点头,这个疯一般的男子瞬间消失在我眼前;只余关门声绕梁不绝。
我在他办公室等的时间不短,期间还有几位身穿病号服的患者敲门进来;看见坐在凳子上的我时都是一愣;然后一脸不好意思:“呦;您是宋医生的女朋友吧?打扰了打扰了。”边说边倒着退了出去。
在他们走后的三十分钟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不下二十个患者,跟第一个一样,敲门进来看一眼,再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退出去。
半小时内我就只顾着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解释我跟宋玉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了,时间过的倒还算快。
上午十点半,宋玉办公室的门终于被人再次推开,抬眼一看,宋玉早已经换下了白大褂:“久等了,中途何典阳那边出了些状况。”
我一听说是何典阳出了状况,心一紧,急忙从凳子上弹起来:“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学妹你别激动,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典阳他不是失忆了啊,连他家人都不记得,所以他不想回家,刚才一出大门就提出自己找房子,他家拗不过他,把他给送到他自己的小区了,所以你的机会来了。”
“这是好事啊。”我猛的拍了一下大腿:“学长,走快点啊。”
宋玉被我拉的踉跄几步:“学妹,你跟典阳这事准备怎么办啊?”
坐在车上之后,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当初怎么办就怎么办呗。可怜我们才刚和好没两天。”
宋玉也有些惆怅:“这次你回国被他知道之后,你不知道他有多高兴,那几天我去找他的时候天天都看见他笑,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高兴事,因为那几年他被评上教授,被提拔为副院长的时候,他都没有笑过一次。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笑了。暖暖,说真的,何典阳他对你的感情我看的比你都清楚,我这辈子要是女人我死也得嫁他。”
我紧紧攥着手上的包:“嗯,我知道了。但我当时追他也追的不轻松啊,你怎么不表扬表扬我?”
宋玉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当年你可把他追的快哭了,我们寝室晚上卧谈会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你,说要是有个校花这么执着的追自己,自己早跟人家双宿双飞了,也不知道何典阳他心是什么做的。我们一说这个,何典阳他就有暴躁的倾向。后来我们打赌说看你能不能坚持到胜利,全寝室就我说你能追上何典阳,你知道以一敌四是什么感觉吗?是哭都找不着调的感觉。然后你也确实不给我长脸,追到一半突然不追了,学院里随后就传出来你跟商学院一个男人好上了的消息,这消息越传越真,何典阳他脸就越来越黑,我记得那段时间你总不在院里待着吧?何典阳去你宿舍楼和班级堵了几次都没堵着,那几天我们整个寝室都在何典阳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啊。”说到这,宋玉还有所感叹:“那段时间简直比高考时期还要暗无天日。”
我大张着嘴:“还有这事呢?那你怎么不早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我们是有苦不能说啊。”宋玉打了个转向,何典阳和韩子栋所居住的小区就出现在视线之中。
“现在他家里人应该都在吧?我就这么去是不是不太好?我还是再等等吧。”看着宋玉缓缓停车,我突然不想下去了。
宋玉将车停稳,打开车窗打量了一眼楼上:“那你先在车里坐着?等情报解除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这个办法真是好极了,我急忙点了点头:“那我先去看一位朋友,他家也在这。”
韩子栋跟何典阳家相距不远。
何典阳在急救室没出来的那几个晚上,韩子栋好像突然成熟了不少。
这几天他虽然不怎么出门,但王婷的死和何典阳的受伤其实并没有带给韩子栋多大影响,用他的话来说,反而让他看透了一些原本怎么也想不通的事。
按了下门铃,没一会屋子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猫眼黑了一瞬,光点又重新聚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知道我没吃饭所以来送饭了?”韩子栋抱肩堵在门口,挑高一边眉毛,颇有当年那股潇洒的味道。
我打心底里为他能重振雄风感到高兴,使劲捶了他肩膀一下:“你就想着吃。”
韩子栋瞪了我一眼:“我还想着你呢,但你不是有夫之妇了吗?对了,教授他怎么样了?”
从何典阳出了急救室之后,韩子栋就再也没去探望过他,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教授跟我师生一场,他救了我我也很感激,但是这比起他抢走了你而言,我觉得根本不算什么,你觉得我狼心狗肺或者白眼狼什么都好,总之我从今往后我都不可能再跟他有什么交集。”
其实我觉得韩子栋这番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换成是荼雅因为救我而受了伤,我觉得我也不会感激她,人的嫉妒心总是很可怕的,它能泯灭一个人的良心。
我也不打算进去,站在门口跟他对望:“